阿德沃尔看了眼不挣扎看起来很冷静的小贝,唇角勾起笑,如果不是经过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对她的跟踪观察,也许他也会像其它不了解这个女孩的人一样被她单纯年幼的外表所欺骗,他敢保证,这个女孩那颗聪明的很的大脑一定在飞速转动,想着法子想要脱困。
可惜,他不会给她时间的,也不会给她发挥的余地。
“bear,你喜欢蛇吗?”小贝忽然听到阿德沃尔这么问她。
小贝沉默了几秒,猜想自己的各种回答会不会引发各种不同的后果。
“要看什么蛇。”
“Well,那换一种问法好了。你喜欢有毒的蛇,还是无毒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就可以了,宝贝儿。”
“……无毒的。”小贝道,正常人都会喜欢无毒的蛇多过有毒的,要不然被咬一口就完了。
“正好,我的塔纳托斯是无毒的。它很英俊帅气,我想你会喜欢的。”
小贝眼睛上的遮挡物被扯了开,四周并不明亮,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小灯泡,所以小贝很快调整好了焦距,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一个室内泳池边上,天花板顶棚打了开,所以能看到漆黑的天空,月光从上空落下,照得水面像撒了碎钻一般的闪闪发光。
不知道阿德沃尔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来,又听到他说什么塔纳托斯,小贝心下不安地扭头看向阿德沃尔,他的面容被缭乱乌黑的发的阴影笼罩得稍微有些看不清,她只听到他笑眯眯地留下一句:“很快,你就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小贝被独自留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看着阿德沃尔带着手下离开,并且迅速地关上两个出口。
安静得有些可怕,前面的泳池水波微微荡漾起来,可是并没有风,小贝低头,水下有一道黑影隐约的闪过。
塔纳托斯……小贝想起来了,这是古希腊神话里,死神的名字。
小贝缓缓地往后退,心脏渐渐扑通扑通飞速跳动。
一个巨大的蛇脑袋从水底下冒了出来,沿着池壁,缓缓地爬上了岸,扭动着身子,朝小贝爬了过去。
小贝瞪着它,全身冰冷僵硬。
另一个房间内,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清晰的映出室内泳池那边的景象,Winston坐在椅子上,前面有一架摄像机,身后不远处有两个拿着枪的男人。
Winston死死地看着那块屏幕。
“Winston先生,如果你不快点录,恐怕你的小姑娘就要成为蛇的腹中肉了。”一道性感妩媚的女声在旁边响起,从马丁手上逃脱的艾米丽一身紧身红裙,正倚靠在一张桌前,一边说一边将被装在小盒子里的粉钻和手镯拿出来,指腹抚摸过手镯精致美丽的纹路,藏在睫毛阴影下的眸色幽深。
“我要见唐克森。”Winston冷冷地道,视线依旧在屏幕上,他看到那条巨大的水蚺缓缓地靠近小贝,就像在试探,他的姑娘缓慢地后退,脸色苍白。
艾米丽正想说什么,门轰的一声打了开,阿德沃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要跟我说什么?”
“你没有放过Bear的打算,是吗?”Winston眸色冰冷,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你配合我做好一切的话,我当然会放过她。”
“你当我是傻子?”
阿德沃尔弯弯的狭长眼眸睁大了一些,深处有着奇异的光。他耸耸肩,轻描淡写,“好吧,我承认。谁让她是你的软肋呢?我想要看你痛苦,让她在你眼前痛苦的死掉,应该会比让你看着费兹杰拉帝国消失更痛苦吧?就像当初我外公看着他唯一的女儿和女婿死掉一样,而不管是现在所发生的,还是曾经发生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Winston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压抑地道:“我不想跟你解释你父母变得怎么样的利益熏心并且企图和别人一起伤害他们的好友这种事,当一个人决定欺骗自己的时候,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要报复冲着我来,放过Bear。”
“真是让人感动的爱情!”阿德沃尔神经质的鼓了几下掌,然后看着屏幕自顾自地道:“父母死后,外公没来得及把我带走,我从直升机上被丢下,幸运的是竟然没有死,那是南美洲的一个热带雨林,我在那里待的第二个月里遇到了塔纳托斯,差点儿被它吃了,这可真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谁都不想体验被一条大水蟒缠住全身几乎要挤压断全身骨头并且被吞下去的感觉,我本来想杀了它的,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我认为用它来惩罚犯错的人是个好主意。水蚺是世界上最大的蛇,现在塔纳托斯有18英尺长,3英尺宽,它饿的时候能吞下一条鳄鱼……说起来,距离我上次喂食,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呢,不知道小Bear那小身板能不能喂饱它。”
小贝在那条水蚺距离她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僵硬的身体终于像冲破了束缚一样,猛然往旁边跳出一大步,恰好躲过塔纳托斯子弹一样冲过来要咬她的脑袋。
小贝劫后余生,脸色发白,飞快地跑起来,身后巨大的水蚺扭着长达五米多的身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面有水,所以速度很快地追在她屁股后面,出口被锁住了,她只能绕着泳池一圈圈地跑,几次三番都差点被追上。
Winston的脸色也跟着小贝一次次劫后余生变了又变,如果有心脏病他一定早就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