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到攻击的意思,白征半蹲在原地没有行动,想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耳力过人的不只白征一个人,身后的里昂大喊:“它过来了!“
“吼——!”野兽似乎被惊倒,锋利的指爪快速的向白征逼来。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蓝色的激光线略过白征耳侧直直的射向前方。白征刚刚感受到激光射线带来的灼热温度,前方的生物就已经发出一声哀嚎,惊吓的后退了几步。
再一眨眼,探照灯明亮的光线已经冲破了眼前的障碍,白征环顾了周围,依然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环境。希尔德急匆匆冲上来,抓着白征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哪里受伤。
透过希尔德的肩头,白征看见前方地面上的红色血迹,再往前面看,通过矿洞里模糊的照明,能看见一条带着锋利金属钢片的长尾巴,带着一瘸一拐的幅度,消失在洞穴的深处。
“这里还是太危险,先出去再说吧!”里昂收起枪,转头对身后的杜锦说:“还能走吗?”
“恩。”杜锦点点头。
希尔德拉起白征,矿洞的深处连站直身体都困难,要不然希尔德真的就直接把白征抱起来了。白征看着希尔德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进的脸,实在是哭笑不得:“我又没受伤。”
“闭嘴。”希尔德懒得和白征讨论这些,搀着白征的一只胳膊向外走。
匆匆忙忙回到地面上,还没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坐下,白征就说:“那东西好像是兽类。”
身边金发男子的薄唇已经抿成一条线,明显的不想搭理他。
“而且似乎还具备某种可以迷惑人的能力,刚才的黑暗就是它的杰作。”白征不怕死的继续说。
里昂难得的展示了他作为未来帝王左膀右臂的办事效率,分分钟找了一家最近的小旅店。
“附近只有这一家了。”里昂站在咯吱作响的旅店门口的木板上,伸手示意杜锦过来。
“每天来去的列车只有一班,我们只能在这里过一夜。”
跟这里比起来,皮特找的酒店简直是好的没话说,更不要提帝都星那些高档的酒店。希尔德一手拉着白征走上台阶,眉宇间的拧起一刻没有松开。
定了两件房间,狭窄的小空间里只摆了张不是很大的床铺。希尔德一把把白征推在床上,翻身上来脱他的衣服。
“你特么发什么神经?”
希尔德用了狠劲,不比平时玩笑的打闹白征还能还击,性别之间力量的鸿沟横亘在面前,饶是白征用了全力也推不开他。
粗劣的矿工衣服被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大片结实有力的肌理暴露出来。白征被以为这货有是在无节操的发|情,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接受。然而等了半天,熟悉的带着薄茧的大手也没有覆上来。希尔德看了看正面,平坦的胸膛是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再强硬的把白征翻面,检查了后背,没有任何伤口,希尔德这次放开了他。
金色眼眸里的凝重稍稍消散,希尔德退开坐到床上,修长的上身撑起,盯着白征目光灼灼却不说话。
“靠!”白征一声轻骂,起身堪堪把破碎的衣服又套在身上。鬼知道这货还能正正经经的脱他衣服检查伤口啊,早知道老子就不用浪费情绪了。
正当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门从外面被粗暴的踹开。
“我去找了药,你们有谁受伤了?”里昂两手拿着药瓶,带着熟悉的大嗓门大步走进来。
“我要。”白征从床上起来,不去理睬看着自己衣服一脸暧昧的里昂,快速的抓过他手里的药水瓶子。
“不用那么看我。”白征隔着几步远的位置用瓶子指着冷冷看着自己的希尔德:“老子是没被那东西咬,但是不代表老子没有事。”
“你哪里受伤了?”希尔德冷冷开口。
“这里。”白征扒拉一下自己右边的耳朵:“起泡了都!没错,不用摆出一副我很困惑的脸,就是你那一枪给射的。”
高聚能粒子枪所射出的光线带有极高的温度,也算是这类武器能够达到伤害效果的一种方式。
光线擦过白征耳际的那一瞬间白征就感觉到灼热,只是当时形势所迫并没有在意,直到刚刚从洞里走出来那会才意识到自己耳朵疼。
白征拧开瓶盖,幽幽的看了一眼希尔德:“你干的好事。”
帝国二皇子的厚脸皮再次发挥了作用,希尔德无畏的耸耸肩:“当时视觉被那东西剥夺。能仅仅凭着感觉射中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觉得真正的高手会不会也这样猪队友。”
“……”
里昂站在门口,打着哈欠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推搡着抢夺药瓶,最后在一方的绝对力量面前不得不妥协,最后又因为对方的笨手笨脚老是碰到伤口而把人弄得嗷嗷直叫。
“所以,”里昂已经对面前两人变相的秀恩爱表示习惯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回去。”希尔德随手抽了一张床头柜上摆的纸擦了擦白征耳边流下来的药水,顺便把自己手上在刚才打闹时溅到的水渍抹掉。
“收到!”里昂打了个响指,转身要往外走。
“回去?”白征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希尔德:“还没调查清楚就要走?”
“会有人接受这件事的,”希尔德优雅的起身,纤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矿工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这本来就不是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