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由于嚎的太热烈,压根没听清楚希伯来在说什么,抽抽噎噎的转身:“你,你什么时候跑来的?”
“就前几天,”希伯来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微笑着看着嚎的五官扭曲的里昂:“准备参加巴里少将的婚礼。”
“哦,”里昂明显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无法自拔,不太想理他:“你不懂,像你这种没有恋人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的。”
……
白征仿佛看见一支利箭直接□□了希伯来的胸口,还很有戏剧性的配上箭尖入肉放闷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然黑才是真腹黑。里昂不负众望的又狠狠戳中了希伯来的弱点。
“你造吗殿下,就,就因为我晚上睡觉踢被子,我们家小杜就不让我在卧室睡了怎么办嗷嗷嗷?”
“你活该。”白征面无表情的指出。
“可是我对他辣么好辣么好?你都不知道,就因为他最近老是想吐老是想吐,我担心他肠胃不好天天给他煲粥,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里昂还在絮絮叨叨说一大堆,但是白征的听觉到这里已经完全屏蔽了里昂的絮叨,并且非常敏感的从这句话里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想吐?
白征神秘兮兮的拉住里昂:“你们家小锦最近老是想吐?”
“对啊!”里昂眨眨自己本来就不是很大而且现在已经完全挤在一起的眼:“大概是最近起风着凉了。”
“多长时间了。”
“恩,我想想,快一个月了,什么都吃不下只想吃酸的,我快心疼死了。”
白征高深莫测的啧了几声,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就你这种样子活该睡沙发你知道吗?”
“我怎么了?”
“你家老婆最近想吐?”
“是啊!”
“他还想吃酸的?”
“没错!”
白征一巴掌呼在里昂的脑门上:“对个屁对!你老婆这明显是怀孕了好吗傻货!”
“怀孕?”里昂迷茫的看了一眼站在白征身后的自家上司,希尔德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虽然他指的是“里昂是傻货”这件事。
“不可能的,”里昂就想听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们家医生每三天都来给他做次坚持,报告上明确说了是受凉。”
“……你不早说?”
“你又没早问啊!”
没有八卦的苗头白征就对这位哭哭啼啼的汉子失去了兴趣,转身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之后里昂轻描淡写的声音飘过来:“医生说,大概还要半个月左右才会孕吐。”
“哈哈哈半个月……卧槽半个月?”白征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合着杜锦真怀孕了?”
“是啊,前几天刚查出来,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里昂再次一脸无措的表情。
“我知道个球,你捂得真严实!”
“那只能证明你们没有认真听我说话,”里昂摊摊手:“我记得我在说道我和小锦度蜜月的时候插了一句。”
那他妈谁能记得?白征翻了翻眼,一旦里昂有谈这些事的苗头,白征无论如何都会找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以至于不被他烦死。
希尔德冷冷的声音悠悠飘过来:“我记得你们才结婚没几个月。”
“是的,”里昂骄傲的整了整衣领:“证明我效率比较高。”
……
全场被怀疑能力的三名成年男性均开始暗自磨牙,白征希尔德两个人实在结婚将近一年才有了一个小家伙,另外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据说伴侣还抱在怀里喝奶。
呵呵。
之后的几天,里昂一直被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拒绝进入宫廷里,而杜锦那边则被塞了各种各样的补品。
之后的第三天,巴里和白大婚。
希尔德白征如期到达,坐在贵宾席的最中央。婚礼其实很简单,只有双方亲近的家人和一些朋友。
新婚两人按照礼节来向国王王后谢礼。白征高举酒杯:“祝新婚快乐!”红色的酒液被一饮而尽,透明的酒杯倒映出白那张清秀而微微泛红的脸。
希尔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是平时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他看着巴里:“我把我最有能力的部下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年轻的少将紧紧握住白的手,表情坚定:“我会的。”
希尔德笑笑,冲着白,举杯喝完杯子里的酒。两位新人随后各喝下一满杯,脸上均带着淡淡的酒意。
白放下杯子,抬头就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这是第一次,白毫不避讳看着这对金色的眼睛。
“要幸福。”低沉好听的,让白记挂了这么多年的声音传进耳朵。
白笑笑,眼睛里是坦坦荡荡的幸福:“会的。”
贵宾座像是长了钉子,白征刚完成必要的程序就忙不急的拉着希尔德跑去里昂那桌,熟悉的人都在,一张张笑脸,这是最好的结局。
回到寝殿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白征拖着颤巍巍的两只腿推门就直接倒在穿上。希尔德跟在后面进来,一边扯开领带一边轻轻的推他:“起来把澡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