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可真想死我了。
卖烟的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热情而聒噪。“白小子,好几天没见了吧!上哪儿发财去了?”
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白征焦躁的情绪稍稍抚平:“找了个包吃包住的活儿,每天就上上课就行了。”
“这么轻松?”老太太一脸不相信,“臭小子蒙我老婆子哪!”
“真的,”白征靠着墙角吞云吐雾,嘴上没了正经:“婆婆带你一块发财啊,活也不难,去变个性就行。”被老太太一个纸卷打跑了。
夜色正好,白征抽着烟悠哉悠哉的走着,也不急着回去。翻墙的动作一向都利落轻松,落到草地上的时候,一阵若隐若现的低吟穿进白征的耳朵。草丛paly?白征给自己的脑补囧了一下,这里没有alpha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不动声色的靠近声音的来源,白征蹲下来轻轻剥开灌木。一个omega正脸色潮红的坐在地上喘息,空气中的甜腻香气越发浓烈。
这个omega到了发情期了。
毫无疑问的结论,可是专业课里讲师都有知道过如何控制和延缓发情期的方法,绝对不会产生学员半夜里无故发情的情况。借着月光,白征想看清他的脸,是陈默!
这就难怪了,这孩子专业课不是无故缺席就是拒不配合,不懂得如何处理发情期也是情有可原。随着一声拔高的喘息声,陈默双手开始撑不住上半身。白征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草木的枝丫随他的动作发出沙沙声。
“谁!”陈默警惕的回头。
白征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小声一点。
借着皎白的月光看清了来人,陈默警惕不减:“你,你来干什么?”
白征不说话,一手抓住陈默的手臂,一手附上他的额头测探温度。陈默开始挣扎:“你,你干什么?”白征轻啧一声,蹲下来自陈默的身后扶住他:“别说话。”身后微低的体温让陈默感到好受一些,挣扎的幅度变小。
将近40度,白征收回手,已经快到信息素释放的高峰期。事不宜迟,再拖下去白征也没有办法了,他自身后拖住陈默的脖子,打开他宽大的睡衣找到发红的omega腺体,白征毫不迟疑的咬下去。
“你,你干什么?”感受到后颈处传来的刺痛,陈默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标记,便不顾一切的大力挣扎起来。白征抓住陈默的方式很巧,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桎梏。属于beta的唾液慢慢融进陈默的血液里,发情期的高热状况逐渐消退,陈默喘息的幅度变小,白征松开手,自觉的坐到陈默面前。
高热退朝,陈默调整好呼吸,偏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征:“你是alpha?”
“不是,”白征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我是,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标记你。”
“beta?”沉默片刻,陈默接着问。
白征双手撑地,抖着腿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一个beta跑来这里做什么?”陈默上下打量了白征,残留着红晕的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不会是混不下去了吧?”
“啧!”干嘛说这么直白?这孩子真不可爱。
体温降到正常的水平,被汗水打湿的睡衣经夜风一吹不禁有些微凉,陈默打了个冷颤,双手不自觉的抱紧。白征脱下衣服递过去:“穿上。”
月色正好,深夜的庭院里,草地上的两个男人看着月亮沉默。“为什么不好好上课?”白征率先打破寂静。
陈默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紧紧攥住手边的草:“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omega。我也是个男人,能照顾好自己,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去照顾我爱的人。而不是,而不是一辈子依附着另一个男人!”说到最后,陈默有些激动。
白征静静的听着,半响之后开口:“omega不是弱者,没人把你当弱者,是你自己,看低了你自己。”
陈默一怔,没有接话。
“你想做个男人,没人能拦你,可惜你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白征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陈默:“抽么?”
陈默犹豫着接过,白征替他点上火,卷烟在手上燃出淡淡的青烟,陈默拿在手里不知所措。白征又点了一支,熟练的夹在之间深吸一口,喉结上下滚动,烟草炙烤的苍冽味道自喉咙深入肺部,他习惯性的眯起眼。
陈默不知道,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抽起烟来也可以有这么性感的样子。他不在犹豫,照着白征的样子猛吸了一口,苦涩且冲劲十足的味道直灌入心肺,陈默止不住的咳嗽。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陈默瞬间红了脸。
“第一次抽都这样,习惯了就好。”白征复又吸了一口,一脸享受的表情。“人一辈子那么多事,不可能每一件都顺心,你想成功,就不能在乎这些小事。”白征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药扔给陈默:“从实验室里顺出来的,本来还想拿出去换点钱,便宜你了。”
陈默一看,是抑制发情期的药。白征叼着烟站起来,拍拍屁股回去睡觉了。“该说的时候说话,不该说的别说啊!”白征挥挥手,打着哈欠回宿舍了。
第二天一早,老肖恩的怒吼声划破天际:“哪个臭小子昨晚在院子里抽烟?”老头子拿着烟头的手就快戳进白征鼻孔里。
啧,小屁孩乱扔烟头,还得我背锅。
以这一天为节点,白征老是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虽然以前也正常不到哪去呵呵。连陈默看到他都是一脸同情,白征难得在盥洗室找了一次镜子,最近皱纹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