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乍一听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不正是“别人家”系列的翻版。不幸成为自己遭嫌弃的比较对象,白征决定,讨厌他。
“omega了不起啊!从入学到现在不还是个秘书!”白征酸溜溜的还嘴。
“怎么?”希尔德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窃喜,虽然稍纵即逝,他轻笑一声:“你还知道他这些事情?”
“……杜锦告诉我的。”
希尔德想了想,不经失笑:“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白征觉得老脸有点红。
希尔德摸着下巴凝神看了一会两颊微红的白征,忍不住伸出手覆上白征的头顶,语气里是显然易见的宠溺:“不早了,去睡吧!”
“你丫在哄小孩?”白征掀起一对死鱼眼盯着希尔德。全帝国最不会看气氛,看场合的,白征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希尔德手上力道加重,恨不得从白征头上褥下一把毛来:“滚去睡!”
“……哦。”白征本想开骂,看见希尔德变黑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豪华宿舍里使用的依然是皇宫里那种超大尺寸的床,明明即使足够两个人摆成大字型睡也绰绰有余,希尔德非要黏在白征身边,抱着他睡觉。
白征抱怨过很多次,每次都以被勒得更紧不得不闭嘴而告终。二皇子美名其曰,留下alpha的气味顺便增进感情。真到了深夜,白征睡得糊里糊涂也懒得跟他争辩了。
第二天早晨的课刚结束,文森特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一年级教学区的门口,拉着白征左右看了一遍。
“你到底在干嘛?”白征被文森特转来转去弄得有点烦。
“你昨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文森特明显感觉自己捏到白征胳膊时,他身上一瞬间的僵硬和倒吸气声。文森特一手抓住白征一条胳膊,一手捋起白征的衣袖。淤青经昨天的软膏一揉明显好了很多,虽然仍有青紫但比起第一天的触目惊心已经好很多。
文森特不敢乱动了,一双手僵在那里动也不动,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疼惜,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疼吗?”
“哪有那么严重?”白征好笑的拍了一下文森特的头:“只是外伤又不是要死了,你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文森特没说话,低着头轻轻的检查白征手上残留的青痕。半响又开口,声音严肃认真:“谁弄的?”
“没事的,我都……”
“我在问你谁弄的?”文森特低吼一声,威严的气势完全出来,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五年级的巴里。”白征尴尬的摸摸头,竟然被个小崽子压住了气势。
“嗯,”文森特刚吼完就以极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是,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征有些看不明白了,以前明明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天真小鬼,现在却有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稳重味道。白征只能把它无奈归结为:孩子终于长大了。
文森特轻轻放下白征的胳膊,替他把衣袖拉下来放好,然后勾勒出那个白征所熟悉的阳光笑容:“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明明白征伤的是手,文森特还是尽职尽责的一路搀扶着白征走进食堂。明明今天提供的例汤是玉米浓汤,非要半央求半威胁的替白征要了维利兽骨汤,以及各种兽类的大骨棒和鸟爪。
“这些是最补的,你多吃点。”
“……我又不是骨折。”
文森特假装没听到,细心的切下一块大小适中的肉,贴心的送到白征嘴边:“张嘴。”
“……我手没断好吗?”
“我知道。”文森特说的很认真:“你手受伤一定不好用筷子,我喂你。”
……暗爽都写在脸上了混蛋!装出认真给谁看啊喂?
“我自己来。”白征伸手要拿文森特手里的叉子,文森特一缩,绕过白征的手再一次把肉送到白征嘴边。
“啊——!”
白征一脸黑线,勉为其难的吃了文森特送过来的肉。
文森特笑容更大:“乖。”然后又切了一块,不厌其烦的喂给白征。一顿饭下来,白征膈应的一口一口的几乎吃撑,文森特一口没吃还笑得像朵花似的。
“你不吃吗?”全程在笑你也不嫌累。
“我不饿。”文森特回答的极温柔,伸出手轻轻抹去白征嘴角的肉汁,用舌尖舔去:“饱了。”
……
“……你这样真的很无耻你知道吗?”
“有吗?我不觉得。”文森特眨眨琥珀色的眼,笑的无比天真无辜。
吃完饭,文森特擦擦手准备扶白征去五年级校区,被白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你真的能自己走?”文森特语气很担心,虽然更多的是遗憾。
白征暗暗磨牙,死小子,一边重重的点头:“可以。”
“哦对了,”白征刚准备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我下午又多了机甲基础课,下课会晚,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嗯,我知道。”文森特点点头:“我随意,你不用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