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用手段,”维姬无所谓道:“你不惜命,愿意冒生命危险来救人,自然也能得到手下的忠臣和爱护。”
见泽亚低下头不再说话,眼神中带着不认同,维姬摇摇头,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泽亚比起康时终究是差远了,长期在暗处的骑士生活,让嫉妒摧垮了他的资质。
“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你去准备一下。”
泽亚,“但是KFC,”这三个字母说出来时他都带着一股迷之羞耻感。
这感觉就像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肯德基里论剑一样,假如不是紫禁之巅,而是路边的KFC。
西门吹雪道拿起一个巨无霸汉堡: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叶孤城放下鸡腿:你说!
西门吹雪用眼神暗示他去买单:在于诚。
想到这里,泽亚猛的摇头,画面太恐怖了,让人连体内沸腾的战意都不自觉抹去了不少。
“那里来来往往人很多,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我们动作稍微大一些都可能会引起骚乱。”
“不是还有食物,”维姬将长发别到耳后,“食物,来的时候走的路,有可能进行逃跑的路线,每个地方都设埋伏,总会有他疏忽的地方。”
泽亚,“如此一来,恐怕我们要搭上全部的人手,到时候万一失败……”
想必不说也明白,失败的话他们会全军覆没,永无翻身之地。
维姬没有顾虑他的话,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安静的往门口走,身后泽亚仍是迟疑,“如果又是康时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亮出全部的底牌怎么办?”
“那我会让他知道,”已经走出门的维姬回头笑道:“我的底牌他一个人可是吃不消的。”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泽亚最后一丝迟疑也打消了,他的眼神从踌躇变得阴狠,“康时,这次我定让你有去无归。”
夜色很黑,盖住了一切罪恶,康华靠着冰冷的墙壁低低道:“王子殿下会死么?”
“不会。”
康丽的话无端让她心安,她想要的不过是别人口中的证明罢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康丽淡淡道。
康华觉得有道理,“王子殿下一定能活的像王八一样久。”
“承蒙你们高看。”鬼魅一般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来。
“有鬼?”康华眼睛陡然明亮。
门锁化成金色的粉末,康时走进来,拍拍手上的金灰,“很遗憾,我还活着。”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戒备森严,康时即便回复一部分力量也很难毫发无伤的潜进来。
“自然是因为那个女人将人手都调去布置明天要对付我的陷阱。”
康华似有所悟,“就像杀一个高度警惕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他的婚礼,因为难免会放松,而王后最懈怠的自然是对决前的一个晚上。”
康时走过来给她们松绑,“你形容的可真‘形象。’”
康华红着脸低下头。
康时,“别害羞,不是在夸你。”
康华:……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门外边响起,一只素净的手推开门,维姬的肤色在月光下显出一股牛奶白。
康时解绳子的手一顿,又低下头继续旁若无人的动作。
“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不忙,”维姬笑了笑,“我倒真有些佩服你了,也许当初该把你留下来,推泽亚出去当挡箭牌,那现在情况会大不相同。”
康时知道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思绪,“你不会的,我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从一开始你就担心以后不能完全掌握我,做个安静听话的傀儡。”
“我不否认。”维姬,“不过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康时,“你之前在沐浴。”
他的话锋转得太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大概是突然想到我会有此一招才匆匆赶过来,甚至都没想好后路。”康时站起来,“不过就算你想准备也来不及,泽亚应该把所有人手都带去踩点,布置他们的行动任务。”
维姬把玩着手指,“无所谓,我只要拖住你到那个时候,顺便来个一网打尽,还省去了不少麻烦。”
康华和康丽齐齐皱眉,她们知道维姬所言不假,这是个死局,要是她们跟以前一样别说联手,单独对付一个王后绰绰有余,但经过前九次的传送,特别是最后一次,力量已经消耗了大半。
该怎么做?她们不约而同看向康时。
康时一步步走上前,捋顺衣摆上的褶皱,没有一丝畏惧,“我可不太认同束手就擒这个词。”
说话间,手上燃气一簇金色的火焰,利箭一般划破空气,朝前方刺去。
“雕虫小技。”维姬冷笑一声,低低念了一串咒语,双手做出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啪’的一声,火焰在距离她十公分左右炸开,空气中重归寂静。
这份安静不过持续了几秒!
随着嗖嗖嗖的声音,火焰疯狂的朝她涌来,看出康时是真的凝聚了大量的力量,维姬也渐渐上心。
“想跑?”见华丽姐妹乘这个股间隙往门口跑,维姬素手轻扬,疾风化作利刃直直朝华丽姐妹的后背刺去。
“你的对手是我。”康时的火焰分出一缕将疾风打破,毫不犹豫展开精神污染。
“先收拾了你,再抓她们也一样。”
两人斗了了几个回合,没有分出高下,但维姬明显要占上风。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口传来,听声音大概有好几十人。
“我的人就要来了,”维姬的嘴角扬起一模冷酷的笑容,“乖乖受死……”
他在笑!
维姬一怔,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不知道他是真的留有后招还是虚张声势。
康时,从前她就没有完全看穿这个孩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这种关头还在笑未免也太让人觉得诡异。
“不管你想出有什么后路,等待你的最终只有一条死路。”
门外这么多人围攻,里面还有她守着,康时就是插翅也难飞。
“你以为我要跑?”康时嘴角勾了勾,“为什么要跑,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不,都这个时候了,也许该叫声母后,你知道我在泰国的时候南羊给我种植了火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