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也会有春天》[替身] ——作者:报纸批发

作者:报纸批发  录入:05-05

 
 他能坚硬地面对所有人,在宋清冉面前却不自觉地变得脆弱柔软。

那枚戒指还放在他的外衣兜里,李世州光着脚去了客厅,把衣服里那其中的一枚戒指取了出来,套在无名指上,他抬起手,让戒指对着光,然后傻兮兮地笑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李世州手一抖,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就从兜里滚了出来,叮叮当当地砸到地上,滚到沙发里。
 
李世州着急地跪到地上,上半身前趴,把手伸到沙发里,却够不到——他生怕宋清冉突然回来。只是外面的人走了过去,不是宋清冉,他也只摸了一手的灰。

音响里的还在放着,这首曲子带着怅然,男歌手的嗓子沙哑又携卷着无限眷念情丝,带着欲望和绵延的痛苦。这是写给已经分手恋人的。

 李世州站起来,用力把沙发向左一推,将戒指捡起来。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宝贝似的揣回了兜。

——沙发下有一张照片露出了一角,大部分都被阴影遮住了,正面朝下。

李世州犹豫了一下,便将照片捡起,翻了过来。

这张照片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是宋清冉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个子稍高一些的那个将他搂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脑袋上,比着剪刀手。宋清冉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偏过头不愿意对着镜头,表情隐隐带着嫌弃,眼睛里却有藏不住的笑意和温柔。

李世州怔住了,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宋清冉。

那个陌生男人脸的轮廓很深,是小麦色的皮肤,他鼻梁高挺,眼神坚毅而自信,脸上却带着孩子气的得意,极英俊的长相。

58.
这是谁?
李世州有些恍惚。
他转瞬间又想,是赵言吗?
李世州听见有什么东西发出破裂的声音,他像是丧了魂魄,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就回了卧室。
 
 大脑一片空白,李世州在床上躺在没两分钟,就又去客厅把那张照片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他手指在宋清冉脸上摩挲,像是在抚摸他的脸颊。

视线又移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原来这就是赵言。
他疯子一样地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人,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又后知后觉地想——很像啊。

卧室的灯很亮,李世州觉得自己的眼睛很干,手腕也在隐隐作痛,然后心脏痛,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眼泪却像是干了,流不出来。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李世州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每一个动作都慢极了。

他先去找了找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又去对照了一下照片。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会这么像。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是替代品。
怪不得。

 照片上那个人的笑容刺眼,在叫嚣挑衅——“就算分手了,宋清冉也还是念着我!”
“你自己问问自己,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宋清冉喜欢的?”
“就是个替代品!我的替代品!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

李世州被这声音激怒,气愤地想要去找刀,去划烂这张照片,割烂那个人嘴。或者他也能划烂他自己的脸。但是刀全都不见了,李世州转瞬间又冷静了下来。

万一他们不像了,宋清冉就不要他了该怎么办?


有点卡文【】明天更新随缘,晚安么么哒。

59
 
李世州惶惶然地抱着那张照片,歪着头一直看,那里面像是有一个大而恐怖的黑洞,将他全部的注意力吸了进去。

“哥……”李世州对着空气叫宋清冉,这更像是喃喃自语,“所以……你才会跟我在一起对吗?”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脸埋在双膝间,像是被人抽走身体里的脊梁骨。

 过往的一切都连在一起了。
从他第一次跟着宋清冉回家,保安的那一句——“赵先生”,再到宋清冉的梦语,和他打过的那通电话。

一切都明晰了。
世界上哪来无缘无故的爱呢?
宋清冉从一开始就对他太好了,他彬彬有礼,面面俱到,好得像是个虚假的人。

 李世州的心里涌出来了许多的愤怒,他恨宋清冉一直以来的欺瞒。但是转瞬间就变成了满腔的难过与委屈,甚至觉得自己有一些可悲。

他像是个荒谬的小丑,脸上抹着鲜艳的油彩,带着大红的圆鼻子,自以为是主角,其实台下的所有人都在拿他当丑角。

 等到宋清冉回来,李世州的样子已经有些痴狂了,他双眸猩红,脸颊潮红,看着宋清冉的时候目光是凄艳的。“哥…”李世州拖着尾音,双手抱着膝盖,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家犬。
 
他举起照片,指着赵言问,“这是谁啊”

宋清冉看着李世州手里的照片,瞳孔迅速收缩——他在害怕。李世州心颤抖着,又一次嘶喊道,“这是谁!”李世州破了音,这哑掉的嗓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荒谬可笑。

他看起来快失控了,宋清冉仓皇地走过去地抱住他。李世州就一口咬在宋清冉的肩膀上,狗一样。汗涔涔的额头贴在宋清冉的脖子上。他喘息着,很快就把宋清冉一把推开,力道大得像是在抗拒宋清冉一直以来的谎言。

宋清冉肩膀撞到僵硬的墙上。

 “你听我解释,……”宋清冉紧紧地抱住李世州。李世州发狂了一样,他变得不管不顾,抬起肘就往宋清冉的腰腹上怼。

宋清冉弓起点腰,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闷哼出声,手臂还是死死地钳住李世州,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撕扯在一起。

 李世州推他的肩,用冰凉的脚去踢他的腿,再用肩膀去顶他胸膛。用困兽想要挣脱牢笼一样的力气,毫无顾忌。宋清冉用尽了力气去制住他,两只手钳住他的手腕,死死地扣在他的身后。然后他一个翻身就把李世州压在身下,腿缠着他的腿。

李世州动弹不得,他像是个在一直发脾气的孩子,发泄的累了,手上的力气就小了。

“我是他的替代品是不是!”李世州呜咽着嘶吼,却不像是在想宋清冉询问,是在惩罚自己,在问自己。

他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想扑到往地上,用脑袋去撞地,撞晕撞傻撞死就可以,这样就能忘掉这件事,可以颠倒错乱地想东西,忘掉这件事,继续活在宋清冉给他编织的梦境中。

“不是。”宋清冉不撒手,即使他的腹一阵钝痛,他也没松一点力气,“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那是什么!”李世州喉咙溢出呜咽声,歇斯底里的样子,猩红着眼睛对宋清冉说,“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他说完这句话,像是自己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声音变得,像是喃喃,“你也从都没说过爱我。”

他抬起手捂住脑袋,不讲理的泼妇一样地哭,不再挣扎了。宋清冉放开手,俯下身抱住他,一次又一次地哄他,一次再一次地给他解释,李世州只是摇头。

“我爱你。”宋清冉手在发抖,他坐起来身,把李世州攥着的那张照片拿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把火点上——火焰撩在照片的一角,黑色蔓了上去,照片上的赵言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李世州抬头看着明艳的火,火慢慢烧到宋清冉脸上。他突然被吓到了一样,箭似得蹿起来,把照片抢了过来,用嘴“呼呼”地把火焰吹灭,火还在烧,他就把手直接按到火上,也不管着疼。

 火灭了之后,他把照片按在心口看着宋清冉,下嘴唇颤抖地说,“不吉利……”
 
他的手都被烫坏了。宋清冉立刻把他领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他的手。李世州安静了下来,乖顺得任凭宋清冉摆弄。
 
宋清冉给他擦眼泪,“李世州你相信我,你不是替代品。”
李世州不说话,他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个是我前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没再联系过。”

果然是这样。
 
李世州在心里反复问他,但是你还怀念着那个赵言是不是,放不下赵言是不是。
他没问出口,就给了自己回答——对,肯定是。他肯定还在骗我,我就是假的,是个替身,之前的事情不都证明了吗?

 宋清冉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松了口气。

这件他之前无数次想说,但是因为犹豫和软弱而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像是山上的一块站在料峭处的巨石,毫无阻碍地就滚下了山崖,砸在深潭里,只有一开始出现了巨大水声,转眼就沉下去了,再无声息。

“你相信我…”宋清冉说。
李世州看着他,缓缓点头。

宋清冉又牵着李世州的手走到卧室,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摸在李世州的手指上。他低着头,李世州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了一句,“赵言…你也会这么对赵言吗?”

宋清冉的手顿了顿,然后平淡地说,“以前是,毕竟我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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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就这样吧,写了几遍都不是很满意,但是再写下去就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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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爱过?”李世州喃喃着,“那现在呢?你还想着他?”
“没有。”宋清冉手握着李世州的手指,缓缓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跟他早就已经分手了。”
 
 “那你爱我吗?”李世州问。
“爱。”宋清冉说,“我要是不爱你,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李世州看着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几乎要溺死在他的这片温柔里面。
他想要相信宋清冉的话,这样他和宋清冉就都能得到解脱。

但是他转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张和赵言相似的脸,便立刻发现信任真是太难了。
 他愈发觉得,自己不过是宋清冉对赵言未尽的感情的延续,是宋清冉寄情的地方。仅此而已。

 “你的手别到处乱摸。”宋清冉给他抹完药,站起来,“我去做晚饭。”

 李世州叫住他问,“那你也会给赵言做饭吗?”
宋清冉坦然回答,“会。”
 
李世州盯着宋清冉,想在他的脸上发现蛛丝马迹。但是宋清冉的表情实在太平静了,没一点波澜,是那么无懈可击。

 李世州的右手手指上都是药膏,吃饭的时候就只能用指根夹着筷子,用关节固定,夹土豆片的时候掉在了桌子上。他低下头想要把那块夹起来。

宋清冉打了一下他的手,温和地帮他把盘子里的菜夹到碗里,淡然说,“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掉了的就不要了。”

李世州看着碗里的菜。宋清冉对他的好就像是罂粟,他染了瘾,无时无刻不痛苦地煎熬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

 “嗯……”李世州把菜一口吃掉。
即使知道他对自己的好里面含着毒也没法拒绝,只会越陷越深,再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晚上的时候,宋清冉换睡衣,他在灯光下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腹部有一块明显的淤青,肩膀上也有一个泛紫的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触目惊心。
 
李世州看见那个伤痕愣住了,青紫的痕迹展现在他眼前,是他的心里猛然涌现了灭顶的愧疚与酸涩,他是如此地怨恨自己,他绝对不想伤到宋清冉,但是总是事与愿违。
 
毕竟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推书 20234-05-05 :《灵魂伴侣》[ 年》:都说18岁成年时锁骨上浮现出来的那句话,就是你命定的灵魂伴侣与你相遇时对你说的第一句话。秦臻盼了又盼,终于等到了自己18岁这天,零点一过,他兴冲冲地扒下衣服跑去照镜子,结果自己锁骨上面浮现出来的那行字是——“Hi”。 秦臻:你特么是在逗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