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来的是许正。他从未经历过性‘爱,在紧致甬道里摩擦的快’感像巨浪一样把他高高地抛起来。
“哥哥!”他大声叫道。
许平拉着他的手让弟弟的上半身坐起来。
他搂着弟弟的脖子,偏过头跟他深深地接吻。
弟弟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他,弟弟的粗大阴‘茎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
他紧贴着弟弟的身体动了起来,这一次又深又重,他感到弟弟的性‘器擦过肠壁,在即将脱离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弟弟大声地呻吟起来,连脚趾都开始蜷缩。
许平觉得自己像卷入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的身体发出疼痛的讯号告诉他要停止,他的精神却愉悦得仿佛进入天堂,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世纪鞭笞身体而进行祷告的教士,肉体的痛苦反而带来精神上的欢愉。
他重重地拉开身体,又重重地坐下。
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器具,他的灵魂却站在看不见的彼端。
弟弟粗糙的大手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抚摸,他的一边屁股被粗鲁地揉捏到变形。
弟弟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挺腰。
我快要按不住他了,许平闭着眼想,他学得很好。
他紧抱弟弟的脖子,如同在大海中漂流的人抱住一根浮木。
许正的手臂环抱着他,他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猛烈地来回挺进。
疼痛像闪光弹在他脑海里爆炸,让许平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东西。
太快了,太痛了,跟我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他想。
他抓着弟弟的肩膀,手指几乎陷进弟弟的肌肉去。
他想叫,但是嗓子却像被棉花塞住的乐筒,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的身体被弟弟撞得一下一下向上抛起,仿佛在暴风雨中被大浪卷得摇摇欲坠的舢板。他停止了动作,如同风暴中放弃挣扎准备听天由命的人。
弟弟像野兽一样攻击着他,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兴奋而紧绷着。他结实的身体,布满汗水的皮肤,脖子上绷起的青筋,让他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压倒性的魅力。
文明的、世俗的一切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头孤独的游弋在无人星球的狮子。
“别抛弃你弟弟。”
许平的脑海里猛地响起这句话,然后他像被刺穿了一样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
他一口咬在弟弟的脖子上,重重地、毫不留情地,他尝到了弟弟脖子上津津的汗液,又咸又涩。
突如其来的疼痛只让许正更加兴奋,他两只手抓着许平的大腿,强迫它们分得更开。他想要深深地把自己埋进哥哥的身体里,不仅是因为哥哥温暖紧致的身体带给他强烈到无法形容的快感,而是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感到从心脏的一点散发出的狂喜,仿佛他一生都活在黑暗里,追求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光,当这光亮终于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样微小而明亮,他激动得手足无措,只能拼尽全力向着那唯一的一点狂奔。
他紧紧地抱着哥哥,这一生中他从未这样紧地抱过一个人,他额头上的汗水溅在许平的背上,他用手掌把汗滴在哥哥光洁的背上抹开,从头到脚,哥哥是他的了。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他深深渴望却从未得到的,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他的脖子,他全身每一块骨头,他皮肤下每一块血肉,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现在都是他的了,完完全全的,都是他的了。
许正大吼一声,把自己埋得更深。在他看不见的甬道里,哥哥的身体吸附着他,引诱着他,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蜜蜂,被眼前香气馥郁的花所吸引,他的刺扎进花的甬道里,每次在他觉得已经是尽头的时候,却发现甬道只有更深更长。
他把哥哥从身上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许平的身体莹白瘦削,舒展如同在夜晚盛开的昙花。
我是一只蜜蜂,许正在脑海里对自己说。
他分开哥哥的大腿,把自己的刺深深地、缓慢地扎了进去。
许平已经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想了。
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台上的昆虫,偶尔因为疼痛轻颤身体,剩下的时候则抱着弟弟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挺动。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黑夜漫漫,似乎永无尽头,但是白天,许平想,但愿白天永不要来。
他抬起腿夹住弟弟的腰,把他向自己拉得更近一些。
弟弟低下头来吻他,一边吻一边坚定地在他身体里进出着。
许平想起小的时候,他用家里的大澡盆帮弟弟洗澡,许正还那么小,手脚都软软的,肥皂进了眼睛里会疼得像小猫一样地叫,话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只有七岁,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太阳似乎格外明亮,天空奇异地湛蓝,世界简单而清晰,就连每一朵花都绽放着独一无二的色彩。
许平想起弟弟坐在澡盆里打水玩,他拿着毛巾走近,弟弟抬起头,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在从玻璃窗投进浴室的阳光下,他伸出手等着自己抱他。
“嗯……”许平难耐地呻吟起来。
弟弟的东西好像在他的身体里变得更大了,火热的坚硬的阴‘茎像楔子一样劈开了他又填满了他,每次抽离身体的刹那,仿佛连自己的灵魂都被吸走了。
下‘身已经痛得麻木,但是在身体的深处,又有一种暂新的奇异的酥麻感在苏醒,一开始不过是像抽芽的种子那样微弱,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中伸手搭救自己一把,慢慢的开始不着痕迹地生长,伴随着弟弟的每一次冲撞,顺着自己的血脉抽出新的枝条,它们沿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地向全身盘旋生长,每一次弟弟带来的快‘感都开出一朵小小的白花,花谢了又长出了新的藤蔓,更粗更紧地抓住了他。
“啊啊……”许平大叫起来。
他捶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疼痛他可以忍耐,但是这仿若灭顶的快‘感却要把他从内部撕裂了。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害怕。
“不做了!你下去!”他惊恐地叫道。
弟弟听到了却仿若不闻,他无视哥哥在他背上乱捶乱抓的两只手,抱起许平的两条大腿,把它们分开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事实上,他把许平的整个下半身都完完全全地打开在自己的眼前,他看到哥哥形状优美的阴‘茎,饱满的囊‘袋,和被自己深深填满的孔穴。
他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勃‘起上沾满了粘稠的被捣成白色的润滑液。
他微微抽出来一点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哥哥一边急剧地收缩着肠壁一边像被电流击中一样颤抖着大叫,他的表情虽然带着痛苦却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欢‘愉。
性‘感至极。
他弯下‘身去拼命吻他。
许平大叫着,弟弟像野兽一样在他的身体里进出,每一下带来的快‘感都像巨浪一样把他打得高高抛起,他仅存的理智是系着他唯一的绳索,可是这条绳索已经快要被绷断了。
“啊啊……别这样!别这样!”他哭喊着连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语。
巨浪只来得更高更猛,快要将他没顶。
我要死了,许平想。
他剧烈地挣扎着,疯狂地踢着腿,想要把弟弟从自己身上踹下去,可是弟弟像山一样压住了他。他抓住他的腿,如同两只铁钳。
许正的脸部肌肉微妙地紧绷着,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又陌生又危险,甚至带有一种无法反抗的恐怖魄力。
许平一生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弟弟。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不再感到疼痛,只有快‘感激打着他,一浪又一浪,他感到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就快要被放出来了,它们在黑暗里沉睡了太久,可是现在他的身体要被弟弟弄坏了,那个被紧紧地密封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快要逃出来了。
他紧抱着弟弟的脖子绞紧身体。
许正用力捏着他的屁股,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道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许平张大嘴屏住呼吸茫然地睁大眼睛。
他被抛上了很高很高的天空,云层之上是炽热的无法直视的太阳。
他像小便一样淅淅沥沥地射了,白色的精‘液沾满了他的前胸和肚皮。
在他从高‘潮的顶端掉下来之前,弟弟紧紧抱起他,大吼着把自己的体’液灌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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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河蟹吃掉339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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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四十五。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笆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坐着,树荫下蜂群嗡嗡唱。
——茵纳斯弗利岛
许平浑身赤裸地在床上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窗外的蓝天。白云闲适地在天空缓缓飘流,天空澄蓝而清澈,他听到鸽子在邻居的窗台上咕咕地叫,然后扑棱棱地展开翅膀飞走了。
气温很高,他热出了一身的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星期一的上午十点,弟弟已经去工厂上班了。走的时候许平还在睡,他累坏了,一整个周末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和许正几乎没有离开床一步,做到最后,好像连大脑都烧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会本能地追求肉体的快乐,像中了毒瘾一样,一刻也无法离开弟弟的身体。
许平抚着微痛的脑袋坐起身,股间酸麻,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
半睡半醒之间,弟弟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还吻了吻他的唇,他糊里糊涂地回答了几句,究竟说了些什么,许平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他忍着头痛慢慢挪到客厅打了一通电话,跟工厂的主管确认了弟弟已经平安抵达并且正在搬箱才放下一颗心。
他挂上电话,发现答录机已经被留言塞爆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几乎都是主编王则栋打来的,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他不想听留言,顺着不认识的号码拨过去,发现是医院的总台,接线的小姑娘问他要转哪一个科室,他停一停,告诉对方自己拨错了。
许平一丝不挂地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坐了一会儿,阳光把整个客厅都照得透亮,他从未试过这样大咧咧地不穿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但是此时他却觉得阳光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的感觉非常新奇,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小手在挠他的痒。
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邻居们都上班上学去了,连弟弟也不在家。
他第一次被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阳光里荒凉了。
他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清凉的水激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头脑却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他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扣好扣子,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
直到全身上下穿着得一丝不苟,许平才重新在电话旁坐下。
按下收听键的瞬间,王则栋的声音就像狮吼一样响了起来。
“许平你还想不想干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就无故旷工!!上午开会全部室的人都到了就你没来!今天要交校对的稿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一分钱也别想拿了!你赶快给我回电话!”
许平按下了跳过键。
后面的三通留言跟前一通大同小异,王则栋用不同的语句和方式发泄着暴躁的心情,威胁要扣除许平的工资和奖金,让他这个月去喝西北风。
许平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第五通留言是医院打来的,留言非常简短,请他务必尽快来医院讨论一下手术治疗事宜。
许平没有继续听下去。
他洗掉了所有留言,提着包出了门。
他先跑了一趟银行。附近的工商银行不管在什么时间人都很多,排了老长的队,里面的空调坏了,这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很糟,队伍最前面的老头不知道为什么跟柜台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得很难听,排队的人一边拿报纸扇着风一边抱着胸冷眼旁观。到处都闹哄哄的,惹人心烦。
许平等了一个钟头才轮到他。柜台的工作人员是刚才同老头吵架的那个,语气和心情同样恶劣,许平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发现她眼眶都是红的。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无可避免的不如意的一面。
账户里存着二十来万,许平取了一万块出来,用黑塑胶袋裹着收在公文包里,出了银行。
他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他坐在肠胃科的门诊室里,对面是上周五宣判他得了癌症的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