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风准备好了注射药剂,拉开他的衣袖之後顿了一下,然後叫了旁边的护士:「陈,让你来。」
护士撩开Sky另一手衣袖,专业的消了毒,慢慢将针头刺进静脉,然後换了第二管继续注射。
Sky有很多事想问,睡意却渐渐涌上。
谢春风的声音犹如从云端上传来般不真实。
「注射的药剂,会让你想睡觉,不要担心,初步看来,你有眩晕的毛病,才会这样不停的吐,但这药会解除你的头晕及呕吐状况。」
Sky无力的点点头,在第三管药剂进入体内的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
其实在第一管药剂打完的时候,那晕眩及不断反胃的痛苦,神迹似的瞬间解除,身体马上舒缓下来,那一刻的轻松,有如赎清所有罪恶一般,连心灵都感到净化。
就像严冬之後的第一道春风一般,令人舒心愉悦。
谢春风为他所做的事情,深深的刻画上了心头。
春风破晴9
绝帮豪宅里聚集了一群凶神恶煞,中间围著一只活像在热锅上的蚂蚁,停不下来的乱走乱跳。
沙发上坐著个秀丽的男子,乌亮的长发油亮往後服贴著,看来有几分的精明感。
这男子的悠閒状和乱无章法走来走去的男子比起来是天壤之别。
「怎麽办?天哥该不会是被掳走了吧!为什麽一点消息都没有?怎麽办?我要掀了这一块地方,也要把天哥找到。」
小狼狂乱的喊著,四周的人开始附和。
「对,救天哥,救天哥!」
其中一个比较冷静的人说话了:「可是我们到哪里救老大?」
「对、对呀!夏瑾你也说说话,怎麽从一来你就翘著二郎腿,也没见你担心过?总部的消息说有其他黑帮悬赏一千万要天哥的命,也没说是哪里的,怎麽办?还是我们把这城市里的黑帮都给铲了?哼,一千万,天哥的命价值才一千万,他们也太小看人了。」
小狼急得心慌意乱,把人召集了之後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下手找人。
「那是美金......。」
「喔,是美金。」发现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之後,小狼破口大喊:「夏瑾!快想想要去哪里救天哥,他昨天本来要去找你的,後来遇到那个医生之後就叫我先走,然後就失踪了一夜没回来,他以前是不会这样的!!」
「小狼......。」夏瑾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得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先坐下来,我给你说。」
「哼!」小狼把自己重重的摔进沙发里,然後瞪著那群凶神恶煞中的一人:「你,把烟给我熄掉,这里只有天哥可以抽烟,你们少在那里给我乌烟瘴气的。」
被骂的人立刻收起打火机,然後傻笑著把烟收到口袋里:「对不起啊,小狼哥。」
「快说快说!」小狼焦急的催促著夏瑾。
「照我说嘛!天哥应该没被掳走,一般来说,男人夜不归营,很简单,就是遇上了喜欢的人,或是遇上了喜欢的一夜情,消遥去了。你说说,天哥有多久没性生活了?」
「......。」小狼听夏瑾这麽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那个医生把天哥拐走,让天哥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可恶!
「我不信!」
小狼拒绝接受这样的揣测,下一秒,放在怀里的手机就响起了。
七手八脚的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差点慌到把手机掉到地上:「天哥!你没事吧!你......。」
对方说了几句话就收了线,小狼的表情像是被揍了好几拳一样难看,一语不发。
夏瑾看了差点笑出来,不过他很努力忍著,站起来对大家说:「天哥没事,各位散会吧!」
回头看了嘟著嘴唇的小狼一眼,夏瑾识相的跟著大家离开。
一阵好听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在小狼耳里却是刺耳难听的很。
***
只昏睡了一个小时的Sky正阖上手机的盖子。
从门外进来的谢春风依然穿的医生的白袍,一副刚忙完的样子。
「醒了,感觉怎麽样?」
「很好,舒服极了,谢谢你。」
「不用说谢,我是医生,救人是应该的。」
身体感到无比的轻松,比起昨晚旧病复发的折磨,现在犹如天堂。
「我看过医生,不过几乎没人看得好我的病。」
「那不算病,眩晕症是由许多复杂的因素引起,我用的药能马上遏止眩晕和呕吐,静脉注射的效果是立即发生作用,就是让你马上就能觉得舒服。」
「感觉真的很好,谢谢你。」Sky衷心的感谢著,然後提出疑问:「你不是诊所的医生吗?怎麽在这里工作起来了?」
「我是这里的特约医生,一星期会有两三天在这里,我负责这里一些特殊的病症分析。」
「难怪像我这样的疑难杂症你都能轻易解决。」Sky笑了笑。
「有人来接你吗?」
「没有。」Sky非常快的回答。
「你刚刚在打电话,不是在报平安吗?」
「对,我表弟,他住这附近,不过他没空理我。」
Sky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心里期待谢春风会如何说。
「这样啊,那你在这里睡一天,我请护士给你打点营养的,晚上应该就能恢复体力。你先睡吧!我去忙了。」
谢春风公式化的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失望苦笑的Sky。
「真是判若两人啊,春风。」
没穿医袍的谢春风,像是极希望有人陪伴,有些爱笑,有些疯狂;而穿著医袍的谢春风,正经严谨,几乎不参杂私人的感情。
Sky从病床上起身,也恢复了冷酷的模样。
自己何尝不是也隐瞒著另一个个性呢!
不甘心的心情油然升起,想更接近谢春风,知道真正的他。
如此接近的一晚,却一无所获,怎叫人甘心呢?
Sky失笑了出来,这样的孩子气的想法真不像自己,不过却有许久不曾感受过的快乐心情。
春风破晴10
连续三个晚上,Sky都到诊所堵人,每次都成功堵到,谢春风不改疯狂个性,连醉了三晚。
每次醉後都是让Sky搀扶著回到Sky那小小却温暖的公寓里。
这次谢春风叫嚷著:「子青帮我脱衣服,我好热喔!」
「子青,让我抱一下,我好想你喔!」
谢春风身体力行的抱住Sky,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结实的胸前滑来滑去。
「你醉了,别玩,我不是子青。」
Sky恼怒起来抓开他的双手盖到被子里去。
「你就这麽爱他,每次醉了就这样喊他?」
「子青,你别生气,让我疼爱一下嘛,反正你也不讨厌,来嘛!」
坐在床边瞪著醉疯了的人,心里涌上一股酸意,那醉眼迷茫,绯红的红润从好看的脸蛋往性感的颈项延伸而下,令人想剥开挡住视线的衣物......。
Sky起身到客厅倒了一杯水,愤愤的喝著。
明明就是寻欢客和男公关的关系,谢春风却一副深爱他的模样,言语之间还这麽煽情,还这麽可爱的撒娇。
为什麽?明明陪伴春风的是自己,偏偏他眼里心里都不是自己。
Sky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房里传来不悦的声音。
「热死了,帮我开冷气啊!」
不爽的开了门进去,Sky倒抽一口凉气。
谢春风不知什麽时候从浴室洗了澡出来,浑身湿搭搭、光溜溜的倒在床上。
他的背脊、臀部、双腿,呈现出最诱人的线条,引人犯罪的指数疯狂飙高。
Sky连忙拉了被子往他身上盖去,谢春风唱反调的一把又掀开。
「我很热,搞什麽,我不要被子。」
「我要开冷气了,你身上还湿的,想著凉还是想得风湿?」
Sky吼回去,谢春风意外的没有答腔,身体却慢慢的往Sky这边挪过来,直到碰触到,声音软软的说:「你说的对,过来让我亲一下。」
顺势将Sky推倒在床上,谢春风整个人压了上来,朝著耳垂就咬了下去。
「我不是子青......。」
「我知道你是Sky,可以吗?我会付钱。」
青筋整个突了出来,Sky咬牙:「不行,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付钱我也不要。」
「这麽矜持?好嘛,给我嘛,拜托。」
谢春风像小孩子一般纠缠著,肿胀的下身来回摩擦著Sky,被压著的人黑了一张脸。
「你喜欢的是子青......。」
Sky幽幽的提醒著被欲望冲昏头的人。
「我是喜欢子青,不代表我就要讨厌你啊,Sky,快点,我帮你脱衣服......。」
谢春风非常勉强的把自己撑了起来,跨坐在Sky上面,眼睛根本就无法对准焦,一颗扣子解了5分钟还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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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又好气又好笑,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哄著缠著要上自己的,那些人怕不被他拆了手脚然後拿去填海。
「Sky~~,你自己脱一下好不好?我的手不知道怎麽搞的不太听话。」
瞪了谢春风好一阵子,却被他那副无辜的醉样给打败,看著他下身的性致勃勃,Sky咽了口口水,脑袋也开始胀热。
不自觉的打量起谢春风肿胀的地方,Sky一把握了上去。
「我这样帮你好了,你躺下来比较舒服。」
谢春风牵动嘴角,充满媚态的招牌笑容又出现了,Sky一下失神,手就被拨开了。
「我不要,我喜欢紧紧的、热热的地方包裹住我,我还喜欢听叫声,最喜欢的是在里面释放的感觉。」
他一口气说完,Sky的脸变得更黑。
「你一定要说得这麽详细?」
「习惯了,这跟病人解释病情差不多啊。」
「你常常找子青做?」
「大概两三个月找他一次吧!」
「现在离你上次找他不到半个月,你该不会还有其他情人吧?」Sky怀疑的看著他。
「没,其实我一喝酒就想做,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谁叫你每天都来找我喝酒?」
Sky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可以控制到这种程度,这是一次自我挑战和自我超越。
「记不记得?我每次都是来找你吃饭,不是找你喝酒,你每次都是自己喝到滥醉,还叫我不要喝。」
「喔,我是怕你也醉了,没人送我回家。」
Sky越听谢春风说话,就越浑身无力。
谢春风笑得妩媚,双手改往下身攻击。
他拉了半天,终於把Sky的皮带扯掉,然後非常熟练的扯下Sky的西装长裤。
Sky诧异的推开谢春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措手不及被人脱掉裤子的一天。
谢春风跌坐一旁,一脸受伤的模样,眼睛里变得水光麟麟。
「你讨厌我?」
「不是。」Sky坐起来,察看著谢春风有没有被自己的粗鲁伤到:「绝对不是,我是喜欢你的。」
春风破晴11
这话一出,Sky就後悔了,轻言喜欢,又是发自真心的喜欢,那个人注定是输家,至少在两个都想当人上之人的男人之中是个输家。
莫名的,想接近谢春风。
莫名的,喜欢上他。
更莫名的,再度被压在对方身下,而且硬气不起来,见到谢春风沉迷在自己身体上的笑容,身体自动乖巧柔顺,可一颗心都快从胸腔撞出来了。
这种脱序的感觉让Sky不由得的惊慌起来,再不阻止烂醉的人胡来,自己就要被吃乾抹净了。
烂醉的人一脸的春意盪漾,淫笑连连,俯下身一口一口的亲舔著Sky的耳垂,一路滑上他漂亮的颈子,然後一记回马枪,咬上Sky正要发声抗议的双唇,不客气的侵入他的口里,直达深处,第一次接吻就来个法式深吻,让同是情场老手的Sky一时之间也迷失在如此激情纠缠里,忘了对方的目的。
最後的短裤被扯下,谢春风轻轻退开,结束这个让Sky几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的吻,然後促不及防的将一根手指伸进Sky口腔内。
Sky顿时清醒过来,不解的看著谢春风。
谢春风始终都笑著,那笑让人看得心痒痒,呼吸加速。
他用嗓音沙哑的说著,那声线是该死的性感,Sky觉得身体里面开始著火。
「舔一下......Sky,帮我舔一下。」
失神的照著谢春风的意思,Sky含著整根修长的手指,舌头灵巧的转动著,游走过手指上每一个皱折。
「唔......。」谢春风呻吟了一声,缓慢的抽出自己的手指,显得有些喘:「早知道不叫你舔这里......。」
来不及发表意见,谢春风的嘴又堵了上来,Sky乐的继续这火热又令人心跳的亲吻,直到某个有点湿漉的东西抵住自己的後穴,然後开始施力往里钻。
异物侵入那从来不曾有人入侵的地方,Sky差点跳起来,一把推开正热切亲吻著自己的谢春风。
「住......。」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春风的话给截断了。
「有润滑剂吗?很紧,连指头都进不去。」
Sky脸色变了好几变,感觉身後的手指没继续往里钻,得空回话。
「没有......。」
「那保险套呢?」谢春风的脸贴了下来,摩蹭著Sky的脸,十分讨好与亲腻,Sky一时忘了自己尴尬的处境。
「也没有......。」
「那有点麻烦,你怎麽那麽紧?」
谢春风好死不死的丢了个爆炸性的问题,Sky听了脑袋瞬间充血,想起还在後穴里的手指。
「我不做下面的,你拿出来。」
Sky说著然後挪动著身体往後,想脱离那根可恶的手指,那手指却随著Sky的身体移动,没能如愿的摆脱掉。
「哎,别动,我好不容易才进到那里。」
Sky有些恼,一下子抓住谢春风的手腕,就要拉开,却被他一声惊呼给止住了动作。
「好痛,别拉,我的手很重要的,明天还有一个重要手术要开,别扭了我的手,拜托你。」
眨了眨眼睛,Sky慢慢的把手放开,郁闷的怒气在胸口积结起来。
「春风,乖,把手拿出来,让我来,我保证让你舒服。」
谢春风扁了嘴,用自己的火热摩擦著Sky的,像小孩子般固执与任性。
「不要,我说过我喝了酒就想做,谁让你找我喝酒。」
「我没有找你喝酒,是你自己想喝的。」
「一样的嘛!给我啦!Sky~~。」
烂醉的人最厉害的招数,耍赖!!
被困在床头和谢春风的身体之间,不能对谢春风有任何粗暴的动作下,Sky像上了岸的鱼喘著,一方面是生气於自己陷入十分不愿意的被压的那一方,另一方面是谢春风火力全开的性感撩拨。
第一次Sky对床第之事有了恐惧,原来当下面的那个人这麽可怕,原来自己不情愿还要被哄著做更是恐怖。
「因为你是第一次,只会有一点点不舒服,後来就会舒服到飞上天了。」
谢春风的发言彻底击溃了Sky的理智,脸涨红到不行。
正当Sky要不顾一切的推开谢春风的时候,谢春风一脸迷醉的吻了下来,另一手抓握上Sky的要害,立刻上下套弄起来,那力道、那拿捏,都是正好会令人发狂的恰到好处。
禁欲许久的Sky瞬间沦陷在柔美的律动中,太过突然,Sky的声音卡在喉咙中,再也无可挽回,连阻止的力气都消失。
就这样,最後一个脱身的机会像泡泡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喘著气,全身软绵,对手是谢春风,Sky没有任何反抗的馀地,这是得偿所愿,谢春风的碰触犹如迷药,身体比平常敏感数倍。
本是烂醉的人早醒了大半,装死耍赖就是要吃了这个天天来陪伴自己的人,谢春风心里又是快活,又是激动,越有原则的人,他越喜欢打破别人的原则。 第一次的开发通常会困难点,不过,这次的经验肯定会让他,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