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情——天子

作者:天子  录入:02-18

  「这是一个恶棍家族!但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白痴家族!别怪我恶毒,我是一个女人,女人总用不着在乎什么面子,我们有小心眼和恶毒的权力!卢森那个王八蛋,我拒绝和他结婚果然是对的!我一点也不想才二十七岁就变成几十或上百个小鬼的继母!他妈的!他甚至还没有他那个恶棍侄子诚实。」
  「冷静点,玛莎雅,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和那家伙分手吧,毕竟你是一个女人,也许你喜欢自由,想再快乐的玩上几年,但总归有一天会需要一个长久和稳定的家庭,这才是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吉尔伯特叹息着劝慰道,这次轮到他倒茶给玛莎雅。
  「见鬼,吉尔伯特,我恨你的大男人主义!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想到底是轻视了女人,还是你自己!我之前就说了,你是和那个恶棍在一起太久了,连个性都被他同化了!
  感情不是冰块,只要扔进冰柜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你已经冷静过头了,知道这叫作什么吗?如果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亲爱的,这叫麻木不仁!看看那个混蛋都把我可爱的弟弟变成什么样!」
  玛莎雅的橘色卷发,凌空飞舞起来,其中一部分已经开始出现羽化现象。
  「别这样,玛莎雅,你在这里变身会毁了我的客厅!我道歉!如果你想,就说说你要怎么办,我会好好听你说完!」吉尔伯特及时喊道。
  事实上凤凰的体型很大,如果玛莎雅就这么暴跳如雷的恢复本体,那么过后执著,吉尔伯特的客厅一定会比台风过境更加惨烈!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够复杂了,不想再分神去考虑装修房子的事情。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报复!当然是报复!我打算先让那个女人滚回她应该去的地方,再狠狠教训那两个该下地狱的蠢男人!」
  玛莎雅用了三杯花果茶降火,使自己的头发不再张扬着飘来飘去,然后执著坐回沙发上,挤进吉尔伯特身边,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现在我够理智了,我承认,我逃到这里来的行为,其实和自己指责你的没什么区别。卢森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我永远被摆在最后执著,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是什么,所以在一怒之下,我选择了逃走。
  其实我也一样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我觉得和他吵架会让自己显得很不成熟,既幼稚又丢脸,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觉得自己很重要而自鸣得意。
  可是,你都看到了,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认为不对的是我。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你必须把心里想的说出来,让他们知道你在生气还是难过,你并不是对一切都满不在乎,让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保持对他们最有利的现状,那不公平!」
  「也许是的,也许你是对的,玛莎雅,可是,我们和你们是不同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过任何约定,我也没有真正考虑过将来这个问题。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好好想想,也许是等佐尔回来之后执著......」
  吉尔伯特向后执著仰起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起眼睛。
  「好吧,我......现在应该是在担心他。这次他到岛上整整两个月,以前从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最多两周就回贝坦斯......我总觉得他回来之后执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让我等他回来,我必须确定他没事。」
  「卢森很自大也很傲慢,但还不至于执著穷凶极恶。他们是叔侄,他不会伤害那个恶棍的......」玛莎雅低声安慰道。
  【第四章】
  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夜幕降临之后执著,吉尔伯特不记得他们又谈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唯一确定的是,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午夜,玛莎雅大概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了,临走时盖了一条毯子在他身上,就是他房间里的那条,这些天他都和佐尔一起盖着它,上面还残留着佐尔的气息......
  「狗屎!也许我应该阻止那家伙就那么带走佐尔!」
  吉尔伯特抱着那条毯子坐了起来,接着又发泄般的吐出一连串平常连想都不会去想的可怕粗话,甚至不能确定这些匪夷所思的辞汇是从哪里听来、什么时候记录在自己脑子里的,然后执著,就在他差点又升始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条黑影
  那家伙佝偻着身子,走路的姿势让人在黑暗中也能一眼断定他是个瘸子!
  瘸子!哈!一个瘸子!一个瘸子竟然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闯进吉尔伯特的家偷东西,而且还是在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军医和普通的医生的不同点就在于执着,军人和医生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是并行存在的,我同样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成绩是A+!
  吉尔伯特在心里默念着这些话,暗暗规定自己要在最后执著一句结束之前抓住那个瘸脚的笨小偷,并且也非常成功的做到这一点。
  「听着,你这家伙,不准反抗!我是一个军人,反抗对你来说捞不到任何好处,如果我发现你想轻举妄动,就立刻把你的胳膊从肩膀上卸下来!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小子!
  吉尔伯特警告着把那家伙死死的按在楼梯的地毯上,用膝顶住他的腰眼,同时用力把他的双臂扭到背后执著,打算先用自己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腕,接着,他听到对方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我不打算反抗,也知道你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下次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解下你的腰带好吗?吉吉,你可以选择他们的腰带。」
  「妈的!强行解开陌生人的腰带,要是让对方以为我要强奸他才更糟糕!」不需要更多时间,几秒种已经足够吉尔伯特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该死的,佐尔,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装成一个小偷,而且还是个瘸子!要是你想玩擒拿游戏,以后执著记住,请选择在司令部的健身训练馆!」
  吉尔伯特怒吼着,但还是马上放了手,不知道目己为什么明明在听到佐尔的声音的那一刻,确实放下了心,却还是要继续发火。
  整个客厅的灯在这时亮了起来,是玛莎雅,她手里正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银灰色手枪,若是没搞错,已经上了肿。
  「看来这里是不需要帮忙了,我要回去睡觉,记得把声音放轻一些。男士们,女人可不能像你们那样不注重美容和保养!那么,晚安,噢,对了,留神你们的腰!」
  垂散着一头橘色卷曲长发的性感美女说完话,暧昧地笑了笑,吻了一下那把危险的凶器,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将更大的空间留给还纠缠在楼梯上的两个男人。
  「什么?」
  吉尔伯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玛莎雅那句暗示的意思,骂了一句巫婆,随即翻身离开佐尔的腰,可是,在还来不及再继续说些什么抱怨的话时,他就看到了刚刚从楼梯上坐起身来的男人的脸,并险些再次吼叫出来!
  「我的天!你的脸!是那家伙做的?那个老古董?我以为你可以对付他!」
  为了避免玛莎雅听到什么出来看热闹,吉尔伯特尽量压低声音,心跳又加快了起来,一时想不起卢森的名字,干脆直接像佐尔那样叫他。
  「我也这么以为,就算他是我所谓的叔父......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人说我冷酷无情,我和他们只有工具和利用者之间的关系!」佐尔用力拥抱住吉尔伯特,哪怕这会使他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痛。
  「可是,我到底还是忽略了一点,除了我的叔父,他还是海茵思家族目前的掌权者之一,他带了保镖来,那些混蛋的身手一点也不比特种兵差!摆脱他们,让我浪费了一些时间,否则,我不会让你担心这么久......」
  「回房去,让我先处理你的伤,你可以利用那些时间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站起来走路吗?」吉尔伯特边问边稍稍推开佐尔,不过动作很轻。
  现在吉尔伯特稍稍冷静了下来,这才发现佐尔的脸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惨不忍睹,是他额头上那条细长的口子里流出,并越过一只眼睛沾染了大半边面孔的血,在一瞬间吓到了他,另外,他也终于执著明白为什么佐尔看起来像个瘸子,他全身的伤里大概最严重的就是左大腿上那一处又深又长的刀伤,伤口还在流血,但幸亏还不至于执著深到见骨。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扶我一下。」佐尔抓住楼梯扶手站了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够了,你现在笑得很难看!」
  吉尔伯特知道佐尔又在趁机耍花招,看他站起来的速度就知道根本用不着帮忙,也能自己爬上二楼、走回卧室,不过,得到支撑可以让他的腿少吃些力,减少出血。
  吉尔伯特为自己找着借口,迅速上前用肩膀撑住佐尔一侧的身体,扶着他回到卧室,立刻翻出医药箱,从大腿上那道伤口开始处理,小心翼翼地剪开那条被血染成了绛紫色的裤腿,边替伤口消毒,边考虑用哪种药效果最好......
  「等一下......」在清除掉沾黏在周围皮肤上的血污,用以防止交叉感染之后执着,吉尔伯特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这伤口的样子......它施力角度看起来是......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为什么要弄伤自己?他们对你使用了什么麻醉品让你发疯吗?」
  「我就知道没办法瞒过你的眼睛,但是别生气,听我解释,求你,吉吉,别在这个时候对我冷冰冰......」佐尔抬起双手,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用手掌包裹住吉尔伯特的脸庞,低下头抵住吉尔伯特的额头,轻吻着那双漂亮的唇瓣。
  「他们的确使用了麻醉品,但目的不是让我发疯,而是促使我变身,恢复本体。你知道的,麒麟族和其他三大部族不同,我们一旦变身就会消耗掉体内全部的能量,之后执著会有长达半年的休眠期,失去意识、不吃也不动,别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布我,而我,却完全无法反抗,他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比如,把我的身体当作精子提供器......
  「不!我不会允许他们那么做!」
  这次,吉尔伯特没能控制住自己,他喊了出来,身体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抬起一只手捂住一直担心望着他,正要开口的佐尔的嘴。
  「别这么看着我,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不。」
  佐尔摇头,握住吉尔伯特的手,亲吻着他的掌心里露出一个远远超越肉体上痛苦的真正笑容。
  「我不会忘记的!我要永这把它记在心里!我知道你在为我心痛,还想保护我,吉吉,谢谢你!」
  「不准笑!放开我的手,要是你想流血过多而死就说一声,我绝对不会再多管你的闲事!」
  吉尔伯特命令道,开始替佐尔的腿涂抹药膏。他知道自己一定正因为说错话而在脸红,所以,在那股灼烧似的热度退去之前,他不打算抬头,只是佐尔似乎并不愿意如他所愿。
  「我爱你。」佐尔说。声音很轻,但非常清晰,并且温柔。
  「我说过几百遍了,佐尔,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吉尔伯特伸向医药箱的手颤了一下,心脏蓦然紧紧纠结起来,令他毫无来由的感到一阵窒息,痛苦得几乎想要落泪......
  佐尔并不是第一次对吉尔伯特说出这句话,事实上,他说过无数次了,但都是在***的时候,而吉尔伯特之所以总是对此报以冷淡和不屑的态度,禁止佐尔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毅力有限,要是不小心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沦陷在这张虚幻的爱编织成的迷网中,就像现在,眼眶的酸涩强迫他承认他喜欢佐尔,爱着他,爱到担心他会就这么突然被别人带走,再也见不到他,并因此而懦弱的想要哭泣!
  「可我忍不住要对你说。」
  佐尔看着吉尔伯特为自己包扎,没有打扰和碰触他,不然也许他会马上转身逃走。
  「你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吉吉,而且,还很温柔,冰冷凶悍的只是你的表面,你和我不同,也许该说,都是我把你变成这种冷冰冰的样子。每次听到别人这样谈论你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棍!
  可还是没有办法就这么放开你......因为我很自私,放弃你就等于执著放弃自己......只有你会在我伤害自己的身体时对我破口大骂,甚至是向我挥拳,其他的人只会说......
  为了让这个家族的血统更好的维系下去.你必须好照顾护自己的身体,它不仅仅属于执著你一个人,拥有你这样纯正血统的男人在整个海茵思家族中不超过十个人,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强制对它进行保护。』
  比如,就像那个老古董做的那样,强行让我恢复本体后执著,再把我拘禁起来,就是他们『保护』我的方式之一。
  我是一个健康强壮,并且拥有纯粹的海茵思家族嫡系血统的男人,对他们来说,我唯一的生存价值就是产生精子,让更多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女人怀孕,生下后执著代。」
  在佐尔说完这句话之后执著,气氛在数分钟之内都保持在同样低沉凝固的状态。吉尔伯特一言不发,脸色比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还要阴霾,差不多是机械化的替佐尔处理着剩下的伤口,直到最后执著一处治疗完毕,并让他暂时换上干净的浴袍,他才拉过圆型的卧室椅坐下来,扯下那条一整天都歪七扭八挂在脖子上的黑色军装制服领带,寻找着适当的方式开口。
  「下次我会记得使用这个捆绑小偷,它是比腰带更好的选择。」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佐尔点点头,把主动权留给吉尔伯特。从吉尔伯特的表情中佐尔看得出他有话要说,而且非常认真。
  「听着,佐尔......我的确如你所说,不像表面上装出来的那样强大,也不够坦白。知道我最初为什么选择做医生吗?因为怕疼。
  我从小就非常怕疼,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试图以种种理由躲避注射疫苗,进入军校真正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医生,并且被迫习惯了在军事训练中难以避免的擦伤和撞伤之类后,才逐渐克服这个可以说是心理问题的毛病,但比一般人更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仍然存在。
  我惧怕受伤,不管是生理或心理,连玛莎雅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
  说到这里,吉尔伯特抬起头,第一次这样直视着佐尔,一直望进他金色的眼底......
  「在你告诉我更多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我才能以正确的心态来面对那些真相,否则,我不能保证在听到更多关于你的生存价值的东西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的,我会诚实的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至少,我没有欺骗过你,对吗?吉吉,请你相信我。」佐尔回望着吉尔伯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
  「如果我放弃我的面子,并且做好承受疼痛和全力以赴跟那些老古董战斗的准备,你愿意放弃你的后执着宫以及姓氏吗?」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吉尔伯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说出自己的感受并没有那么难,玛莎雅是对的。
  『不管是生气还是难过,都应该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你并不是对一切都满不在乎。』
  「吉吉!你......」
  佐尔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巴,可是隔了两秒钟他才成功的发出声音。
  「谢谢你,吉吉!我......别怪我,你让我感动得快要忘记该怎么使用语言!你简直就像是我的守护天使!原谅我没办法更好地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原谅我长久以来的自私!
  我早就该像今天这样了!我是说,我已经那么做了!我对那个老古董说,我放弃一切,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是海茵思家族的人!让什么血统之类的东西都见鬼去吧!我会保护你,用我自己的力量,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这个笨蛋!」吉尔伯特扯住用力的拥抱住他,并正打算捕捉住他的双唇的男人的头发。
  「他们威胁过你,对吗?早就威胁过,用我!比如,毁掉我的前途、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或者干脆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三流老电影里表演的那样,而你,就真的乖乖的接受了威胁,对我隐瞒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和命令,让他们年复一年的把你的身体当作产生精子的工具!你刚刚还说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推书 20234-03-01 :情迷恶质牛郎(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