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杨启老大不愿意的跃至日阳及月夜的身后,分别划断束缚他们的粗绳。
两人双手一得到自由,下一瞬间,眼前的几位想阻止的官兵马上惨遭毒手。
“白痴!当我们都不会反抗吗?”月夜手上虽无武器,但他只消随便耍了几套拳法也能打得他们东倒西歪。
一旁的日阳则是跟着杨启帮忙解开其他人身上的粗绳。
“大哥这样可以吗?”
“什么?”.杨启有点不太懂日阳的意思。
“大哥不是身上有伤吗?小文说他看到地狱门的人砍伤了他呀!”闪过一个攻击,日阳轻松的将一位官兵的兵器夺下,再朝他挥了一刀。
杨启则躲开攻击后再跃到日阳身后,“他背部的连个疤也没有,大哥说是有人救了他。”
“喔,那我就放心多了。”
“你们别太小看人!”瞧见他们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不禁令部分官兵额冒青筋,怒吼的朝他们杀去。
而在一旁,五位壮汉了围住邢羿左。
“你会担心他们吗?”
邢羿左冷笑了下,“徜若他们会死在官兵手中,那也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他身影一个闪动,只听见两声闷哼,一下瞬间便已倒下两人。
“还有三个!”他甩了下从倒下的人手中夺来的大刀,有自信的眼神令剩下的三人倒退一步。
“怎么不攻过来?”邢羿左停下脚步,“不攻过来那就换我进攻了。”语毕,便以极快的速度跃至他们面前。
这时倒下的两人突然一人抱住他一边的脚,让邢羿左寸步难行。
“羿左!”尹少宣想上前帮助邢羿左,不料却被一名官兵自身后反捉住。
“可恶!”邢羿左全身运足气一震,震开抓住他的两人,“放开他!”他才想过去给尹少宣身后的官兵一击,却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步的劫走尹少宣。
那人跃至李渊河及众贪官面前,再回头望向邢羿左,眼神中透露着:若不乖乖就范,那他手中的人就必定身亡。
“停手!停手!”
邢羿左怒吼一声,果然,疾鹰寨的弟兄们很听话的停止攻击。
“大哥。”
“住口!统统把武器给扔了,乖乖的被捕。”邢羿左再低吼道,却引来李渊河一阵大笑。
“真不愧是疾鹰寨的主子。传闻说你爱上一个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而且还是不为世人所容许的断袖之癖!邢羿左,你的一世英名今日恐怕得毁在这名身着奇装羿服的男子身上了。”
捉住尹少宣的男子斜睨他一眼,“跟男子相恋的感觉如何?”他伸手扯开尹少宣的衣服,“这般比女人硬的身子抱起来好抱吗?”
“下流的东西。”邢羿左才想步向前去救人,男子便拿起一把大刀抵住尹少宣的脖子。
“你可别乱动,当心他的人头落地。”
“混帐,我才不要任你摆布。”尹少宣扭动了下身子,刀锋不慎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划了道血痕。
“呆子,不要动,当心那把刀!”邢羿左心疼地望着尹少宣还在反抗的身子,他每动一下,邢羿左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真的会砍了他的脑袋。
“我也不跟你们罗唆了,来人呀!将他们全都押回衙门听候审判!”
这时,外头传来一喧闹声――
“浙江巡抚到!”
“浙……浙江巡抚?”李渊河连忙率同其他人移至前庭,要走前还吩咐官兵要好好看住他们。
“啧!现在才到!”
“啊?”
邢羿左突然的抱怨令疾鹰寨的人全愣住。
宁波县府――
整个大堂虽然有数十人在场,但堂内却安静无比;大堂之上坐的也不是原来的知县,而是比他们地位还要高很多的巡抚。
虽然传闻他已四十有六,但看来却只有二十来岁,一双凌厉的鹰眼教人见了便害怕,全身散发出一股王者风范的气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台下每一个人的心,每个人皆紧张得像是被老鹰盯上的猎物一般,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倏地,他漾起笑容,宛若阳光般的笑容,令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不知巡抚大人特意拨空前来是了什么事?”李渊河率先口打破沉默。
巡抚眯起了眼,“ 我说,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些官员、富商都聚集在一起呢?怪了,怎么独独不见宁波知县?”
对呀!这府衙是属他管的,怎么不见主子,倒出现一些不相干的人?
“可真大牌!你们可知我是谁?”他敛起笑容,严肃地问。
堂下的人被他的气势吓到,纷纷低头回答:“巡抚大人。”
“既然知道居然还敢不见?真是大牌呀!你们说是不是?”
“是。”
巡抚换了个坐姿,一手撑着下颚,一副漫不经心地道:“对了,听说你们捉到了一窝贼。”
堂下的人一听心都突然漏跳一拍。
“听说那些人都被人民尊崇为义盗?”
李渊河抹了抹额上的汗,“呃,是的!大人您说的是。”是谁告的密了?怎么今天才捉到一窝人,都还没送回衙门处决就被知道了?
“可是我又听说他们只抢贪官奸商,这样子将他们全捉起来好像……”
“可是大人,盗贼是盗贼,无论他们被冠上什么封号,依然无法抹灭他们是盗贼的事实。”
巡抚睨了李渊河一眼,“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是,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你们觉得如何?”
“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怎么说?”
“这样有损我们官员做事的原则,我们对人民也不好交代。”
巡抚叹了口气,“依我看来,把他们放了不是对百姓们不好交代
,而是对你们不好。”他挥了挥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册子,“依我多日来的观察及探问百姓的结果居然是……你们这群人对百姓们强收税金!而他们好像只行抢你们的财产对吧?”
“大人,这是……”
“住口!铁证如山,倘若我连同证物上书皇上,你们就等着被撤职送至边缰充军吧!”
冷笑了下,他再次开口:“顺道告诉你们,里头被你们捉住的疾鹰寨头子正是不才的首席弟子,也是在下的义子。”
邢羿左居然是巡抚的义子!?
“再告诉你们我的大名,我姓邢,堂下的人万万没想到这几年来一直是他们眼中钉的家伙居然会是皇眼前红人――邢伏琥的义子!这下子可好,牢坐定了。
“嗨!好徒儿。”邢伏琥拍拍邢羿左的肩,“状况还要不错嘛。”
“去你的!我现在这样子算状况不错吗?”白了邢伏琥一眼,他是没瞧见他被人绑住吗?“臭老头,你是又用什么方法整那些王八蛋?想必肯定又是拿皇上压他们了。”
“说什么?我哪是臭老头。”邢伏琥敲了邢羿左的脑袋一拳,“这次是一半一半啦!没办法,人赃俱获,这次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很难帮他们了。”
邢伏琥耸耸肩、命人替日阳和月夜、杨启等人松绑。
“大师父,能等到你来真是太好了。”杨启抚了抚手腕瘀红处,松了口气。
“杨启?当年也不过是个十来岁却一副老成样的孤僻小孩。”邢伏琥不等杨启反驳,再转向日阳和月夜、“一模一样的脸,想必是被羿左捡回来的那对双胞胎。”
月夜和日阳张大了嘴,原来这就是大哥的师父兼义父,好年轻!
“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可是四十有六,不年轻了。”一旁的邢羿左看穿日了与月夜的心思,特地补充说明了下。
“死老头,还不赶帮我松绑?”
“口气还真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摆明了他不低声下气的求他,那他也别想要他帮他解开绳子。
该死!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人。邢羿左略使了下力,挣开绳索。
“明明就可以轻松的自己解开还要我帮忙,真是……”
不理会邢伏琥的碎碎念,邢羿左迳自往尹少宣的方向步去。
“没事吧?少宣。”他将尹少宣扶起,“为什么会穿这种怪衣服呢?既单薄又不保暖,从哪儿弄来的,要是着了凉怎么办?”
他见尹少宣身上的破布实不能遮身,索性将自己身上的外褂脱下。
“你真像我妈。”尹少宣白了邢羿左一眼。
“哈哈哈!说得可真好,你这美人我可就感兴趣了。”邢伏武一手勾搭邢羿左的肩,一手想托起尹少宣的下颚却被邢羿左打掉。
斜睨了邢伏琥一眼,邢羿左冷冷地道:“不碰他。”
邢伏琥愣了下,“我是谁?你居然敢叫我少碰他!”他绕到尹少宣身后,一把紧抱着他。“我就是要碰他,你又能拿我如何?”他亲热的在尹少宣脸颊上磨蹭了下,引来尹少宣一阵寒颤。
“不要这样,怪恶心的!”尹少宣推开邢伏琥后马上又被邢羿左揽回怀中。
“不准你动他脑筋,老不死的怪物!”恶狠狠的瞪邢伏琥一眼,邢羿左搂住尹少宣的手加重了力道。
开玩笑!要是他师父当真要抢少宣,那他还不晓得能不能顺利保住他呢!
邢羿左一脸正经的模样就连他这个做师父的也很少有机会瞧见,以前不管试了多少次也只能引起他的兴趣而已,而这次不过开开玩笑就能引来邢羿左的不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启步至邢伏琥身旁,“那是大哥的爱人啦!”
“爱人?拿男人当爱人?”邢伏琥睁大眼,天!他可没教邢羿左谈恋爱得找男人这回事。
听见邢伏琥语气中的惊讶,邢羿左不禁皱眉嫩过头,“怎么?就连师父你也用世间可笑的束缚来评断弟子的好坏吗?”
谁都可以不承认,就唯有邢伏琥不行;他一定得承认他们的恋情,否则他们就如同被抹煞了生存的意义。
邢伏琥抚抚下颚,突然宣布:“我决定了,我要回疾鹰寨中住一阵子。”
“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