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堡的二楼。
「可恶!可恶!」诺亚雷愤怒的重击墙壁,整个指关节都因强烈的碰撞而红肿流血。
诺亚雷从来不曾如此被羞辱过,被畜生强暴,而且还是一只公的、不会游泳的畜生,想阉杀他,找了老半天却
怎样也找不着,这叫自尊心极强的诺亚雷挫败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诺亚雷想压抑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成功。
此刻希多模正碎碎念的走过来,「真是的,好不容易才康复,又弄得全身是伤,问他是谁弄伤的也不肯说,问
他那位公主为何全身是伤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脑中所有的问号急欲弯曲成圆形。
无法从萨凯宾斯口中得到任何资讯的希多模,干脆自行为这件事编织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有一群人袭击美丽
的诺亚雷公主,而正义凛然的萨凯宾斯王子出手相救,但一向以和为2的王子殿下敌不过那群残暴的恶汉,被他
们打得全身是伤,不过在萨凯宾斯王子全力的反抗,终于从恶汉手中解救了美丽的诺亚雷公主。》
「一定是这样。」希多模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那群恶汉也真凶残,竟连公主也打成这样。」
诺亚雷脸上的伤可不比萨凯宾斯少到哪里去,这让心地善良的希多模在回城堡的路上,频频的咒骂那下手凶狠
的恶徒,而一旁的萨凯宾斯则低着头不语,即使希多模要他附和自己几句,也依旧闷不吭声。
「诺亚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现在是阉杀那只畜生的时候,别哭了。」握紧手上的珊瑚剑,诺亚雷眼睛红润
地要自己撑下去。拭去未落的眼泪,诺亚雷站起身子往前走,而那化成珍珠的眼泪散落一地。
脑海中编织着王子拯救公主剧情的希多模,踩到了诺亚雷化成珍珠的眼泪,摔倒在地上。「唉呀!」希多模搓
揉着撞疼的臀部,「是谁这么没天良,乱丢东西在地上。」看了地上一眼,脸色随即大变,「天呀!这么昂贵
的珍珠竟然丢在地上,看来这个人不过没有天良,还奢侈浪费到极点。」
想要捡拾珍珠的希多模注意到扶着墙走路的诺亚雷,「诺亚雷公主请小心一些。也不知是那个没良心的人将珍
珠洒在地上,要是您不小心踩到了,可就危险了。」希多模想向前搀扶,却又害怕自己这样会冒犯到高贵的公
主。
诺亚雷公主是在指我吗?
诺亚雷困惑的样子让希多模又再次开口,「诺亚雷公主您怎么了?」
「诺亚雷『公主』是指我吗?」诺亚雷咬牙切齿的将公主两字从牙缝里吐出来。
希多模露出亲切的笑容,「当然。」
「谁告诉你我是『公主』的?」看来该死的还有其它人。
「当然是王子殿下告诉我的。」希多模不知道自己将亲手推萨凯宾斯图油锅。
诺亚雷握紧了手中的珊瑚剑,「王子殿下?」
「就将您从一群恶徒中救出来的萨凯宾斯王子呀。」希多模骄傲的说出萨凯宾斯这四个字。
一群恶徒?救出?恶徒只有一个,而那个恶徒将被我手刃。「请问一下,你口中的萨凯宾斯王子在哪?」
「你王那儿直走,看到楼梯后请爬上三楼,然后你就可以看到王子殿下的房间了。」
诺亚雷旋风般的转身,往他心中的『畜生』的所在处狂奔。希多模看诺亚雷那急切的模样,心中的王子拯救公
主故事,又加上《公主为答谢王子,决定以身相许》这几个字。
「得赶紧吩咐一下所有人暂且别上三楼才行,以免破坏了王子的好事。」为心中美丽的爱情故事感动不已的希
多模,忘了那满地的珍珠。他大步一跨,踩到珍珠又摔倒在地上。
「到底是哪个没天良、没水准的人把珍珠丢在地上。」希多模摸着摔疼的屁股直叫骂。
萨凯宾斯躺在浴池里梳洗,「最近真倒霉。」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希多模,我不是说过我会自己擦药吗
?你出去吧!」
脚步声依旧越来越大,萨凯宾斯不悦的穿起浴衣走出来,「我说…你想干嘛呀!」萨凯宾斯躲过了诺亚雷挥来
的珊瑚剑。
「想干嘛?想要你的命。」诺亚雷怨恨的不断挥出珊瑚剑。
被愤怒烧昏头的诺亚雷,整个剑法都乱了。萨凯宾斯为躲避诺亚雷的剑法,在整个屋里东奔西跑,而诺亚雷就
跟在他的后面追赶,最后萨凯宾斯脚扭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诺亚雷随即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鲜艳的珊瑚
剑抵在萨凯宾斯的脖子上。
「有话好说。」萨凯宾斯冷汗直冒。
「没什么话好说的。」诺亚雷粗鲁的扯开萨凯宾斯的浴衣。
萨凯宾斯万万没料到眼前愤怒的女子竟然会撕开自己的衣裳,「你到底想干嘛?」
诺亚雷单手抓住萨凯宾斯软绵绵的重要部位,就像家庭主妇在菜市场打量猪肉新不新鲜一样。
萨凯宾斯被这种大胆的举动给吓呆了。「你…你…啊…丫……」
诺亚雷重新调整手中东西的位置后,转头看向自己右手的珊瑚剑,随即又将眼光转回左手上。
萨凯宾斯的目光随诺亚雷的眼神移动。他先看见自己最私密的部位被人握在手中,然后看见那只手从握着变成
托着自己最重要的部位,最后瞧见一把鲜红的珊瑚剑。
萨凯宾斯脑中的画面几乎中断了他的思考线路,但当他看向诺亚雷的双眼时,一幅可怕的图画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私密部位空荡荡的,没有该有的东西,萨凯宾斯脑中立即中心开始运转。
「哇……」萨凯宾斯双手抓住了诺亚雷持剑的右手。
「放手。」诺亚雷发现自己无法将剑接近目标。
「我不放,我死都不放。」萨凯宾斯以双手拉住诺亚雷的右手,有如神力般的夺走诺亚雷手中的剑,并随即将
剑抛扔得远远的。
诺亚雷并未因此而中断计划,他弯下头想咬下那手中的物体。萨凯宾斯瞧见压在 身上的人弯下头时,双手覆盖
在自己的重要部位上。
诺亚雷空出右手拉开萨凯宾斯的双手。
诺亚雷与萨凯宾斯又抓又放、又搓又拉着萨凯宾斯的重要部位,在这种不寻常的刺激下,萨凯宾斯的私密处开
始蠢蠢欲动。
「哇…不要再摸了啦!」萨凯宾斯受不了这种行为,他推开因感觉手中物体变大而呆掉的诺亚雷,逃回浴池中
,整个人憋气的躲在水下。
诺亚雷因被推而头部撞地,「痛……想逃,没这么简单。」诺亚雷追上后,跳进浴池中。
萨凯宾斯在诺亚雷跳进浴池的同时,爬出浴池,逃进衣柜中。诺亚雷也随即跟着离开浴池,但吸水加重的礼服
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人鱼在大海中,身上根本没有穿任何妨害游泳的物品,要不是为了报仇,诺亚里根本不想穿上这身奇怪的东西
。在衣服弄湿后,诺亚雷更是无法忍受,于是他用力的撕开身上的礼服。随着礼服的撕毁,诺亚雷结实的身体
暴露在空气中。
全身赤裸的诺亚雷在卧房中搜索着萨凯宾斯的藏身处,他利用地上的水发现了萨凯宾斯的藏身之地。「出来,
你给我滚出来。」诺亚雷又踹又打着衣柜。
「不出来,我死都不出来。」
诺亚雷发现自己无法抓出躲在衣柜里的仇人时,他捡回了本扔在一旁的珊瑚剑,然后用力的将珊瑚剑刺进衣柜
中。
这一剑让萨凯宾斯感觉衣柜不是可以藏身之所,于是他想推开了衣柜的门,逃离自己的卧室。诺亚雷因为珊瑚
剑卡在衣柜中,而单脚踩在衣柜的门板上,双手拉着珊瑚剑,而诺亚雷的这一踩,让萨凯宾斯根本无法打开衣
柜的门。
萨凯宾斯开始陷入恐慌,因为他实在无法知道闯进他卧房的女子到底想干嘛?先是想阉了自己那里,而后是想
用嘴巴亲吻自己那里,方才要自己离开衣柜,现在又将自己锁在衣柜中。
遇到疯子了,萨凯宾斯做出这样的结论。
诺亚雷继续努力的想拔出珊瑚剑,萨凯宾斯也用力的推着衣柜的门。就在诺亚雷拔出珊瑚剑后,跌坐在地上的
同时,萨凯宾斯因为衣柜门外的阻力消失,而摔出衣柜。
萨凯宾斯就这么巧的跌在诺亚雷的身上,在感觉到身下人体温暖的肌肤时,萨凯宾斯呆住了。在萨凯宾斯还来
不及反应的时候,诺亚雷已经将他反推后,压在他身上了。
「自投罗网。」诺亚雷对着身下的人冷笑。
落进萨凯宾斯视线中的并非他脑海中有着圆润胸部的女性躯体,而是有着结实肌肉的男性躯体。
「你是男的?」萨凯宾斯正努力将遇见眼前这人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找个理由合理化。
诺亚雷不理会萨凯宾斯,他转身背对萨凯宾斯的坐在他腹部上。诺亚雷抓住萨凯宾斯的私密,准备执行阉杀计
划。
男的?…没有胸部,所以一定是男的。现在全身赤裸的男人坐在全身赤裸的自己身上……并用手抓住自己的重
要部位、用手…一个男人用手抓着自己重要的部位……遇到变态了。
萨凯宾斯用力的推开诺亚雷。「你这个变态。」
诺亚雷的珊瑚剑还没落下,就被推倒在地上。因为萨凯宾斯推得很大力,没有防备的诺亚雷头部撞到地板。
诺亚雷揉着自己疼痛的头,「你他XX的。」
萨凯宾斯瞪着眼前全裸的人,突然间一个熟悉的感觉滑过脑海,「是你…那天是你救了我吧?」
诺亚雷瞪着眼前的人,眼神中骇人的光芒,「你终于肯认罪了吧!」
「你这个王八蛋……」萨凯宾斯整个人扑向诺亚雷,朝诺亚雷的脸颊猛挥一拳,「你这个没教养的人。」
诺亚雷摸着自己被打的右脸,三丈高的怒火随即变成五丈高。「你这只低贱的生物…找死。」
两位王子再度开打,比起之前在沙滩上的那场打斗,这次的狠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诺亚雷已较习惯使用
双脚,再加上没有衣服束缚,从小中规中矩的萨凯宾斯,只有挨揍的份。但挨揍归挨揍,萨凯宾斯仍是在诺亚
雷的手臂、肩膀各留下一个完整的齿模。
打斗中,萨凯宾斯不知道喊了好几十次的救命,但是没有任何守卫冲进来救他,而原因无非是好心的希多模怕
守卫坏了《公主以身相许》这件好事,而支开守卫。
这场架,直到诺亚雷发泄完他的怒气,这场打斗才停止。
鼻青脸肿的萨凯宾斯,眼角含着泪光瞪着坐在自己眼前人,「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我还要骂你。」诺亚雷仍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下三滥的低等生物。」
「你…你……」萨凯宾斯不饿相信竟有这么嚣张的人,愤怒的回嘴,「你王八变态。」
「贱货、无知、低级、蠢烂。」
「你…你……」怎会有这种人,理亏还不知反省,除了动手打人,还动口侮辱人,「你这个没水准、低……」
「低等生物、没有大脑、下流低能、连游泳都不会。」诺亚雷打断了萨凯宾斯的咒骂。
自小学习宫廷礼仪的萨凯宾斯在口上根本赢不了诺亚雷,只有被辱骂的份。
打也打不赢、骂也骂不赢,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萨凯宾斯转头看别的方向,不愿让诺亚雷看见自己这
模样。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打击着萨凯宾斯的自尊心。萨凯宾斯深深的吸一口气,稳住自己情绪。
不可以哭,身为一国未来的国王,绝对不可以掉下懦弱的眼泪。
「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我跟你的帐可是还没……」诺亚雷在看见萨凯宾斯那倔强忍住泪水的模样后,
一种莫名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在海底世界从未见过任何一种被他欺负的生物露出这样的神情,「喂!说话呀!
」
萨凯宾斯挥开诺亚雷伸过来的手,转身背对诺亚雷。
摇尾乞怜、颤抖哀求是诺亚雷对手一贯的模样,「想哭就哭呀!」诺亚雷实在无法承受萨凯宾斯这样的表情。
「我才没有要哭。」萨凯宾斯讲的如此的坚决,但一颗晶莹的泪珠却从他的左眼眶滑落,萨凯宾斯立即用手抹
去它。
虽然萨凯宾斯做了万恶不赦的事情,但被萨凯宾斯用那委屈至极的眼神一看,诺亚雷也慌了。
诺亚雷觉得自己应该说些安慰的话,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你的眼泪掉下来了。」
萨凯宾斯连右眼眶都撑不住盈满的泪水,「出去、滚出去。」
「你流鼻水了。」诺亚雷想伸手触碰眼前生物眼角那晶莹的水滴。
萨凯宾斯双手用力的抹了自己的脸几下,起身拉着诺亚雷往门走,「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你哭起来好丑。」诺亚雷倚着大门,再度尝试安慰牵动自己心绪的低等生物。
萨凯宾斯的自尊被诺亚雷左一句『你的眼泪掉下来了』,右一句『你流鼻水了』给击溃了。
「你干嘛这样欺负我,这样你很有成就感吗?」萨凯宾斯不顾形象的大吼。
诺亚雷有些生气,「要不是你强暴我,我会这样对你吗?」
「谁强暴你呀?你要含血喷人。」
「你还不承认!那天在大海上,你不要脸的摸着我的腰,还又搓又揉的,不是强暴是什么?难道还是我自动邀
请你的吗?」诺亚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题实在不适合讨论。
萨凯宾斯吸了鼻涕几下,努力的思考着,「那天…那天……是你自己自制力差。我那时在海中累得要命、冷的
要命,哪有空强暴你。你自己自制力差,抱一下就受不了,还怪我。」越说萨凯宾斯越觉得委屈,眼泪掉得更
凶。
自制力差?按照萨凯宾斯的说法好像是自己淫荡才会这样。侮辱,对诺亚雷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那
天我根本不想救你,所以你根本不该碰我的腰。」
萨凯宾斯陷入自我的情绪漩涡中,完全未将诺亚雷的话听进去,兀自说着心中的委屈,「那天我还有礼貌的跟
你说谢谢,没想到你竟对我丢石头。」
被某生物趴在胸前含泪泣诉着自己的罪行,是诺亚雷第一次经历。「我没有要救你,所以就算你跟我说谢谢,
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太过分了。」咬着下嘴唇,努力的忍住泪水,萨凯宾斯强装坚强的瞪着诺亚雷。「自制力差还怪到我身上
。」
诺亚雷对萨凯宾斯说的『自制力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总不能说:「我的腰就是敏感,你碰我的腰,我
就会想射精。」之类的话。
诺亚雷与两人不语的互瞪着。
诺亚雷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却仍是无法接受强暴这件事情其实是自己自制力差这种解释。
「你还不跟我道歉。」含着泪水的萨凯宾斯气势惊人的向诺亚雷需要一个公道。
哪有被人强暴后还要跟强暴自己的人说对不起的,诺亚雷不服气的咬紧牙,不肯开口说话。
「跟我道歉。」觉得自己要不到公道、正义的萨凯宾斯,心中的不甘愿与悲伤,让他的语气越来越哀怨。「跟
我…道…道歉。」
如果萨凯宾斯一副猖狂、傲慢,或者摇尾乞怜的模样,诺亚雷还能习惯性的把他一脚踢开,外加踹上几脚,可
是萨凯宾斯那副含冤受辱、强装坚强的模样,可叫诺亚雷无发承受。
「要不是你强暴我,我也……」诺亚雷企图挽回颓势。
「那天我只不过抱着你的腰而已,你不要把你自己自制力差的错,怪在我身上。」萨凯宾斯哽咽的吸几口气,
「跟我道歉。」
虽百般的不愿,但仍敌不过萨凯宾斯的气势。诺亚雷垂下双眼,视线移至窗边,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萨凯宾斯什么也没听见,「跟我道歉。」
「我已经道歉了。」自尊心很强的诺亚雷生气的吼叫。为什么我得跟强暴自己的低等生物道歉,可恶!可恶!
「你哪有跟我道歉?」
「哪没有,我刚刚就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了。」
「我根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