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怪人爲何會這么怪﹖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可是就算問人也沒人肯回答我﹐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每次他一問有關皇甫揚的事時﹐相爺府上的人就東躲西避的扯開話題﹐沒有人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讓他無從得知是何原因使皇甫揚變得如此怪異。
此時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皇甫揚一直叫著的名字。
對了﹐難道是倩梨﹖
上次他強吻自己時﹐就是直叫著這個名字﹐該不會是這個女人讓他變成這樣的吧﹖嗯﹗很有可能哦。
不過他爲何會發作﹖難道會是......菊謎見想起湘湘說的話﹐不禁感到驚訝的想大叫。
性無能﹗
哇﹗要真是如此﹐就太令人震撼。
嘿嘿﹗真笨﹐他怎么從來就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皇甫揚真是因爲不舉而受到那女人歧視的話﹐那么只要讓他能重振雄風﹐他就不會再對他有那么多奇怪的舉動了吧﹗
「唉﹗我果然是夠迷糊﹐早想到就不用那么煩惱了嘛﹗」他敲了敲頭﹐笑自個兒傻的吐了吐舌。
「要是我能讓他在倩梨的面前恢復男人自尊﹐那么他就不會再對我又親又抱
了﹐嘻﹗太好了﹐就這么辦﹐制春藥可是我的專長耶﹐要讓男人再展雄風有何困難﹐醜怪人﹐你等著吧﹗我一定讓你在那女人面前高舉。」思及此﹐他不禁愉悅的笑開來。
正當菊謎兒對此事有所領悟﹐笑得極爲開心時﹐外頭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叩﹑叩......
「誰﹖」突來的敲門聲讓他嚇了一跳。
「謎兒姑娘﹐你洗完澡了嗎﹖該爲相爺送早膳了哦﹗」
聞言﹐他高興的道﹕「我馬上就好﹐妳們等等。」
換上衣裳的他走出浴池﹐等候在門外的侍女們瞧他一臉愉悅的模樣﹐不禁感到好奇。
「謎兒姑娘﹐什么事這么高興﹖看你笑容滿面的。」
「嘻嘻﹗想通了一件讓我煩惱已久的事﹐當然高興囉﹗」菊謎兒微揚起嘴角﹐ 笑得眼都瞇了。
「你想通了什么事啊﹖」
「不久後﹐妳們就會知道了。」他語帶玄機的說。
「耶﹖」
侍女們不解的互望了一眼。
「啊﹗姐姐們﹐我有點事要先回小築一趟﹐早膳我會送去的﹐就這樣﹐我先走了﹗」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菊謎兒已經不見人影。
這時﹐有名侍女笑道﹕「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過肯定有好戲可看﹐倒是妳們覺不覺得自從謎兒姑娘來了相爺府後﹐整個府裏不再那么陰沈而且活潑了不少﹖」
「可不是嘛﹐府裏已經好久沒有這么愉快的笑聲了﹐連相爺也正常了不少。」
「是啊﹗相爺自從倩梨表小姐她......」
「噓﹗妳不要命啦﹗還敢提表小姐的事﹐好了﹐快工作吧﹗」
「嗯﹗」
大夥兒臉色微沈﹐不敢多言的各自去工作。
第五章
從小築拿了東西的菊謎兒﹐高興的由廚房端著早膳來到閣樓﹐輕敲了下門後﹐ 沒等裏頭的人回應﹐便走了進去。
菊謎見看見皇甫揚正在看書﹐眉開眼笑的走了過去。
「早啊﹗相爺吃飯囉﹗」
「早﹖現在都日上三竿了﹐說﹐到哪兒去了﹐爲何這么久才來﹖」聽見她那愉悅語調的皇甫揚﹐不禁擡起頭來看著她。
從未給他好臉色看的菊謎兒﹐今兒個竟然笑逐顔開﹐還如此親切的叫著他﹐讓他倍感怪異。
這丫頭是怎么了﹐每次來都給他臉色看的人﹐今兒個竟然這么好脾氣﹐還笑得那么開心。
「哎呀﹗你不要那么計較嘛﹐我會這么晚來可都是爲了你的幸福著想耶﹗」他甜甜地笑道。
爲了製作皇甫揚的不舉之藥﹐可是花了他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的耶﹗還對他那么凶﹐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服下那一切就搞定了。
「幸福﹖」
「對啊﹗嘻﹗」他神秘兮兮的笑著。
皇甫揚瞧她一臉詭笑﹐好奇地問﹕「瞧妳眉開眼笑的﹐有好事﹖」
「相爺說對了一半﹐是好事﹐不過要等你吃過了才成。」望著他﹐他的笑意更深。
那可不﹐就要能夠擺脫你的魔爪了﹐怎么可能不高興﹐我還想放鞭炮慶祝呢﹐ 嘻﹗他內心不禁如此想著﹐只是不好說出罷了。
「吃﹖」見他這么高興﹐他也有些好奇了。
「嗯﹗就是......」正當菊謎兒想說時﹐才意會到一件事﹐他停頓了一下後說﹕ 「等等﹐我想想該怎么說才好。」
被她的行爲弄迷糊的皇甫揚不禁輕笑了聲﹐心想﹕這是怎么著﹖要說還得想﹐看來是難題囉﹗有趣﹐他倒要看看她會說出什么話來。
菊謎兒思索著﹐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行、不行﹐瞧醜怪人一副自傲的模樣﹐自尊心也一定比別人都來得強﹐要是他當著他的面說他性無能的事﹐那他肯定會當場把他殺了也不一定。
該怎么辦呢﹖他的警覺性那么強﹐要是弄在飯菜裏他肯定不會吃﹐可是他如果 不吃﹐他的幸福就化爲烏有了。
沈思了下﹐好﹐死就死﹐說不定皇甫揚還會感激他呢。
走至皇甫揚的身邊﹐菊謎兒表情嚴肅的望著他。
「我......我說出來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扁我﹐更不可以殺我哦﹗」他雖然有赴死之心﹐但還是不想拿生命開玩笑。
「好。」我就看妳葫蘆裏賣什么藥﹐不過我只答應不打、不扁、不殺﹐可沒有說不做別的事哦﹗皇甫揚暗付著。
「說好了哦﹗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那打個勾勾。」菊謎兒還是不太放心的要求他的保證。
「嗯﹗」
打完勾勾後﹐菊謎兒望著他覺得醜到不行的臉﹐不禁感歎。
唉﹗真是可憐﹐人就已經夠醜了﹐還性無能﹐不過放心吧﹗有我這個春藥專家在﹐保證讓你一吃見效。
皇甫揚凝視著她﹐這丫頭是怎么著﹐爲何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
「爲何一直看著我不說話﹖妳不是有話要說嗎﹖」
「嗯﹐這個給你。」想得入神的菊謎兒被他一說才回過神來﹐由袖中取出一個墨綠色小瓶交給他。
「這是什么﹖」接過手﹐皇甫揚看了一下﹐好奇的問。
「嘻嘻﹗你的幸福來源哦﹗」他神秘的笑道。
「嗯﹖」他還是不懂她話中之意。
見他不解﹐還以爲他不好意思﹐於是菊謎兒放大膽的解釋。
「這可是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的哦﹗我是依據你的體質、生活作息、飲食情況所配治出來的藥﹐保證一服就見效﹐而且無後遺症。」
「吃這個有什么功用﹖」講那么多﹐菊謎兒還是沒說吃這個有什么功用。
「我都講得那么明瞭﹐你還不知道啊﹗」真是的﹐真要他挑明瞭講不成﹐那多尷尬。
「我無病無痛﹐這藥有何作用我真的不知道。」皇甫揚一臉敗給她的表情。
這丫頭是怎么著﹐沒事拿藥給他吃做什么﹖還是她親自調配﹐這會不會吃死人啊﹗
菊謎兒直視著他﹐內心的羞澀全寫在臉上。
天啊﹗這該死的醜怪人﹐他都講得這么清楚了﹐還給他裝迷糊﹐怎么辦﹖真要講嗎﹖雖然他保證不殺他﹐可還是會怕被他給殺了。
不過不說的話﹐他肯定也不會吃﹐唉﹗算了﹐反正到頭來也是要說的。
「那個......藥嘛﹐耶......」
「爲何吞吞吐吐的﹖快說啊﹗」
「好啦﹗我說﹐那個藥是治你性無能的啦﹗」菊謎兒放大膽的以極快的速度說出口。
「性無能﹖」聞言﹐皇甫揚大感吃驚﹐臉色丕變。
這......這是誰說的﹐可惡﹗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竟然被傳成有男人之恥﹐這教人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瞧他沒說話﹐還以爲他害羞的菊謎見﹐連忙笑著解釋。
「我不會說出去你有......」他不好意思地頓了下﹐又道﹕「你大可放心﹐雖然我不是大夫﹐不過我很有醫德﹐碰到這種事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其實很多男人
都會有這方面的問題﹐而且我接過比你更嚴重的案子﹐所以那藥保證可以讓你「性福」哦﹗」
「什么﹖」皇甫揚的額上已然多了數條青筋。
還在狀況外的菊謎兒完全沒發現皇甫揚早已陰沈的臉色﹐更是起勁的講著那藥的功效。
「你可別看它小小一瓶﹐那可是我精心研發﹐只要你一服用保證讓你重振男人雄風﹐而且在做那檔子事時還能吃立不搖、久久不墜﹐讓恥笑你的女人完全屈服在你的一柱擎天下﹐還......」
「夠了。」皇甫揚再也聽不下去﹐大掌一拍使桌上所有的文件掉落一地。
「哇﹗」菊謎兒嚇了一跳的望著他。
怎么了﹐剛才不是還聽得好好的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見苗頭不對﹐他正想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時﹐卻被皇甫揚一把壓在案桌上。
「怎么﹐想逃﹖我又不能對妳怎樣﹐不是嗎﹖」
「你......」 皇甫揚邪佞的眼神﹐讓他倍感害怕﹐說不出話的直發抖。
「妳不是說我不行了嗎﹖那我就讓妳瞧瞧就算不用妳的藥﹐我也能讓妳欲仙欲死。」
「什......」
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他就被皇甫揚灼熱的唇瓣吻住﹐他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不......別玩了﹐快......住手啦﹗喂......」推著那不動如山的身子﹐菊謎兒還以爲他在開玩笑。
「玩﹖誰玩來著﹐我今兒個就讓妳知道什么是「男人」。」
邪笑一聲﹐皇甫揚的唇由上緩緩的將吻落下至她的頸項﹐不時留下紫紅色的印記。
「哇﹗你夠了哦﹗再......再這樣我要生氣了﹐走開......不......」被觸碰到敏感帶的菊謎兒﹐發出了嬌媚的呻吟。
本想只逗弄逗弄他的皇甫揚﹐聽見他那魅惑的嬌吟﹐下半身竟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好甜的聲音。」親吻著菊謎見的耳廓﹐他邪笑的說。
「不......不要了﹐走開......」
受不了他一再的撫觸﹐菊謎兒不由自主的發出嬌吟的聲音。
聽見他魅惑人心的呻吟﹐皇甫揚已然失了理智﹐由著最原始的野性操控著意識。
「我要妳......」
「不﹐鳴﹗」
皇甫揚在無法控制欲望的情況下﹐不斷的吻著菊謎見﹐手不停地愛撫著他的身子。
阻礙著觸碰的衣物被他強硬的撕裂開來﹐一聲清脆的絲帛聲響﹐將菊謎兒雪白的肌膚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望著那一身媲美女人的白皙肌膚﹐與女人不該有的特徵﹐皇甫揚如同被電擊般臉上頓失血色。
「你......你是......」
從未被如此屈辱的菊謎兒眼眶盈滿淚水﹐怒瞪著剛才侵犯他的人。
「你好可惡﹗嗚﹗」
再也待不下去的他﹐顧不得衣裳淩亂﹐匆忙地離開了閣樓。
「謎......」皇甫揚想叫住他﹐話卻硬在喉嚨。
失神的他坐了下來﹐想著剛剛那一幕﹐他懊惱的用雙手撐著頭。
「怎么會......怎么可能......」他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事實﹐不停的排斥著。
「一直以爲的女人竟然會是男的﹐這怎么可能﹐難道自己的眼光真的差到這種地步嗎﹖」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該有反應才對﹐他的心是倩梨的﹐怎么可能會對倩梨以外 的人有感覺﹐而且還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不﹐一定是哪里出錯了﹐他不可能背叛倩梨﹐更不可能有斷袖之癖﹐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停地告誡自己要除去剛才的衝動﹐卻怎樣也忘不了菊謎兒那受傷又惹人憐惜的模樣。
「我到底是怎么了﹖可惡﹗」
* * * * *
匆匆由閣樓跑出的菊謎兒﹐拭著怎樣也停不了的淚﹐滿腹委屈的跑向大廳。
什么皇甫揚是性無能嘛﹗他根本比任何男人都要來得有活力﹐湘湘這個大騙子竟然又騙他﹐可惡、可惡﹗
死醜怪人、臭醜怪人﹐竟然對他做那種事﹐他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了。
一旁的僕人們見他在哭﹐全都好奇的問﹕「謎見姑娘你怎么了﹖」
「別煩我啦﹗」他怒吼﹐不理會他們直跑。
從未見他如此火大的僕人們﹐全緊集起來﹐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說著。
「哇﹗謎兒姑娘這次沒說『我要出府』了耶﹗不過他是吃了火藥嗎﹖那么大的火氣﹐他早上還有說有笑的﹐說要讓我們驚喜﹐怎么這會兒竟氣成那樣﹖」
「看來八九不離十肯定又和相爺吵架了﹐這次看來吵得挺嚴重的﹐你們瞧見沒﹐謎兒姑娘都哭了﹐而且還衣衫不整。」
「嗯﹗好讓人擔心﹐我們到前頭瞧瞧吧﹗」
「這主意好﹐說走就走。」
大夥兒全丟下工作﹐一窩蜂跑去。
* * * * *
直奔至大廳的菊謎兒﹐望見他要找的人﹐毫不客氣的大聲吼著﹕「壽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