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十二丛鱼

作者:十二丛鱼  录入:05-02

  ——她在幻境中看到了自己的上一世……无比惨烈的结局。
  从众星捧月受尽宠爱的天之骄女到跌落尘泥,仿佛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
  白裙仙子恍惚着神色。
  似是仍然能记起上一世那貌若好女的青年提着引魂剑,踏破长生门的重重防御阵法,将她爹爹和众位长老像死狗一样拖行在地上的景象。
  那些个素来德高望重、威仪万千之人,被碾碎仙骨挑断筋脉之后,竟也像毫无尊严的狗一样,衣冠散乱的趴在地上哭得鼻涕混着眼泪一齐淌下。
  简直叫人多听多看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而作为长生门宗主陆云归的嫡女,她自然也在被清算的人群里。
  曾经引得无数年轻修士青睐折腰、竞相追逐的天之骄女陆霜意,彼时和一众同门瑟瑟发抖的跪在满是鲜血的大殿中。
  她那素来爱洁,需得日日熏香的衣裙也染上了蔓延至脚边的腥臭血水。
  只是那张娇美小脸上却再也没有往日神采。
  双眼怔怔的,抑制不住心中不断翻涌的恐惧,抬起头瑟瑟望着数丈外的貌美青年。
  她其实记得这人∶爹爹破例收他为弟子并为他赐名雀奴,给他容身之所,让他成为无数人艳羡的对象,他怎能、他怎能如此恩将仇……
  白裙仙子垂下眼,睫羽慌乱的颤了颤。
  似乎是觉得那些曾经加诸在那半妖少年身上的凌·辱和恶意,只要她不去回忆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同门如何蔑视践踏,父亲如何虚情假意算计利用……
  她其实、其实也是多少知道的。
  跪在殿中的少女恍惚想起有一日,她听完长老们的参禅论道归来,正迈着轻松的步伐满心回味,就撞见一众师兄弟们看好戏似的,抱着胳膊围聚在一起。
  其中一个师弟伸出腿,拿脚踢了踢地上因为忍耐痛楚而不得不蜷缩起身子的少年,嘻嘻笑道,∶一个杂种,一个畜牲,会不会生出一个新的小畜生?
  那师弟说完陆霜意才看清,原来在他们脚边正盘踞着一尾不停嘶嘶扭动着的成年雌蛇。
  而少年则隐忍着咬住苍白唇瓣,唇角因为他的用力正不断溢出一道殷红血线。
  落日余晖下,半妖少年显露在外的侧脸格外冰冷貌美。
  有人亢奋地指向一间柴房,提议道,“把他扔进去,我这里有催情香,左右小杂种重伤未愈,而且这母蛇又到了发情期……”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周围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心知肚明的笑来。
  少女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心中也曾有过一丝动摇。
  可为了一个毫无交集的半妖去和同门师兄弟交恶,到底有些犯不上。
  如果告诉爹爹……
  爹爹自然也不会管,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责骂口罚两句便轻轻揭过。
  于是白裙仙子顿足沉默了一瞬,到底是选择了提步离开。
  ——这世上有那么多可怜人,各人有各人的命,她又能挽救几个呢?
  总不能次次看到,次次援手。
  更何况那是只半妖,师兄们对于妖物才会如此厌恶,平日里相处他们都是极正直宽厚的人,对她自然也是极好。
  她不断劝慰着自己,断不可为了不相关的人伤了同门之间的情谊。
  后来又过了几日,她隐隐听到消息说那半妖少年不仅没中催情香,还杀了雌蛇,吞吃妖丹,重伤多位同门。
  爹爹知晓后极为震怒,罚那半妖少年去思过堂领驱魔鞭三百道。
  那本是漫长年月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她听闻过后也会很快忘记。
  可此刻白裙仙子跪在大殿中,耳边哭嚎求饶之声不断,腥臭血腥气扑鼻。
  她莫名就想起那件本该埋藏在记忆深处里的“小事”来。
  那么多年的漫长时日里,又发生过多少类似的“小事”。
  少女跪在人群中的身子不住簌簌发着抖,突然有些不敢想。
  上一世的陆霜意临死之前绝望而不甘的想,如果能重来一世就好了。
  若能重来一世,她定然不顾一切的向他走去,抚去种种苦难,成为他的光。
  现在,白裙仙子稳住自己袖中发颤的手,逐渐从先头那段过于逼真的前世幻象中抽离出来。
  上天既然怜悯她,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她就决计不会再放过!
  ……
  林风吹动飒飒枝叶。
  沈瑜心下正计较着如何开口提议大家分头行动,才不会令谢翕起疑。
  就听一旁的陆霜意略略扬声道,“九幽山这般大,不若我们分头去找?”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不管陆霜意是出于什么目的有此提议,都误打误撞便宜了沈瑜。
  她暗戳戳朝陆霜意投去了一个赞许感激的眼神,忙不迭附和着,“我觉得陆仙子的提议甚好!”
  这样合情合理的建议,谢翕自然也没理由拒绝。
  只是分开之际,青年垂首在沈瑜掌心塞了一个精致小巧的传声玉简,口中嘱咐着,“等下小心行事,在此过程中你我的玉简会一直连在一起,如遇危险,定要随时呼救。”
  “……”
  这、这好像不太好吧。
  这样她接下来还怎么心无旁骛的“做坏事”?
  暗暗腹诽着,又觉得谢翕这厮果然是个有心机的,都这种时候了心眼子也一个不少,时时刻刻想着监视她的行动。
  少女握紧手中玉简,假作乖顺的保证,“一定一定!”
  反正前头险境未知,届时她jsg只消稍微弄出点小意外,装作不小心把玉简挂掉就好了。
  几人向着不同的方向分散开来。
  月色幽静。
  沈瑜顺着预知梦中的模糊记忆往着山涧流水的方向走。
  预知梦并不是事无巨细的预示未来,常常会自行掠过某些情境,是以她也不能完全确定清宵十二莲所在的方位。
  只记得是一个被巨石环绕有如屏障,经八方流水汇聚的天然大水池。

  那样罕见珍奇的异宝,自然不会是唾手可得之物。
  沈瑜早在进入九幽山之前就已做好了和妖兽正面交锋的准备。
  经历了幻境中的景象,更让她坚定了阻止谢翕得到清宵十二莲进而修复妖丹的想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并不是什么妖兽,而是先头草草打过一次照面的清鹤门大弟子——何聂。
  这位仁兄已不复数个时辰前的风流倜傥,反而衣冠不整,神色恍恍。
  听到沈瑜的脚步声先是极其防备的一惊,待看清她的面容后,脸上才悲喜交杂,露出个牵强古怪的笑,“仙友……”
  一只火蛾双翅微展扑朔着金粉,幽幽停落在少女怀中抱着的引魂剑剑穗上。
  沈瑜提着灯走上前,杏眼微微讶异,“你这是……”
  年轻修士苦笑了一声,像是回忆起什么极为惨烈的画面般,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癫狂。
  紧咬的牙关因为还未消褪的惧怕在轻轻打着颤,“都死了,全都死了……是恶念银鱼,是恶念银鱼杀死了他们。”
  看来她料想的没错。
  清鹤门的人也如他们一样受到恶念银鱼的蛊惑,被激发出了藏在心底的恶念,陷入了幻境之中。
  只不过对方显然不太走运,没能活着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除了眼前的这条漏网之鱼。
  事已至此,还是寻找清宵十二莲要紧,沈瑜无意和对方再多寒暄,略一点头就要同他别过。
  虽然何聂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但鉴于对方以往的下作行径,她委实是提不起半分好感来。
  谁知她刚走出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叫,“仙友救我!”
  沈瑜下意识转头,猝然吸入一股呛人异香。
  手腕的力道骤然一松,囚着数只火蛾的梨木灯和传声玉简一齐掉落在层叠堆起的枯叶里。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正看到那张扭曲如鬼魅一般的男子面孔朝着自己走来。
 
催情香
  沈瑜睁开眼时意识很沉,周围光线幽暗,岩水嘀嗒的声音在她耳边断断续续。
  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身上不仅酸软乏力还格外燥热,想都不用想,一定跟她昏迷前吸入的异香有关。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粘腻炽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贪婪腥臭、令人作呕。
  “滚出来!”
  少女清艳动人的脸上隐隐有些潮红,漆黑的眸子却冷得厉害。
  她努力克制住渐欲急促的呼吸。
  想起那下作胚子对于越听栦的惧怕,便抬出长生门来试图震慑一下对方,“何聂,你可要想清楚了,当真要铤而走险与长生门为敌?”
  话落,一道略有些发跛的影子终于慢慢从暗处走出来。
  果然是何聂!
  那畜牲似乎格外亢奋,正用着一种粘腻腻、仿佛流着涎水的视线在她周身扫视。
  沈瑜胸中气血翻涌,恨不得冲上去一剑捅他个对穿,教他再不敢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
  他嘻嘻笑着,“小美人好生天真,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你不若求求我,兴许还能得些怜惜,接下来少吃点苦头……”
  说着又恬不知耻的诱哄道,“左右也无人会知晓。这荒山野地里咱们便也如野鸳鸯一般,幕天席地的做上一场快活夫妻,岂不美哉?”
  沈瑜哪里听得他这些腌臜话,怒意一时直冲天灵盖,却碍于两人仍相隔了一段距离,唯恐一击不中惹来麻烦。
  只得咬紧银牙暗中忍耐。
  如水幽微的月华下。
  少女雪肤花貌,长长的鷃蓝色裙裳顺着身下的岩石垂曳到地上,她似是真的被催情香折磨得半分力气也无。
  只用细藕似的一截玉臂酸软无力的撑着胳膊,一张清艳隐忍的小脸在幽暗的夜色下美得惊人。
  何聂目光痴迷∶天知道,这张红艳艳的小嘴,他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尝尝滋味了。
  无渺洲里向来盛传长生门的陆霜意如何如何清绝貌美。
  但今日他远远瞧过去,却是被这个叫不出名头的仙子一眼惊艳。
  谁能想到他的运气那么好,正巧就撞见了一个人走夜路的小美人。
  孤山、凉月、催情香、貌美羞愤的少女……
  他如同深深涉入魔障中、嗅见血腥味儿便走不动道,只想舔食饱腹的野狗一般。
  什么仁义道德、操守廉耻统统抛诸脑外。
  月色下那张毫不掩饰淫·欲的浑噩面孔,只让沈瑜觉得像是畜生披上了人皮,浑身上下透着污秽难闻的气息。
  少女紧紧咬着唇瓣,脸上是少见的冷意与狠意,“滚开!否则……定教你悔不当初!”
  听她这么说,何聂愈发来了兴致,混浊贪婪的眼底精光大作,兴奋得几欲发抖。
  ——原以为一剂催情香下去会得着个千娇百媚的妙人儿,没想到倒是个烈性的。
  一想到眼前这张不近人情的清艳小脸,一会儿就要挂着泪珠在他身下啜泣连连……
  何聂光眼中一暗,淫·邪之欲愈盛,只觉得再多忍上一秒分·身都要爆开!
  何聂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急色的解开来外裳,一边跛着半边身子朝着少女走近,一边伸手去扯自己松垮的裤带。
  半分没留意到石榻上少女望向他的眼神如看一个死物。
  男人毫不怜惜的一把用力扯开少女上襦裙襟,莹润如雪的肩头彻底暴露在冷冷月光下,显示出一种骨肉匀停的奇异美感。
  那道令人作呕上下逡巡的视线犹如实质。
  伴随着耳边逐渐粗重且混浊火热的喘息声,让少女将菱唇隐忍的抿成一道薄线。
  在何聂一脸痴迷的要伸手上来抚摸少女肩头的时候,一道符纸破空而出,如一把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断刃,竖直向下。
  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斩断他向前伸来的手臂。
  断臂滚落在不远处的地上,男人的脸惨白如恶鬼,倒在地上仪态全无的痛声哀嚎起来。
  沈瑜躲避及时,并未被那腥臭脏污的血迹沾染到半分。
  可前一刻被靠近碰触过的不适感,仍如附骨之蛆般令人作呕。
  她皱着鼻子,很是嫌弃的在自己身上施了好几遍清洁术。
  而后才跳下石榻,不再理会男人的哀嚎痛呼声,旋身朝外头走去。
  开玩笑,如果随便什么迷香都能把她放倒,那这些年她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早在那催情香顺着风送至她鼻尖的那一瞬,沈瑜就自觉屏住了呼吸。
  虽然仍旧不可避免的吸食了少量,但有她储物袋里的清心丹辅助,不需多时便可自己化解。
  她出了石洞走出数十丈远,从枯叶堆里拾起来梨木灯和引魂剑。
  看也没看那传声玉简一眼,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陆霜意心中十分恼恨。
  她好不容易借着单独行动的由头,“意外”和谢翕凑到了一起,正要制造一点小插曲增进一下彼此的熟络度和感情,沈瑜那边就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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