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不在家,她干脆打电话叫厨师今晚别来了。
不然,做那么多菜,她一个人也吃不完。
言月笨手笨脚去厨房给自己弄了一个简餐,她不太会做菜,差点把自己手指弄破了,给自己煎了个荷包蛋,煮了一锅白粥,蛋被她煎糊了,粥也寡淡无味,她还是硬撑着吃完了。随即发现自己已经把许家整洁得一尘不染的厨房弄得乱七八糟。
然后她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机。
来自许映白的短信:【今天九点到家。】
凭言月和许映白的相处经验,一般来说,他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从来不会迟到。
言月手忙脚乱,收拾好厨房,随后又去洗澡洗头,把自己打理了一番,长发揪成了一个丸子头,又换了一身衣服,弄完这一切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随后,就听到楼下车库的马达声了。
许映白回家了,她往门口迎去。正巧见到玄关处的许映白,让她意外的是,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
是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气质却不太稳重,一双眼看起来有些机灵狡黠。
林恒看到言月,朝她眨了眨眼,他天生一张笑脸,看起来亲和力很高。
“出去。”倒是许映白站在玄关没动,冷淡对林恒说。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依旧站姿笔挺,身姿有如修竹。
“小嫂子,今晚好好照顾他一下。”趁着许映白接了个电话,离开前,林恒偷偷对言月说,“工作狂,又逞强,晚饭都没吃。”
只是为了快点回来见他的小妻子。
啧,新婚就是如漆似胶,爱得和什么一样。许映白能这么喜欢一个人,也是活久见了。
……
室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映白看着她,开口道,“今天回来晚了。”
“没关系的。”言月眨了眨眼,飞快地说。
她觉得九点不算太晚,何况以前秦闻渡经常放她鸽子,十二点后到家也是司空见惯,许映白只是偶尔晚归一次,而且很准时,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许映白没说话,垂下长睫,脱了西装外套,解开领带。
言月在一旁看着,有些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她就是隐约感觉到了。
为什么不高兴?言月不太明白,是她哪句话说得不好吗?
言月又问,“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许映白说。
……为什么林恒说他没吃。
言月也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我就去睡觉了。”言月小声说。
许映白不做声。
言月躺在床上,听到外头水声,心里忽然一个咯噔,从床上半坐起来。
家里隔音效果很好,一般来说,关上门,两人在各自浴室里洗澡,都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言月从床上下来,偷偷把自己门掩开一条缝隙,往外一看,漆黑的走廊,洒落着一层昏黄的灯光。是从许映白的卧室里传出来的,他卧室没有关门。
言月人都傻了,手顿在门框处。
……
见他已经收拾停当,女孩瓷白的脸颊通红,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她脖颈细而修长,也是极白的,小嘴生得微丰,微微翘起,总是水润而红的。整个人都像是一颗天真的水蜜桃。
“我还没吃晚饭。”他忽然说,神情还是平静的。
“刚记错了。”
那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视线停顿在她的唇上。
言月低着头,看着他衬衫下摆。
许映白就那样看着她,言月说,“那,叫刘叔叔再过来做饭?或者点个外送……”
他看向厨房,问,“你做饭了?”
“对。”言月心里慌乱,一时有点口不择言,“我会做一点饭菜,以前秦……”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反应过来后,她只想就地埋了自己。
许映白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似乎没在意也没听懂她没说完的话。
言月做的饭还剩一点白粥,把那碗寡淡得毫无味道的白粥端上来时,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然还是点外送吧……”她嗫嚅道。成品实在太丑了,和许映白平时吃的食物比起来根本就是垃圾。
“没事。”他声音有些沙哑,修长的指骨握住勺子。
光下,男人眉目似乎有些异样,要比平日秾丽一些。他气质实在太过清冷不近人情,因此,但凡稍微添上一点色彩,加上那副容貌……言月想起刚才看到的风光,双颊都是红的,简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她心怦怦直跳,压根不看他,整个人都显得慌乱又神思不定。
直到许映白放下了勺子,静静看向她。
言月终于抬头看向他。
“能别想他了吗。”他说。
那双漂亮的唇覆了上来,含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某人暗戳戳钓老婆失败后,忍无可忍。
他醋劲非常大非常大,不过很能忍。
掉落三十红包哟~~下章应该就v啦,明晚十二点后更~~庆祝入v也会掉落红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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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下自己的奇幻狗血追妻火葬场预收:《堕仙》
文案:
【外表清冷的疯批男主 X 病弱美人女主】
我是个身体不好,根骨极差的普通人。
但是我有个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清心剑宗首席弟子,一身白衣剑动天下,是最俊美无俦的少年剑修。
我一直很喜欢他。只可惜,沈长离一心问道,一直对我不冷不热。
历练时一次意外,沈长离身中蛊毒,和我圆了房。
满心欢喜清醒后,迎来的却是沈长离嗓音微凉的一声抱歉。
他说,他原是下山来解除婚约的。
原来,沈长离心里从来没我,他爱的一直是掌门之女,出类拔萃,可以和他并肩的娇俏小师妹。
魔域大军进犯那日,他选择了去护小师妹。
而我,在破旧的草庐里,孤身一人,被魔物刺穿心脏,吞噬身体,尸骸无存。
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生活的一直是一本书。
小师妹是书里的天命之女,坐拥无数裙下之臣,沈长离是她最大的战利品。
我津津有味看他们的爱情故事。
看未来的沈长离为她发疯,为她入魔,从仙姿玉骨的剑仙,堕成了名字令人胆寒的灭世魔头。
再睁眼已是五百年后。
小师妹死了,死得很惨,被沈长离一剑贯穿了心脏。
大家都死了,生灵涂炭,他为了炼化复生之阵,逆天而行,屠戮无度,已经成了六界人人诛之的魔头。
他折了满身剑骨为我塑体,炼化了本命剑,用本体仅存的最后一片护心鳞给我重塑魂心。
沈长离早已不复往常清俊少年模样,传闻里嗜杀残暴的魔头,竟然不敢伸手触我面颊。
他的手早再握不住剑。
他说,“绒绒,我来迟了。”
我平静地打开了他的手。
求沈长离放我走,让我去别处和心爱的男人团圆。
白绒 x 沈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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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很主动(二合一)◎
言月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她脑子里一阵轰鸣。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冷香, 淡秀而冷冽,却又不像任何香水的气味。
言月第一次离许映白这么近。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画面控制不住在脑海翻涌,她面颊滚烫, 手脚都有些麻木。
不需要她做什么。
他很主动, 也有侵略性。和她想象中的,那个位于神坛之上,冰冷淡漠的许映白, 截然不同。
时间似乎被拉得弥足漫长,似乎又很短暂。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坐回原位,修长手指微微拭过唇角水色。随后,继续喝那碗粥, 动作依旧不疾不徐。
言月清晰地看到那个画面,脑子又是一阵轰鸣。
她羞耻得无地自容, 整个人咕嘟咕嘟像是被煮熟的螃蟹。
……这一切的由来到底是什么甚至都已经被她忘记了。
哦,是因为秦闻渡, 因为她做了一碗难喝的粥, 还提了一句秦闻渡。
许映白没有嫌弃她做的白粥,喝完最后一口,他放下勺子, 洗净了手, 看起来却像是还有话要和她说。
言月整个人现在依旧是呆滞的。
她听到许映白的声音,“我对家庭很看重。”
“会忠于我的伴侣,尽自己在家庭中的职责。”
“我也希望家里可以不要出现其他无关男人的名字。”他漆黑的眸子凝着她,“希望我们可以保持有一定的独处时间和一定频率的交流。”
言月呆若木鸡, 她的脑子依旧一直处于宕机状态, 直到捕捉到那一句。
希望家里可以不要出现其他无关男人的名字。
她脸红如烧, 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到, “……嗯。”
她现在已经和许映白结婚了,不管这场婚姻性质和动机如何,她如今身份都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在自己合法丈夫面前提起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看都是不合适的。
秦闻渡之后到底还会不会继续纠缠她?
言月本能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许映白。
他肯定可以帮她解决,让秦闻渡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要知道了她的想法,也一定会这么做。
可是,言月不愿。
她不愿意让别人来收拾她的烂摊子。
她回到卧室,缩到了被子里。
室外安安静静,她拉开窗帘,见到一隅璀璨的星空,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上。
想起刚才那个吻,她心跳又骤然加速。
……他以前有过经验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又沉了下去,有些发涩。言月知道,自己没道理要求许映白二十多年一直给她守身如玉。她发现,自己对他不了解,对他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从少年长成为男人的那重要的几年,她完全一无所知。
这是她以前从没体验过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可是,又不可能对许映白问出口。
一整晚,她人都晕飘飘的,直到二半夜才睡着。
一大早,言月爬起来时,整个人都是蔫的。
昨晚许映白刚说希望和她有多一点的独处时间。言月也不好意思再延迟起床,故意避开他。
家里并没没有全职的住家保姆,许映白喜欢安静,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喜欢安静和独处。
言月拾掇好下楼后,餐厅里只见许映白。
她垂下眼,装作若无其事下了楼。
今天早餐依旧很是丰富,似乎和刘清萍平日里做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但是,非常好吃。
和她昨晚做的晚餐居然恰好是一样的菜式。
不过,和她昨天做的一塌糊涂的成品相比,早餐的荷包蛋被煎得非常漂亮,粥是海鲜粥,浓淡适宜,喝下去满口鲜味,口感和火候都非常到尾,
言月喜欢喝海鲜粥,好喝到她早上忍不住都多吃了小半碗。
“今天早餐真好吃。”言月由衷说,“和阿姨平时做的口味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刘清萍新学的菜谱。
许映白说,“是我做的。”
言月原本还在喝粥,闻言直接被呛到,被粥烫得嘶了一下。才注意到对面男人视线还停留在她的唇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神情很沉静,分明什么都没说。
言月脸却一下更热了,强撑着胡乱喝完那碗粥。
“很好喝,谢谢。”她不敢再和许映白单独相处下去了,小声说了句,“我,我有早课,现在先去学校了。”
去了学校后,她摸着自己的唇,脸红红的。
……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感。
和秦闻渡接吻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一想到这里,她厌恶地闭上了眼睛,把秦闻渡和他比较,简直是对许映白的侮辱。
上完上午的课,言月去学校琴房练习了一会儿大提琴。
乐器和舞蹈一样,都是用进废退,一停止练习,水平就会飞快下降。
对言月来说,这么多年,除去病得实在动不了之外,她每天都会保持练习。即使是和秦闻渡吵架分手,她难受到哭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
以前,唐姜说过,说她看起来柔弱得像是像莬丝花,柔软又脆弱,风一吹就飞走了,其实骨子里无比坚强。
纵然有崩溃的时候,她却从来没有任由自己沉沦在谷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