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小胖柑

作者:小胖柑  录入:05-28

  陈至谦:她不知道自己就是个祖宗吗?
  樊琪边吃早饭边翻看报纸,她看财经版,对着陈至谦的是娱乐版,娱乐版一个大标题:汪少阳受邀为《谁是股神》摄制片头,透露即将开拍股市题材新戏。
  见陈至谦看她的报纸,樊琪翻转过来,看见这条新闻。
  《谁是股神》是廖继庆给汤远超出的主意,撒切尔夫人实行的金融改革,今年正式铺开实行,对证券市场来说打破了证券市场原有的规则,樊琪不知道港城金融业受到什么冲击,但是她的记忆里,未来十几年后,英国的金融行业发生了巨变,既有百年机构倒闭,也让伦敦这个金融中心地位进一步巩固。在这样的变局里,廖先生先知先觉想要扩张,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要借着机会宣传耀华。
  自己拍不拍片头无所谓,樊琪为廖继庆抱不平:“明明是廖先生出的主意,现在报纸上却只提长兴。长兴拍摄片头,长兴作为专业顾问入住电影剧组?我估计廖先生要气死了。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没办法,许辖背后还有南洋许家的方信金融和容远的麟龙资本。要不然,刘襄年怎么会让冯学明和许妙儿结亲?”
  樊琪听陈至谦梳理这里的关系给她听,厉害的不是长兴的许辖,而是在南洋涉及酒店、金融、地产和矿产的许家,以及在内地的许家七小姐养大的容远和他的爱人庄玲玲,容远和庄玲玲的传奇,原主有很深的记忆,只是人家在山顶,跟原主没有交集。
  “如今掌管永新电视台的是袁家二公子袁海,他和许家关系很好,许辖要插手这档栏目,袁海跟汤远超说一声,汤远超还能反对?”
  樊琪叹了一声,廖先生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最后敌不过人家的关系网。
  陈至谦见她吃好了,站起来,收了碗筷,洗了碗。
  樊琪进屋去捏了捏大白熊,这么点时间不可能干透,拿到客厅靠西窗那里放着,等下回来要是还没干透,放烘干机里再烘一下,晚上一定能用了。
  各自收拾好,两人一起出去坐地铁,樊琪下车前,陈至谦问她:“下午四点去电影公司?”
  “对啊!”樊琪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只是他问了之后,就没后续了,应该只是随口问问吧?

 
 
第33章 
  ◎陪她去解约◎
  樊琪进公司, 早会的时候,见廖继庆脸上阴云密布,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跟廖雅哲一起下楼, 她说:“我看到新闻了,隔壁长兴太过分了。”
  廖雅哲一脸你见识少的表情:“你是不知道昨天饭局上, 许辖当场笑话我们心比天高, 不知道称称自己的斤两,还装模作样提出要改变股票经纪行业服务差的现状,把我爸给气死了。他不就是有许家做靠山吗?所有才有那么多大客户。”
  “这种就是人贱嘴贱, 我们要相信聚沙成塔。”樊琪看集合竞价。
  廖雅哲这个大嘴巴继续:“许辖抢我们的片头还算小的,冯学明昨天跟我喝酒, 说许辖同意他跟许妙儿分手,却跟他外公约定了,等你老公回刘家,许家和刘家继续结亲。”
  “什么?”樊琪被这话给震惊了,“有病吧?”
  “谁能抵得过几十亿资产的诱惑?”廖雅哲啧啧两声, “哪怕你再喜欢你老公,还是得做好准备。”
  “想得太多,想得太美。去他的!”
  今天早盘热点凌乱, 昨天下午巨幅震荡的的艾莱电子一枝独秀, 今天一上来就气势如虹, 一路上涨,已经到了五毫多。
  樊琪看到一直有大单在砸,高位放大量, 是大资金出货的表现, 要是上辈子的A股, 从涨停天地板都可能, 直接从涨停打到跌停。她让廖雅哲帮她抛掉了艾莱电子。
  樊琪打电话建议项姐也可以卖了。
  没一回儿,项姐打电话下来:“樊琪,马先生让我等等卖,说这个票有人在抢筹。”
  “也有可能还会上涨,你再看一会儿也行。”
  樊琪抛了这个票,她跟廖雅哲讨论今天的盘面,除了今天异军突起的电视游戏机板块,能够有持续度的就是地产板块了,尤其是最近地产股经过前面调整之后,空间已经打开,看起来有启动的迹象。
  不过炒股最怕的就是管不住手,天天想满仓,自己手里还有一个银行的票作为底仓,今天就这样了。
  樊琪早早上楼去,项姐捂住电话说:“樊琪,艾莱电子股价跳水了。马先生说再看看等反弹,你看呢?”
  “你盈利还不少吧?”
  “有,就是今天涨的,又差不多跌回去了。”
  樊琪打电话问廖雅哲艾莱电子现在的股价和当前的成交,听起来多空博弈激烈。
  项姐满满后悔:“你叫我卖的时候真的很好的,现在……”
  “别犹豫,卖了。好歹现在还有三毫五先。”
  能炒A股的人未必能炒港股,港股这种暴涨暴跌那是家常便饭,就是大蓝筹,一天跌30—40%都不罕见。
  在这种市场炒股,略微有点儿犹豫就是对钞票的不尊重。
  “哦哦!”
  这种市场情绪下,少做少错。
  樊琪早早上楼,再去过一遍温习手册,准备明天的考试。
  “樊琪,有时间吗?中午一起出去吃饭。”项姐过来问她,“北角那里的昌记牛腩粉,在这里开了分店了。”
  “好啊!我也去。”樊琪没办法拒绝美食。
  项姐带了她的小助理,还邀请了财务的一位女同事,离收盘还有五分钟,一起出去。
  她们到店的时候,店铺里稀稀拉拉几个客人,在项姐的推荐下,樊琪点了一份清汤崩沙腩粉,这家料可真足,牛腩都可以盖住粉了,一根碧绿的菜心,两块白萝卜,先喝一口汤,清爽鲜香。
  她还没动筷,小店就挤满了人,开始等位了。
  樊琪夸项姐聪明。
  “宝妹,你也在啊?”有个女生叫项姐新来的助理说话。
  “是啊!跟我波士一起来吃饭啦!”助理跟她们打招呼。
  那个女生拉了一个凳子在她们边上坐下:“我就先占着了。刚好我们四个人。”
  “好呀!”
  这个姑娘是宝妹的前同事,长兴的人,宝妹和这个姑娘聊长兴和耀华的八卦,樊琪被财务的姐姐问股票的事,哪怕后来樊琪分仓,没有在艾莱电子上全进全出,她也是盈利巨大。
  “马先生,算是我们经纪行厉害的股票经纪了吧?他的眼光没有樊琪准,她今天让我卖的时候,差不多是今天早上的高点了,可惜我当时没听她的。我卖了之后,又下跌了。”
  听见这话,长兴的那位姑娘转过头看她们:“早上的低点可是黄金坑,我们都在买进艾莱电子呢!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们许小姐替天禾操盘,买入艾莱电子。”
  市场上同行业之间消息传来传去,消息满天飞。
  立马几个人全部盯着她看,那位姑娘却转头看向樊琪:“艾莱电子不是给你先生的天钥代工电视游戏机的吗?刘老先生是为你先生收购的,解决他现在的代工难题。”
  樊琪勾起唇:“哦?他的生意我不太过问的。”
  长兴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到了,樊琪她们快速吃完,一起离开,把位子让给长兴的几位。
  回去的路上,项姐问她:“樊琪,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再买点儿艾莱电子?毕竟是天禾集团在买。艾莱有望成为天禾旗下企业,不会疯涨?”
  “我不怀疑这个消息,但是你认为长兴就这点水平,让咱们买入,他来抬轿子拉高股价,你没发现今天早上在五毫左右放量之后,股价就一个一个台阶下杀吗?就算真要收购,人家也不会要天价的筹码,先收集一部分高价筹码,然后往下打压。当然你也可以买了,等他宣布收购成功,但是他们收购了这家公司做什么呢?”
  “解决你老公代工的问题。”项姐说。
  “如果我老公不需要呢?”樊琪说,“我已经出掉了,不会再买了。”
  听樊琪这么说,项姐说:“那我也不买了。”
  樊琪回到办公室,此刻也不过十二点半,她去倒了一杯咖啡,拿出温习手册看书。
  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电话对过是陈至谦,他问:“我三点半接你去电影公司办手续。”
  “啊?”樊琪很纳闷,“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办个手续而已。”
  “三点半,你下楼就好。”
  人家只是通知,不是跟她商量:“好吧!”
  樊琪到点下楼,见远处穿着白衬衫的陈至谦站在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边上,她快步走过去:“这是?”
  “新买的,刚刚去车行提回来。”
  看他嘴角的笑意,樊琪忽然理解他买车了要炫耀一下的心情。
  樊琪坐进副驾驶,看里面的内饰,她非常拎得清,夸赞:“看上去很不错呢!”
  陈至谦笑了一下:“容远跟我说,以后忙了,要买辆车才行。”
  “要的,要的。”樊琪连忙附和。
  想起廖雅哲和中午长兴那个姑娘的话,樊琪认为他们俩这个夫妻肯定是不会做长久,但是按照原主的记忆,他实际上是樊家的养子,他们的关系是兄妹吧?就凭这个情分他们有事儿也得一起扛。
  “陈至谦。”樊琪叫他。
  陈至谦专心开车:“嗯?”
  “我今天听廖雅哲说,刘襄年和许辖达成协议,你回刘家的话,会跟许妙儿结婚。”樊琪说。
  “我们没法儿管别人做梦。”
  “是这个道理。”樊琪继续,“今天我听长兴的人说,刘襄年委托长兴收购艾莱电子的股份。说艾莱电子是给你的公司代工的。大概是要把这家厂给你吧?”
  陈至谦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这家工厂负债过多和内部管理结构复杂。我在深城跟一家国企建合资工厂,之前在艾莱电子投的模具已经调走了,先让那家国营企业生产起来,等手续全部办妥,转入合资工厂。”
  上辈子他在艾莱电子上踩过坑,他怎么可能再踩一次?
  艾莱电子的老板被日本人坑得其实一点儿都不冤。
  大家都是客户,他给钱爽快,价格也比日本人高,就这样,这个老板只要日本人的单子一来,立刻为日本人生产,只要排产出现问题,一定会最先让天钥的单子下线。
  这个时候代工厂还不是主流模式,上辈子自己又没钱可投,磕磕绊绊地持续下去,也因此天钥的量一直上不去。
  那时候,碰到八七股灾,市场哀鸿遍野,市场资金短缺,这家厂自己收了他的预付款,却停产不肯投料,眼看电视游戏机和掌上游戏机都处在爆发期,自己却陷入僵局。
  他拿出奶奶的项链去拍卖,筹措到了资金,通过收购获得了艾莱电子的控股权,进入了董事会,再注入资金重新开始投产。
  本以为一切都解决了,刘襄年拍到了项链认出了他,逼着他改姓回刘家不成,刘襄年从艾莱电子股东那里拿到了高价转让的股权,再加上在股票市场收购的股权,天禾入主艾莱电子,逼自己去谈。
  幸亏那时候在深城的代理商方浩给他联系了一家国营的电子厂,用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把模具给全开了出来,三个月后可以给天钥持续供货,才彻底缓解了他的窘境。
  从八八年到九十一年,三年时间他把天钥从一家才三四十人的小公司,带到了年销售额八亿港元,市值将近十七亿的市场宠儿。
  这辈子回来,不仅时间充裕,而且像打游戏似的,他还知道刘襄年的出牌路数,刘襄年嘴上说要帮他实际上是想要通过控制生产来逼他。他要收购,要么通过二级市场收购,要么通过股东转让,他就搭个顺风车,赚一票。
  樊琪:“所以他白收购了?”
  “他要买让他买好了,买进去就砸他自己手里。”前面红灯停车,陈至谦看向樊琪,“反正大老板钱多,这点小钱,无所谓的。”
  “也是!”
  车子来到坐落于浅水湾的袁氏集团大楼,原主并没有好好欣赏过这栋建筑,樊琪此刻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栋的建筑,流畅曲线过渡,给白色简洁的外墙面增加了柔和。
  樊琪推门下车,陈至谦跟着下来,锁了车和她一起往里。
  “你不要去了,我办手续很快的。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我陪你一起进去,我要去见一位长辈。”陈至谦说着跟她一起往前走。
  边上副楼的底楼是上海商业银行的营业大厅,名为上海商业银行,但是上海却没有这样一家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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