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退亲后我母仪天下——希昀

作者:希昀  录入:05-29

  下身被褥子遮得严实,裴钺瞧不到伤口,便干脆伸出手将她整个人从被褥里抱出来,搁在自己身上,一双雪白的玉足露在他面前,左脚内侧脚踝肿得老高,红彤彤的,瞧着十分刺眼。
  “很疼?”裴钺轻声问她。
  小姑娘泪珠挂在眼眶,眼角殷红一片,显然是哭过,却一副努力不哭的样子,
  “疼...”
  事实上这样的伤势在军营里司空见惯,遇到紧急时刻,战士们必须带伤上阵,裴钺以前在边关也没有半点嫡皇子的架子,日日枕戈待旦,他在军营以铁血手腕著称,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喊过疼,这是第一回 。
  裴钺也着实是心疼的。
  他重新将舒筠放在塌上,自己挪至一旁的锦杌,将携带的膏药掏出,把她脚踝捉出来,抹上一点膏药,给她轻柔。
  舒筠起先是怕的,只是待那宽厚的手掌抚摸下去,竟是出乎意料不那么疼。
  她好奇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跟明珠一般。
  裴钺被她模样给逗笑,温声道,“躺好,朕要慢慢加重力道。”
  舒筠乖乖地往下挪着身子,侧身托腮躺好,乌黑的秀发从她肩头滑下,露出一张倾城的容,娇靥酡红,眉梢脉脉,偏生那双眼眸却明澈地跟露珠似的,越是这般不谙世事,才越发勾得人心痒。
  裴钺一面谨慎地给她推拿,一面凝睇她,眼神比往日多了几分深邃,
  “军营跌打损伤乃家常便饭,正因为此,军医研制最多的便是此药,朕给你拿的是最好的药膏,三日下去,必定痊愈。”
  舒筠听着他语气十分寻常,可那眼神却有些陌生,她糊里糊涂问道,“三日?那陛下明日还来吗?”
  话落也知自己这个要求有些无理,连忙小声辩解,“陛下揉的很舒服,手艺比芍药要好。”
  嗓音太柔了,跟轻羽似的拂过他心尖。
  裴钺语气微有些发暗,“朕手艺好?”
  舒筠很想点头,却又莫名觉察出他眼神有些危险,于是昏懵望着他不动。
  眼梢残有泪痕,眸眼湿漉漉的,柔美地躺在塌上,很好欺负的模样。
  裴钺侧过眸,将视线挪至她脚踝,喉结滚了滚,语气却无波澜,“娇娇既夸朕的手艺,朕自然不能让娇娇失望。”
  舒筠只当他答应了,咧嘴轻轻笑了笑。
  这一笑不知怎么扯了下裙摆,腿侧的伤口被拂过,疼得她抽了一口气。
  裴钺只当自己伤了她,停下动作,“朕弄疼你了?”
  “不是....”舒筠隔着被褥指着里面的伤口,“是这儿被蹭破一块皮。”
  裴钺根据她手指的位置,猜测是大腿内侧,脸色顿了顿,“上药了没?”
  舒筠小幅度摇了摇头,小脸歪在掌心,“没呢,药用得不好,担心留疤,索性任由它疼一疼。”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
  裴钺也无可奈何,“朕等会着人送玉肌膏给你,不会留疤。”
  随后又道,“忍一忍,朕要用力了。”
  “嗯。”舒筠郑重其事点头,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只是下一刻,她便忍不住哎哟一声,疼得额尖汗渗出来,
  “陛...陛下,我..我疼,”
  “不不,我能忍,我能。”
  眼神跟小鹿似的四处乱撞,仿佛寻不到支撑,嘴里说着能忍,模样却是忍不了。
  裴钺为了她好,却也没手软,“筠筠,再撑一会儿。”
  “好....”
  “嗯嗯嗯,哎哟,啊啊.....”舒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刻意压低嗓音,娇软的痛吟从唇齿一进一出,喘气声,痛呼声,夹杂着埋怨与委屈还有几分承受不住,糜丽踏来。
  知道的明白这是在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
  年轻的帝王眼神极深,一眼望不到底,看着四平八稳,脊背也微微渗出一些汗液。
  只是他愣是不动声色,待药膏彻底揉进去,方松开了手。
  他松手那一刻,舒筠软趴趴地跌在塌上,纤手紧紧拽着被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裴钺一面净手,一面看着她这副模样,脸色一言难尽。
 
 
第35章 
  “睡了半个时辰?”
  舒澜风嗓音比还寒风还要厉。
  事先没太注意, 这会儿回想,恰才迈过穿堂,隐约听到娇娇的哭声。
  他只当孩子疼得厉害, 加快脚步过来,岂知来到门口, 便告诉他睡了半个时辰了?
  别看舒澜风文质彬彬, 一介六品司业, 他实则小有几分功夫, 舒家三兄弟, 就属他最像已故的老太爷, 少时曾追随老太爷游山玩水, 人在江湖, 没有一点本事是不成的,三教九流的功夫舒澜风也学了点。
  只是成婚后他留在京城,后又任教国子监, 这才收敛了几分豪气。
  即便没法像过去那般飞檐走壁, 耳目功夫尚在。
  若此刻, 女儿在里面好生坐着,他也就不会怀疑。
  可芍药这么一回, 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贯温和的人脸色拉下来十分发怵,
  舒澜风阴沉着脸盯着芍药,芍药委实承受不住, 眼看就要跪下来。
  舒澜风扭头吩咐随身跟来的仆妇, “你现在去正院请单嬷嬷过来。”然后不管芍药什么脸色大步往里迈去。
  芍药惊慌失措,愣是不敢吱个声, 追着舒澜风脚步往里跑。
  “老爷, 您慢些走, 这路滑呢,您且在次间稍候,奴婢这就去服侍小姐更衣来见您。”
  她刻意拔高嗓音给舒筠报信。
  舒澜风却没管她,脚步飞快来到舒筠寝歇的东次间,隔着珠帘往内则是舒筠的寝室,芍药急急忙忙点了一盏小灯追他进来搁在桌案。
  舒澜风再怀疑,也不可能冲进女儿的卧室,他环视一周寻了东侧圈椅坐下,克制着怒气朝内唤道,“娇娇,爹爹来看望你,你可醒了?”
  舒筠何止是醒了,心脏都快吓出毛病来,方才暗卫递讯,舒筠一时脑热,连忙将灯给吹了,她睡觉一向吹灯,这个习惯爹爹是晓得的,唯有这样才能迫着爹爹不进屋里来,不成想爹爹不知那根筋抽了,察觉不对非要进来。
  舒筠瞥了一眼站在屏风后的男人,急得要哭出来。
  她愣是暗吸一口气,倚着床榻,装作刚醒的样子,
  “爹爹,女儿刚刚疼醒了。”
  舒澜风听得这语气,柔怜中带着一丝哭腔,还暗含几分紧张。
  她紧张什么?
  恰在这时,单嬷嬷急急赶到,看一眼沉着脸坐在圈椅里的主君,一时摸不着头脑,
  “老爷,不知发生了何事?”
  舒澜风从容给自己寻个借口,“我将将瞧见有夜猫子窜进小姐屋子,你进去瞧一瞧,切莫伤着了小姐。”
  单嬷嬷半信半疑,掀开珠帘踏了进来,舒筠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屏风处,好像不见裴钺踪影,稍稍稳了稳心神。

  单嬷嬷小心翼翼将手里的风灯搁在墙角,又点了一盏银釭,屋子里彻底亮了起来,她开始四处寻夜猫子,舒筠靠在引枕眼神随着她步伐而动。
  单嬷嬷寻了一圈没任何发现,站在珠帘处朝舒澜风禀道,
  “老爷,奴婢没有找到夜猫子。”
  舒澜风松了一口气,刚刚他鬼使神差担心女儿屋里有人,故而使出这一招,此刻听得无人,颇有几分劫后的松快,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给了女儿一点时间,想必她已穿戴整齐,遂亲自掀帘进来了。
  舒澜风第一时间朝女儿望去。
  女儿面容白皙清透,红晕犹存,额前的碎发与鬓发湿漉漉的粘在面颊,杏眼泛红带着几分娇嗔,气息明显不稳。
  舒澜风是过来人,几乎一眼就要怀疑些什么。
  “这是疼得?”
  舒筠委屈地瘪瘪嘴,轻轻点了头。
  舒澜风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床榻,闻得那一室的药香,扶额在靠屏风处的圈椅坐下,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单嬷嬷只觉老爷有些古怪,却也不好多问,见舒筠面容湿透,赶忙吩咐芍药取热毛巾来,亲自给舒筠擦拭。
  舒澜风淡淡看着女儿,心情很是复杂,
  “筠儿近来很是勤勉,给为父做了帕子,汗巾,腰封,中衣,褂子...为父都数不过来了。”
  舒筠轻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女儿不是闲的无聊么?”
  心里默默给亲爹赔不是,毕竟是裴钺用剩下的料子勉强给爹爹缝几件凑数。
  舒澜风捋须叹道,“女儿果然长大了。”
  莫名想起那腰封,他话锋一转,“娇娇有没有什么事瞒着爹爹?”
  舒筠一张俏脸绷得又红又紧,弱弱地回,“爹爹为什么这么问?”
  “爹爹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有没有可能是爹爹想多了?”
  她也想过与爹娘坦白,只是一旦开口,她怕是必须入宫去,她喜欢裴钺不假,但皇宫于她而言过于陌生,她还想在家里赖上一会儿。
  舒澜风重重吁着气,他着实想多了,竟怀疑女儿与皇帝有牵连,怎么可能?
  若女儿真的被皇帝看上,这会儿人怕是已在皇宫。
  皇帝英华内敛,气度非凡,绝不可能半夜潜女孩子闺房。
  舒澜风怀疑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什么都敢想。
  他揉了揉眉心,晃了晃神,起身道,“那娇娇好好歇着,爹爹不放心来看看,这就回去。”
  待人离开,舒筠又催着单嬷嬷回去,朝芍药使眼色,芍药赶忙溜出去。
  屋子内彻底安静下来,舒筠不确定裴钺有没有离开,小声唤道,“陛下,您还在吗?”
  片刻,那道清俊的身影重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舒筠瞧见他,连忙从塌上坐起,“对不起,让您受罪了。”
  裴钺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反而打量舒筠,“好些了吗?”
  舒筠方才过于紧张,还未在意,这会儿特意去揉了揉,眼神一亮,“好多了,陛下,这药可真神奇,”末了,意识到自己失言,笑吟吟纠正,“是陛下手法好。”
  裴钺失笑,抬手指腹覆上她眼角,试图将那抹勾人的泛红给遮掩住,低喃道,
  “娇娇,时辰不早,朕要回去了。”
  舒筠忽然有些舍不得,眸中泛着潮气,“那您明日还来吗?”
  裴钺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烫,跋山涉水奔来,总该讨些利息回去,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尖,顺势往下擒住她丹唇细密地吮着,嗓音暗哑,“你想朕来?”
  “嗯...”她双手撑在床榻,努力去迎合他,以弥补双方身形的差距。
  裴钺察觉到她的动作,双手插入她发丝,重重扣紧她,他吻得极深,也前所未有猛烈。
  待他离开许久,舒筠一人躺在暗夜里,还沉浸在那个吻里缓不过气来。
  裴钺在她面前一直是被动而克制的,可刚刚那短暂的一瞬,仿佛要吃了她。
  舒筠脸红透了,将自己埋入被褥里。
  翌日,裴钺天未黑透便来了,舒筠又兴奋又紧张,眼神频频往窗口使,
  “您来的这样早,万一待会我爹爹来了,岂不又要上粱?”
  裴钺看着迷糊的小姑娘,有些无奈,“朕可以未雨绸缪,譬如今日,朕想了个法子,将你爹爹留在了藏书阁。”
  舒筠睁大了眼,“还可以这样吗?”
  裴钺与她解释道,“国子监与翰林院近来商议要编纂一部类书,你爹爹负责经书部分,朕准他去藏书阁整理书目,你爹爹一头扎进去,这会儿还没用午膳呢。”
  舒筠抿嘴轻笑,小粉拳锤了锤裴钺胸膛,“陛下使坏。”
  这话明明是不该有歧义的,只是配着她撒娇的语气,便让人遐思。
  裴钺好一会儿没说话。
  舒筠对上他浓烈的眸,想起昨晚那个吻,连忙往被褥里一躲,只将那雪白的小脚丫伸出来,戳到他跟前,“呐,陛下快些疗伤。”
  裴钺看着那玉雪可爱的脚趾感慨万千,御书房折子扎堆,他却跑来此处听小姑娘使唤,裴钺认命地捧着,甚至还小小地拍了一下,发出脆响。
  舒筠气得将脚抽回去,从被褥里露出半张俏脸,恼道,“陛下打我作甚?”
  “你不乖。”裴钺面不改色将雪足又捉回来,这下开始认真给她推拿。
  没多久,舒筠那股嚣张气在他不轻不重的力道下,被揉出娇柔的本色,
  疼是疼的,只是她今日叫声比昨日要不同,她将自己蒙入被褥里,那股子痛吟被厚厚的棉纱过滤后,变得模糊不堪,以为有了被褥做遮挡,她便无所顾虑地在里面疼得扭来扭去。
  像一尾搁浅的美人鱼。
  裴钺闭上眼不去看她。
  漫入耳郭的腔调越发清晰,像是蜜糖水从漏斗里渗出来,丝丝滑滑,顺着感官流窜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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