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野心勃勃,又该如何?”
“如果你不是野心勃勃,仅仅是为了证明你存在的价值,那么现在你成功了,可以功成身退。劝你一句,三K党不是久留之地,若想后半生安稳,还是趁早收手的好。”
“你知道我是三K党?”乔治的双眉一挑,事情越来越有趣,看来沈风果然非比寻常,连他的朋友都一个比一个出色。
“三教九流都略知一二吧,再说,在美国,能和黑手党相抗衡的,也就只有本土历史悠久的三K党了。”
“呵呵!”乔治舒展舒展酸痛的身体,“好了,放他们一马吧!我可先讲好,只看在沈风的面子上而已。”
黎一帆谢了一声,扶起里昂和沈枫:“走吧,先到我家住一阵子。”
三人走了几步,里昂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乔治,嘴巴动了动却又吞咽回去,转身大踏步离开。
手下已经开始打扫残局,乔治怔怔地站立了很久,卧薪尝胆10年就是为的这一刻,当这一刻终于完美地实现了,他却陡然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苍凉。→→→→→→→→→→→→→z→→y→→l←←r←←←←←←←←←←←←←
戴上墨镜,不让人看到他深陷的眸子与忧郁的眼神。
有人就会有恩怨,有恩怨就会有江湖,古今皆如此。
尘世如潮如水,只叹江湖几回人几回啊!
在这冷酷的城市里相遇的两个人,能到哪里寻找未来呢?
沈风……心头闪过这个名字,浮现出那张灿烂的笑脸,乔治的心抽痛几下,终也平淡下去。
白色调的卧室显得格外静谧,有风吹过,底垂的蓝天和玫红色的沙帘,伴随着低沉温婉的音乐轻舞飞扬。
一面墙上,被作成了整齐,划一格子的书柜,因冰纹玻璃不规则的穿插,改变了呆板的印象。
宽大柔软的床让人沉下去就不想起来,中国云南的彩景是苏菲母亲家乡的特产,有了他的陪伴,或许,也是可以不再恐怖,不再寒冷,不再漫长。
距离那日子分别已一月有余,没有沈风的消息。
乔治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他不时地做梦,梦中是呼啸、咆哮、天翻地覆、肝肠寸断般的悲情城市,而最后无一例外的会出现一面浩瀚的大湖,湖水波光粼粼,湖水的另一岸有一个白衣丽影在飘摇中远去。
乔治想呼喊,总是发不出声音,于是挥舞着双手醒来,发现泪流满面。
已到秋天,黄叶如蝴蝶般飘落,飞旋出一生最凄美的舞步,悲春伤秋的诗人情怀居然也感染了乔治,让他久久地发呆。
那天一大早,有人敲卧室的门,乔治懒懒地开门,满心不爽。
“Morning!”笑瓜脸举着两只大气球一副弱智儿童状。
乔治没有理他,重新回到床上。
笑瓜脸一点也不知趣,也赖到床上来,一身的寒气让乔治打了个机灵,睡意全无。
“你干嘛来了?”面对沈风蜜里调油般的笑瓜脸,烦躁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舒坦。
“我干你来了。”沈风学足了他的语调,出言不逊却还一脸的单纯,实在欠扁。
乔治的身体一热,却绷着脸踹他一脚:“流氓!”
嘟着嘴巴有粘上来,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
“不--”乔治想出口反驳,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张俊朗无比的面庞之后眼眶一热,从来没有这样朝思慕想过谁,从来没有这样牵肠挂肚过谁,为什么打破这一切的是这个笑脸呆瓜呢?
“不什么?”沈风坏坏地伸手探到他的大腿间,“你一直不出现,是不是有了新欢?”乔治撩拨着他的长发,顾左右而言他。
“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沈风急色色的说。
“哦?”乔治挑起了眉。
“金盆洗手,隐退江湖。”沈风嬉笑着,“我要改邪归正了。”
“哎呀,那江湖上不是要冷清很多。”乔治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怎么,准备削发为僧?”
“那还没考虑。”沈风忍不住笑,“打算改变战术,守株待兔,等哪个倒霉鬼自己撞上门来。”
“真的?”乔治斜瞟着他,“那倒霉鬼是副什么德性啊?”
“恩,跟你差不多吧。”沈风闭起眼一本正经地说,“最近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蛮挑剔的,一般人还真看不上呢。其实我内心里期待的是一种理想的爱情,肉体和精神的完美结合,彼此是对方不可代替的另一半,只可惜现在--”
“噗、噗、噗--”
怪异的声音让自我陶醉的沈风睁开眼,发现乔治嘴巴鼓鼓的,正以一副奇怪的神情望着他,然后猛地张开嘴巴一口酒喷出老远,整个人笑得弯下腰去。“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风,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噗哈哈……”
乔治喜欢看沈风那副急色色的样子,他相信那一刻他是爱沈风的。
但更多的时候他爱他自己。
就像绝大多数的现代都市男女一样,乔治从来都只寻求短暂的欢乐、安慰、放松、刺激以及转眼即逝的爱情--有时他长过一夜,有时它短与数秒,滋生在眉来眼去之间,消失于甜言蜜语背后。
在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都市夜色在掩护人们厚颜无耻地谈情说爱,山盟海誓,然后在黎明破晓时,像吸血鬼一样各自消散。这是一群“爱无能”患者,聚集在令人想入非非的空间,相互依靠,有相互逃避,渴望同时又恐惧。
乔治知道自己是其中之一。
或许,沈风也是。
但是,沈风让乔治愉快,他决定放任自己沉浸在着愉快之中。
笔记,花开艳是直需折,莫待花谢,空折枝。
在清晨的神奇色彩中,沉重的性欲之翅开始轻盈的飘舞起来,对于沈风的想象已成为一种内心渴望的躁动和吸引,也许那沉睡的性欲正慢慢的苏醒……
沈风将他的一只手轻放在他大腿,另一只手轻柔着他的胸部,那骚动的感觉让胸前的茱萸挺立起来。
沈风把他抱起来,面对面紧紧的拥抱着,用手捧起他的脸庞,深情而热烈的亲吻着他的嘴唇,沈风的嘴唇所散发的芳香令乔治昏眩,他的嘴唇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他呼吸的气息充满柔情和清香。
乔治的心开始跳动起来,不规则的跳动令他不有自主的感觉呼吸急促。
他的手轻揉着沈风的背,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分身逐渐的膨胀起来。
他睁开眼睛再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象要确定一般,然后缓缓的重新闭上,将着诱惑的影像定格在大脑的一个显眼的位置上,想象的真实围绕在着影像的周围,仿佛这个“陌生”的魅力的男人不仅正包裹住他的肉体,还包裹住了他全部的灵魂,令他无法再次回到现实的真空里。
舒畅的感觉逐渐的蔓延于他整个的身心。
沈风用舌尖轻佻起他湿润的嘴唇,轻轻的伸进去,同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有种触电的感觉令他都感觉到颤栗的酥麻,尽情的挥散着激情的焦渴,他的躯体温柔地依在沈风宽大的胸怀里,紧紧的融合。
沈风的双手轻柔的在他的肌肤上滑着,抚摸着他的秀发,慢慢的游到他的胸前和背后,乔治的心跳的令他无法呼吸。
沈风的手抚摸着他挺俏的臀部,他身体的曲线富有美感,他臀部的肌肉很有弹性。
乔治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汇集于下身的膨胀达到顶点。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另一个男人的坚挺,它灼热的勃起,那种长度硬度是力量的源泉,它在他的手里像个顽皮的孩子,毫不掩盖自己的渴望。
它需要他的爱抚,它需要他的温暖,乔治的手抚弄着它,上下抽搐着,感觉他在他的手心里变得更加狂热而坚挺……
乔治忍不住的喘息声发出,他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所带给自己的激情,他的身下急剧的紧缩着,不有自主的身心的颤栗在双手的揉抚中体会着**的快感。
他很想喊出声,对这个男人说,他要他……
“我……我有点支持不住了。”
沈风也无法只控制自己的狂野,匍匐在他身上,很想将他融化掉。
他的双手揉抚着他的臀瓣,他的嘴唇吸吮着他已挺起的乳头,用舌尖在它周围滑吻,换来乔治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栗。
乔治此时已失去自控能力,在**的焦渴和蒸腾中,他愿意随着沈风的真诚而放任自己。
此刻,在他的诱惑中,他的身体已完全敞开,浑身躁热,急需要一种淋漓尽致的发泄。他需要他的爱,他也愿意将自己的爱给他,没有半点掩饰和隐藏。
沈风的嘴唇在乔治周身上下亲吻,在他的大腿内侧,芳香的浓郁气息袭来,令他情不自禁的用舌尖吸着,穿插着,游走着,像一只出春的昆虫以喜悦的冲动攀附于花的蕊芯里……
沈风听到乔治热腾的喘息及呼吸声,那种急迫的呻吟是发自肺腑的,更是一种等待的煎熬和折磨。
沈风分开的他的双腿,将他的下身紧紧贴在乔治的下体。
让那如蛇的物体在他的下体摩擦着,它坚实而挺拔,修长而富有硬度,它有种急不可耐的渴望,渗出的液体是爱的滋润。
乔治的菊穴微微开启,娇嫩的肉体晶莹剔透,它轻抚着男人的玉茎,在他灼热的澎湃中,两人的颤栗成为共振。
沈风轻轻的将他坚挺缓缓插入,乔治的小穴紧缩着,然后逐渐的宽敞,然后是紧密的包裹。有种吸力是巨大的,男人的坚挺在他的穴道中深刻的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强大。
男人的下身开始抽动起来,起先是缓慢的,慢慢的插入,直至深入到最里处,点到他的菊穴的敏感部位,乔治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呼吸由缓缓变为急促,他的身体扭动着,抽搐着……
“恩……哦……啊……”
强烈而巨大的呻吟声回旋在沈风的耳畔。
沈风问:“要我吗?要我加速吗?”
乔治喘息着,“恩……我要……我要……哈啊……”
沈风的双手扶着他的分开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浓密的芳草在身上的来回摆动中接触。
“抬起头,看着它在你的身体深处。”
欲望的火山开始会聚成一股无法阻挡的推力,沈风的身体不停的加速抽动着,摇摆着,张扬着,插入抽出的频率加快。
猛烈的摇摆动力使乔治的躯体也随着着股力量而摆动起来,跟着着节奏晃动着,整个的身体成为一种流动的波浪,秀发飘舞,脸庞是运动的图画,空气中只能感到男人们共同
的呼吸和喘息声,还有乔治悦耳的呻吟的乐符。
乔治像只濒临死亡的鱼。“啊……恩……哈……”
他的坚挺也流出光滑的液体,流到小穴里,滋润着男人的玉茎,剧烈的抽动和摇摆令小火山的溶浆汇聚成一种急于喷发的力量,在肉体像触的瞬间,刺激性的快感正逐渐的令乔治忘记所有的麻木。
沈风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臀部,撕扯着,乔治兴奋的喊叫声划破天空中的阴云,灵魂和肉体渐渐合二为一成为一种虚浮的漂浮物,身体开始升腾,升腾,在云和雨的空间里,他感觉到一个炽热的坚挺的物体穿插于他下身的肉体中。
猛烈的膨胀和剧烈的颤栗之后,电闪雷鸣的瞬间,火山口的焦热和溶浆急速的喷发,那股亲切而温暖的流体弥散于他的玉壁及玉道里……
在最后一次的尖叫声中,他们已真实的融为一体,在**瑰丽迷人的天空中飘摇,飘摇……
乔治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梦。美妙的感觉还在大脑中缭绕,心绪难以平静。
他的手从下身抽出,手心是潮湿一片,他知道自己已达到了一个从未经历的**高潮的顶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听着沈风的呼唤声,看着他的脸庞,如置身于奇妙的幻景中。
是谁说过,现代人彼此身体的融合永远比心灵的融合快,是吗?
他和沈风,是不是也这样呢?
两人在床上腻了半晌,中午的时候起来吃午饭,手下的小头目来汇报工作情况被乔治斥退了,他不想打破这二人世界特有的安宁。
“沈风,你不怪我吗?”乔治帮沈风切好一小块一小块七成熟的牛排
“怪什么?”沈风津津有味的吃着,一副陶醉的表情,性欲得到暂时的满足之后便是食欲,美人与美食一样可口。人间乐事莫过如此。
“我利用你打探贝宁家族内幕的事。”乔治还记得沈枫愤怒到浑身颤抖的摸样。
沈风沉思了片刻:“说不生气是骗你的,但也并不是太生气,因为你有你的立场,而我也确实觉得应该教训教训里昂那个混球了。有时候,争斗没有严格的对错,只是各自立场不同而已。”
“里昂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乔治放下餐具盯着沈风说,“其实我的全名应该是乔治扬贝宁。”
沈风点点头:“很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你们的外表很像--不过你比里昂秀气很多了,我更喜欢。”
“如果不是贝宁家欺人太甚,我不会铤而走险加入三K党,并且利用这种手段成为首领,老贝宁一心想从黑转白,做一个上流社会的体面人物,甚至想参与政选,怕别人揭露他的丑文,便指使里昂杀了所有阻碍他前程的人,包括我可怜而无辜的苏菲妈妈,不过他最终也没有成为上流人物,还是死与非命。”
沈风也放下餐具,把手伸过去在餐桌上紧紧握住乔治不停颤抖的手。
“苏菲只是个平庸的女子,没什么文化,会粗鲁的骂我,渐渐上了年纪,姿色凋零,每天涂着厚厚的粉也招不来一两个客人,她后来脾气变得很暴躁,我们经常吵架,每次一吵架我就说离家出走在也不回来,可是每次过不来24小时,我还是会乖乖回来,因为她会坐在家门口等我,不管24小时还是48小时。”乔治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母爱是伟大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沈风淡淡的说。
“我只是他收养的小杂种而已。”乔治低下了头,“我一直这样认为。”
“那时候,我回到家,看到她躺在地板上,血流了一地,并且已变成黑色,我差点发疯。”
乔治的手冷冰冰,冷汗渗出来。
“那年我才14岁,我去警察局报案,可是没有人理我,最后另外一位妓女,和苏菲关系很要好的玛利亚,在把苏菲安葬之后,才告诉我,我并不是苏菲收养的孩子,苏菲其实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啊?”沈风也震惊了。
“她怕自己的儿子有一个身为妓女的母亲遭人欺凌,受尽白眼,宁愿称自己是我的养母,让我穿好的,吃好的,受最好的教育,可没等到我功成名就,她就含恨而去了。”
乔治把头埋在沈风的手上:“苏菲活着的时候,我相信世上还有爱,有人无私的爱着我,我也对着个世界抱着一丝丝的幻想,可是--我最后一点的爱也被毁灭了,从14岁到24岁整整10年的时间,支撑着我活下来的只有恨。我离开纽约去了阿肯色州,加入三K党,杀人抢劫无所不用其极,终于走上了三K党的最高位置,终于有了可以和黑手党像抗衡的力量,但我不打算力敌,智取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