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繡師 出書版By 羽宸寰

作者:  录入:12-03

  「那霓裳那死女人有沒有跟你說,這玩意兒只要滴幾滴就很有用?」用力磨牙。
  「有。」
  荊閻聽了當場咆哮:「那你把整瓶全灌進去,想整死我嗎?」
  荀郝針嚇得連忙把玉瓶拔出,臉色青了青,囁囁地道:「我……我忘了。」
  欲望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荊閻面色潮紅,不斷喘氣,就連身子也泛起淡淡的粉紅,咬牙喘息。
  「快把你的傢伙給我塞進來!」
  「可是,我還沒弄完,閻你會受傷。」
  「閉嘴!做!」
  「嗚……」荀郝針委屈地捧著高高聳立的分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撐開劇烈收縮的**,一點一點進入熱得灼人的秘地。
  「嗯……」逼人的欲火稍稍舒緩了些,荊閻滿足地呻吟。
  荀郝針緩緩把硬物推向荊閻體內,直達深處,隨即扶起「老婆」結實的臀部,按著霓裳之前的教導,九溡簧畹啬Σ撩舾械膬缺凇?
  房內春意盎然,空氣中飄蕩著 靡煽惑的呻吟以及肉體劇烈的撞擊聲,還有某人的叫聲。
  「啊啊……該死,別用那招!喔……」
  「霓裳你混蛋,居然連這招都教?天!嗯啊……」
  半個時辰後,叫的人開始求饒。
  「呼,好累,嗚嗚……停下來,停!嗯啊……啊……」
  「別再動了,啊……」
  屋外,三雙眼睛借著紙窗上戳破的洞,死盯著裡頭的一舉一動。
  荊豔鐵青著臉,恨恨瞪著霓裳,壓低聲音罵道:「死丫頭,居然教小針一百零八招,你想我兒子累死在床上嗎?」
  霓裳陰陰一笑,「姨你放心,阿閻什麼貨色,區區這一百零八招死不了他的,頂多累癱而已啦!」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壓人跟被壓是兩回子事,萬一我兒子被弄死在床上,你拿什麼賠?」
  「放心放心,我實驗過了,被我拿來實驗的人都沒死,姨你別擔心了!」
  荊豔紅了紅老臉,啐了聲:「呸!死丫頭又想來矇騙老娘。試驗?你這沒帶把的能壓人才有鬼。」
  秀眉一挑,十分陰險地道:「我說荊姨啊!別太小覷本姑娘了,您以為我這蘇州頭牌的名號,很容易嗎?嘿嘿……」
  荊豔身子一斜,險些沒嚇暈在地上。
  霓裳換上甜美的笑容,故作嬌羞地戳戳荊豔的手臂,呵呵笑著:「這樣就能被嚇到?姨你不會是想借機裝傻賴帳吧?說好了,阿閻是『被壓』那個,欠我的三萬兩別忘了給,還有還有,那天打牌您還輸了七千四百兩,記得回頭一併還我喲!」
  兩女人忙著秋後算帳,另一頭,楞在門外的謝柔,拍拍胸口,自我安慰。
  雖然針兒娶了個男媳婦,不過……還好、還好,幸好自家寶貝是『壓人』的那個。
  阿彌陀佛、太上老君、土地公公、觀音菩薩……管他什麼神什麼仙,總之多謝保佑啦!
  屋內某種激烈的邉樱掷m了兩個時辰又一刻鐘後,在一陣嗚咽啜泣聲中平靜下來。
  「閻哥哥你醒醒,不要昏好不好?我還有最後二十一招沒做完,嗚嗚嗚…… 霓裳姐你騙人,你保證閻哥哥挺得住的。嗚……閻,你醒來好不好,閻……」
---正文完---
  

番外一 誓言,不滅

「嘶……嘶……」
藥膏沾上傷處,疼得人呲牙咧嘴抽氣連連。啪地一聲,抹藥的人吹鬍子瞪眼地一巴掌打在荊閻那捱過一百個板子的屁股上。
「給我趴好,不然老夫拿毒粉灑你傷口。」
「……」荊閻一聽,乖乖閉嘴,死活不敢惹火這位近來陰晴不定的老人家。
另一頭,小財小寶忙著給滿身是傷的荀郝針包紮敷藥。
小寶兩眼含著淚水,要哭不哭地道:「他們怎麼這般狠,把荀爺傷成這樣?我有沒有把你弄痛?會痛的話要告訴我喔!」
荀郝針咬牙隱忍著刺痛,摸摸小寶的頭,勉強給了個微笑,「還挺得住,小寶不哭。」
「你要是敢給我哭出來,今晚就輪你伺候曲大哥。」小財吊著眼睛冷冷地道。
「嗚……不要,人家不要嘛!」小寶努力把鼻涕眼淚逼回去。
今天可是曲大哥睽違三個月出差後返家的第一個晚上耶!想都知道今晚師兄跟曲大哥肯定黏在一塊,他才不要去伺候,會給師兄砍死的啦!
「那就不許哭。」
「知道了啦!」
「小寶。」甜膩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小寶回頭看著正給荊閻上藥的人,問:「師父,什麼事啊?」
「喔,好乖好乖。」玥握著藥罐子,感動地差點沒掉下眼淚。
嗚……聽聽,是「師父」耶!
不是什麼「老頭」、「庸醫」、更不是什麼「喂」。
想想他這師父也真失敗,親手拉拔長大的三個徒兒,竟然一個比一個還恐怖,現在也只有小寶還叫他一聲師父,小財除了人前給他店老臉會喊師父,外人一走就改稱老頭。
最大的那個就跟別提了,一個「喂」就是他堂堂神醫的稱呼,連給家裡養的狗取的名字都比他有稱頭,叫什麼「萬金」。
用屁股想也知道又是他那個財奴徒兒利之所驅下取的怪名稱。
當初把還在繈褓中的屔訐旎厝ィ胝f給這兩個寶貝取什麼名字才好時,驚澐那小子隨口就說了「小財」、「小寶」。
可恨當年低估了才十多歲徒兒錢奴性格,知道後來又多了「小招」、「小進」兩位丫頭,才發現當年那名字有詐,想來那小子早就陰趾靡獪慅R是個人,讓財神爺多多照應。
嗚……小寶,師父對不起你,害你們給驚澐那臭小子暗算,嗚。
「師父,你要跟我說什麼啊?」小寶歪著脖子問。
玥警戒地東張西望了會,才抓抓頭髮,壓低聲音問:「小寶啊,今晚跟師父睡好不好?」
「好啊!」小寶笑得好甜,「師父不用會南院了嗎?」
南院……
玥聽了,老臉黑黑,發現房內的四個人八隻眼睛勸盯著他瞧。開玩笑,怎麼可以在後生小輩面前丟了老臉?
臉一橫,正色道:「不回!今晚你跟師父睡。」
「好,小寶最喜歡師父了!」
「喔,乖乖啊,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師父也喜歡寶寶,啾啾……」
玥心情大好,拋了手中藥罐沖去把小寶摟在懷中又親又抱。
上藥上一半就給老神醫扔到一旁的荊閻,只好可憐地自力救濟,拿著藥罐子艱難地在屁股上擦藥,免不了又是冷氣直抽。
送走了那有趣的師徒三人,荊閻扶著腰一拐一拐走到床邊。
荀郝針腕上被手銬磨出的傷,背上給鞭子抽出血痕,還有胸前焦黑的烙印,被一層層紗布覆蓋,卻掩不去刻在荊閻腦海中的景象。
跪在地上,輕輕抱這荀郝針的腰,頭枕在他的腿上,心疼地道:「真傻。」
荀郝針撫著荊閻的發及垂著頭笑看著他的臉。「可是,傻子認為很值得,因為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愛的人。」
「笨蛋。」
「是很笨啊,所以請不要拋棄這個笨蛋。」
荊閻直起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跟我在一起有什麼好?跟姑娘一起不是更好?」
「我不要別人,只要你……痛!」
荀郝針拼了命地搖頭,卻牽動傷口,疼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笨蛋!」荊閻手捧著荀郝針的臉,「不許動,瞧你,拉到傷口了唄,我去請小財……「
「別!「
荀郝針握住荊閻的手,不然他離開。
「別去,我沒事。」
「可是……」
「我怕你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荊閻閉上眼,生深吸氣,反手在荀郝針左臉抽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也打得荀郝針偏過了頭。
睜眼,神情凝重地直視著荀郝針,道:「我自許你一個承諾,從今天起,五十年。五十年內,除非你先毀約離開,否則我絕不棄你而去。」
「那五十年後……噢!」
荀郝針耳朵給人一擰,悶悶哀叫了聲。
「你小子可真貪心,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夠活過五十年了,你居然還嫌五十年不夠?」
荊閻難得紅了臉,啐道:「等我滿臉皺紋走不動了,看還會不會對著個醜老頭說什麼愛不愛的。」
「到那時候我也滿頭白髮滿臉皺紋,閻哥哥走不動我就背著你滿山滿穀跑。」
「啐,誰要你背,我自己會走。」
「是你自己說走不動的……噢,我的耳朵……」
「我只是假設而已,誰讓你當真了?」
「可是我真這麼想嘛!」
「閉嘴!」
「痛!」
「就叫你別動,這下扯到傷口了吧!哪裡痛?我瞧瞧。」
「耳朵,嗚……閻你擰得我耳朵好痛。」
「活該,誰叫你要說那些話。」臉紅。
「我說了什麼?」
「笨蛋!」惱羞成怒。
「嗚……又罵我。」
「荀郝針你閉嘴!」
「……」
晚膳時,權傾天下的宰相大人,挽著一個男子步入飯廳。
從第一次照面以來,無論在相府抑或大牢,這個自訟師破格拔擢成為宰相的傳奇性人物,街坊巷尾議談的,不外乎是此人的才學武藝如何精彩,或是政績彪炳、手段高明,不然便是他好財卻不收賄的古怪風格。
但卻從未有人提及他的樣貌。
原以為,荀巧巧的容貌已堪稱上品,卻不知眼前這位權傾天下的高官,竟有著一張清秀柔媚的臉蛋,乍看下,誰料得到這張臉,竟屬於一個男子?
「你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燉湯。我最近你看公文看的眼睛都快滾出來,正好燉來以眼還眼。」驚澐惡狠狠地瞪著荊閻。
老子的臉豈是你能瞧得?
敢欺負他喜歡的人簡直找死,不巧,荀郝針這老實頭正是他喜歡的人之一。要不是看在安格跟荀郝針的份上,哪可能忍到現在還沒跟他算帳?
居然還敢拿眼睛瞅他?
「澐,別這樣。」
相識這麼多年,曲翊哪會不知道情人正在動什麼腦筋?要是再不阻止,這位荊兄肯定給驚澐活整一番。
驚澐斜眼瞪了曲翊一眼,拉了張椅子坐下,「就知道幫外人。」
曲翊捱著驚澐右側的位置也跟著坐下,輕柔拍去情人方才在外頭沾在髮絲的灰砂。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你的俊美超乎想像,就連我第一次見到你,也讚歎不已,何況是這位仁兄?」
這話聽在耳裡甜滋滋的十分受用,驚澐笑得燦爛,忘了要跟荊閻計較,身子一斜,靠在曲翊肩上咯咯地笑,「我就喜歡你說好聽話,不過……嘿,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曖昧地挑起曲翊下顎,笑得露骨,「今晚我在上,非做得你三日下不了床不可。」
「澐……」
曲翊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瞧見小招端了晚膳上桌,連忙轉開話題,「小招,你的手藝可越來越好了。」
小招瞄了眼兩位主子,舉起袖子掩嘴竊笑,「那當然,今晚的菜色可都是小招特地為了曲爺準備的。」
「呵,多謝。」
「這些菜啊,可全都是壯陽補精的好東西,包管爺今晚有足夠的體力熬過漫漫長夜。」
啪啪兩聲,曲翊手中的筷子落了一地。
驚澐笑看了眼曲翊的反應,目光移向荀郝針,關心地問:「郝針,身上的傷好些了吧?」
荀郝針剛端起荊閻盛給他的湯碗,聽了這話,忙將手中的湯碗擱下,抱拳拱手,諔┑氐溃骸钢x謝澐兄,幸虧前輩相救,傷好的差不多了!」
驚澐笑了笑,「謝什麼?反正那老傢伙就這店看家本領還管用。對了小招,老頭跑哪去了?」
小招布好眾人碗筷,也落了座,側身看了看門外,便道:「不知道,下午帶著小財小寶出門後就沒見師父他人,大概不回來了,咱們先開飯吧!」
小進在屋後忙完差事,剛踏入飯廳就聽見小招說要開放,拉了張椅子捱著曲翊身邊坐下,朝四周張望了眼,問「小招姐,令叔叔呢?不等他就開飯啊?」
小招瞇起眼睛,笑得不懷好意,連驚澐瞧了都忍不住抖了抖。
「令叔叔跑去‘釣魚’去了。」
「釣魚?都晚上了,去哪釣啊?」小進抓抓頭,好奇地問。
小招陰陰一笑,「師父以為令叔叔還有三天才回來,拉了小財小寶去酒莊,說是酒莊老闆釀了新品他還沒嘗過,而且啊……」
小招像是變戲法般從袖中抖出張人皮面具。
「師父沒按規定帶著玩意兒出門,況且又是跑去喝酒,你說令叔叔提早回來聽見這消息,能不沖去酒莊釣那只醉魚嗎?」
小進縮著身子打了個冷顫,「也、也是。」
「所以,不用等他們了,吃飯!」
小招拿起筷子,也不管其他人,自顧自地夾菜吃飯。
果如外頭傳的一般,宰相府裡,小招管家最大,她姑奶奶說了才算,連堂堂一國宰相也只有給她管的份。
夜裡,荊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屋外,小心地避開主屋及南院附近,倒不是怕擾了別人好夢,而是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瞧到什麼不該瞧的,到時候可就不光只是傷口上被灑毒粉這等小事,恐怕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又被自己白白給扔了。
走著走著,看見曲橋上有人,近眼一瞧,居然是荀郝針?
該是,這小子傷勢完全好,居然大半夜跑來這裡吹冷風?著涼了可怎麼辦?
笨蛋、笨蛋、笨蛋!
正要出聲罵人,卻飄來荀郝針的聲音。
月下,荀郝針渾然未覺有人靠近,仰頭凝望一輪明月,雙掌合十,道:「天地神明,請保佑我爹娘健康、姐姐能與心上人長長久久,還有我閻哥哥及荊姨幸福平安。只要能讓我陪在閻的身邊,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足夠了,就算以後閻有了喜歡的姑娘,我也會祝福他的。所以請神明保佑閻哥哥永遠幸福,就算那個給他幸福的人不是我也無所……痛!」
荊閻一巴掌拍在荀郝針後腦,眼睛吊得老高,怒道:「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這說什麼蠢話?」
「我……我是……好痛!」
荊閻氣得又拍了一巴掌。
這笨蛋,許的那什麼混帳願望?前面聽得還可以,後面那幾句簡直欠揍。什麼就算有了姑娘,也會祝福他?
呸!誰要他祝福來著?
他荊閻確實不喜歡男人,就算長得像宰相那般美,要他跟個男人抱在一起,光用想的頭皮就發麻。
可他荀郝針不一樣!從小看大的笨蛋,哪有不疼愛的道理?
別問他從什麼時候愛上了這個傻子,可能是小時候,可能是得知針兒因他下獄時、也可能是在大牢內。
說不定,第一眼發現那窩在角落盯這他看的娃兒,從那刻起就愛上了也不一定。
愛就愛了唄!
管他什麼道理,管他什麼原因。
荊閻吊著眼睛瞪著荀郝針,「誰說我要姑娘了?」
荀郝針被這一瞪,嚇得出汗,慌張舞動著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是……」
「我管你什麼意思,總之把剛才後半段的話給我收回去,以後要是再給我聽到什麼‘就算閻喜歡姑娘我也會祝福他’的鬼話,荀郝針你就等著給我揍。」
「我收回,我收回!」
荊閻歎氣,將那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傻子摟入懷中。
「都許了你五十年的承諾,為何你還不信我?」
荀郝針埋頭在荊閻肩窩,反手擁著他的腰,「沒有不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無論那個能給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
推书 20234-12-04 :《赋别曲》-----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