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不要担心。那只臭鸟不是都给他的宝贝写了分手信吗,两人分手了,就算对方误会什么也不打紧。」
美少年听了安慰,却似乎愈加担心起来:「真的不打紧么?常宵是风大哥的宝贝……刚才电话里,我不敢吭声,似乎
惹得那个常美人发怒伤心了,而且吓一跳之后我又突然挂了电话……哎,不知电话那头的人会怎么想啊?这段时间的
凤大哥好可怕的……」愁眉苦脸,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那你还敢去弄这张烂芯卡?」阎日瞿觉得ORZ,很无奈。
美少年哼了一声,嘟起嘴道:「人人都有好奇心么……」
「月……」阎日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突然心头泛起嫉妒来。
自己情人难得温驯地伏在自己怀中,怎么想的尽是别人的事情啊?凤起语啊凤起语,你的人虽然离开了暗街,怎么事
情还是那么多啊!
真是只,混蛋臭鸟啊,以往的常宵真是骂得好!
可是,想归想,心里话却不能随便讲出来。
万一给那只最近情绪有些沉默的异常的臭鸟听到了,自己成为他心情不爽的发泄目标,就完蛋了!
想起以前因为阎罗一句话:凭什么不能是日压月?从此成功挑起自己情人的心头暗刺,让自己半年时间都在追逐情人
的痛苦中度过,阎日瞿每次想起都不寒而栗。
而凤起语,这个男人冷漠起来的时候,绝对有阎罗恶魔的超级水准。
阎日瞿还不想再次遭受情人闹别扭远远逃离自己的痛苦,只得深深吸一口气,压下男人的嫉妒心理,再次努力继续保
持耐心地微笑,安慰自己的情人宇都宫?望月。
「月,不要担心,凤起语的腿伤还没好,又跟我们隔了一个房间,这里说话他听不见的。」拍拍情人的背脊,再接再
厉,「再则,我们都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你惹凤的宝贝发怒伤心……」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谁说你们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两人一惊,便见一身黑色皮衣的阎罗少爷笑眯眯地跨步走了进来。
宇都宫?望月眼中光芒闪动,忽然从阎日瞿怀中跳了出来,冲到阎罗身前做恶狠狠状威胁道:「不许说出去!阎罗大
哥你要是说出去了,明年日本樱花祭的时候,我就杵在你和傲庭卓身边当个五百号以上的电灯泡。哼哼,我可记得你
的卓卓非常喜欢我母亲制作的樱花糕和我家种满粉色樱花的清幽庭院哦!」
阎罗额角跳动了几下,表情虽然依旧温和甜美,甚至甜美得有些令阎日瞿心惊胆颤,但是打小就和阎罗混一起玩的宇
都宫?望月,却似乎丝毫不惧怕他。
「恩哼,一段时间不见,月你胆子倒大了不少,竟敢威胁起我了?」恶魔狠瞪了望月几秒,看着对方威胁中慢慢转变
为哀求的眼神,口气忽地软了几分,「不过,我倒可以不说出去。」
宇都宫望月拍掌一阵欢呼,欢呼未停,便听阎罗笑说道:「可是,你们刚才的谈话声那么响亮,某只臭鸟的听觉又异
常的敏锐,貌似已经听到了呢!」
呃……
宇都宫?望月的俏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悲愁地望了自己的情人一眼,又可怜兮兮地转头去望阎罗。
心里痛苦地哀嚎一声,完蛋了!
早知如此,自己的好奇心就不要那么强烈么,被超级杀手凤起语的目光盯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呜~~~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痛苦中,突然脑内灵光一闪,似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宇都宫?望月小心翼翼地问阎罗:「你刚才说貌似,这个意思
……你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凤起语听到了我和日瞿刚才的谈话吧?!」
是吧?
是吧?
面对美少年充满希翼和热切期盼的火热眼神,阎罗只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走近几步取过望月手中的手机,拉开后盖
,拔出了里边那张有着好几道划痕的特色手机芯卡。
在两双眼睛的疑惑注视下,唇角微微一勾,食拇两指突然用力。
「咔!」小小的芯卡顿时四分五裂,中间的部分,甚至还有几缕细细的粉末扬出。
芯卡彻底毁坏。
宇都宫?望月惊愕地望向阎罗:「你,你……」
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阎罗淡淡一笑,不在意地慢条斯理道:「这是,那家伙的意思。」
那家伙的意思?
宇都宫?望月突然脸色一变:「你是说,他听到了我和日的谈话?你……不是说「貌似」吗?……啊,你在耍我!」
恶魔继续微笑,笑容愈加甜美。
似乎在说,小小少年竟敢威胁可怖的恶魔少爷,真是,不耍你一下还真对不住你的威胁啊!
「恶魔,你果然是阎恶魔啊啊啊!」宇都宫?望月愤怒地跳将起来,指责阎罗。
阎罗不理他的咬牙切齿与阎日瞿的黑脸不满,办完某鸟交托的事情就往外走,走到门边突又回头,冲两人甜甜地一笑
:「呵呵,忘记告诉你们了,起语最近的心情,可是非常……非常地不好哦!」
这回,是绝对的肯定句。
常宵并不是神,也不是仙,更没有顺风耳。
所以电话那头发生的一切乌龙,他一概不知。
翌日回程时被同行看到黑眼圈调笑打趣,也懒得应对,与同样精神不济的常一一道往外走,一句话也不说,独自郁猝
寡欢
常一跟在他身后,也成了个闷葫芦,只是紧泯着唇,脸色严肃黯然的不像话。
随后几天,常宵发了疯般将全部精神都投入工作之中,与目标客户洽谈业务,与同行精英商谈合作,与下方厂商联系
事宜,一阵大忙之后,工作空闲下来,他也不歇着,直接回别墅将自己一些常用衣物打包打包,拎个皮箱突然就跑国
外出差去了。
美其名曰:拓展国外市场。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真正目的另有原因。
一个多礼拜之后,常宵回来了,人虽然看上去比以往的颓废样倒是精神了几分,只是似乎气质变得深沉起来,眸底的
黯然也并未完全消去,反而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落寞。
有时候,出远门看看异地的风景,确实可以让人散心去烦。
可是,独自上路的可能之一,也会导致更深刻地体会什么叫寂寞,什么叫人在异乡的孤独。
身体上的孤独可以忍耐,精神上的寂寞和想念呢?
始终,不能忘怀。
回来歇了一天,又到周末。
常宵闲在家中无聊,不想睡觉,不想看书,不想修剪庭院墙上疯狂乱长的蔷薇花枝,更不想花力气去除掉园中乱长的
各类杂草,只觉都兴致缺缺。
于是,习惯性地又驱车去了五月花。
刚进五月花大厅,便见到小美等人叽叽喳喳地摆弄着一些宣纸以及细篾细线,兴奋地忙碌着。
有点奇怪,凑上去看,随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一见是常宵,顿时激动地纷纷围了过来。
小美大叫一声扑向常宵怀抱,死死抱住便不肯放开,娇嗔道:「宵,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人家好想你哦~~~」
「肯定是寻找新欢去了,一去就是将近两个礼拜,宵老板都不管我们了。」DJ小熊奸笑起来。
「你们别乱猜,宵是出国办事兼旅游去了,也许在异国有艳遇哦~」说着,调酒师阿明朝常宵眨了眨飞眼。
常宵笑了起来,心头流过一丝暖意。
这几个家伙,还是象以前一样可爱,精力旺盛,好奇心惊人。
用力掰开小美这只无尾熊,目光再次投向桌上的事物。
小吉立即解释起来:「是风筝,我们在做风筝。今天气象预报上说,空气晴朗,风力很适合放风筝,所以我们决定去
郊游。」又问,「宵老板,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常宵反正无事可做,正想点头答应,突然眼尖地看到小吉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个亮晃晃地东西。
「戒指?」随后目光立即转向小熊。
小熊得意地伸出手和小吉的并排放在一起,就着窗外的阳光扬了扬手,嘿嘿笑道:「昨天,我跟小吉互唤了戒指,私
定了终生。嘿嘿,那个,其实我们今天是出去庆祝的。」
常宵突然觉得,那对阳光下的戒指晃得人有点眼花,幸福得有点刺眼。
突然没了与大家一起游玩的兴致。
郁猝的人,不该和一群笑得如此甜蜜的家伙,聚在一起凑热闹,影响别人的心情。
于是用力挤出个笑容,祝福面前幸福的两位,然后指指后台方向:「我有点事去找谢牧,就不陪你们玩啦!礼物日后
再补上,今天你们自个儿玩开心点哦~」
说着,也不管大家是否失望,径自望里头去了。
身后,似乎传来小熊懊恼的自责声:「我怎么给忘记了,宵最近心情不好,不该刺激他的……」
常宵只装做没听见。
来到谢牧的办公室,见房门大开着,于是常宵也就不客气地直接大步而入。
入目,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亲亲正窝在谢牧怀中,拨弄着一副似乎是新买的鱼竿。
「你们要出门?」常宵也去拨拉鱼竿玩。
「啊,宵你回来拉!」亲亲看到常宵,似乎很兴奋,「我和牧牧等下要去新开的黑马湖渔村玩钓鱼,听说那里的鱼好
肥哦,而且一钓就会上钩,很好玩拉!我们等下去玩比赛,人多比较好玩,你也一起来吧?」
常宵的视线拉远了一点,看看亲亲后面谢牧一副吃醋警告的眼神,再看看这幸福的一对,想来自己若是决定一起出游
,到时候怕是一只超级大灯泡,也许没怎么刺激到别人,反而郁猝刺激死自己。
毅然谢绝,敬谢不敏。
在五月花里头到处转悠了一圈,这里白天几乎没什么客人,员工也不多,没什么事情可干。
虽然另有其他美人对常宵暗送秋波,但是常宵却对这些人兴致缺缺,很快又转出了五月花。
一出门,就看到有人在放鞭炮,婚礼的彩车排着长龙从店前一字儿经过,喜气洋洋到不行。
常宵一再地受到刺激,心情也郁闷到不行。
随手掏出手机,打给傲庭卓:「今天有点烦,有空出来喝两盅吗?」
傲庭卓回复:「空是有空……」
常宵眉毛一挑:「有空那还不出来,看我一个人郁猝,你到底是不是好兄弟?」
傲庭卓叹息:「你现在在哪里?」
常宵看看四周:「就在我们五月花总店的前面。」怕对方过来堵车,赶紧加一句,「你还是从后街开过来吧,那里车
少不堵。」
「可是……」对方迟疑了一下,「宵,我现在在非洲啊!虽然生意谈完了,但是回来起码也得到明天。」
「我……拷!怎么不早说!」
相当郁闷地挂了电话,常宵几乎敢肯定,如果翻黄历,今天一定是自己最不适合出游的日子。
不过,越是不适合出游,常宵偏要出门。
哪怕,只一个人。
去最热闹的市中心步行街大逛特逛,一路朝美眉帅哥抛媚眼放电,又酷得不理会搭讪的,倒也惹来一路的眼球与兴奋
尖叫,绝对个性美人。
回到市中心停车场的时候,身上手臂上挂了一大堆衣物用品,这是宵转战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将东西全数扔进车后座,常宵方始透了口气,
心道,难怪男人都不太喜欢逛街,还别说,真他妈累!
正想接下去干点什么比较好,肚子突然咕噜噜叫唤了一声。
常宵笑了笑。
吃饭,恩,是个好主意。
据说市中心附近,最近开了一家不错的餐馆,中西方好几个国家的菜肴都有,而且挺地道,常宵决定去尝尝鲜。
开车过去,找到那家餐馆,然后停车入餐厅。
服务员很热情,一见人来立即微笑着送上菜单。
常宵在窗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刚坐下翻开菜单,便听到一个生硬的语音道:「那么,合作愉快,凤先生。就此告辞!
」
凤先生?
常宵的心脏一跳,耳朵立即立了起来。
赶紧转头朝话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左方包间的门口,一个日本人模样的小平头男子正朝里头行九十度鞠躬,然
后恭敬告辞而去。
再然后,常宵便听到一个熟悉到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磁性低沉嗓音道:「小四,走吧!」
时间,仿佛突然定格。
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经历了天长地久般的等待煎熬,一条修长的明显属于男性的腿跨出了包间的房门。
再然后,仿佛是餐厅中所有的磁场都集中到了那个包间的门口,一个明明着装很低调却让人一眼望过去便移不开目光
的帅酷到毙的绝色大帅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
这一瞬间,常宵的眼眶竟然微微有些潮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
亏自己找他找得辛苦发疯,他却,就在离自己仅仅相隔了几公里的地方。
原来,离得如此之近。
绝色大帅哥一出场,当即吸引了无数就餐者的目光。
不过,大帅哥并未瞥餐厅中人一眼,只是直向餐厅门口走去。
似乎,并未注意到窗口死死盯着他瞧的常大美人。
大帅哥身后一个个子比他矮上半个头的俊朗男子,也默不作声地跟着往门口行去,想来是大帅哥口中的小四。
不过常宵并没有注意到小四,就如大帅哥没有注意到餐厅中任何一个人一样。
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两人都直接无视。
眼看着大帅哥的身影一路向门口走去,常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涌的情愫,猛地站起身,大喝一声:「凤起语!」
帅酷到毙的男子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停步,慢慢回过头来。
在常宵充满期待充满激动的强烈目光中,男子忽而皱了下眉,声音冰冷如磁铁:「你是谁?」
不屑一顾地唇角,疏离冷漠的眼神,仿佛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打扰了王者的地盘,让其不悦。
威严,冷漠,疏离,冰冷,浑身散发着无形的杀气,这不是常宵所熟悉的凤起语。
这不是!
也许,这才是凤起语一直在常宵面前所隐藏的本性。
也许,这才是那个人真正的样子。
只是,只是……
常宵不可置信地望着凤起语,双肩微微颤抖,声音失控地拔尖好几度:「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
紧紧盯住凤起语的眼睛,似要将他看穿看透般,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欺身近前一把揪起凤起语的领口,将他狠狠推到
了边上的收银柜台上。
柜台上的收银小姐一声尖叫,却没有害怕躲闪,只是往后挪了几步,然后在比较近的距离位置涨红了脸,似乎带着说
不出的兴奋与紧张神情,花痴般盯住了面前这超级美型的爽眼一对。
星星眼乱飞,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凤起语的跟班小四身形一动,立即就被上司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住了。
于是,默然退到一角。
明白这不该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情,自己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瞬间,凤起语望向常宵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特,闪动起一道幽暗难明的光,被另一个男人当众强势推倒,却也
不反抗,只是犹如定海神针般,淡定自若地望着常宵,似乎在等对方解释。
常宵肘部抵住凤起语胸口,五指牢牢扣住对方的肩窝,狭长美丽的眼眸同时危险地眯了起来。此刻的常宵,犹如一只
被踩了尾巴发狂的野猫,乖张,凶暴,全身毛发倒竖,爪牙全出。
用力压制住凤起语的身体,常宵颤抖着恨声道:「跟我装失忆?这种骗人的伎俩老子十岁不到就已经跟人玩厌了!凤
起语,好,既然你要玩游戏,老子就陪你玩,看看你的身体是否也如你的嘴巴那样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