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我心————乔南

「不——好痛……我……受不……了……」凌梵音的声音已呈沙哑之象。

方绪斌置若罔闻，他的男根以极快极狠的速度在凌梵音狭窄的甬道内抽插，态度之疯狂，像要把凌梵音戳穿似的。

「不……不要……」凌梵音的思绪都给痛楚卷走了。

方绪斌让情欲感官主宰一切，只顾本身愉快的他，很快便在凌梵音体内射出炽热的一敝体。

发泄过後的方绪斌，大口地喘著气。

凌梵音没有喘气，只是不停地流汗。他感到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怎样?感觉还可以吗?」方绪斌回复冰冷的面孔。

凌梵音只是瞪著他。

「感觉好像不是太好呢。不过第一次通常是这样，之後便好多了。」

「谁要和你再做一次!」凌梵音不顾咽喉的灼痛，大叫出声。

「你会的。」方绪斌自信满满。

「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是吗?」

方绪斌将他仍旧插在凌梵音体内的分身动了动，此举令凌梵音呻吟一声。

「呀——」

［这辈子都不会?」方绪斌邪邪一笑。「你那么自信?」

「给我拔出来!」凌梵音大吼。

「放心，我会。」方绪斌依他所言把沾著红色及白色液体的分身抽出。

「离开!」凌梵音此刻只想一人独处。

「抱歉，还不行。」方绪斌整理一下身体及衣服，然後下床。

「给我离开!立刻!」凌梵音不想他一张泪容让方绪斌看到，他现在眼眶内的泪水快要决堤而出。

「离开前，我想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方绪斌回到床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这……」当凌梵音看清方绪斌拿著的是什么时，他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方绪斌拿著的足一部小巧的摄影机!

「刚才我们欢爱的情景，都已经录进去了。」方绪斌邪气地靠近灰著一张脸的凌梵音。

「你!」凌梵音想都没想过，方绪斌会是有计划地侵犯他!事後居然还录影存证!

「卑鄙!」

「卑鄙?不错的赞美。」方绪斌一点也不动容。［要不要看看你的精彩演出，说不定你有当色情录影带男主角的潜质。」

「住口!」不要再说!凌梵音气得不能自己，若他不是还给捆住，它早巳对方绪斌挥拳相向了!

「可以，那我们就静心欣赏一下刚才的激情表演吧!」

方绪斌将放映的萤幕转过来，使凌梵音能清楚地看到

当影像播放出来时，一直紧咬著下唇的凌梵音便将苍白的唇办咬破了。

萤幕内的他，虽面露痛苦，但在痛苦之外，也不难找到一丝欢愉的神色，那也许是春药的功效在暗暗发作。此外，许是方绪斌计算过拍摄的角度，萤幕内只是清晰地摄到凌梵音的睑貌，但侵犯著他的罪魁祸首脸容却拍不到，只是拍到他头部以下身体的部分。

凌梵音愈咬愈大力，好像想咬碎掉自己的唇一般。

「很精彩吧!」方绪斌笑。「今早旷课回来後，我便在想，该如何向你讨回那个你欠我的人情好呢!左思右想下，我想到这个方法。怎样?棒吧!你一定不知道你父母为怕你忘了带钥匙出门，回来时他们又不在，便打了一副备用钥匙给我，叫我照顾你什么的。得此钥匙之助，我才能在你家自由进出呢!」

他根本是处心积虑要我掉进他的陷阱!

「你想怎样?」凌梵音狠狠地瞪著他。

「怎样?你不明白吗?」方绪斌拿开摄影机，大手抚上凌梵音诱人的锁骨。

「不要碰我!」凌梵音反应极大。

「那你是想这盒录影带流出市面或是在网上任人观看罗!」

「你……」凌梵音万万也没想到他相处了多年的青梅竹马居然会这样子对他!

「没错，我是在要胁你。只要以后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会忘了这盒录影，说不定哪天我会毁了它也不一定。」

「你妄想!」

「妄想吗?」方绪斌的大手向下滑，倏地握住凌梵音的分身。

「不要!」凌梵音大叫。虽然很不甘心，但在春药的功效下，凌梵音还是会禁不住兴奋。

「听我的话，对你只会百利而无一害。不要反抗了，乖乖就范吧!」

语毕，另一声侵略游戏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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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你还不起来啊!」凌母的呼唤声好不容易才传进凌梵音的耳中。

「嗯……」全身像是栘过一次位的凌梵音，很是艰难才张开沉重的眼帘。

他稍微一动，下半身的剌痛感便向他席卷而来，痛得他紧皱著眉头。

「好痛!」凌梵音叫出声来。

「小音?」发现凌梵音异样的凌母凑近他。「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哦。」

「没事。」不想父母为他担心的凌梵音，勉强地露出一张笑脸。「只是睡不够而已。」

「你昨夜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我和你爸回来时你都睡了，绪斌还叫我们不要吵醒你呢。」

骤闻「绪斌」两字，凌梵音立即沉下脸。

「我今天不太舒服，想请假一天。」浑身都在喊痛兼乏力的他，根本没力气去上学，再者，他不想看到和他同系的方绪斌。至少今天让他喘一口气。

「但绪斌已经来了。」

来了?

凌梵音连忙从被窝中钻出头来，脸上写著惊恐两个大字。

［告诉他我不舒服，他自己去上学吧!」让我休息吧!我好累!放过我一天吧!

昨天被他折磨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床上走到浴室洗澡。

其实全身乏力的凌梵音是不想去洗澡的，但当他想到隔天可能会被母亲看到什么不对劲的蛛丝马迹时，他便不得不下床去洗澡，以求将一切欢爱过的痕迹洗掉。

［这样啊。好吧!」凌母只好出去。

过了一会，方绪斌便进了来。

「听伯母说，你不舒服。」方绪斌扬起和昨夜完全不同的阳光笑容。

凌梵音用被子遮隔著方绪斌的视线，他不喜欢见到方绪斌这般虚假的笑容。

「怎么?患了失语症?」方绪斌低笑了声，然後走近床上的凌梵音。

凌梵音还是不语，随著方绪斌愈接近他，他就愈将自己的身体缩进被子里。

「我奉劝你最好开口，趁我还有耐心逗你说话。」方绪斌语气虽没变更，但用词却变得强硬兼带著威胁的味道。

「……我不舒服。」凌梵音只好道了一句。

「是吗?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凌梵音还没说完，盖住他的被子已被方绪斌在一瞬间掀开。

「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方绪斌脸上的笑容变深了，而威胁的意味也益发浓烈。

凌梵音很明白，若他再不起来，方绪斌绝对有可能就在这里侵犯他。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凌梵音用很微弱的声音说。

「你身体还有哪部分是我没看过的吗?」方绪斌凑近脸色苍白的凌梵音。「梵音。」

「别在这说这种话!」万一让他爸妈听到，凌梵音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你还不快更衣?」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你的理解能力好像不太够耶，梵音。」方绪斌站起来，直勾勾地盯著他。「我要出去的话，早就出去了。」

凌梵音没办法，只好缓慢地下床，每踏出一步，他的身体都很清楚地传送痛楚的讯息给大脑。

凌梵音咬著下唇，他不想在方绪斌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看你动作那么慢，到你换好衣服，都不用上学了。」方绪斌走过去，替凌梵音在衣柜里拿出衣裤，以眼示意凌梵音过来他身边。

「我自己来。」凌梵音不想被方绪斌接触到。

方绪斌双手拿著衣裤，直瞅著他。

凌梵音低下头，徐步走到他面前。

「乖孩子。」方绪斌笑一个。「举起手。」

方绪斌温柔地脱掉凌梵音身上的睡衣，然後帮他穿上淡黄色的上衣。

「坐到床上。」方绪斌道。

凌梵音依言坐下。

「稍微举起双脚。」

穿裤子比穿衣服难多了，但方绪斌并没因此而弄痛凌梵音，他的过度温柔让凌梵音不能置信。

「站起来。」方绪斌终将裤子穿上凌梵音的小腿，但还未拉上他的臀部。

凌梵音除却听他的话外，也别无其他的选择。

方绪斌微弯下身，轻柔地抽上裤子，并扣上裤的扣子。

凌梵音本以为由方绪斌来帮他穿裤子，一定会落得剧痛的吓场，毕竟他昨夜才在床上被这个男人猛烈攻击著那个部位。但结果没有。

你干嘛要那么温柔呢?昨夜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可以走了吧!」方绪斌问发著呆的凌梵音。

凌梵音只是点头，他随意捡了几本书，便拿起包包，岂料他才一拿起，方绪斌便从後将包包抢了过去。

「快走吧!要迟到了。」方绪斌先迈开脚步。

又一次让凌梵音吃惊，这不属於方绪斌的无言温柔，令想恨他的凌梵音动摇了。

为什么?为什么?

满肚疑窦的凌梵音，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大门。

「上车。」方绪斌的叫唤声使凌梵音抽回神志。

「什么?」

「我叫你上车。」方绪斌打开一辆浅灰色跑车的门，凌梵音张大了嘴巴。

［这车……是你的?」

「我跟朋友借的。上车。」方绪斌已等不及凌梵音自动走上车，他拉他上车，并替他扣好安全带。

朋友借的?什么样的朋友会那么豪爽借出一辆跑车?方绪斌居然有这样的朋友……

我在想什么?他的一切和我没一点关系!他只是一个折腾了我一整夜，隔天又不许我休息在家的人!

他那些刻意做出来的温柔，才不能感动我!

凌梵音不住地在心里提醒自己，他身旁的方绪斌是一个恶魔，一个披著人皮的恶魔!

自己为什么会甘愿跟著他、视他为最要好朋友那么多年? 过去的我一定是瞎了眼!今後我定要睁大双眼认清这个人!

昨夜的一训，足以让我看清他了!

坐在驾驶座旁位子上的凌梵音紧握住拳头。

「你握拳握那么紧，该不会是想打我吧!」

凌梵音悚然一惊，他以为一直驾著车的方绪斌都没注意到他，没想到……

「怎么?该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方绪斌乘跑车停在红灯前，转过头，眼睛含笑地问。

「……就算我想打你，也是很正常的反应吧!」凌梵音直视他。

一个被强暴的人，难不成还要对强暴他的人很有好感?「是没错啦。」方绪斌不甚在意。

其实凌梵音有很多事情想问，但现在都问不出口。

「到了。」方绪斌将车子停好。「你站在这等我，我把车开到停车场。」

凌梵音下了车，方绪斌旋即将车子开走。

我在这干嘛?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凌梵音抬起头。

我根本不想上学，我现在一定很像鬼，这副样子上学，只怕吓坏同系的同学。

凌梵音在心里挣扎一下，然後便朝大学大门的相反方向走去。

第五章

去哪里?

凌梵音离开学校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想去。如此这般，他只能在街上闲逛。

没想到开学以後，我还是要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而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方绪斌!

凌梵音禁不住苦笑。

自从回到台北後，就没一件好事发生过。还留在台南的我定是预测到自己回到台北就会恶事不断，所以才会那么不想回来。

好事又不见我能预测到，衰事就偏那么准。凌梵音脸上的苦笑更大了。

［凌梵音?」

一把男声叫住了魂游太虚的凌梵音。

谁?

「真是你!」一名留著及肩长发的男子高兴地道。

「你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有点眼熟，但又叫不出他名字的凌梵音，只能苦著一张脸。

「我是林大介呀!」

林大介?凌梵音微睁双眸。

「没想到还能在台北街头遇见你。」林大介异常开心地说。「你六年前不是举家搬家了吗?」

「啊……因为我爸调职的缘故，所以我们又调回来了台北。」凌梵音终於记起林大介了，其实他对这个同窗数年的同学印象还蛮深刻的，因为这个人曾向他告白。

凌梵音若没记错，那件告白事件该是在他小学毕业时发生的。林大介误以为凌梵音是个女孩，告白後才赫然发现对方是个男的，当时这件事还闹得挺大呢!

每当凌梵音想起那件滑稽的事，他总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好了!我还真以为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你呢!」

「太夸张了。我又没死掉，一定会再遇见的嘛。」重遇故友，凌梵音沉重的心情得到些微的舒缓。

「你呀，不是我爱说你，搬家那么一大件事也不通知咱们，真不够朋友唷!」

「对不起。」当时只想到被拒绝的心情，其他的事凌梵音都没心思去多想。

「现在有没有空，我们去暍杯咖啡吧!」

「好。」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凌梵音又不想回家，方绪斌极有可能因找不著失踪了的他而在家中等著，他可不能自投罗网。

家是一定要回，但绝不能在爸妈末回家前回去!

昨晚会被强行侵犯，就是因为方绪斌知道爸妈要很晚才回家才发生的，方绪斌就算多放肆，也不致在我爸妈跟前对我怎样。

但，那盒录影带……凌梵音心情再度下滑。

别想了!想也没用!

至少今天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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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介也是应届考上大学的人，但今天他没课，又没和朋友相约，在街上闲逛的他给他遇上六年不见的凌梵音。结果，凌梵音便和林大介相处了一整天。

他们去了看电影，然後一起吃午饭，最俊更去了林大介家打电玩!

这可算是凌梵音到台北最高兴的一天。

在林家吃过晚饭後，凌梵音看了看钟，认为爸妈已回到家的他，便和林大介告辞了。

「我送你回去吧!」林大介说。

「不用了。」万一让方绪斌恰巧遇见，那林大介就危险了。以他那种刚烈的个性，一定会将我甩了他一天的气发在林大介的身上。

再说，以前开始方绪斌就不喜欢林大介，常无故找他麻烦，原因凌梵音至今还不得而知。

前仇今恨的恶劣情况下，凌梵音绝不能让林大介和方绪斌见面。

「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你脸色不好，还是让我做一次护花使者吧!」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你有危险。方绪斌自小就是打架方面的能手，虽从没学过什么柔道、合气道、空手道的，但就凌梵音所知，方绪斌打架从没输过一次。

「那我也不勉强了。」林大介见凌梵音如斯坚持，也只好退让了。

「咱们要再联络啊!不准再偷偷落跑了!」

凌梵音道别过後，便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