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还不脱?等客人脱麽?”看吴非还是瞪著自己,叶吹不耐烦的踏过去,双手狠狠一撕,少年薄薄的衬衫应声而下。
被扒的赤条条的少年却不反抗,象具洋娃娃一般任叶吹摆布。少年玻璃般的眼睛只是直直瞪著自己,叶吹心里一阵烦躁,大力把少年翻了身,手指毫不怜惜的捅进了少年的後庭。
“男人就是用这里做的。里面有前列腺会让你很爽,不过第一次的话可能很疼,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想『了解一下』就不怕这点疼痛……被男人操会上瘾的,如果顺利的话你的身子一天离了男人就不行,一天不被人肉棒磨就痒的慌,疼也就疼几次,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的屁股会撑大的,松松垮垮的很好进……这个时候很好做就怕没人做你……太松了麽!没关系你不是不缺钱麽?你可以买男人来操你……不过你要小心老年脱肛……”
说著恶毒的话,手指艰难的在少年的窄穴里抠挖,叶吹等著少年叫停止,但少年只是僵硬著……动也不动。
少年纤细的背白的干净,比自己以往任何一个床伴都优雅的背脊……很象那个人的……
当然是那个人小时候。
叶吹喜欢不停的换床伴,但是无论哪个床伴都是唇红齿白,干净整洁的有著猫一般气质的孩子。叶吹可悲的发现自己的男孩们换来换去还是脱不了一个模本……
那个叫莫非的模本。
叶吹对莫非的记忆永远停留在莫非少年的时候。纤细的身材,冷漠的气质……
总是冷冷的,看也不看自己的人。
叶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悲,只好不停的换床伴,可是换来换去……只有让自己更寂寞。
怀里的这个孩子也寂寞。
寂寞的渴求别人的拥抱短暂的温暖……很可悲。
扳过少年的脸,那张清秀的脸孔上长长一道泪痕,看著少年倔强的脸,叶吹叹口气,撤出手,另一只手轻轻抹去吴非的泪,紧紧抱住了他。
“你还小……还小……”
这个时候自己给了他拥抱……可自己那时候呢?
摸著吴非的头,叶吹费力的回想。
感觉少年的胳膊缓缓围住自己,叶吹淡淡笑了,正要起身拉少年起来,忽然……
门开了。
和一脸尴尬的陶鸿一同进来的黑衣男子……
是莫非?!
看著和自己赤裸抱在一起的吴非……叶吹脸上的笑越来越心虚……
这下可完蛋了!
叶吹心里只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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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的时候在大厅看到你弟弟在吃饭……被拉住了……”陶鸿瞪的象对铜铃的眼睛,显然是看了屋里的情景受了刺激。
莫非却仍是平常的表情,只是脸色不太好。
隐隐染上他衣服的颜色。
“哎?!莫先生您怎麽突然跑了……”门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料下一秒莫非便脸色一沈踏进屋子,陶鸿和女人瞬时被挡在了门外,门板合上,高大的身子牢牢挡住了门,屋子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叶吹怔了怔,随即陪著笑脸开始穿衣服……
想也是……谁也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同志吧?何况他们那种要脸面的人。
匆忙穿好衣服,看看旁边显然被这变故弄得一头雾水的吴非,叶吹抓了抓头,正想用被子把少年裸在外面的身子盖起来,忽然手腕一阵剧痛就被牢牢抓住。
被大力拉扯著,叶吹发觉自己被莫非拉出门外,门口除了看到还是一张目瞪口呆表情的小桃红以外,还有一位盛装打扮的女性,看著女人不可思议瞪著莫非却兀自不忘保持矜持的样子。
这大概是今晚和莫非共进晚餐的对象,在这里吃饭……搞不好还是一会儿带上床的对象……
心里想著,叶吹抱歉的对女人笑笑。
笑容尚未传达到女人那里,被狠狠一拽……就被拉进电梯里。
电梯里叶吹本想利用暂时无人的空间整理下衣服一会儿经过大厅的时候好见人,可是紧紧桎梏自己的手掌毫不放松……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叶吹看到自己尴尬的笑。
总算经过漫长的车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一进门手便被松开,叶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踢掉鞋子径自跑进了卧室,熟悉的空间……叶吹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他的轻松紧紧维持在莫非进屋之前。
黑衣的男人进屋後紧紧关上了门,站在那里像团乌云,黑压压的,叶吹咯!一沈。
“……你不解释麽?”半晌莫非淡淡开腔。
“啊?”乍得被问话,吓倒的反而是叶吹。
“你和那个孩子……是怎麽回事?不想解释给我听麽?”莫非问的安闲,语气却强硬。
叶吹淡淡笑了。
“解释?没什麽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总把自己当作他自己的所有物,连询问都像审讯。这样永远不平等的关系……象一根刺,从前便塞在叶吹嗓子眼里,许久不碰感觉不到就以为它没了,可如今却发现事实竟是越扎越深……
“我是同性恋,就这麽回事。”
说完,对著莫非笑了笑,叶吹拎起上衣出去。
关门的时候看到莫非深邃的目光盯著自己,直直盯著自己……
哆嗦了一下,叶吹头也不回离开。
出去就发现自己又做了傻事:一分钱没带,连手机也没带。
看看楼上忽然灭掉的灯光,叶吹叹口气,耸拉著脑袋往前走。没有钱自然住不了旅馆,刚和前任情人分手自然没有恋人可以投靠,小桃红家离这里很远自己自然去不了……
头痛的时候,看到昏黄灯下路边公园里的钢丝秋千……叶吹耸耸肩,毫不犹豫坐了上去。
原本是为孩子准备的秋千吱扭一声,不甘愿的颤巍巍的接受了叶吹超大儿童size的体重。
天上的月亮白白胖胖的……象月饼。
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的叶吹觉得自己一下子饿了。摸遍了全身却只摸到一块薄荷糖,那是昨天莫非顺手给自己的,想了想……叶吹剥开糖纸把糖球扔进嘴里,薄荷清凉的感觉一下子滑丝丝漾在口里。
莫非不喜欢吃甜,却独独喜欢薄荷糖。
糖球太大,放在嘴巴里鼓鼓一个包,闲著没事的叶吹索性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四处打量起来,周围很多的冬青一年四季长绿,旁边还有些别的运动设备,越过前面的栅栏可以看到前面有个破旧的篮球架。
叶吹有点手痒起来,上学的时候一直是篮球部的,现在的好身板就是那些年锻炼出来的,工作以後基本上就不运动了,当然,床上运动除外。
莫家附近也有个类似的公共设施带,自己放了学常常去那里打球。当然,和自己一起打球的都是自己的同学,莫非自然不会陪自己做这种游戏,莫非有他自己的活动。
莫非据说是参加了什麽特殊才艺班,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回来的比自己还晚。叶吹做过各种臆测,书法班,乐器训练……最後看到莫非漂亮的肌肉的时候甚至猜到了最不可能的芭蕾舞训练……最後在一个没想到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高中第一天就被不长眼的男生告白,莫非揍飞那个大块头男生的一拳可谓惊天地:被他揍出去的好死不死,是他们学校乃至附近被称为老大的据说拳头最狠打架最厉害的男生。
旁边同旁人一样看直了眼的叶吹这时候才知道莫非从小五开始就开始每天风雨无阻的『特殊才艺』原来是……
格斗。
叶吹只能这麽说,莫非学得究竟是哪种……他不知道。
跆拳道社的学长说:侧踢有力。
拳击社的指导老师曰:左勾拳基础稳健。
柔道部的……
这些都是听说的,叶吹看到的只有地上趴在自己脚边的那位“老大”……蹋掉的脸。
这一拳过後,果然原来总喜欢偷偷看莫非的男生的视线全都消失了。
当然也包括叶吹的。
从此每当叶吹看著莫非出浴後修长矫健的身材想要流口水的时候,叶吹就会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那不是『舞』者的身体,而是『武』者的身体。
莫非对那个男生的态度……叶吹知道莫非很讨厌同性恋,所以自己一直没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的性向,可如今居然就这麽轻率的说了……後悔麽?叶吹耸耸肩,後悔没有,轻松了倒是真的。不过接下来怎麽办?
叶吹低著头,然後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了自己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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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问……可不可以……”抬头就见一名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低著头小声问著自己,叶吹一时呆住了。
半晌男人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看著男人不断颤抖的膝盖和羞愧的态度,叶吹灵光一现:这男人不会是想找厕所吧?
好心的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东南角的方向。
“厕所在那边,要去麽?”
男子的头低的更低了。
颤巍巍的声音随即传过来:
“不~不太好吧?那里已经……已经满了……”
一个厕所这麽晚了还客满?又不是宾馆……叶吹站起来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三三两两的男人,草丛後面的刻意压低的呻吟……冷汗从叶吹额头点点冒出来……
该不会~该不会……这就是所谓的『秘密後花园』吧?
一些找不到对象的老gay和姿色一般的mb常常在晚上的公园约会交易,叶吹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想过去那种地方的叶吹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闯了进来……
“先生您等等~我不是……”看著旁边几个样子猥亵的男人纷纷朝自己射过来的视线,叶吹这才知道自己的迟钝!
那几个人盯了自己自是有一段时间了,自己想著事情居然没发现……
前一阵子还听说……有男人在这种地方被人轮暴致死……大颗的冷汗就这麽从额头上掉下来,叶吹清楚自己虽然看上去挺壮可实际上打架完全不行,所谓绣花枕头里面一堆草……自己这个枕头下面没有一包草好歹也有半包……
看了看对面冲自己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男人,叶吹微微一笑拉起身後男人的手,
“你家有床麽?有床我就……”
男人的手迅速反客为主握住自己,手掌上钳制般的力量让自己的手好生疼痛,男人的握力大的不像一个那麽瘦弱的人发出的……叶吹下意识回头看去……
脸色一黑,叶吹看到和自己紧紧拉著手的人……不是莫非是谁?冷冰冰的板著脸的男人面色不善的拉著自己,而刚才和自己说话的男人则是畏畏缩缩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我家有床,你过不过来?”莫非阴沈著俊脸,冷冷的说。
“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吹当机立断,脸上换上谄媚的笑,拉起莫非径直走了出去。
“喂~帅哥,我们注意你很久了,2个人玩多没意思?!要不要我们加入……哥哥们的东西很大……”旁边的男子不知死活的挡住了莫非前面,然後被莫非狠狠一脚踹飞碰到树上晕倒之後再没第二个人敢搭茬。
叶吹看著地上兀自昏迷不醒的壮汉,心里想著自己一会儿可能会有的遭遇。
不过叶吹做梦也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遭遇会是……
“做吧。”回到家把自己甩在床上,莫非跪在床边脱著衣服,看著那黑色衣物下一寸一寸露出的雪白……叶吹有点慌张……
“啥?!”
“那麽饥渴麽?饥渴到去那种地方找男人……”三下五除二,莫非光洁的脊背就这麽赤裸在叶吹眼前,那种蜜一般的色泽漂亮的让叶吹不敢直视。
脱的精光的莫非对自己招招手,“过来吧。”
觉得喉咙一干,鬼使神差的,叶吹朝男人扑了过去,然後……
被扑倒了。
我是前面饥渴不是後面啊~~
事後叶吹蹲在浴池里瞪著面前和自己一起泡在浴缸里的脏床单。床单上满是精液--自己的,莫非的都在自己肚子里。做完以後莫非只是对著湿黏的床单皱了皱眉头,自己就抱著床单进来洗了。被上的倒霉蛋在这里一边检讨一边洗床单,硬上弓的霸王却在外面干净的床上睡得香甜,一想到这里就心酸。
多年的奴性算是改不了了。
试探性的碰了一下後面,只一下便疼的呲牙咧嘴,後面疼的象扎了把刀子叶吹再次肯定了自己原来只攻不受的原则有多英明,不过自己这次非但受了,而且受的彻底,受的纯粹。
自己肚子里的东西不收拾出去是不行的,所以即使疼痛叶吹还是皱著眉头慢慢探向後面,伸进两根指头,撑开……看著顺水流走的从自己後面流出来的白稠黏液,叶吹眨了眨眼睛,流了一滴鳄鱼般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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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没敢继续回去睡,在沙发上凑合了半夜,天一亮叶吹就匆匆出了家门,速度快的像有人追赶,可实际上自己怕见面的那人此刻还在自己的屋里,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
放弃了自己的最爱小绵羊,叶吹改乘公车去学校。一路上自己旁边的座位空了又空,叶吹总是笑眯眯的把座位让给旁边的人。坐下的人感激的夸赞自己的时候,叶吹笑的有点心虚。
总不能说……自己是昨天被男人x了屁股疼坐不下才大义凛然让座的吧?
叶吹暧昧的笑著。
不知自己是有天赋还是怎地,疼过当时那一会儿居然好了,出血啦~肿痛啦这些别人常见的情况统统没有,如果不坐著的话就不痛,只是腰酸的厉害。
这也是今天坐公车的原因。
死也不相信莫非那家夥会『怜香惜玉』,叶吹对於这种结果的发生缘由只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难不成……自己是『受』的天才?
一脸黑线,叶吹猛地甩了甩头,赶紧把这个要不得的想法甩出去。
一年难得几次这麽早进办公室,叶吹忙著打开窗户,扫扫地,末了给自己沏了壶茉莉香片。
“呼~~~”老头子一样捧著热茶杯,轻轻抿一口。看著冉冉升起的红日头,叶吹像个老大爷一样的呼了口气。
昨天的事……自己需要时间来接受。
可惜,深沈不到一分锺……
“叶子你来这麽早?”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不是小桃红是谁。
“香片好香~~吃饭没有?空腹喝不好哦~”陶鸿笑眯眯的说著,抢过自己的杯子,小小的茶杯,一口就让陶鸿那张大嘴巴喝光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好友大大咧咧的开始倒第二杯,叶吹又是一头黑线。
在乎昨天的……只有自己麽?
“喂!小桃红,昨天……”
一听这个词,陶鸿的手一颤,茶水就这麽洒到了地上,不忍心自己上好的香片被白白浪费,叶吹皱眉拎回了小茶壶,然後夺回了自己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