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倒也识趣,“哎呀,弟弟嘴真甜啊。”笑着走了,还不忘在阿碧的嫩脸上摸一把。
慢慢人就多了起来,阿碧也愈发的如鱼得水了。简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
生面孔本就招人眼,阿碧嘴巴甜甜的说等人,就有几个单身男女上来问等谁,阿碧就笑眯眯的不吭声了,抿口酒,“
等有缘的人啊。”这话只能招来更多的人。不过阿碧依然应付自如。
在这酒吧里,阿碧呆了大概一个钟头,然后,结账走人。
管陶大松一口气,“回家?不玩了?根本没什么好玩儿的嘛。”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阿碧叹口气,摸进下一家酒吧。
“你怎么就肯定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酒吧街上?”
阿碧指指心口,“我有感觉,我们相依相偎几千年,他大概在哪里,我知道。他现在离这里很近,以前都太远,我感
觉不到,现在他离我近了,我今天一定能找到他。”
管陶叹口气,“你找人就好,可别用我的身体,干出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来!”别当我没看到刚才你跟好几个人趁着黑
,摸来又摸去!
又去了两三个酒吧,快午夜时,酒吧街愈发热闹起来。
阿碧绕开几个装饰华丽的大酒吧,七拐八拐的绕进一个小酒吧,那样子,似乎就是奔着那里去的熟客。
之后的事,管陶一直希望,从他们进那酒吧开始,自己就没意识过去算了……
对了,那是个gay吧,搂在一起在幽暗的光下轻摇慢晃着踩着柔柔的旋律的,都是同性。
阿碧依然走到吧台去,点杯最淡的酒,抿着酒,看着舞池内外的人。
“你要找的人在这里?!”管陶心情很压抑。这里可比前几个酒吧,混乱,不对,开放多了。比起这里,刚才阿碧跟
人在胳膊腿上小小的摸来摸去,都是小儿科。
……
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人喷着酒气扒到阿碧的肩膀上来。
不过,这人应该没喝多,眼睛还精明的很,“来找人吗?”
阿碧没点头,看这人的神情,就知道这句话问的有问题。阿碧模棱两可的笑笑,不说话。
那人笑,“雏儿吗?你看我怎么样?”
管陶觉得自己要是有脸的话,肯定已经红到炸了!这是什么?赤 裸裸的自荐枕席啊!赤 裸裸的调戏啊!赤 裸裸的…
…啊!!!你的手往哪儿伸呢??!!
这话不是问对面那人,是问阿碧。
阿碧此时的手正明目张胆的从人家的衣领子里,磨蹭蹭、挑逗着的往人家的胸膛上滑!那人也立即心池荡漾起来,手
也伸往阿碧的下 身,可是……啪,被阿碧打开了。
阿碧迅速拉远两个人的距离,低头抿酒,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怎么了?”那人傻乎乎的问。
“肥肉太多。”
……
连管陶都汗了……
可是这会儿放的是很轻柔的音乐,四周都有人听到了,低声的笑。
那人丢了面子,气的直喘气,似乎捋袖子就要上来干架了。
阿碧却凑过去,在那人的耳边说了句话,那人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家里……”
“听你老婆同事说的。”
那人虽不甘,还是浑浑噩噩的耷拉着脑袋走了。
别人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管陶却是知道的,“我可是会很激烈的哦,在你身上留点印子、留点气味,你就等着明天
早晨回家以后跪搓衣板去吧。还是说要我给你老婆打个电话来?”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家里的事的?”管陶大惊,管陶知道,他绝对不认识那人老婆的同事。
阿碧笑笑,顾不上解释,因为又有人挤过来了。这位同志主动拿起阿碧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你看我怎么样?”
阿碧摇头,“太丑。”
这位同志的笑容有点扭曲,管陶嘀咕,不算丑啊,普通人而已,你至于嘴巴这么恶毒吗?
这位同志却是个知趣的,哼哼了一声,“我看你这么挑剔,什么时候挑得到人。”起身走远了去坐了。
旁边一人哈哈笑了,走过来,“小雏儿啊,看人不能这么看,看着好看的,摸着好摸的,床 上不一定好用,真要挑个
好的,你得摸摸这里。这里沉甸甸的,才叫有货,你床 上才能爽得了。”拉着阿碧的手,就往下摸过去了。
要是以前还在宿舍跟一群人打打闹闹,偶尔来个“猴子偷桃”互相没恶意的捣一下,倒还无所谓,可是,现下,这是
干嘛?挑来上 床?还是上我?!于是管陶只能继续大叫!
管陶今天晚上的大叫估计是太多了,终于被阿碧像换台一样的被掐掉了……管陶终于没了意识……
而王天力,管陶现在想了想,似乎不是昨天最后见到的那张脸,
管陶一劲儿的催眠自己,那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昨天晚上……”管陶想问不敢问,或者说,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最后还是换个话题,“昨天你怎么找到那个王天
力的,还是他来找你的?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阿碧邪恶一笑,昨天吓着管陶了吧,嘿嘿,“要不要看昨天晚上‘节目’的重播?”
管陶摇头,使劲摇。
阿碧才不管,“来吧来吧,没人分享,好无聊的。再说了,我又不会把关键部分放给你看。”
第五章 所谓一见钟情
管陶再次被迫接受精神上的摧残……
回到昨晚,倒是很戏剧性。阿碧的手伸到人家裆 下,从管陶的视角,看不出来掂量没掂量,捏没捏,不过,事实……
管陶不想明白的……
阿碧口气平淡的说,“也没怎么样啊。”
这位同志的面子很明显的挂不住了。却还强笑着,“那我掂量掂量你的……”
阿碧手快,重重的拍开他的手,“现在是我在挑人。”阿碧背靠着吧台,头微微仰着,下巴冲着那位同志。
那同志的笑有点挂不住,眼瞅着就要生出事来。
酒吧的酒保看情况不好,赶紧来搅合,“哎呀,阿亮呀,别闹了,人一雏儿第一次来挑挑,当然得挑个对胃口的。还
非得挑你不成?那人家以后还敢不敢来了?”
那叫阿亮的依然不服气,“这雏儿可快把咱们这老地方的人都骂个遍了,他是来挑的?我看是来闹场子的。”
阿碧眯眯眼,狐狸笑,“这么着吧,为了证明我不是雏儿,也不是来闹的。从现在开始,第五个进这个酒吧门的,不
管年龄、相貌,我就跟他回家。”
“噢……”酒吧里一群人开始起哄,拍巴掌的有,吹口哨的有。
阿碧没什么反应,就盯着大门看。
酒吧顿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大门口。
酒吧大门马上就开了,门口的风铃叮当一阵响,三个人结伴走了进来。看全酒吧的人都盯着他们,纳闷不已。
三个人刚进门还没找位置坐下,第四个人也进来了,一秃顶老头,呃,说老头有的损人,也就四十多岁吧。
“四个了!四个了!”酒吧里的人继续起哄。
阿碧还是笑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阿亮还盯着他,生怕他逃跑,“我说,这么赌可不好,万一进来的是个胖子,秃
头,阳 痿,s m变 态狂呢?你还不如从酒吧里挑一个顺眼的。比如说我啦。”
阿碧眯着眼睛看阿亮,“看起来你对我还挺满意的?”
“嘿嘿,小子,老哥看人不会错的,你一看就是个还没被开过苞的雏儿,别说男人,女人都不一定沾过呢。极品懂不
懂?谁不想要?”
阿碧叹口气,小小声的,“管陶啊,你真不争气呀。”
“什么?”阿亮。
阿碧指指门口,“来了。”
不是秃头,不是胖子,模样周正,只是,喝醉了。
“唉!”酒吧里的人全都叹气,“这个不行,小雏儿,你换个吧。”
阿碧当然要问,“怎么不行?我看着很好啊。”
“这是老板的妹夫啊。”众人回答他。
“屁!”当然这人我们后来知道就是王天力,王天力同志竖起一根中指,“她已经飞飞飞,飞走了!”边说,还边伸
开两只胳膊,做扑啦啦飞翔状。
众人面面相觑,“飞哪里去了?”
“飞米国,找她情夫去了,呃……”一个酒嗝。
众人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有不要脸的上去,搭上王天力的肩膀,“不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女人如衣服,兄弟
如手足。这不,有个新手足等着你呢。”指了指阿碧。
王天力歪着脑袋看了阿碧半天。
倒是阿碧自己走上前去,手放在王天力的胸口上,突然笑的灿烂,“我家近,跟我走吧。”
王天力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酒保见事不好,“阿天阿天,老板让你等他……”
不过,被众人的起哄声给压下去了,“哎呀哎呀,阿天终于要破处了啊!”
“处碰上雏儿,完了完了,手机别关,准备打120啊!”
“要不要请个现场指导,免费的哦!”
……
……
闹哄哄中,阿碧领着王天力离开了。
后来,管陶自然要问,“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阿碧点头,心满意足的笑。
“他是你什么人?”
“嗯,说不清楚,人类的关系没办法打比方,就像是,有我就必须有他,才完整。”
“鱼和水?床单和被罩?键盘和鼠标?星星和月亮?”
“什么破比喻。”阿碧不理他。
“那接下来呢?”
“对了,”阿碧醒悟过来,“收拾金银细软,咱们私奔去也!”
“啥?”
“我当然要去跟他一起住。”
“人家有老婆的。”
“切,都扑啦啦飞走了。”
“他不跟父母同住吗?”
“你看他衣服领子脏的,鞋带黑的,像是有父母管吗?好了好了,你还有什么好东西藏在角落里,赶紧报备一下,丢
了我可不管。”
“你要退房?”
“不退,怎么住阿天那里去?”
“你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有阿天还要后路做甚?”
……
不知道阿碧昨天怎么套到王天力的地址的,反正,两个小时以后,阿碧已经拖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大包,来到王天
力家门口了。房子还没退,因为一些管陶买的电器(比如那个破洗衣机)还没搬。
“他在家吗?”管陶。
“不知道。”阿碧。
“他不在家的话,你怎么进去?”
“切,你当我是什么?”阿碧大大咧咧的来到王天力家门口,手掌按在门锁上几秒钟,“咔”,门自动开了。
“你……真有当贼的天赋。”
“明天就让阿天给我配付钥匙。”
大大方方的进了人家的家,打量,三室一厅,一厨一卫,阿碧的习惯是,从厨房开始打量。
不过,这厨房,新的跟刚装修好一样,冰箱是满的,不过,都是速食品,方便面、速冻饺子、面条、酸奶一类的。油
盐一概没有。阿碧叹口气,“虽然给了我抓住阿天的胃的机会,可是天天做饭也很烦啊。”
客厅没啥好看,沙发、茶几、电视,报纸杂志乱糟糟的,还有刚从阳台上收回来的衣服,都随手放在沙发上。
阿碧进了卧室去看,眉头开始打结了。两件卧室的衣柜都是满的,衣服的风格也不同,这明显是住了两个人。而且都
是男的。
阿碧不纯 洁的在床头柜摸了摸,没找到避 孕 套、润滑剂啥的,才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普通房客?或者亲戚朋友?
松了一口气以后,阿碧着手收拾起来,卧室毕竟是私人空间,阿碧不好收拾,偷偷进去一下也就行了,于是,把自己
的行李收拾收拾,放进空着的那个房间。然后把客厅收拾了一下。
报纸、衣服,都叠好,报纸放进茶几下层,衣服就还放在沙发上。
正准备拿拖把把屋子打扫打扫,楼道里传来了声音,哗啦啦钥匙捅进锁里,咔咔几下,进来一个没见过的人。
男,二十多岁,脸长的不错,半长不短的碎头发,米色大衣,牛仔裤,运动鞋。管陶眨眨眼间(如果他还有眼睛的话
),这打扮,不跟阿碧昨天晚上去酒吧时一样?哎呦呦,是不是有热闹看了?
阿碧在心里一声冷哼,抱着胳膊拄着拖把,看那人。
结果那小青年换了鞋,往客厅走的时候,才发现阿碧。顿时惊了一下,“你什么人?钟点工?”
阿碧懒洋洋的开口,“我叫管陶,小名阿碧。阿天让我来住这里的。太乱,我先收拾收拾。不过,你们卧室我没动哦
。”
“我怎么没听阿天说过?”
“因为来不及吧,他今天早晨让我来的。”
“他给你钥匙了?”门确实没有被撬过的样子。
毫不惭愧的点头。
管陶在心里翻白眼,真没听说谁让你来住过,撒谎撒的还真顺。人家给正主打个电话,你就惨了。
小青年犹豫,“那他昨天晚上……”
“睡我家。”
“……”
“你怎么称呼?以后要住一个屋檐下了。你就叫我阿碧吧。”
“我?呃,我叫李承,木子李,承认的承。你就叫我李承吧。”
李承倒是一点没有要打给王天力问一问的意思。径自钻进自己卧室去了。不过,卧室没关门,阿碧能看到,他脱下外
套,打开电脑。
阿碧倒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在心里对管陶抱怨,“怎么他都没问问我跟阿天什么关系,为什么才认识阿天一天(管
陶纠正,不是一天,是半天,还没十二个小时呢),就让我住进来了?我一肚子话想说给他听啊……”
“挤兑人家的话吧?”
点头。
“哼,不就跟你穿了相似的衣服吗?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不过,管陶还没笨到不会怀疑阿碧当了替身的。但是,
他霸占了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日子弄的一塌糊涂,管陶幸灾乐祸的很。
阿碧打算表现到底,走到李承卧室门口,倚着门框,“中午阿天回来吗?我做饭吧?”
“你……你最好不要指望阿天会喜欢你。”
阿碧眉毛一扬,这小子不笨呀,“我们一见钟情。你可以慢慢看。”
管陶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
李承张张嘴,没说话。
“那我先去买菜了。”阿碧。
李承点点头,“他中午大概十二点半回来。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在外面买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