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整自己,竟然叫他要去找什么天山雪莲结的果子--蔜。又说找到蔜会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结果
,他没找到这味奇药,到是帮自己捡个大麻烦,那家伙又废--眼不能看,脚不能走。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最后
,最后,还把那颗千年一次的珍贵蔜送给他。唉!谁叫他莫名其妙动了心。
楔 子
偌大而庄严的厅堂之上,今日有着不同于往常的严谨气氛。
一名青年曲膝高跪,低垂俊颜,极力地压制收敛一身狂傲不驯的气息,这应是对跟前另一男子表示恭敬与服从。
端坐青年之前的男子,一身清新淡雅,宛若春风般轻拂人心,虽没有青年的强势气焰,却给人另一种若有似无的上者之态,
可亲而不可近。
但,奇恃的是,不论外形、姿态或年龄均与青年不相上下的这名男子,却意外地蓄着一头银月般的皓白长发,颜面上也多
了分老者才有的事故与精练。
男子先行开口了:"焰儿,你今年多大了?"
青年答道:"二十有二。"
男子若有所思地道:"是时候了......。"
"师父?"青年抬起了头,一脸不解。
只见男子右手微微一扬,蓦地一把六尺大刀由上方飞驰而下,入地三寸,插立于青年身旁。
尔后皓发男子露出一温文的笑容:"焰儿,从今天起这把刀就属于你了!"
"啊!谢谢师父!"青年立即向前,握住刀柄抽起刀身,快速地左右挥了数下。"我终于有自己的刀了,哈--不过,还真有点沉
!"
皓发男子跟着站起身,语气深长:"这十数年来,你独钟刀法,专研刀式,练就一身武艺,如今师成,自保行侠有余,为师也
足堪告慰......。"
"哈哈--师父,是您教导有方嘛!"青年毫不客气地大笑着。
男子不予答腔,道出今日唤他前来的原因!"焰儿,为师要你现在立即下山去寻找一样药物......那关系着你的未来。"
"啊?药物?"青年虽然开心于师父手中刚获赠的刀,但听闻那话后,不禁脸色大变:"啊,师父,您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得
了什么绝症,就要死了吧?"
男子笑意更深,娓娓道来:"天山雪莲,长年生长于天山云顶,百年难成一株,极为珍贵,被喻为天下第一圣品。凡身带疾
苦者,食之皆愈,身强体魄者服之,更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其余青春长驻、增填内力自是不在话下。"
"师父,您不用再保养了啦!您早就已青春长驻啦!"青年打断皓发男子的话,笑着说。
"焰儿!"男子正色一唤,青年这才收敛了态度。
待青年不再嬉闹后,男子才再续道:"但,为师要你找寻的不是天山雪莲,而是其所结的果--蔜。"
"啊?敖?那是什么?"青年听得一头雾水。
"当天山雪莲形成达千年之久,便会开花,花谢后自会结为果实,而这果实就是‘蔜'。‘蔜'是天山雪莲之精华大成,其功
效较雪莲本身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主要它还能起死回生......。"男子一声轻叹:"由于求之者众,趋之若鹜,雪莲一旦形
成便被人们采取,更甭论留至千年能有几多......再者,天山雪莲所开出之奇花, 花香浓烈,香传千里,易招奇兽所食,所
以能结成‘蔜'委实不易。"
"怎么这么复杂啊?"青年拧起眉头。
"昨夜,我卜算天机,算得近年会有异象,云顶必结‘敖'。"男子看着青年,真挚地道:"焰儿,这颗‘敖'注定归你所有。"
"啊?可是我又没痛没病,拿那颗......什么‘蔜'的做什么?"青年直觉麻烦,心生排斥:"再说,师父你也说是我命中注定
,那等它自己飞过来,不就好了!"
男子轻声笑道:"焰儿,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而且这与你的未来人生有关,为师希望你能前往!"
"未来......师父,我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啊!"青年困惑地问道。
男子只是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为师只能说到这,下不下山、取乐与否你可自行决定。"
青年撇撇嘴,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然后,青年似乎开窍了,他开朗笑道:"好吧!总不能老待在师父身旁,下山见见世面也好!嘿--顺道耀武扬威一下!"
男子望了青年一眼,青年这才补上一句:"当然还有那个什么‘蔜'!师父,我办事您放心!"
"焰儿,你啊......。"男子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章
明朝,永乐年间。
"明镜世家",被世人推举为武林第一大家,其武功修为号称天下第一,财力权势同样雄霸一方。
当家主事者镜世堂为人中肯守信,情义双全,让不少武林人士颂声载道,其余的游离派系、堂口自然也跟着马首是瞻,就
连朝廷见之,也得礼议三分。
就在这般的环境背景下,明镜世家今日特别在京城市集的某处广场,没了一个大型武斗擂台,吸引了众多当地居民、各地
武林人士甚至权贵名流,纷纷前往参加此次盛会。
有人求名,有人贪利,也有人图个热闹,虽然居心不同,但众人目光却不约而同指向场内焦点--‘武林盟主比武大赛'几个
大字。
台面上,美其名是场比武大赛,但,暗地里其实却是一场招亲大赛......。
比武时间由正午开始,攻占擂台的人多如过江之卿,有人战胜、有人斗败,新旧替换,花招百出,台上之人斗得是战战兢兢
,台下之人看得是啧啧称奇。
虽然初战之始十分混乱,但却仍然可见有一身手灵敏、身形稳健之身影游走于擂台一端......。
慢慢地,那人渐渐脱颖而出......。
最后,在申时下半,日渐泛黄之际,擂台主也顺利产生--在一地狼藉的擂台之上,傲立着一名手持长刀的俊杰青年......
。
长达约两个时辰的战斗并未扰乱此名青年的吐息,就似刚刚一切的争斗都与他无关一般,依然气定神闲,他咧嘴微笑,道
出了踏上擂台的第一句话--
"这样就玩完了吗?未免太快了吧,本大爷还没玩够呢!"
随即,右手一翻,那把长约六尺的大刀顿时于空中旋了一圈,再插入台面一尺之深。
看得出神的民众,这才开始纷纷拍手叫好......。
叫好的欢呼声自是激起了青年的自傲心态,他更挺起胸膛,笑开了嘴。
同时,只见衣着华丽的一老一少,在几名家丁的伴随,也拍着手走向着擂台。
"厉害、厉害!真是人才辈出,新秀可畏啊!哈哈--"带头的老者着佩服地啧啧赞扬。
"哼!好说!"青年倒傲慢了起来。
"呵--果真英雄霸气!"老者不介怀青年的态度,对他拱手作礼:"老夫出自明镜世家,名唤镜世堂,一旁是老夫犬子--镜云
鴒。
立于老者身后的清俊男子,用着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一样拱手为礼!"在下镜云鴒,有礼了!"
"唷,你们上来得好,来来来!"青年俊眉微扬,再次按住刀柄:"刚刚不够痛快,继续!"
"少侠,你误会了!比武早已结束,老夫是上来道贺的!"镜世堂抚着长须,笑道:"敢问少侠,你是--"
"我吗?"青年感觉无趣地撇了撇嘴,抽起大刀向上一抛,随即坠入负在身后的刀套之中,青年这才再开口:"听好了,我只
说一次......我叫皇甫沁焰!记住了!"
"皇甫沁焰?嗯,好名字!"镜世堂满意地抚了抚长须:"敢间皇甫少侠师承何人?刀法竟能施展至如此出神入化之地步,想
必令师也绝非泛泛之辈!"
"奇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皇甫沁焰懒得多谈,他干脆直接道明来意:"喂,老头,不是说打完擂台会给一千两黄金吗?还
不拿来!"
不知是他动机太过单纯还是意图过于肤浅,此话一出使镜家父子为之一楞,咋舌不已。
皇甫沁焰皱着眉催促:"发什么愣,到底给不给我?快点,我可要走人了!"
镜云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不敢确定地道:"你......打擂台,就只是为了赏金?!"
"那还用问?不是为钱,要不是为什么啊!"皇甫沁焰开始表露的不耐。
"等等......那武林盟主之位......?"
"那是什么,我没兴趣!"皇甫沁焰根本就不想了解,他再催促道:"你们钱到底给不给?"
镜云鴒这才理出头绪,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镜世堂扬手制止,他道:"皇甫少侠,何不到寒舍坐坐,咱们再聊。"
"少来,有什么好聊的!"皇甫沁焰回绝得到是干脆,过了一会儿他挑眉试探道:"难不成......你们想赖帐?"
"我们明镜世家一向言出必行,既然承诺了,自然不会违约,但......。"镜世堂顿了顿:"不是现在!"
说起来,镜世堂倒十分赏识皇甫沁焰这种直率的个性,不过他涉世未深还有待磨练,否则这种火爆性子真叫人不敢领
教......。
"搞什么?究竟是什么时候啊!"皇南沁焰不悦地撇撇嘴。
镜世堂向前拍了拍皇甫沁焰的肩膀,笑着说道:"其实,今日老夫设下这场擂台大赛,除了为了让武林志士彼|此切磋武艺
之外,另一个目的,是为小女物色夫婿......。"
"这又与那一千两黄金有什么关系?"
"而皇甫少侠,你口中的那一千两黄金是老夫为小女所备下的嫁妆!"
"啊?什么?嫁妆?!"听到这话,不禁令皇甫沁焰大吃一惊:"等等,老头你给我解释清楚!嫁妆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你娶我妹妹的意思!"镜云鴒在一旁隐忍甚久,终于耐不住性子,索性出言回敬:"美女、财富和名利一次拥有,天
下间没有再比这更便宜的事了,妹、婿!"
"你开什么玩笑!谁要娶那个什么女人啊!"皇甬沁焰的反应极为不客气,他可打从心底排斥。
什么嫁妆、招亲,这是哪冒出来的规定啊?!打死他都不干!
"请少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那个女人!"镜云鴒睨着眼,不屑道:"珑儿可是被喻为江南第一美女,既有蕙质兰心之质,更
具闭月羞花之貌,你这小流氓有幸能娶得珑儿为妻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份,还不快去叩谢天恩,拜谢天地!"
"哼,说得好听!"皇甫沁焰摆明他不相信:"我说啊,你那个什么妹姝一定脸上长疮、胸口长毛,还肥得跟猪一样,不然为
什么要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急急把她推送出去!"
"喂,我敬你打下擂台,对你礼让三分,你竟然这么瞧不起人!"
那话听在十分疼爱妹妹的镜云鴒耳中如何承受得了!不好好回敬他几句,不是让镜家人平白受他羞辱!
"你以为你自己功夫真的了得啊?!不过打下个小小的擂台赛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若不是规条限定世家之人不得上台
比武,你以为今天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嚣?我镜云鴒第一个轰你下台!"
"鴒儿!"跟见两人越说越不堪,镜世堂立即出言吓阴,可惜却没多大效果。
"你这该死的娘娘腔,有种就现在就来和我比划一场!"被镜云鴒这么一激,皇甫沁焰怒气更焰。
"比就比,你还以为我真怕你啊!"
说起怒气,镜云鴒倒不比皇甫沁焰少几分,他生来还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人,皇甫沁焰算是头一个。
"闹够了没有,云鴒!"镜世堂再次出言喝斥,他怒视镜云鴒一跟,转而面向另一位怒气冲天的身影:"皇甫少侠,请您别与
小儿一般见识,回头老夫自会加以管束!"
"让开,这是我和他两人的事,你别管!"说着,早已怒气冲天的皇甫沁焰已经一手按上背刀柄。
"父亲您就--"
"鴒儿!"镜世堂怒吼:"大庭广众之下,你闹的笑话还不够吗?!"
毕竟父命难违,见镜世堂俨然怒气勃发,镜云鴒也只能暂压怨气,乖乖闭嘴,退于父亲身后。
镜世堂长叹一声,转向皇南沁焰,缓道:"皇甫少侠,这事原委你也该明白了。不管你愿意与否,既然你登上擂台之主,老
夫就得依言行事,若你执着于那银两,待你与小女完婚后自会奉上!"
"本大爷受够了,搞这么多花招,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不想把黄金给我对不对?还号称什么武林第一大家!"皇甫沁焰口头嘀
咕,两跟仍与镜云鴒怒目相向。
不过想挣点盘缠,竟然搞得自己一身腥,我是招谁惹谁了我!
突然,他一声大喊:"算了、算了,就当我从没来过!黄金我也不要了!至于那个什么女人,看谁要谁就娶去!另外,后面那
个娘娘腔的,你我之间这梁子结定了!"
言毕,皇甫沁焰身子一闪,迅速地消失于擂台之上。
"你这小流氓给我站住!"镜云鴒欲阻止他离去,一个箭步向前,竟扑了个空,朝四周观望却不见踪影。
哼!算你脚底抹油跑得快,别让我再见到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你!
眼看着皇甫沁焰执意离开,镜世堂感到头部隐隐作痛:"鴒儿!"
"孩儿在!"镜云鴒收起愤愤不平的态度,必恭必敬的面向父亲。
"传我命令,从现在起,全面搜寻皇甫沁焰,不论使用何种手段,定要将他带回与珑儿结为连理!"镜世堂令道:"鴒儿,这
事就由你带头张罗,不将他寻回,休得归来!"
"父亲,可是--"
镜云鴒真搞不懂那小流氓有什么好的,他都放弃离开了,为什么父亲还要追回?
"另外,不许再与他发生争执,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的妹婿!"镜世堂又补上一句。
"但--"
"速去!"镜世堂不听二语,转身离去。
见镜世堂态度坚决,镜云鴒也只能把满腔不满吞回肚中:"孩儿遵命!"
远在京城城郊的树林中,一道潇洒的修长人影,左右摇晃于人烟罕至的小径上。
那道身影却在打了个十分响亮的隔后,倒坐在树荫之下,随手从身旁的杂草中折了根草枝,做着剔牙的动作。
"呼--在运动后马上大吃一顿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呵呵......这饱腹的满足感还真爽快!"皇甫沁焰抚了抚鼓涨的肚
皮,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地,开始全身上下到处找寻,随即在身上搜出了一个小布袋,迅速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
‘叮咚'--四五个铜钱陆续掉落在那张开的大掌上。
恼啊!愉快的心情瞬间坠落谷底,皇甫沁焰皱起俊眉抱怨地道:"哇!剩这点钱,叫我下顿在哪边着落啊!"
皇甫沁焰突觉浑身乏力地摊倒在树根上,嘴边叨念:"皇甫沁焰啊、皇甫沁焰,不是才跟你说过不能再乱花钱的吗?刚刚
那顿还不知节制!看来,下次肚子饿了就只能啃树皮啦!"
下山至今都快一个年头了,当时随身带的银子也快花光了......而师父交代的那个什么‘蔜',寻遍大半中原,查访过许
多药铺,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
唉!师父该不会嫌我吵,所以故意掰个理由,哄我下山,好让他老人家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哎,这不可能啦!师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晃点我呢?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打听到才对!
算了,反正也不急,慢慢再找好了......。
念着念着,不禁想起稍早之前所发生的事,不免怒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