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但他就是觉得心里甜甜的,「Stanley…谢谢你。」
「我帮你戴上。」
「嗯。」
祁闵文习惯将长发扎成马尾,史丹利只消从背後把马尾往旁边拨,就能不受阻碍地戴上项鍊,但同时也能不受阻碍地吻上他优美的颈部曲线。
「欸…别、别这样……」全身放松的祁闵文,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敏感,连後颈被亲吻都会引起下腹的异样感觉。
就著这个有利的位置,史丹利肆无忌惮地用唇溽湿滑嫩的皮肤,手也没閒著,由後往前,一方面急切地撩起衣服下襬,还顺便分散祁闵文的抵抗。
什麽叫做分散抵抗呢?就是这样——祁闵文正忙著阻止脖子上的麻痒时,史丹利就会摸上他的胯间;而当他分神推开渐渐直挺的欲望上的咸猪手时,史丹利又从衣襬探手揉捏胸前小点。
「你不要…太…嗯…过份…哈啊!」粉嫩的果实突然被用力捏紧,害他惊叫一声。
「你要骂我淫魔还是色狼都可以…我好喜欢你……喜欢到不想放开,恨不得能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史丹利用牙齿轻啃他颈椎两侧,声音有点哽咽,「我也不希望让你累得下不了床,可是每次都忍不住……你能了解吗?」
大概是被带著淡淡感伤的嗓音震慑住了,祁闵文楞楞地住了手,原本因为被捏痛了而想骂人的话也全吞回肚里去。
「闵文…我需要你,不可以离开我喔……」
把手伸到後面覆上史丹利的柔软金发,祁闵文像发誓似地说著,「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你。」
37
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祁闵文一个人在发楞,史丹利的动作一直都没停,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Stanley…不要…这里、这里……」这里可是露天的啊!
「你们不是常说『天地为证』?」史丹利半推半拉地把他压在尚有馀温的引擎盖上,拉下衣领,「我想让你们的天和地看个清楚,以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恶…让这家伙学太多成语也不好,「不行,会被看到的,至少…至少进车里去……」
「这里不会有人来。」利用空档丢了句话出来,史丹利又继续忙碌於在光滑的背部种下一个个情欲的果实,双手则任意挑选进攻目标。
感觉有一只手已经伸进裤子里摸到臀丘之间,祁闵文惊骇地弓起身子,「你…啊…别、别这样——」
不过此刻趴著的姿势实在很不利,衬衫挂在手肘、手挥不到背後肆无忌惮的家伙、腿也不能踢,那个最该守住的密境更处於随时会暴露在空气中的窘况。
相较於祁闵文极力压抑的呻吟,史丹利倒是不再说话,或是应该说他忙到没时间说话,既要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又想品嚐情人口中的蜜汁,还贪心地企图挑逗小巧圆润的耳珠,真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张嘴。
他知道这个念头很怪,但就是忍不住这麽想。(注)
在史丹利卖力爱抚之下,祁闵文的感觉也慢慢被点燃,虽然还是认为路边野合是件极为羞耻的是,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反正月黑风高的,唯一的光源只是山下的一片灯海,看起来也不会有什麽人经过,这人迹罕至且乌漆抹黑的小山头,倒是麻痹了些许警戒心。
意乱情迷地开始娇喘,祁闵文乾脆放弃挣扎,乖乖趴在车上享受跟家里不一样的快感,「嗯嗯…好痒…啊…不、不要舔耳朵…啊嗯……」
从第一次到现在,经过中间无数次挑逗和近几日的房事经验,史丹利早就把祁闵文身上所有弱点掌握得一清二楚,耳朵是其中之一,所以根本不理会这声抗议,硬是把可爱的耳朵从外到里舔咬个彻底。
「你好…坏……」对祁闵文来说,被人从身後拥抱的感受竟意外地鲜明,「好奇怪…我…嗯……」
「有什麽感觉?」嘴唇就凑在耳边,热气呼在敏感的耳窝中。
「啊——」身体一阵轻颤,祁闵文眼中泛起雾气,「不知道…就是…身体…嗯…很奇怪……」
祁闵文不知如何形容欲浪翻腾的感觉,只是下意识地扭腰,好像这样就能减低一些不适,「Stanley…Stanley…帮帮我…好痒……」
看到这种反应,史丹利了然於心,将祁闵文的长裤连同底裤一起褪到大腿处,然後用手指在双壑间的入口绉摺按压,「痒啊…是这里吗?」
「啊啊!那里…不要、好奇怪——」这算是给了史丹利肯定的回答。
或许是露天的环境,也或许是衣裳半褪的感觉让祁闵文潜意识中的羞耻心刺激了感官,总之一切都是那麽甘美刺激、令人期待,又有点害怕就此沈沦、不敢上前。
史丹利单膝跪下,伸出舌头在同样的地方舔了舔,立刻得到惊叫和颤抖的回应,於是他更进一步将祁闵文的双腿分得更开,在软球和密穴之间来回用力吸吮。
38
每次情事都由史丹利采取主动,祁闵文既没经验,也没有需要学习什麽经验的自觉,总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在生理上先行投降,现在也一样,吟喔声早就抑止不住地流泄,连可能被人发现的困窘都顾不上了。
「不行了…Stanley…不要、别弄了…里面…里面…好痒……」
「所、以、呢?」当然,史丹利一定知道他想要什麽,但仍佯装不懂,还故意在靠近入口的臀肉上咬了一口,「想要我怎麽帮你?好好说清楚,不然我没办法了解喔。」
受到强烈的刺激,他不断甩头企图缓解,「帮我…用什麽…进去…嗯嗯…好难受…快啊……」
难得听到祁闵文这麽狂放的淫声浪语,哀求著有什麽东西能进入他的身体,史丹利兴奋异常,感觉下腹一阵骚动,早已是擎天之姿的分身竟又涨大些许。
「还说我坏…这样引诱我…你才是个坏孩子呢……」史丹利粗喘著站起身。
分身接触到入口的瞬间,史丹利才想起刚才并没有做过充分的润滑,一定会弄伤他的,这才一边暗骂自己糊涂,一边翻出口袋里的润滑剂。
强忍一举冲入的冲动,花几分钟仔细地将润滑剂涂布在密境,史丹利咽了几次口水,再次扶著巨大的昂扬,缓缓送入又热又紧的幽径。
「啊啊!不要、不要啊!」
比平常更敏感的内壁向大脑传送激烈的讯号,祁闵文本能地惧怕著这恍如被急速抛上高空的感觉,双手狂乱地挥动,彷佛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般,但随著史丹利不断冲刺,快感的浪潮又一波波打来,一下一下将他推得更高。
「我爱你…闵文……」
「Stanley…啊…饶了我、饶了我…啊——」
「闵文,你怎麽去这麽久!」史丹利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迎上前去。
「对不住,下车的站牌那边有个小展望台,我看风景忘记时间,害你担心了。」开门的是祁闵文,手上还提了两大袋食物,满脸歉意的笑,「住在村里时向往城中的繁华,到了这里又看不惯灰蒙蒙的房子,还是觉得山野林间最好。」
接过看来有点重量的购物袋,史丹利笑道:「只要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喜欢大自然的话,我们过两天去摘海芋吧。」
因为史丹利当初和公司签工作约时,其中的回避条款规定离职後一年内不得从事雷同的工作,所以现在算是无业游民一枚。
不过多出的大把时间他也没浪费,正好用来整理以前随手玩出来的电子音乐,挑出其中觉得不错的,再加以修饰後送到唱片公司去,本来就是碰碰运气想趁机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没想到竟然有两三首受到肯定,用在某个动感偶像歌手的专辑中,著实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
而祁闵文每周定期到袖阁两天学习料理,而且是自己坐公车过去,平常就是在家中洒扫庭除、烧饭洗衣,还有陪史丹利玩各式各样令人脸红的「游戏」。
「你又想玩什麽花样?」讲到摘海芋,祁闵文就会想到那夜的那个无人山头,「先说好,我可再也不在荒山野岭做那种丢死人的事。」
故做无辜地耸耸肩,这是史丹利从唐霁淳那里学来的绝技——装无辜,「我才不会玩花样……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只有『玩』你而已啊。」
「变态!」
脑羞的怒斥伴随一只飞行中的拖鞋,一起造访了史丹利宽厚的背。
没什麽攻击力的拖鞋当然不可能造成任何损伤,史丹利不痛不痒地将各种食材及零食一一归类放好。
即使已经发生好几次类似的事,祁闵文还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咽下这口鸟气,「可恶…今天我不做饭了,你去吃空气啦!」
喔…不做饭?突然有个狡猾的念头从史丹利的脑海中闪过。
「可是我饿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装出一副委屈样。
被吃了很多次仍没有危机意识的小绵羊兀自鼓著两颊,「就叫你去吃空气,我才不管你著个满脑子不正经的变态!」
准备扑上前的大野狼缓步逼近,「空气吃不饱啦…我看……只好吃你罗。」
「哇啊!」脑子理解话中含意之前,人就被抛上沙发了。
「今天的特餐是烤全羊,我先开动罗!」
「住手!住手!不…嗯…那里不行……」
大白天的就被吃乾抹净,对祁闵文来说是很呕的,嗯…不过反正也不是真的那麽不愿意,相信以後这种模式将会一直持续,算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全文完
【之乎者也番外】仁心仁术
1
虽然入夜之後仍有凉意,但一周当中,已经有三四个白天会热得让人无法忽略地意识到冬天已经远去。
和某些人喜欢在夏天开著极低温的空调然後包裹厚重棉被睡觉一样,室内温度被空调降低到摄氏二十度的时候,泡热水澡会莫名其妙地舒服。
「闵文,闵文,你在浴室吗,我进去罗。」
今天史丹利的晚餐是和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起吃的,回到家却没见到祁闵文笑著迎上前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在浴室门口看到一双拖鞋,灯也亮著,因为敲门也没反应,所以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浴室的门为了安全,即使里面上锁也可以从外面打开,於是他从口袋摸出一枚十元硬币轻轻开了锁。
门开了,「闵文?」
没有回应。
再走进去一点,才在水蒸气的发生源看到出水芙蓉,「怎麽不回答,害我吓……闵文?」
「嗯…你回来啦……」声音是十足的慵懒,仔细一瞧,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这样的祁闵文,史丹利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已经听说过不少案例,没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泡澡泡到昏。
没想到祁闵文也会做出这种笨事,史丹利哭笑不得地将他拉出浴缸,想帮他擦乾身体却把自己一身衣服弄了个五分湿,「你啊…怎麽弄成这样……」
「黄昏市场…下错站…走…好久…热……」整个人挂在史丹利身上,他有气无力地解释,声音软嫩得像刚出炉的烤布丁,「累…流汗…洗澡……」
感叹自己的小爱人总是如此无意识地散发费洛蒙,史丹利叹了口气,搂在他腰上的手往上拢了拢,「OK、OK,你别说话了,先到房间躺一下。」
安顿好祁闵文,又在床头放了杯凉开水,史丹利才进浴室去,既然衣服都湿了,不如就早点洗澡吧。
不过,即使这样的夜晚并不热,他还是认真考虑要不要用冷水淋浴,因为…刚才从浴室到卧房短短的一段路,祁闵文的体温和软语已经让他有感觉了!
在祁闵文神智不清的时候扑上去,好像有些趁人之危呢…但这种媚态可是难得一见啊…史丹利脑中不断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後的结果是……
这麽诱人的小绵羊在眼前,不吃不是男人啦!
快手快脚地洗完战斗澡,史丹利冲回房间,这时祁闵文还没「散热完毕」,脸啊手啊仍是苹果色的,加上微微喘息的样子,只能说让人…呃…胃口大开?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那…食指大动?不对不对,这个也不是,那到底应该怎麽说呢?
啊!不管啦!史丹利把浴巾一扔,就用自己赤裸的身躯覆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稍微缓过神的祁闵文睁开了眼睛,「好热…Stan…为什麽…压著我?」
「帮你降温。」说谎不打草稿。
降温?可是你身上也很热……「起来啦…我要喝水。」
「喝水?没问题。」说完就自己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然後贴上祁闵文的唇。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所以脑子还有一半在罢工的祁闵文,迷迷糊糊地接受了这些水。
「够吗?还要不要?」
2
「你…你……」你这样我觉得更热了啦!
祁闵文慢了半拍才意识到现在两人的情况有多暧昧,更糟的是,自己竟然也有了欲望,体温不退反增。
「唔…好像没有比较好欸……脸还是很红。」史丹利不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一只手还摸到他白嫩的小丘,感受那光滑舒服的触感。
除了没好气地丢出一记白眼,他也知道事情已经阻止不了,当欲望被撩起时就等於输了,这时候停下来,难过的是自己。
就像上个月,史丹利说要带他去感受一些二十一世纪的新奇,到晚餐为止的行程都很正常,正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晚餐後的最後一个地点竟然是某个黑漆抹乌的桥下,体验一下「车床族」的刺激感。
本来打算即使欲火焚身也绝不让步,但男人果然是种悲哀的生物,耳边湿热的气息加上抚摸挑弄,让他没多久就竖起白旗,乞求进一步的安慰,与其被调侃是「心口不一」,倒不如认命些,还能少受点罪。
史丹利确实接收到了白眼,却不当一回事,笑嘻嘻地继续装傻,「不要瞪我嘛,我是在帮你喔~看你热得头昏,我很心疼说。」
笨蛋!不要学那种装可爱的说话方式啊!「想做就明说,老是玩这种花样不嫌腻吗?」
「不会啊~」把戏被说破好像也没什麽要紧的,要营造气氛方法多的是,「但是如果亲爱的你觉得腻,我可以换新的。」
叹了口气,祁闵文无奈地别过头,「随便你……」
「真的?!」乾脆得不像祁闵文,史丹利反而不敢相信了。
「反正我说不要的时候你也从来没听过,就随你好了。」
「耶!」一声欢呼,史丹利马上起身跑到衣帽间去。
什、什麽啊?还以为他一定会立刻饿虎扑羊似的又吻又摸,好好解决双方的需求,竟然……想到自己所预期的画面,祁闵文又感觉一股热流冲向下体,忍不住用手握住了热烫硬挺的部位轻轻抚弄。
混蛋…怎麽去那麽久……不是要做吗?
史丹利从衣帽间出来时,正好看见祁闵文蜷著身体在自慰,安静地看了一两分钟才突然出声,「亲爱的,等不及了吗?」
「你、什麽时候……」
「我都看到了喔,你竟然会做这种事呢……」露出坏心的笑容,眼神中透著露骨的情色光芒,「原来闵文你也是很好色的……怎麽不早点告诉我?」
「才不是!」祁闵文把身体侧到另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样,「我是…是…泡澡泡昏了才会这样,不是好色!」
「所以…是身体不舒服?」
「呃…我……」这时祁闵文才发现他穿戴整齐,最外面是医生的白袍,脖子上还挂著听诊器,「你这身衣服…哪里弄来的?」
衣著的不同有被注意到,他似乎很高兴,还学模特儿转了个圈,「网路上买的,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试一试。」
「试一试?试…什麽?」
「帮你看病罗!」终於可以和祁闵文玩医生游戏,史丹利兴奋得快飞起来了,「我看看…先要听听心跳。」
他装模作样地将玩具听诊器贴上平坦的胸膛,凉凉的金属触感让祁闵文瑟缩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故作恼火地拍掉听诊器,「你别玩了,要做就快,不做我要睡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