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君赢冽抑制不住地呻吟一声,脸色疼得惨白,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白予灏。
白予灏喘着粗气,两颊处绯红得厉害,双眸中激动地凝着两眼眼泪,细看下去,竟有些楚楚动人的意味。
君赢冽心下一软,闭上眼睛,等待痛楚过去。
白予灏套弄着他的分身,指腹轻轻按压他细致敏感的突起,灵巧的握住,上下抽动。
半响过去,痛楚慢慢散去,君赢冽缓了一缓,脸色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赢冽……动动……”
君赢冽恼羞,瞪他:“本王都这么伺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紧致火热的小穴包裹着他肿胀粗大的分身,一种疯狂地叫嚣着要释放的激情遍布他的全身,他微微挺动一下
,沙哑着声音道:“赢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就求你一次……快……”
极富挑逗性的手上下套弄君赢冽的男根,全身的热流渐渐向下汇去,君赢冽呻吟一声,男根慢慢涨大。
“赢冽……赢冽……”白予灏扶着他的腰,挑逗地挺动几下,君赢冽一阵轻颤,奇异地快感从身下传来。
白予灏一直不轻不重地抽动,嘴里还一直催着他快点,君赢冽全身的快感也被他撩拨起来,男根被人握在手里,偶尔轻
捏几下,又不准释放,他也憋了一头的汗。
“快……”白予灏顶顶他。
君赢冽犹豫一阵,忽然闭上眼睛,轻微地扭动了一下。
“……呃……”
“……呼……好棒……”
强烈的快感一瞬间袭来,两人都控制不住的轻哼一声,白予灏激动,顶顶下身催促他。
“赢冽……你快点……快动……”
巨大的快感侵蚀他的神智,君赢冽停了一阵,喘息两声,开始缓缓摇摆自己的臀部。
“……啊……”
白予灏眼扶着他的腰,引领他上下扭动他的腰部,君赢冽喘着粗气,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粗大红肿阴茎摩擦着脆弱的肠壁,莫大的快感击溃二人薄弱的神智,渐渐的,君赢冽也不再隐忍,追随着自己的本能,
开始激烈的上下左右扭摆。
白予灏也激动地喘着粗气,嘴里动情地唤着他的名字,配合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挺动自己硕大的阴茎。
摇摆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淫靡的液体由两人相连的地方缓缓流下,激动剧烈的抽插声伴着情动不已的喘息声响彻在小
小的房间之内,一片春情无限。
两人在情欲中沉沉浮浮,情动声不小心传出窗外,两只小小的身影趴在窗前,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
“太子哥哥……不要这样,父王会发现的啦……”小小的君衣想拉扯着君耀真的衣服,紧张兮兮地望着周围。
君耀真正趴在屋外偷看着什么,闻言,扭过头来嘘了一声,瞪他:“本太子是太子,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住嘴!”
“太子哥哥……你都看了好几次了……”君衣想委屈。
“你懂什么!”君耀真怒敲了他一记:“母后叫本太子多学习一点,他说父皇不能让本太子看,叫本太子经常来观摩四
叔。”
君衣想捂着额头,两只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太子哥哥,父王发现了会生气的……”
君耀真想了想,四叔发起脾气来确实连父皇都是不怕的,他撇撇嘴,道:“走吧,本太子还要回去和母后报告呢……“
“报告?”
“对啊!”君耀真吼他:“什么叫观摩学习,你懂不懂!?”
于是,小小的君衣想被君耀真拖着走出了王府,而至今都沉沦在情欲中的两人根本就不曾发觉,自己的情事,居然被人
看在眼里,还被人……咳!大肆宣传了一番。
第三十九章
原来……他们之间的线竟已断了……
想明白的一瞬间,白予灏突然没有了哭的欲望,他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君赢冽,不知何去何从。
一瞬间开始迷茫,心里突然像被人挖空了一样,空洞洞,茫茫然,嵌在心里的黑洞越扩越大,像一只骄狂嗜血的猛兽,
一张嘴,便要将自己彻底吞噬。
忽然害怕起来,他从未怕过什么,却忽然害怕起来,那是一种埋藏心底深处的恐惧,腐烂过后的浓液缓缓潺潺地渗入心
头,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从微微的刺痛开始,忽然痛得肝肠寸断,一瞬间痛遍全身。
欲哭无泪。
欲哭,却又无泪。
白予灏抹了抹脸,指腹干干的,没有一丝湿润的痕迹。心底却被穿了洞,仿佛一支利箭,透胸而过。
白予灏轻轻一震,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君赢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倨傲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了半响,他忽然转开头,深吸口气,淡淡道:“白予灏,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再见我。”
说完,他径直走向帐外,却忽然被人扯住手腕,他挣了挣,却没挣开。
“放开!?”
白予灏扣紧手腕,动了动唇,眼神切切地望着他,过去好半响没有说话。
“……我不想走……”
君赢冽不再挣扎,任他扣紧手腕,冷冷一笑道:“白予灏,军营重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留就留的?”
“我……”白予灏垂下眼帘,眼神左右乱瞟片刻,抓着他的手却紧紧不放。“赢冽……我能不能……”
“不能。”君赢冽打断他,静默半响,道:“你马上走。”
“赢冽……我求你……”
君赢冽轻轻一震,被他抓着的手抖了抖。“你别求我……”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白予灏摇着他的手臂,一向清丽的声音竟难得的有些哽咽。
“哼……”君赢冽突然哼笑一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答应给你孩子……你还想要什么……?”
“赢冽!”白予灏扣紧他的手猛然收紧,声音颤颤的,有些激动。“你说什么!?我怎么会那样想……我怎么会……”
“你不会?”君赢冽望着他,冷冽的声音低沉缓慢:“如果你不会,本王就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更不会单单只坐镇后
方保全他。”
“赢冽……我只是想,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就应该……”白予灏慌乱地想做解释,君赢冽冷酷的一句话,却让他忽然
顿住,再也无法出声。
“留下他,不过是为了让你走。”
留下他……不过是为了让你走……
“让……我……走?”白予灏颤颤地出声,抓着他的手忽然松了,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睫毛抖了抖,溢满眼眶的泪水决
堤而下。
君赢冽不忍再看他,冷冽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动容,深吸口气,趁着他略微松手的瞬间猛然抽出手腕,佯装平静道:“是
,本王让你走。”
走得了么?怎么走?走到哪里?赢冽……你告诉我,我该走到哪里……?白予灏望着他,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他摇摇头
,定定的眸子还闪着泪光。
冬日的夜,异常的长,长的好似没有尽头,它凝着风雪,冰封着大地,匆匆地光临人间,人间的一切,好似都被它冻结
了……
早就明白滴水成冰,竟原来……滴泪……也成冰……
白予灏突然笑了笑,美丽的眼睛毫无焦距,翘起的嘴角也凝着淡淡的忧伤。他低下头,轻抚着衣衫上的细纹,眼角溢出
泪珠,苍白的两颊处,划过优美的痕迹。
君赢冽攥紧拳头,体内的气血忽然突突地横冲直撞,血脉逆行,他忍了忍,再也忍耐不住,“噗“地一口狂吐出来,溅
红了衣衫。
白予灏大惊失色,猛然站起来,作势就要扶他。
“滚开!”君赢冽擦了擦嘴,冷冷地盯着他,向后退了两步。
白予灏扑过去抓住他,摇着他的双肩,慌张地大叫:“赢冽!这个时候你还任性什么!?你自己的身体你忘了么!?”
君赢冽苍白的嘴唇上染着血丝,清冽的眸子异常冷静,他静静地凝视白予灏半响,道:“我任性?我何时任性过?你一
直说我任性,可笑你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顿了顿,继续嘲笑道:“你说担心,你何时担心过我,你担心的,莫不是
肚子里的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竟以为我不知道么!?”
“不……不是。”白予灏向后退了一步,面对这样的赢冽,他有些惊慌。
惊慌是条毒蛇,缠紧了他的喉咙,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君赢冽轻咳了两声,隐隐的血迹流下唇角。“你什么也不用说,该明白的本王都会明白,该懂得的本王也都懂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白予灏,你从没相信过我。你以为我会起兵造反,你以为我会暗中屯兵,你以为我
会对皇上不利……”
白予灏胸口一窒,心口堵得发闷,隐隐作痛。
君赢冽呼了口气:“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也从不屑做。而你……”他看着他,怔怔的,冷冰冰的,痴情却
又好像无情。“却坚信不疑地认为……只要我存在的一天,就一定会对君氏不利……”
这是君赢冽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感情,虽然淡漠,虽然默然,却如同一口钝得生锈的利剑,上面覆着斑驳的红锈,乍看下
去,好似坚硬,好似强大。拨开红锈,却不堪盈盈一剑,一剑下去,混着心口的鲜血,幻灭了,破碎了,只剩残渣,飘
飘洒洒随风飞扬。
这样冷漠的身体,这样倨傲的神情,最脆弱的,不过是……一颗覆着斑驳红锈的心。
平静的声音,继续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帐:“你这次来……莫不是派皇上来监视我的……我无欲无求,只愿君氏安康长久
,千秋万代,这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胜无疑。”
“……赢冽……你怎么不告诉我……”
君赢冽淡笑:“我什么都没说,所有人都给我下了判决。”顿了顿,缓了口气,他攥紧双拳:“此战不胜,我君赢冽提
头来见,即便这样,你们都还是不信我么……”
白予灏轻轻一震,他从来都不知道,赢冽竟然一个人品尝了这么多的苦楚……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说了
,如果说了,他一定,一定……
一定怎么样?他猛然醒神。一定信他么?……那时的自己……会信么?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情,他又怎么能跟赢冽
说,又怎么能……再次骗他……
白予灏苦涩地闭上眼,嘴角干涩地厉害,胸口沉沉得透不过气,他使劲吸了两口,却一下梗住了喉咙,更加憋痛得难受
。他与赢冽的关系,结局就像是开始,没有美好的开始,何尝会有美好的结局?他以为他的一句抱歉就可以挽回赢冽,
可是他却错了,倨傲冷冽的赢冽,就是一句抱歉,也会僵在嘴边,想说,却永远也说不出。
最恨背叛,最恨最恨的就是背叛。
越是倨傲强大,越是脆弱敏感,那最不可饶恕的,也是背叛。
白予灏轻轻一震,他明白了。
他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感情,背叛了他的信任,所以他无法原谅他。他独有的残忍,特有的骄傲,横挡在他们之间,
即使他后悔,也决不允许他后退一步。
……是这样吗?赢冽……
白予灏看着君赢冽,如此强大冷漠的身体里,埋藏的,究竟是怎样一颗心脏?
孤独的?脆弱的?敏感的?无助的?却没有一样……是可以原谅他的……
我……明白了。
白予灏低下了头,一种绝望般的失望渐渐萦绕心头,堵得他……再也喘不过来气……
一夜无语,两人静默着,再也…….无语……
夜色渐淡下去,晨光缓缓熹微,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研究数日的煜映之战,即将来临。
第四十章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君赢冽从地图中抬了一下头,沉吟一阵,缓缓问道:“映碧那边情况如何?”
“映碧已在城外叫阵多时,甚是嚣张,我们忍让已久,是时候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其中一名校尉似乎有些愤然,义
愤填膺地道。
君赢冽看也不看他,埋头在地图中,挑挑眉,淡淡道:“行军最忌急躁,梁校尉,你带兵多年,这些道理若再是不懂,
如何打得了胜仗。”
闻言,姓梁的校尉粗犷的脸色一红,低下头去,不敢辩驳。
四王爷在煜羡国声明赫赫,前后又多次出征,立下战功无数。他们都是多年追随王爷出生入死的将士,对于他们来说,
王爷的一句话,那就是圣旨,比皇帝老子来了都管用。是以,王爷不温不火的一句话,那就是军令,打死他们都不敢辩
驳的。
君赢冽抬头瞟了他一眼:“任是映碧如何嚣张声势,不过一时之气而已,我煜羡厚积薄发,定能一鼓作气,大败映碧,
打仗打的就是气势,梁校尉懂了么?”
“是!梁充谨记将军教会。”梁充抱拳行礼,声音洪亮有力,厚重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出沉重坚硬的撞击声,这样
一个铁血铮铮的汉子,粗犷的脸上净是抹不掉的崇敬之情。
君赢冽点了点头,忽然正色道:“梁充,萧恬听令!”
“是!”二人从队伍中迈出而出,躬身抱拳等候君赢冽发令。
“今日卯时,正式对映碧发动攻击。梁充带领五万人马从后方包抄映碧大军,萧恬率十万人马从正面迎击。”
“是!将军!”二人退回队伍,笔直笔直地站着,神情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君赢冽点点头,又道:“任竟天,何宇楼听令!”
“是!”
“你二人分别带三万大军埋伏在阳城城外的树林之中,伺机而动!其余人等,侯在军营以防不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