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花痴,“温文尔雅又谦谦有礼,笑起来真是迷死人了啦!”
(说真的,如果你见识到他在用尸体放养仓鼠,你大概会更想死。)
“黎家的公子是很优,但是总感觉太过温吞了!我更喜欢亨德利家的长子,多么有男子气概啊!” 其他贵妇被八
卦之魂吸引,也纷纷参与进了讨论。
(喔喔喔,原来那个人类版的家伙是黑社会!难怪这么有气势!)
“你这么说的话,卡特家的小儿子也不错啊~简直就像坠入凡尘的大天使一般华丽呢!”
(你的眼睛抽筋了嘛!他根本是一只公孔雀吧!穿成那样就差往身上贴钞票了!果然放高利贷的就是有钱!)
“要我说啊……”
难怪人们都说‘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被热烈的议论吵的头痛的夏宥晞默默地离开了鸭子帝国,向摆放食物
的长桌走去。不知不觉间,大厅恢复了灯火辉煌,再度人声鼎沸起来。伴随着优美的音乐,人们像花蝴蝶一般,在
这奢华的空间里翩翩起舞。
虽然八卦听了一大堆,但对于他们所关注的失踪案并没有什么太大帮助。他现在只想慰劳一下早就开始咕咕叫的肚
子,然后在那个变态背后灵贴上来之前,回去房间睡大觉。至于纯血妖魔,夏宥晞很想翻个白眼,大概他那众所周
知的路痴综合症,终于不负众望地发作了吧。
密切地关注着四周,夏宥晞快速地展开了捞食大业。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和一大帮难兄难弟一起抢食的结果
使得夏宥晞练就了一身:快,准,狠的高超捕食技巧。于是,在旁人眼里,他像一只准备过冬的金花鼠一般,精确
而快速地将各种食物搬运到自己的盘子里。
哦哦,传说中“肉中黄金”的爆炒蜗牛真是太鲜美了!奶油龙虾也好好吃!
所谓乐极生悲。正当某人无比欢乐地在美食中畅游的时候,一股被电击的刺痛感,毫无预警地从他左腕上的手表里
传了过来,被电的酥麻的手一松,那个盛满食物的碟子立刻脱离了他的掌控,“啪”地掉到了他眼前的龙虾汤里。
刹那间,热气腾腾的汁水四处飞溅起来!慌乱中他下意识后退闪避,不想却撞翻了此刻正站在他身后宾客的酒杯,
顿时,粘腻而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再加上胸前滚烫的汤汁,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短小的惊呼
声四起,转眼间,夏宥晞所在的地方就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这一连串突发事件让前一秒还大吃特吃享用美食的夏宥晞彻底傻眼。看着闻声而来的侍者,和越来越多的视线,他
真希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先生您还好吗?”侍者关切地询问道。
一点也不好!谁快点来挖个洞让他钻进去吧啊啊……!真是丢死人了!
就在夏宥晞快要羞愧致死的时候,一张略微冰冷的湿巾敷上了他那比花猫还夸张的脖子。随即,磁性的嗓音在他耳
畔响起:“跟我来。你被烫到的地方需要处理一下,否则会受伤。”
转过头,黎桁漂亮的五官进入了他的视野。淡色的唇角此刻正微微的翘起,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蛊惑。茫茫然地
,夏宥晞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修长的身影离开了喧杂的舞会现场。
而等他完全从那梦魇般的灾难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此刻正靠在一张异常柔软的大床上。而衬衫的最后一
颗纽扣,已经被一双白皙而骨感的大手打开了。
11.倒霉的“同行”
“等一下!你---” 察觉到不妙的夏宥晞下意识地拉住四敞打开的衬衫,挣扎着想要逃走,但却被一只冰冷的手轻
而易举地钳制住了行动。 过大的冲力使得他整个人更深地陷入了这张大得离谱的床中。
“治疗还没有开始, 要乖哦。”黎桁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俯下身,暧昧地舔了一下少年小巧的耳朵,轻声呢喃。
夏宥晞呆了一秒,随即用尽全力开始挣扎:“放开我! 你这个变态!!” 无奈,身形和体重上的差距以及被缚住
的双手,使他陷入一边倒的劣势中。激烈地反抗下,他的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越来越多的白皙皮肤暴 露在空
气中,因羞愤的情绪而染上了一层罪恶的淡绯嫣红。
黎桁注意到身下少年的变化,望着那双被水汽充盈的亮晶晶大眼,挑起嘴角一笑,“嗯~……比想象中的还要美。
” 随即,低下头,将一个没有温度的吻印在夏宥晞的唇角。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覆上夏宥晞赤 裸 裸的肌肤,仿
佛一条粘腻而冰冷的蛇,四处游走。
不要--------!快住手----------!!
正当夏宥晞被排山倒海的羞愤激的快要爆炸的时候,那双手的主人突然“嗤”地笑出声来,然后带着玩味,看着被
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却双目喷火的夏小猫道:“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这里,不过,你最好回答我几个问题。比如说
,你到底是谁?”
“我--” 夏宥晞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住了唇瓣。对方细长的凤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流光,刺
骨的寒意仿佛瞬间渗入了他的身体:“女人在说谎时有22种表情,而男人有16种,我不希望看到这其中的任何一种
。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想清楚哟。”
也许容貌越端正的人,耍起狠来威力就越惊人。一时间,愤怒的情绪蒸发在空气里,取而代之的是惊人的惧意。此
刻的夏宥晞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随时都可能被毒牙咬中,绞杀与无形。从刚刚起就跳动个不停的右
眼皮告诉他,如果不如实回答对方的问题,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吞了吞口水,某人很识时务地屈服于淫威之下:
“夏宥晞。 我叫夏宥晞。”
“哦?那么‘代表’莫里集团的夏宥晞,你到千叶究竟有什么目的?” 黎桁悠闲地架起双臂,眼中的玩味更甚。
“目的就是-----宰了你这个妖怪!!”
伴随着巨大的噪音,高而窄的窗户被瞬间击得粉碎,白夜炚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腾腾的杀气,从天而降!那
双凶兽般的眸子变成了水银色,还未等夏宥晞看清状况,碗口般粗细的床柱便被什么东西拦腰切断,而原本压制在
他身上的黎桁,眨眼间跃到了三米之外,一道2寸长的伤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很快便有殷红的血流出来。可以想
象,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时,此刻大概已经身首异处了。
“被一名纯血叫妖怪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黎桁摸了摸险些被当做西瓜开了瓢的脑袋苦笑道。
“这个等你到了地府再做决定不迟!”白夜炚显然一如既往的嚣张,然而,当他再度要出手的时候,黎桁抢先一步
,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属做的徽章,上面刻着一个被双头蛇和荆棘缠绕的盾牌,在阴沉的夜色中,闪着异样的寒光。
“你是咒言师?!” 白夜炚一秒内停止了攻击,但嚣张的气焰反而更盛,“啧!你们驱魔协会已经没人了吗?你
这种弱到不行的人也可以拿到执照?”
“……”黎桁闻言后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接着苦笑,“对你来说,大概没有人不是弱者吧……”
“这一切都是幻影、全部都是幻影,你们吓不倒我的!!”一直充当背景的夏宥晞手软脚软地从床上爬下来,看着
一片狼藉的房间碎碎念着。
“啪!” 纯血妖魔对着那个企图催眠自己的某人报了早前的巴头之仇。
“痛……”夏宥晞按着被巴的额头一脸委屈,几乎要飙出泪来。
*** *** *** *** *** ***
“所以说, 你是驱魔协会派遣来参与调查离奇失踪案的……驱魔人?”打理好衣服,恢复常态的夏宥晞端坐在客
厅的沙发上,重新开始打量正在给自己的脖子做包扎的贵公子,“你真的是那个黎家少爷黎桁吗?”
“咒言师是我的兼职,”对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的家人并不知道。” 自从听说之前被压在身下尽
情调戏的少年居然是纯血妖魔的搭档这一事实后,黎桁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驱魔协会算是我们的‘同行’,只不过成员都是些难搞的人类。” 白夜炚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旁边的软榻上,
一副很欠扁的拽样,转向包扎中的黎桁,“你之前也被那些东西纠缠过了吧?身上的腐气臭死了!害我差点把你当
做他们的同类给灭掉~!”
很显然,纯血妖魔完全没在反省差点将倒霉的同行切成两半的可怕行为。
有那么一秒,夏宥晞很想问一下那个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论是啥鬼,他预
感自己知道后一定会后悔。><
“这个城堡绝对有问题,在某个地方似乎存在着某种很古老封印,” 黎桁心有灵犀地弯下手臂,下一秒,那只肥
硕的仓鼠便从沙发的地下钻出来,滚到了他的手掌上,“我派了小花去侦察,不过只找到了受害者的残骸。”
(所以说,你果然是在用尸体放养仓鼠!驱魔人难道不应该善待受害者,为不幸的人超度嘛?你那种把别人的遗体
当做宠物饲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啧!这个鬼地方麻烦的要死!明明是通往舞会大厅的暗门,不知怎的就通到那些东西的巢穴去了!害得大爷我浪
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似乎想到了之前的遭遇,纯血恶魔一脸的不爽。
(迷路了!你果然是迷路了!)夏宥晞这一秒黑线压顶,哭笑不得。
“总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千叶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黎桁望向黑漆漆的窗外,皱紧了眉头,“我总觉得千
叶明德在借着舞会的噱头企划着什么。”
不知何时,外面的夜空被厚重的乌云所遮盖,黑压压地笼罩在城堡的上方。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凝重的让人有种
呼吸不能的错觉。那抹肮脏的乌黑,似乎随时都可能渗入这个位于千叶古堡最高层的房间中。
“时间不多了, 希望在后天的舞会前----”黎桁话未说完,便在下一秒打断。毫无预警地,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
声划破了几乎凝固住的空气。
“!!” 不约而同地,纯血妖魔和咒言师一秒内冲向了门外。夏宥晞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也跟上了那二人的脚步
。顺着层层叠叠的巨石阶梯,他们来到了惨叫声的发源地----位于千叶古堡制高点的天台。在踏入天台的那一刻,
夏宥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名身着殷红色华服的惨白女子正站在天台的最边缘,摇摇欲坠。不远处的地上,亨德利和卡特家的继承人双双倒
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像花一般娇艳的宴会女主角,千叶熏跌坐着放声尖叫。离她不远的地方,千叶家的老族长正
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香玲-----!!”千叶明德凄厉的嘶喊着,试图阻止红衣女子的疯狂行径。这个刚才还容光焕发的老人,顷刻间
已老了十岁!
红衣女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任何呼喊。她望了一眼污黑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张开双臂,仰躺着
消失在天台的边缘……
12.天台惊魂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众人惨白的面孔。在那红色的裙角像破碎的玫瑰花般,消失于天台边缘的那一秒
,一股劲风破空而去---夏宥晞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白色的幻影,凌空一跃,跟着女子跳了下去。
“啊啊啊------!!”伴随着绝望的大叫,千叶明德一头栽倒在原地,不省人事。而他花朵般娇艳的孙女,也跟着
昏死过去。天台上顿时挺尸了一片。与此同时,一只手攀上了边缘处的石壁横檐,黎桁咬牙切齿地声音从下方隐隐
传来:“靠!好重! 要掉下去了!”
终于晃过神来的夏宥晞,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两人的坠落处,伸着脖子向下张望…… 那一秒,他深刻地体会到了
什么叫做‘头晕目眩’。也许是为了纵观世间的美景,千叶古堡建在了被群山环绕的高崖顶端,而天台的这边正位
于山崖的断面。真可谓是殉情自尽的绝佳首选之地。
在这连星光都没有的暗夜里,整座城堡仿佛悬浮在万丈深渊的边缘,随时会被无形的黑暗所吞噬。仅是短暂的一睇
,夏宥晞就感到强烈的眩晕,险些倒栽下去亲自体验何谓自由落体。而最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咒言师黎桁此刻正单
手揽着似乎已经昏死过去的红衣女子,另一只手则死命地攀在天台的边缘,仿佛马戏团里挂在秋千上的空中飞人一
般,摇摇欲坠。
高手!这是第一个闪现在夏宥晞脑海的字眼。随即,便被哀怨的呼救声拉回现实:“不要再看了,拜托搭个手,我
快撑不住了!”
“啧! 真是没用!”纯血妖魔撇了撇嘴角,走上前轻松地用单手将两人提上天台。
“她……还活着么?”夏宥晞心惊胆颤地看着仿佛僵尸样的女子,小声地询问道。
“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昏过去了。”黎桁喘着粗气站起身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雷电来了。”
似乎在回应他的话,又一道刺目的电光从天空中劈过!几乎可以听见空气被瞬间斩破发出的噼啪声响。三人对望一
眼,马上迅速地开始搬运挺尸在地的可怜虫。开玩笑,再不尽快离开这块危险之地,被雷劈是早晚的事情。
“老天保佑不要落下雷,老天保佑不要落下雷……” 像拖麻袋一般拖着翻白眼的孔雀男,夏宥晞心惊肉跳地碎碎
念着,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有种恶意的视线,正隐藏在某处看着他们。
“动作快一点!”纯血妖魔扛着他的‘人类版’从夏宥晞身边掠过,“你是蜗牛吗?!”
(拜托请不要拿你自己的速度去衡量别人。 你这只妖怪!) 某人不甘心地腹诽着。结果,下一秒,他看见了真正
的鬼怪!
那东西匍匐在天台的入口处,隐约看得出人形,但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只见一对没有眼白的纯黑眼珠子一动不
动的盯着他,留着涎液的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夏宥晞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希望那东西只是他的幻觉,然
而,仅仅是眨眼之间,更多的怪物出现在天台上,将来路堵得水泄不通!
“该死的!” 离入口处最近的黎桁从衣襟里抽出一副金色的符咒,快速地投向那些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一
道半月形青色火焰散射出去,在碰到黑色的人形时,燃起一道蓝色的火墙,顿时,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然而,
这一招并没有把问题解决掉。那些怪物凭践踏着彼此,一批一批地往火墙上扑,很快,青色的火焰就这样被压制住
,那些被咒言师的业火烧的四肢不全却依然尖利地大笑的怪物,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扑上来----!
“闪远点!” 白夜炚朝着吓得快要失魂的夏宥晞吼了一声,随后只手凭空一抓,一把玄色的大剑破空而出!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