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三一声惨叫,几个月不让玩女人,这不是变相的要他的命么?!
却听章琅的下一句话更是惊人:“我找你,是想让你打我一顿,睡不着,郁闷的紧!”
老三身子慢慢往门口退去。
疯了,疯了,他们的小老大真是疯了!
半夜将自己从女人的床上揪起来,为的就是让自己打他一顿,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喂,你打是不打?”章琅有些不耐烦起来,语气中有催促的意味。
老三终于忍耐不住,拔腿就往门外跑,留下一脸惊诧的章琅站在原地发呆。
半晌,那晚没有入睡的鲨鱼帮帮众才看见章琅从老三的房门中冲出,一边叫骂着一边冲出玫瑰夜总会的大门,带
了几个同样还未入睡的兄弟驾起机车飙车去了。
不知就里的几个鲨鱼帮帮众,当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边际。
知道就里的老三,也是云里雾里当晚睡不得安稳。
说白了,还是那四个字——莫名其妙。
这只是其中几个例子,章琅反常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老三只是很奇怪,说自己这位小老大喜欢女人吧,他却发神经偏要当什么君子,最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
也只限于观赏,却没有太大的进取心追逐女人。
说这位小老大喜欢男人吧,他又东瞄瞄西看看,嫌弃这个看不上那个,夜总会里来上一个帅点的小伙子,他眼睛
发亮地盯着人家猛瞅一阵子后,最后竟无端叹一口气,没有上前搭讪,总归也是只限于观赏级别。
到底他们这位鲨鱼帮的小老大是怎么了?
这阵子,帮中众兄弟都在猜测小老大的心思,大家众说纷纭,只知道他有心事,却不知为的哪桩。
直到有一天,老三喝多了酒,走错房间,错推了小老大的房门,最终揭开了这雾般的谜底。
说来也巧,向来晚上锁门睡觉的小老大,这次竟会忘记锁好房门。
于是,老三看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一幕。
他们的小老大,鲨鱼帮的老二,正光着身子坐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一件毛衣亲吻着,是那个天使般的小帅哥萧
天天遗落的毛衣,而小老大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他高高昂起的男性骄傲,一脸陶醉又似乎有些痛苦的拨弄着那玩意
。
老三登时愣在了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他的心里却雪亮雪亮的,也彻底明白了,他们的小老大不止思春,还患了单相思。
看到他进来,小老大愣了一下,眼圈突然红了,仿佛看到亲人般,用非常脆弱并且有些颤抖的嗓音对他道:“怎
么办,我好想他啊,想得快要发疯了!”
PS:爱情这东西,在某些方面对某些人很不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又对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公平。比如,失恋、单
相思等。无论你有钱没钱有貌没貌,失去了爱情照样痛苦,解不了相思依旧无奈。
谁说蟑螂没有爱情,蟑螂只是比较坚强。
谁说蟑螂不懂恋爱,蟑螂只是有些变态。
你说蟑螂太过嚣张,蟑螂只是无法自拔。
你说蟑螂太过可爱,蟑螂只是发泄愤概。
坏坏的某蓝笑~~
猎物 番外 安迪番外
天空落下绵绵细雨,象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从天连到地从地连到天,笼罩眼前整个世界,仿佛没有尽头般,带
来一片茫然的稠殇。
通常这种天气持续不断的时候,便宣告四月的雨季已经来临。
而这个季节,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同时也是青春抑郁症多发的阶段。
安迪没有得什么古怪的青春抑郁症,虽然他的心腹手下们认为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抑郁症倾向,但他自己坚持认为
自己没有任何病痛。
只是每当这个难熬的季节来临时,他总会感到一阵阵空前的烦躁和焦虑,常常在凤凰帮总部的圆形办事大厅里踱
来踱去坐立不安,搞得他的手下们个个提心吊胆格外小心,就怕老大什么时候情绪失控发飙。但当他安静下来的
时候,脸上的忧郁和寂寞却也格外分明,让看的人不免倍加忧心。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手下们便会非常思念一个人——凤凰帮的唯一挂名长老,萧家三少爷萧天天。
老大只有在这个比他大一个月的天使般的表哥身边,才会真正安宁下来,仿佛雨季不再存在般,在脸上露出祥和
的微笑。
只是,那人现在不常来凤凰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天使更不例外。
所以,安迪的焦虑和忧郁,只能靠一件事情解决。
安迪突然停下烦躁的脚步,转身朝总部的厨房走去。
他的几个心腹兄弟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叫大徐的本来一直憋着一副扑克脸,这会儿黑扑扑的脸上倒也
透出几许笑意来,张口便是一句粗话:“娘的,憋死我大徐了,害得我连厕所都不敢多跑,偏偏那话儿越是紧张
越不顶事,哈哈。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老大心里不爽赶紧去厨房煮一壶茉莉花茶多好,也好让我们兄弟几个少担
点心,可又不敢说。老李你知道的,都是以前那个被调到分部的谁谁乱说话,把那唯一解救的法子说成了娘们的
玩意,老大想去又不愿意去,害得咱忍得多辛苦!”
年纪大点的老李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能说啊,一说怕就戳中了老大的痛处。现在萧长老又不在凤凰本部
,我们少了个绝强的护身符。发大要是发起飙来,怕是谁也制不住他,尤其是他手中的银色瑞士小军刀,嘿,疯
起来朝谁身上都有可能划拉上那么几下。”
老李双手比划上那么几下,朝身边的小飞划去。
小飞吓得一下跳开老远,嚷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也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朝我过来。”
惹得老李和大徐哈哈大笑,沉郁的气氛一时间活跃了不少。
大徐自去跑厕所,老李和小飞继续追逐着胡闹。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淡淡的茉莉花茶的芬芳香味,年少的小飞探起脚尖朝香味来源处贪婪地张望:“好香啊!”
老李凑过来拿手指扣了一下他晃动的脑袋,道:“那是老大故意不盖壶盖,把香气放出来的缘故。此茶是用来闻
着舒解烦恼的,不是给你这小孩子喝的。”
小飞瘪瘪嘴:“才不是呢,我以前看老大喝过,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浅浅地闭着眼睛喝。”
老李叹口气,胡乱摸了下小飞的脑袋,眼睛飘向厨房,有些感慨:“小飞,你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又
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他本不甚喜欢的道路来走吗?”
小飞摇头,他不懂。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他都不懂。
他只知道,帅气又拽拽的安大哥救了他,所以,他以后要跟着安大哥混。
老李道:“我慢慢跟你说。”
小飞点头。
小飞是几年前才加入凤凰帮的,跟安迪一样是个孤儿,原本以偷窃谋生。
遇到安迪的时候,他正因为偷了某个厉害人物的钱包被人围在巷子里死命地打,差点断气。是安迪救了他,此后
他便一直跟着安迪,没有离开。
安迪喜欢他的机灵和愤世嫉俗表象下的那点纯真,又因为两人相同的身世,几乎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是以他
才会和凤凰帮的这几个高层核心人物混在一起瞎闹。
此时,安迪的手中拿着根透明玻璃棒,站在敞开盖子的茶壶前,慢慢搅着因为水温愈来愈高而渐渐散发出浓郁香
气的茉莉花茶。
干瘪的茉莉干花在热水的浸泡滋润下,渐渐鲜活的绽放,伴随着壶底不断冒上来的气泡和满逸飘出的芳香,美丽
迷幻的就象一个梦。
母亲虽已逝,但梦却可以继续,燎以慰籍孤单遗留于世的寂寞孩子的一颗心。
母亲的茉莉花茶,配方跟一般的茉莉花茶有一点点不同,但就是这一点点的不同,造就了母亲特有的味道。
每当安迪思念母亲的时候,煮上那么一壶,慢慢的喝,心情就会慢慢宁静下来。
通常,只有雨季和母亲的忌日,他才会煮茉莉花茶,而且雨季煮茶的频率并不高。
平时,他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只是这几天,他都有些烦躁,有些焦虑。
因为天天不在身边,因为那个可爱又可恶漂亮又天才的萧天天不在自己身边,所以自己情绪才会有些失控,才会
那么渴望一种依恋的感觉。
安迪继续搅拌着透明玻璃棒下的茉莉花茶,在水气蒸腾中这样对自己说。
安迪的母亲是个美丽温柔又善良的女人,有一阵子常常带着他去萧府作客。
他喜欢有着大大院子的漂亮萧府,更喜欢萧府里边那个象天使一样漂亮的可爱男孩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孩子可以有着白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大大的清澈眼睛,秀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
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漂亮。
而且,那个男孩子不但人长得美,头脑更是聪明伶俐,骄傲又倔强的就象一个王子。
那时候,他既羡慕萧天天又嫉妒萧天天,到后来自卑之下甚至还莫名奇妙的嫉妒起对方的名字来。
天天,天上的天,竟连名字都取得这么高傲,比天还高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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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明白,天天的名字不是这个意思,是他的父母希望孩子天天都幸福天天都快乐的寓意。
等到母亲告诉他,要好好和那几个小朋友相处,他才知道,天天的母亲已经在不久前去逝了。
他跑去找天天,想要看他哭,想要看他流泪的样子,但是天天不哭。
天天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转头走了。
小小年纪的他又开始不明白了,明明天天死了母亲,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依然高傲睨脾一切甚至那么的不可一世。
直到他放下所有嫉妒,和这个漂亮的人儿成为了好朋友后,那人才告诉他,这叫做伪装。
一种心灵上的伪装,一种强大的自我保护,没有了妈妈,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绝不受任何一个人的欺负。
安迪顿时很佩服他,伪装和保护啊,真厉害!
他们,都还那么小呢!
所以,安迪父母被人谋害的那天,天空中虽然落着好象到世界尽头也下不完的小雨,但是安迪站在父母的尸首前
,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天天是他学习的对象,是他真心崇拜的偶像,虽然只比他大一个月,但他就是喜欢他,崇拜他。
他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寄人篱下生活,纵然那是萧府。
他心中的坚强和仇恨,让他选择了独自一人漫长的复仇之路。
他不要任何人帮忙。
于是,一个十二岁的懵懂少年,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杀光了父母的所有仇人,散光了钱财,完成了几乎不可能
的复仇计划。
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跟着他走了。
于是,他创立了凤凰帮。
从此,他再也没有回过头。
也不是没有想过回到温暖的萧家,萧天天的父亲是他的监护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那个温暖的有着天使存在
的漂亮府邸。
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萧家。
人在江湖飘,谁没有仇敌来着。
懵懂的少年思想早已经超越了同龄人,虽然有时候依然天真淳朴,但却已经深谙存世之道,孤独而又倔强地朝着
自己选择的路上,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他知道,萧天天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帮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自以为再也逃不过去的劫难。
也不是没有私心地想过将那人拉下水,大家一起混黑社会,但那个人只是笑笑,宽容地同意在凤凰长老的名册上
挂个名。
安迪知道他是天之骄子,以后要管理萧家庞大产业,不可能也不被允许投入自己这阴暗世界的,所以光是这一点
,就足够让安迪激动了一整天一整夜,梦里也会傻傻地咧嘴笑醒。
只是现在,那人也和自己一样,长大了,忙碌起来了。
他过来凤凰帮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也一次比一次短。
安迪知道,他想放手让自己飞。
只是,这份浓浓的依恋早已根深帝固,牢不可拔。
寂寞的内心,也只有他一个人曾经驻足过。
心灵深处,总是忘不了他对自己的好,亲情友情还有任何复杂的感情,有的都统统系在那人身上了。
黑道之人,最容易被人背叛,只有那个漂亮又狡猾的天天,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对自己好,也只有他,永远不会
背叛自己。
内心深处,安迪虽然信任属下,但他最信任的人,却是萧家最嚣张狡猾的三少爷,这点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
萧天天啊,这个长得天使般漂亮的人,有时候简直就是恶魔转世投胎的,世上多少人被他耍的团团转啊,可他从
来不曾伤害过自己。
自己对他,就是莫名的打心底里的信任。
安迪的视线飘向窗外。
雨还在下,晰晰沥沥没完没了。
他喃喃自语:“雨季已经来临,为什么你还不来看我?”
孤单,寂寞,心灵深处,还是只有一个人。
雨继续下,安迪的烦恼也在继续滋长。
但他终究,没有拨出那个电话号码。
一个礼拜后,雨终于停歇了,安迪感觉自己仿佛从牢笼中被解放出来,站到阳光下重重呼出一口大气。
战胜自己了吗?
战胜那个懦弱的内心了吗?
雨季还未结束,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得意别太早!
安迪开心地带着几个兄弟,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闲晃。
散心散心,太阳真好!
懒懒地舒展了一下矫健结实的肢体,最近缺少活动,改天去健身房找几个兄弟练练拳,耍耍飞刀。
蓦地,背后射来一道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的背部烧穿。
倏地转身,天天特意按照他的手型定制送他防身用的银色瑞士小军刀已经扣在了掌心之中。
又是那个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安迪心中懊恼地大叫一声,突然得了天天常有的头痛病。
恼怒地转身,装做根本没看见那个英俊高大却冷酷挺拔的身影,带着那几个提心吊胆的兄弟一晃一晃拽拽地从冉
寒身边离去。
回头,不望赠送他一个超级大白眼。
哼,天龙帮的老大,真是个神经病!
没事老拿这样奇怪的视线盯着他,起初自己以为手下的哪位兄弟犯了他的戒,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儿,后来全帮
撤查之下,发现根本没那事,才知道是对方特地找茬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不找,偏偏来找自己这个不要事情的小角色的茬,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
看不顺眼自己哪里?
他没招他惹他啊!
当然,谁欺负自己兄弟,就算他是阎王老子,也得拼一拼再话事。
后来双方在某些方面发生的一些小纠纷和小械斗,都是冉寒先搞出来的,争斗也总是半途就被人截断中止,双方
老大都没有深入去追究起因。
安迪是自认惹不起这黑道三大帮派之一足与自己的靠山青龙帮匹敌的天龙帮,但那冉寒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趁机打
击自己。
不但不打击自己,在利用各种手段引起他的足够注意后,又开始把矛头对准了常常与凤凰帮作对的田帮。
安迪不是很明白,身为统领香港黑道的三大帮派之一的冉寒帮主,实力与自己相比又岂是只高出十个档次的差距
,他究竟对自己小小的凤凰帮有何图谋?
还有那道令人有些不安的火热视线,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