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要告诉童瞻一些事情。接着他又再次嗅了嗅手里的药,还是仔细的斟酌了一番,没有说任何话。
童瞻看到廖大夫的表情,已经知道这药可能有问题。他焦虑的等着廖大夫说点什么。只是眼看都过了一个时辰了
,廖大夫好想还是不准备说什么。
童瞻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问:“大夫,这药有问题吗?”
廖大夫看着他,半响不语,神情很是紧张……
今日童瞻不知道去了哪里,许洛春一早起来就没有见着他,不禁有些失望。以往这个时候,童瞻都会来陪自己聊
天解闷的。渐渐的,许洛春忽的发现,他竟变得如此依赖于童瞻了。仿佛少了雷彦泽的关心,他也可以无所谓一
样。
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感到无力嗜睡。明明都休息了那么久了,还是会觉得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累。
刚好下人端了他每日都要喝的补药进来。这药是上次杏衣来看自己给带来的,说是彦泽给自己的。只是奇怪的是
,都喝了数日了,也未见自己有什么起色。难道这药喝着根本没有用?但这也是彦泽的一番好意,他当然要接受
了。不喝浪费,反正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就是这药特别的苦,比他小时候喝的任何药都要苦上很多。所谓苦口良
药,他就这么将就着喝吧。药虽苦,可有情在里面,那么再苦的药也会当成佳酿来喝。
刚拿起碗准备喝,就听得童瞻的声音自屋外传入:“洛春,别喝那药。”
心中一阵窃喜,消失了一个上午的童瞻终于出现了。可是还没等许洛春开口说上点什么,就看到童瞻快步走进他
的屋子,伸手将许洛春手中的药拿走,狠命的将那碗往地上一摔。顿时,“乒乓”一声脆响,碗被摔的粉碎,药
也洒的一地都是。
“你这是……”许洛春不解的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童瞻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摔人家碗干什么?把药都浪费了
,这可是彦泽给自己的补药啊!
“这药是谁给你的?”童瞻表情严肃,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悦,反倒多了一些担忧和焦急。
“谁给我的?你问这个做什么?”许洛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好好的童瞻干嘛要问他药是哪里来的?
“快告诉我,这药是谁给你的!”童瞻略微提高了点声音,吓得许洛春不敢吱声。他头一次看到童瞻这副样子,
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平时童瞻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现在生起气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见许洛春不说话,又看到他惊恐的模样,童瞻意识到自己的激动。缓了缓自己的态度,他柔声道:“洛春,告诉
我,这药是谁给你的?你已经喝了多久了?”
“这药是彦泽给我的,说我身体不好,让我好好补补。我算算,到现在大概喝了有数十日左右了吧!童瞻,到底
有什么事?看你紧张的样子,难道说这药有问题?”许洛春突感事情有所不妙。
童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不错,这药确实有问题。今日一早,我就拿了一包这药去给廖大夫看。廖大夫看
了后,跟我说,说这药是一种慢性毒药。最初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喝了多了,就会致人死地。”
“致人死地……”许洛春不敢相信的看着童瞻。这药是彦泽给自己的,难道他要让自己死吗?可是他是喜欢着自
己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太让人无法相信了。
“我就想你最近身体怎么老是那么差,原来就是喝了这个药。今日也只是抱着一丝猜测将药拿去给廖大夫看,谁
知这药真的有古怪。”
“可是彦泽是不会害我的!”许洛春极力想要辩解什么,可这似乎都是徒劳,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容置疑。
“洛春,这药真的是雷彦泽拿过来给你的吗?还是这其中另有人捣鬼?”童瞻自然也是不相信雷彦泽会干这种事
的。他堂堂永磷山庄的庄主,如果真要杀人,犯得着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吗?
“药是彦泽给的,不过当日送药来的人却是杏衣。她说彦泽太忙碌了,无法亲自来看我,就让她帮着来送药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许洛春也不相信杏衣会对自己不利。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啊!杏衣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总之,以后不要再喝那药了,幸好发现的及时。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子就没有大碍了。”童瞻顿了顿,又补充说
,“还有多少药?都拿给我。”
许洛春听完童瞻的话,走到一个柜橱边,从里面拿出了几贴药递给童瞻。童瞻接过药就出去了。也没有告诉许洛
春自己要去哪里。许洛春也不敢多问。这样的童瞻让他感觉陌生。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中,像是想着什么,其
实又是什么也没有想。
童瞻提着药去找雷彦泽。刚好碰到雷彦泽在大堂里与永磷山庄的一些人在商量什么。他无奈的只好在外面等着。
他倒不是想要去干什么,只是通过这件事,他知道,在永磷山庄里,有人会对洛春不利,他要去提醒下雷彦泽,
让他看好洛春。要是他日他离开永磷,洛春的安危也好有人照顾。
这么一直守在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着太阳都已经落山,才等到大堂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只是他仔细看
着那些人群,都没有见着雷彦泽。他是最后一个踱出大堂的。看到童瞻,显然很是吃惊。
将童瞻带到自己屋前的院子里坐下,问童瞻要不要酒,童瞻略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可以喝一点。于是,两个男
人,借着月光,坐在石凳上,商讨着只有他们才可以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童瞻将自己握在手里多时的药拿给雷彦泽看。雷彦泽只观不语。
“这是洛春近来一直在喝的药。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吧。老实说,最初我也没有怎么留意这药。只是
看洛春喝了那么久,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就隐约感到了些什么。今日将此药拿给廖大夫看,他的结论是这是一种
慢性毒药。”说道慢性毒药的时候,童瞻明显看到雷彦泽眉头紧了紧,握着酒杯的手也略微颤抖了一下。于是他
满意的接着说,“你放心,洛春喝的那点量还不至死。而且他还告诉我,这药是你拿给他的。”
“简直胡扯,我什么时候拿过这药给他了?”雷彦泽忽的站起,愤怒的将手中的杯子捏碎。碎片扎进他的手掌中
,很快就有血混合着酒流了下来。
童瞻拍了拍雷彦泽的肩,让他放松,然后掰开他紧握的手,将他手上的碎片去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布,为雷
彦泽擦拭了下受伤的手。
“你别担心,洛春他现在除了身体虚弱了点,其他一切都好。”像是看穿了雷彦泽在担心洛春一样,童瞻立刻安
慰他说。
“都怪我近来忙于处理庄内事务而忽视了他。”雷彦泽十分懊恼,他应该抽出更多时间去看看洛春的,或许就不
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那药是你拿给洛春的,于是后来我又问了洛春这药的来历,他说是楚杏衣拿给他的,说是你让
她送过去的。”
“你是说杏衣?我什么时候让她送过药了?”话一出口,雷彦泽顿时反应过来了,他明白了童瞻这次来找自己的
用意了。难道他是想暗示杏衣会对洛春不利?
“你先将药留下,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至于别的,就不容童公子多操心了。”
“这点在下自然是明了的。只是在下想问雷公子一个问题,你是真的爱洛春吗?如果你爱他,又为何还要娶杏衣
为妻?你们两个这样拖着有意思吗?”
“这点是在下的家事,我想童公子就没有权利知道了。”
“你不觉得对洛春很不公平吗?如果你没有办法给他幸福那就换我给他好了。”
童瞻的话有些激怒雷彦泽,他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你喜欢洛春?”
“是!”童瞻无比坚定的说。他是喜欢洛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洛春。特别是那晚他们有了关
系后,他就越发的喜欢洛春。看到洛春伤心难过的样子,他也难过,见洛春高兴,他也特别的高兴。
雷彦泽又再次不说话了,他怔怔的看着童瞻,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刃,随时都可以将童瞻一劈为二。童瞻也并不
畏惧他那样的眼神,而是与他对峙着。
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谁先将视线挪开,那就意味着谁是输的一方。
“我绝对不会将洛春让给你的。”雷彦泽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无比的庄严。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童瞻也不甘示弱。
“你别忘记,你只是我请回来铸剑的人,并不是永磷山庄的人。我随时可以请你走。”这摆明了就是在赶童瞻走
了。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我会走,但不是现在。”他心想,即使他想走,洛春也不会放自己走的吧!
这点上,他有十足的把握。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楚杏衣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她忽然瞥见了桌子上的药,不禁内心紧张了一下
。难道彦泽他知道了什么?
“雷公子,那么在下先告辞了!”童瞻很识相的告辞离开,雷彦泽也没有过多的挽留。他早就想此人快点离开了
。
“杏衣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问你。”雷彦泽将她拉至身边,“这药你可见过?”
楚杏衣脸色一变,花容失色道:“没见过,怎么了?”
“有人说你将此药拿给洛春吃了,还说是我叫你拿的?可有此事?”雷彦泽琉璃般的眼眸此时看在楚杏衣眼中,
让她心生恐惧。
“这药怎么了吗?那日我正要去看洛春,就见一名丫鬟拿着药在前方不远处。我就问她这药是要给谁的,那丫鬟
就说是你让她送去给洛春的,我心想,反正我也要去,就顺便把那药拿去了。”
“丫鬟?是怎么样的丫鬟?”雷彦泽半信半疑的看着楚杏衣,“你可知这药有毒?”
楚杏衣在听到此番话后,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她瞪大眼睛看着雷彦泽:“有毒?我不知道!难道你怀疑是
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毒洛春?”
“不是最好!”雷彦泽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便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今夜还是不想与杏衣同房。
楚杏衣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的伤害又增加了一点。在愤怒的同时,她又不免有些无奈。为什么无论她做什么,
都要被人当成是有恶意的呢?成亲至今日已有好几日了,可是彦泽他从没有踏入新房半步,这要说出去,还不被
人笑死。每日见那些丫鬟进屋来打扫,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她现在,就相当于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真是可气又可恨啊!她楚杏衣到底哪里比不上那许洛春了啊?
第十九章
童瞻在自己屋中仔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在向雷彦泽挑衅吗?雷彦泽已经明确的下达了逐客令。他还能再逗
留多久呢?他是不想离开的,可是他明白他必须要走。他能感受的出,雷彦泽是十分喜爱洛春的,这样就足够了
。那么他留下只是多余的。
他可以干脆的离开,他只是不放心洛春。洛春在永磷里危机四伏,如果他离开了,洛春不是会更危险?
只是他现在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如果真是有人要对洛春不利,那么他是防不胜防的。要么就带洛春出永磷,如果
洛春愿意的话。不过仔细想想,洛春多半是不会愿意的。他那么喜欢雷彦泽,哪里可能跟着自己离开呢?所以,
他还是把这个问题藏在心底,不会去问洛春的。
第二天,外面下着雨。绵绵春雨,滋润着万物。许洛春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春雨。以前明明不会这么
无聊的,从自己身体开始不好,彦泽不让自己帮忙后,他就觉得越来越无聊。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能了。
他知道,这可能是彦泽关心他,怕他累着,才不让他做什么的。只是这样的关怀,让他更加的不安!他们现在的
关系算是含糊不清吧!彦泽没有同杏衣成亲前,还可以说他们是两个相爱的人,只是现在不同了,彦泽已经是别
人的丈夫了。他再这样霸占着人家,那么对杏衣来说就是自私的了。何况,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一定
要逼着彦泽去成亲!
其实,他也想快快乐乐的同彦泽在一起生活的。要是彦泽不是永磷山庄的庄主就好了。他们两个就可以归隐田园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此时,他又想起了童瞻,然后那晚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对于童瞻,他有好感,可是那好感还不至于升华成喜欢
,更不可能会变成爱情。也许,他只是认为自己亏欠了童瞻,才会让他那晚继续做下去的。幸好后来童瞻没有再
提起那晚的事情,否则他真的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想想那天童瞻说要离开永磷,他的反应真的是太激烈了。他不是愚笨的人,童瞻对他怎么样,他再明白不过了。
童瞻喜欢他,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怕伤害童瞻,而没有直接点明罢了。他的心此刻只有雷彦泽,不容装
下第二个男人了。因此,他要和童瞻保持距离,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麻烦的!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许洛春和童瞻都没有怎么见过面。
这日,许洛春去找雷彦泽。修养了这么多日,这次是他主动去找雷彦泽。雷彦泽成亲那么久,他虽然一直在生病
,可是传言还是听到了不少。据说雷彦泽在大婚后一步也没有迈入新房过。这让许洛春不禁满心欢喜,可是又平
添了许多烦恼。因此,他要找雷彦泽好好谈一谈。
雷彦泽见到许洛春当然是喜出望外的。他万万没有料到洛春会来找自己。他一直认为这些日子来他对洛春不够关
心,洛春一定在生他的气。
见许洛春站在门外不进来,雷彦泽急了,一把将他拉进来,再将门关上,然后坐下,顺便将洛春拉到自己跟前让
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洛春有些不太习惯,很久没有和雷彦泽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了。他挣扎了几下,发现丝毫没有用,雷彦泽正紧
紧的抱着自己,那双手还不安分的隔着衣衫摸着自己。他有些窘迫,小脸涨的通红。
雷彦泽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兴奋的停不下来。一只手扣住他的头,当下就吻了下去。最先是温柔的轻吻,最后
变成疯狂的索取。许洛春只觉头脑一阵空白,但是还是笨拙的极力想要迎合雷彦泽的吻。
吻了许久,雷彦泽终于放开了他略渐有些红肿的唇,改为亲吻他的颈项。可能是最近他喝的药比较多,他身上弥
漫着一股药草的味道,并不令人厌恶。雷彦泽在许洛春颈项边嗅边吻的举动惹得许洛春又痒又麻。他瑟缩了下脖
子,可惜头被雷彦泽牢牢固定在手中,无法有过大的动作。
空着的另一只手潜进许洛春的衣襟中,在里面不断摸索着。刚触碰到那片肌肤的时候,只觉得怀中的人抖了一下
。
“这样不好,给人看到了就不好了!”许洛春抓住雷彦泽在自己胸前游走的手,十分害羞的说。
“不会有人看到的!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好不容易洛春你主动送上门来,今日可不会再放过你了!”雷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