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看来今次这件事还真的是挺难办的。
***
介阳府后衙内。
柔柔月光下,一男子背手站在院内,夜风徐徐吹过,引得他衣角翻飞,并带起些许散落在耳际的发丝于空中飘动。乍
一细看,这名男子容貌俊朗不凡,英气逼人,只是此刻却紧皱着眉头目光望向远方某处,似是心中有所担忧和牵挂。
怎么?担心他以至于睡不着?伴随着说话声,身后有人向他走来。
莫进宣转身,看着面前的人,嘴角露出一抹笑。你不也一样么。
柳熙欣转头看向一旁,抻手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不输女子般俊美的脸庞上展露出一抹笑颜。
他向来就是这样的人。算不上是诉说,更像是自言自语,柳熙欣望着之前莫进宣注目的地方边说着。心里一旦有了想
做的事情,他便会一头扎进去不出来,直到把事情解决了为止,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而且只要是他答应过的事,
便一定会做到,所以转头看向莫进宣。所以放心吧,他会平安回来的。
但你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他不是吗?看着眼前这个心口不一的人,莫进宣摇了摇头。既然你知道他答应过的事便一定
会实现,那当初为什么没让老爷许下只娶你一人的承诺?而让我也进门。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柳煦欣看着他,眼儿弯弯的笑了笑,并不作答,随即敛下眼帘侧看着一旁,少时之后,缓缓启口。或许你以后会懂,
或许你不会懂。
说罢,长舒了口气,转身离去,待要转进回廊前丢下一句话来。
若是你真不放心,那就上山一趟好了,我就不去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莫进宣嘴角一扯。
好一个心口不一的人。
***
与此同时,山上山贼居住的某间木屋内。
床上睡梦中的人像似处于恶梦中,不停的在床上展转反侧着,时而的从喉间发出一两声沉闷而压抑的闷哼声。
义父怎么办?你留了好多血。梦中的男孩才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泪流满面的为倒在地上的男人按住胸前的伤口,无
奈这血止也止不住,不停的从指缝间涌出。
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男人的脸色显得煞是苍白。平儿放心义父不会有事的才说了几个字,男人便不停的咳了起来,
一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义父男孩惊叫一声,随即更多的泪水滑落眼眶,只见他愤恨的咬牙道:日后我定要带人去杀了山下那些狗官。
这一切,都是那些狗官引起的,前些日子他们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对他们招安,只要他们顺意官府,从此不再
做匪,官府便可以对以往之事一慨不究,并且还会协助他们在山下安居。当时义父同几位头目商量再三也就答应了下
来,原本说好今天官府的人会带来招安的文书在山下与他们签定,谁曾想这一切却都是一场骗局,他们的真正目的是
想借此绞杀山寨中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到时山上群龙无首,便能一举消灭了他们。义父他们不知有诈,只带了为数
不多的几名兄弟和数位头目便下山去了,结果遭到埋伏在山下的官兵围杀,最后只有数人冲出包围逃了回来,同时也
带回了重伤的义父。
平儿切切不可卤莽行事,凡事要先以山寨的安危为先,那些官兵人多势众,你也斗不过他们。说罢,抻手替他擦了擦
脸上的泪。记记住义父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所以以后不许再哭了
是的,我记住了,义父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男孩一边应着,一边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泪水,随后强忍着泪意看着面前的
人。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你就是山上的当家了,记着了,我们虽是山匪,但盗亦有道,切不可伤人性命,也不能去
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咳咳这些你一定要做到知道没有
孩男直点着头应下,又抬臂擦了擦刚涌出的泪。
平儿若是可以的话日后若是能有机会,便让山上的众兄弟们都从良了吧。毕竟我们这些人也并不是真的想做这行,若
若不是当初被逼无奈,也不会想到要占山为王,刀头舔血的日子并不好过啊床上的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平儿这下话
你可都记下了
我知道了义父,你说的话我一定办到。男孩强忍着泪,但语言间便带着抽咽声。
这我就放心了床上的人长叹了口气。
兄兄弟们都交给你了
男人的手最终无力的垂落下来,再无了声息。
义父
睡梦中的姚景平乍然惊醒,猛的坐起身子。看着四周的景物,几次呼吸之后,姚景平总算是回过神来。抹了一把汗湿
的脸,心中不解为何会做这个梦。平稳住了呼吸,才刚要躺回去,却听到门口有敲门声传来。
进来。
外面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老大,今天捉来的那两人,其中一人刚才一直闹个不停,说是要见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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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呵呵,这章总算码出来了,不容易啊,算是交待清楚了前因了,接下来就轮到偶们苏大人的大显身手了。
下章预告:苏大人苦心劝说,二夫人上山救夫。
险山剿匪记(5)
开门开门
陈舒望不停的用手拍打着暗室的门,扯着嗓子朝外喊叫。
开咳咳突然一口气跑岔了地方,使得他不停的咳了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困难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渴的嗓子,陈舒望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来看向苏大人。
大大人还要继续喊吗?
只见苏大人正翘着腿好枕以暇的躺在草堆上。
人还没来,你接着喊,直到人来了为止。
一句话,将陈舒望的希望破灭。为什么明明是苏大人自己要见他们山大王,却偏让他来喊?自己累死累活不说,大人
他还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这这
陈舒望失落的蹲在地上画圈圈,这就是身为大人的权力,而他这个小人物只有被使唤的份。
还没待苏大人继续发话使唤人,门口传来了开门声,陈舒望向后退了一步。
刚才是谁在喊?门口开门的人探头进来。
陈舒望看向苏大人,苏启风自草堆上站了起来。
你门口那人指向苏启风。老大说要见你。
苏启风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来,经过陈舒望身边的时候道了声:辛苦了。随后便跟着门口那人走了。
暗室的门再次被锁上。送走了苏大人,陈舒望在心中不住的祈祷他此行能顺利归来。
***
苏启风被领到一间木屋内,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灯火如豆不甚明亮,显得眼前昏暗难辩。
送他来的那人禀告之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端坐在桌边的人开口了。
勉强的看清眼前,苏启风走向桌边。
那个关于今天白天的时候我提的那件招安的事
坐着的那人抬起头看向苏启风,微弱灯光映得那只右眼明亮非凡。
突然苏大人心中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那人左眼没有瞎,如果他不戴那只破坏形象的眼罩,不知那人该是何种模
样,想必应该是不会差的。
对于这个奇怪的想法,苏大人赶紧摇头甩开。家中已经娶了两位相貌不凡的夫人,自己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真是罪
过啊罪过,相信若是被两位夫人知道了,肯定自己会不得好死。
胡思乱想间,苏启风已经站在了那人面前。
你还真敢再提这事。那人轻蔑的一笑,便不再看向苏启风,抻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刚才我已经对事由了解了一番,以前发生的事我并不知情,多有得罪,在下在此深表歉意。苏大人刚要弯腰,却被姚
景平阻止了。
你也少来这套,你们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嘴里文绉绉的说着,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背地里不指定在算计
着我们。说到此处,姚景平转而微微一笑,看向苏启风。你索性就明说了吧,你到此的目的到底为何?
如果我说,我来此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来招安的,你信不信?
诚挚的目光对着眼前的人,而换来的却只是姚景平轻蔑的哼笑了一声。
只见他右眼微眯,言语中带着一丝薄怒。无聊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如果你要来见我,想说的就只是这些,那你还是回
吧,招安一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苏启风心中微微一诧,很是不解他竟会如此的顽固。
正在苏启风发愣间,姚景平已经抻出一手指向门口,做出个请他出门的姿势来。
等等,我既然来了,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等你听完了再做决定如何?苏大人心中也有些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油
盐不进的人。
姚景平见他不旦没有要走的样子,还想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下去,随即起身,厉声道:我的话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怎么的
?难道你想要我把你扔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
向来好脾气的苏大人此时也急了起来,有些冲动的往前迈了一步。谁知眼前灯火昏暗,没注意到脚下有张凳子,愣是
被拌了一跤,直挺挺的向前扑了过去,而他的前方正是站在桌边的姚景平。虽说姚景平是个习武之人,本应躲得过去
,但谁叫他之前酒喝得多了些,反应有些迟缓,且又事发突然,只见他就这么被苏启风给扑倒在了地上,两人摔倒在
地上的同时连带着撞了一下桌子,桌上酒瓶酒杯被震倒,滚落桌边,随即传来一阵杯盏落地的破碎声。
至于摔倒在地上的两人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守在门口的王二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的撞开门,但是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动作突然的停了下来,并且目瞪口呆
这老大怎么就和那姓苏的躺地上去了?并且嘴对嘴的啃在一起?!
而那两个倒在地上,啃在一起的两人则是迟了一秒才回过神来。姚景平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狠
狠的拿袖子抹了抹嘴。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滚
***
小窗外阳光灿烂,天上云淡风轻,树上鸟语花香,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哎
苏大人第一百零七次的对着窗外长叹了口气。
一旁的陈舒望看在眼里,心中默数。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苏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有够尴尬的,而且还被他手下看到了。不过他接下来的反应
还真的很好笑呢。想到这里,苏大人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次傻笑。
陈舒望继续默数着。也不知苏大人究竟中了什么邪了,从昨晚上回来后就成这样子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傻笑的。
正在陈舒望胡思乱想间,正在苏大人打算叹第一百零八次气的时候,此时紧闭的铁门外响起了一阵解锁声。
你们两个,都出来,今天寨子里众人要齐聚堂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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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嘿嘿,都快要一个月米更新了,众亲们有米有想偶啊?呵呵。这里偶先补上半章,等一下偶再继续努力更一章哦
,众新期待吧。
那个上面的那个只是意外哦,呵呵。对了,二夫人下章一定会出场的哦。
下章预告: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不?
险山剿匪记(6)
喂,听说了吗?昨晚上老大房里发生的事。
怎么会没听说呢?只是没想到,老大竟会看上那姓苏的小子。
山寨某处,有两人正蹲在一处谈论着今早传开的八卦事件。
对了,说到这岔,老大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开荤吧,先前也没瞧他有去找过女人,没想到老大他原来是喜欢男人。说到
这里,不禁又摇了摇头,也不对啊,如果是喜欢男人,咱们寨子里这么多男人,也不见他有对哪个看上眼的,到是这
次对那个姓苏的例外,难道老大喜欢的是像他那种的?
对于齐国来说,男人喜欢男人,并和男人成亲并非什么稀奇之事,毕竟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也没啥好奇怪的,
就连皇帝的后宫里都还有几殿男妃呢。
这到是很有可能呢。另一人点了点头,托着下巴像是在琢磨。说到那姓苏的,模样看着也算是有几分清秀俊朗,毕竟
人家到底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哪像我们寨子里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老大之所以会看上他那种的也到是情有可原,只
是听说那人又摇了摇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听说什么?你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总是说半截。另一人急忙催道。
听说那姓苏的已经娶了两房妻室,并且还都是男人。
啊?有这种事?那老大怎么办?那人听后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又道:要我们老大真娶了那姓苏的,到时那姓苏的家里
那两房男妻怎么处置?
这个么
摇头,叹息,那还真是挺难办的,难道要让那姓苏的带着他的另两房男妻一同进门?真要这样的话到时这个那个还真
是挺乱的。
正在烦恼中的两人尤未查觉此时已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且就是他们谈话中的主角之一。
我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操心了?
有声音在头顶响起,两人身子猛的一颤,心虚不已的站了起来转身向后。
老老大看着眼前的人,两人异口同声的唤道,脸上陪着苦笑。
昨夜这事,你们哪里听来的?问的是眼前的两人,但其实心中早已清楚。
先前八卦的两人目光同时看向姚景平身后。
老大,是我多嘴了。站在姚景平身后的王二低着头认错。
原本他也没打算说的,可是毕竟昨天那事对他实在是太过震惊了,所以才找了个兄弟诉说,谁知今天一大早就传开了
。
除了这些,你还说了哪些?姚景平转头看着他。
没没了王二紧底着头回道。心里头明白,自家老大在事发时其实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这件事打死他也不能说。
姚景平哼了一声,回头对着八卦的两人。
要再被我听见你们乱说乱传的,下次下山卖艺就让你们去,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就交给你们了。
啊
两人惨叫不已,毕竟他们两没练过内功,胸口碎大石这种活,要是没内力罩着可是会搞出人命来的,就算没死,受个
内伤也不是好玩的事。
对于哀号不已的两人,姚景平不再多言,冷着脸便向着议事堂而去。
走进堂内,里面众人都已集聚,正热闹不已的谈论着什么,待瞧见他进来后都停了下来,只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第一次,姚景平在众人的目光下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脸上到是没露出什么,只是径自的往首座走去。
落坐后,姚景平道:去把那两个人给带来。
底下的人得令,急忙的去暗房提人。
少时,苏启风和陈舒望就被提了过来。
今天开堂会,众人就议议,这两人究竟该如何处置。首座上的姚景平看也不看底下的两人,只是一手托着下巴朝着众
人道。
这个么一切听凭老大发落就是了。有人说话了。
要我发话?那我叫你们来是干嘛的?姚景平今天显然心情很不好,跟着语气也很不善。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到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是昨天的话还好办,轻则把这两人打一顿,然后赶下山,重则把这两人剁了喂狗。可是听说了昨晚老大与那姓苏的
事之后,事情如今到是变得复杂了。
万一老大真对那姓苏的有了些那什么的什么的,还真是不好处置了呢。
怎么?这事很难办吗?只是让你们提出意见来而已,就这么难吗?姚景平言语中已显出不耐。经过昨天之事,他现在
的心情非常之不好,竟会有这等耻辱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真让他的脸丢尽了。要真让他来处置,肯定第一个就让人
把那姓苏的剁了喂狗,可是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那岂不是和官府正式为敌?到时可是会引起大祸来的,事关整个寨
子的安危存亡,所以也不能意气用事。
姚景平这里正沉思间,底下的人已经轻声的交换了一圈意见,紧接着有人大着胆子说话了,只是看着像是被众的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