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禁脔————火盒子

　　「晨凌，不要离开我，只要有你跟焚就好了，不要离开，行吗？」这分明就是求饶的口气，晨凌的心头一凛，不知道该说什么。

　　误以为是拒绝的前兆，使用的口气更是卑微：「…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磊云他会……」晨凌心疼看到赫连修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把头埋入曲起的脚中，怯弱的缩在床上，和家里一样大的床，在此时，修却显得分外渺小。

　　「…呜嗯……嗯…呜呜…嗯……」闷哼的呜鸣只能由修的鼻腔中传出，嘴被他咬得死紧，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哭出来，修，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不信任我。」

　　六年，一开始施暴的两年跟事后的四年，这说长不长，算短又不短的时间，修是怎么过的，他不敢想象。

　　「…晨凌，我好怕，我怕磊云，他会把带子放出去，如果我不听话，他会的，他会………」

　　「够了！修，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带子，没有磊云。」在关晨凌的半哄半骗中，修才不发颤，才缓缓睡去。

　　－－－－在这样下去，修会崩溃。

　　『你看你多放荡，嘴上说不要，腰扭的多激烈啊！

　　肚子饿吗？没关系，我喂你，把你下面那张小嘴喂的饱饱的。

　　你不想我把带子放出去，就听话点。』

　　－－－－以前磊云说过的话一慕慕重映，或许，它是根本没停过。

　　22

　　「……3124…」握着手上的饭店号码，那张便条指，就像是通往地狱的单程车票。焚不希望这会是个冲动的举动，除了正面跟磊云谈，真的到走投无路的这步。

　　一进入房间，磊云直挺挺瞅着他看，像要把他看透。

　　沉默不是个好的开头，磊云首先打破僵局：「修人呢？」

　　「怎么不先问问我是谁？」焚的眼前摆了壶咖啡，依照他的观察，这壶咖啡一定糖粉加得比咖啡粉还多。

　　「…你是赫连……焚吧！」在磊云的记忆中，赫连焚很少在社交场面出头，嫌弃的说：「我早想杀了你，赫连焚。」在修的心中，这个痞子居然比他重要。

　　这下子焚清楚为何修会搭上这个无赖。磊云跟焚，实在太同类，修是想在磊云的身上找到哥哥的爱吧。

　　「修呢？为何来的是你这浪子，而不是我温柔听话的修。」

　　「干你屁事啊！」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强暴修的垃圾，他连营业用冷笑都摆不出来。也许是焚不信邪，但这也许是『同性相斥』…？

　　「缠着修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可以考虑其它条件……」句子突兀的被打断「前提是建立在能拿回修的带子上。」磊云再说：「不要白费功夫，我是不会白白放了他，无论是他的财产还是能力，或是他的人。」

　　「你！」忍无可忍的揪住他的衣襟。

　　磊云一点都不着急赫连焚会掐住他的脖子，慢调斯里解释：「这一切都是修自己造成的，我没有强迫他任何事，包括那卷带子也是修自愿张开双脚的。」磊云笑得邪魅。

　　「怎么可能！修才不会那般不知羞耻。」再次勒紧一度放松的领口，他的弟弟是羞涩的、是爱他的，怎么可能任磊云用摄影机糟蹋。

　　「他有跟你说过是我强迫他的吗？从来没有吧，一切都是你在猜测，你根本就没向修求证过。或着也能说是…你不敢跟他求证，我说得对不对。」

　　尽管愤怒，但是磊云说的不无道理，焚头一次体会软弱。

　　磊云知道，赫连焚只剩表面镇定，他的心，开始动摇了。想到这儿，不禁裂嘴一笑。

　　「他在床上是个不错的伴，有这么好的猎物我对修念念不忘。」

　　嘲弄的语气近在耳边，焚却没空理会，整颗心还挂在四年前他在雨中找到湿淋淋人儿的那一幕。

　　「…修不会这样！」十多年来的信任瓦解磊云刻意的挑拨离间，要不碍于两人体型相当，眼前又是一个变态，焚肯定会做出冲动的举动。

　　「算了，这档事你多的是时间去问修，我今天找人来可不是聊天用的。」磊云进到浴室里头，淋浴的声音让焚觉得刺耳，随后，他听到磊云利用里头的对讲机和楼下的保安通话，好像是什么有客人上来之类的话。

　　「喂，我要走了，你慢慢洗吧。」最好洗到脱一层皮。

　　赫连焚有个坏习惯，无论在哪里，他一定会把自己一份的茶水喝光。就像现在，磊云前不久帮他斟杯咖啡，冷了很久，在焚起身时他还是把咖啡喝完。

　　「走这么快？！我才刚跟保安说不要到我房间打扰的。」猛然，焚发觉磊云的笑容有异，简直就像是……做爱的前戏！

　　对于这个假设的答案赫连焚只是嗤之以鼻，凭磊云也想撂倒他？！

　　「那我现在下去跟他们说可以下班了。」当焚踏出第一步，恍神间！一股晕眩感直冲他的大脑，头晕目眩的感觉夹杂些许反胃，捂住口腔，焚做回刚才的沙发上。

　　「想吐吗？」焚顿失反抗能力，身上所著的风衣只有一条拉炼，磊云轻而易举就让焚光裸在面前，扬眉道：「没想到你这么瘦害我估错了该放的颗数。」让焚平躺在沙发上，把脸埋进焚结实的腹部上，肌肉在抽蓄的感觉磊云闷哼一声。

　　「…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恶……」焚觉得有东西哽在喉咙中，他的双手一直按在他不舒服的嘴上。

　　「别担心，只是镇定剂的药性跟咖啡不合罢了，不会出事的。」磊云又发现焚的裤档上的扣子没扣，拉炼轻轻一扯，薄薄的灰色底裤包覆着尚未充血的性器。

　　「疯子……」视线模糊，他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衣不蔽体。啧！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都怪你自己粗心，难道是修失踪所以你乱了方寸，连这种味道这么明显的镇定剂都喝不出来。」咬住焚红色的乳首，虎牙深深陷入细致的肌肤，焚毫无赘肉的表皮，一会儿的工夫数个齿印浮现。

　　「啊！」下身一紧，那个变态居然圈住他的尿道！

　　「我突然发现你这里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充血之后。」左手有一搭没一搭逗弄焚性器的前端。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用舌头把焚左耳上三个耳环取下，唾液沾满焚整个耳廓「穿这么多耳洞不怕得HIV啊。」

　　「…你……浑帐！」赫连焚气到发抖，头还在晕，突然气急攻心焚的呼吸更为急促。

　　「嘴巴别这么坏。不然你会比修还有勾引人的本钱。」磊云这句话纯粹是赞赏，焚却直觉认为自己被调戏了！

　　「我不需要用屁股去吸引男人！！！」吐口唾液在磊云的脸颊上，意识只恢复三成，连抬脚欲撞及磊云下体的举动都少分力。

　　「听话！！」掐开赫连焚的双颊，舌头搅和他的口腔，「舌头伸出来。」焚懒得理他，舌尖被藏的隐秘，「伸出来！」施加在双颊上的力更加，吃痛下，探出些许舌尖。注意到红色口腔中有块湿软的东西往外伸，磊云二话不说从焚的口中把舌吸出，霎时，嘴发疼、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要受到这种待遇！

　　赫连焚终于了解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赫连修，会光被两个字『磊云』吓的发抖，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变态，没想到这个磊云更没节操，欲望来了就想上人，遇到不如意的事，就迁怒，分明只是个长不大的小鬼。

　　「焚，我劝你不想受伤就配合点，免的闹得我脾气起来，谁都不好受，听懂了没！」架高至肩上的双腿倏地往胸口一压，焚哼了一声，下半身马上瘫软。

　　两脚难堪的离地，裸露的私穴被磊云硬挺的性器磨蹭的收缩「你在发抖吗？会怕啊。」磊云头上的汗水滴到焚的胸膛上，让性器在焚两股中摩擦的感觉，他兴奋的发出低叹。

　　「有没有很刺激，不知道我什么会一竿进洞。」赫连焚的私穴外廓已经布满磊云的精液，润滑的程度已经够被插入，磊云现在就是在逗弄焚，那种被磨蹭着却不知道何时会被刺入的恐惧，他享受着焚的轻颤。

　　－－－－这种时候谁都好，快来救他啊。他赫连焚不是那些可怜的小受咧！

　　由赫连焚肢体上的僵硬程度磊云知道眼前这人对他的爱抚所产生只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既不害怕、也无所谓，如果他真捅进去，赫连焚搞不好还当泄欲。

　　磊云的性器胀挺到一个地步，焚自己也知道该是时候，不出他所料，数秒后疼痛感四窜，嘴中溢出一丝呻吟：「…唔……啊！」他的一世『攻』名毁于一但。除了恨，焚对磊云的想法比向偏无奈这方面。

　　「真美！你比修还要漂亮……」拨开焚额前的头发，赫然发现磊云瞅着他瞧的眼神不对劲。

　　「…痛……」眼角泌出泪水，赫连焚浑身发汗，承受撞击的部位开始痉挛，甩甩头，焚知道自己快晕了。

　　23

　　以为自己小命休矣的焚，停止所有的反抗，就当今天出师不利遇到鬼。

　　蓦地！痛死人的晃动停下来，他不解的张开眼，才注意到原来是有人在敲磊云的房门。

　　焚的脑子一时间打结说得过去，磊云听到这突兀的敲门声脸色暗了几分。磊云的性器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感觉，刺痛的不得了。

　　「我说过不要打扰我。」门口的保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怒的老板，怯弱的道：「…我们…找到赫连先生……」

　　再怎么笨也知道是哪个赫连先生。磊云嘴角上扬，撤手让保安退下。

　　回过身看到赫连焚已经在沙发上做直身子，两眼没有明显的焦距，刚才的对话应该是没被听到。走进茶水室倒了两杯温水再走到站在焚面前，看到立定在面前的拖鞋，焚抬起头，冷不防一阵温热泼到他脸上，小部分呛进他的鼻腔，一手倚着旁边的茶几不断把气管内的水咳出来。

　　「我找到修了。」等要命的咳嗽声停下来，磊云立刻跟焚说这个『好消息』。将剩下的另一杯水喂入自己口中，在焚不解眼神的看顾下，扯住他的短发，硬是把和有自己唾液的口送入焚的口中，这个动作没持续太久，磊云的舌头也进过焚的嘴。

　　确定赫连焚把水吞入肚内，又走回茶水间再倒一杯水，这一次他摆在桌上让焚自己喝。焚的脾气很拗，当着磊云的面把水倒干，玻璃杯也被他摔的粉碎。

　　磊云会骄纵不是没有原因，他也是个被宠坏的幸运儿「你的不识相我会报复到别人身上。」

　　「别再恐吓我了，我不是被吓大的。」两手交互枕在脑勺处，下半身的滑腻他想等到能动之后在处理。

　　跨坐在赫连焚的腰际处，滑腻的体液沾湿磊云的浴袍，而他的企图只是利用自己的体重让焚流血的穴口获得压迫，发疼的呜呼。

　　「哼！你很聪明，那要不要猜猜看我下一步要干麻？」

　　「大概是让我痛死之类的吧。」焚刷白一张脸，磊云感觉身子向下一沉，赫连焚的腰际已经负荷不了他的体重。

　　「你该学着温驯点，这样子就不会这么被我虐待了。」起身时故意顶了下焚半昂的欲望。

　　随即，磊云拿着手边的电话按下五个数字，应该是对内某间房间发出指令：「我要一剂镇定剂跟三颗安眠药。」

　　我晕！用膝盖想也知道磊云口中『一剂镇定剂跟三颗安眠药』要用在谁身上。知道唱反调不见得有用，焚索性把左手放在沙发背上，方便待会儿磊云方便施打药剂。

　　焚孩子气的举动磊云不知该哭还是笑，摇了摇头，这药的确该打。

　　「单独来找我，不觉得太莽撞？」他的欲望获得平息，现在只想好好聊个天。

　　「我觉得后悔的是，为了稳定亚洲的情势我居然把加拿大大半的布署分配给欧洲跟日本让你趁虚而入，我这个大笨蛋。」

　　「呵，我带你回日本检讨失误怎样。」言下之意就是飞往日本的单程票磊云已经预购，而且还是两张。

　　「如果是单人座位我会更感谢。」胃的不适感逐渐趋缓，翻搅的感觉取而代之，「刚才的药只有镇定剂吧。」好想吐……

　　「大概还有点麻醉粉。」本来以为令人闻之色变的赫连焚的体型会偏粗矿，没想到这么纤细，肉虽不多骨架却很明显，腰抱起来的感觉好像只要用力就会啪呲！

　　赫连修经过饱眠一晚，精神方面恢复的很快，在平房那边住了大概五、六天的时间。平房那里没有电话、收讯也不甚理想，两人丝毫不知道赫连焚的苦日子已经持续快一星期。

　　「猫儿，我们今天要回去了，去把后面的衣服收一收。」他翘家快一个星期，焚难保不会拆了他。直接把车开去公司好了。

　　「要走了喔，后山的温泉咧？」这里的生活多惬意，回去之后好烦。

　　「还温泉咧，骗你的啦，高原上哪来的温泉。」

　　赫连修在下山的路上马上知道身旁这只小猫咪有多缠人，一下子说肚子饿、一下子又说他要上厕所，回到市区都黄昏了，只得把目的地改成回家。

　　晨凌在车上睡了超过一个小时，任由修怎么摇晃都不醒，修只好把它抱在怀中回到主屋里。一回到家熟悉的感觉还是最舒服，起初没注意，等到想叫仆人帮猫儿放水洗澡才发现事情有希翘。

　　环伺客厅一圈，「怎么家里的人都不见……」东西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消失的只有人，古怪的感觉让赫连修反射叫出：「焚，你别玩了。」

　　回复他的只有回音。

　　这下子发觉事情不对劲！着急想找电话，在电话旁的餐桌上摆着一包牛皮纸袋，赫连修确定这东西在五天前不属于这儿。把袋子拿起来没注意到执口方向，内头的东西全掉在地上，首先吸引他的是一张被盖住的照片，一翻……

　　「怎么会这样……」修登时瞪大双眼，散落在照片旁边的出生证明赫连修不敢置信看了一遍又一便。震惊之下所有的资料化作纸片，照片上的实情让他哭笑不得，最快速的反应是摇醒二楼的关晨凌，他得知道这一切晨凌知不知情。

　　上到二楼修赫然发现晨凌房里的灯没关，里头的人儿也没睡。

　　「怎么了吗？」坐到人儿旁边之后，才知道原来楼下的牛皮纸袋不只一包。

　　「我不知道这件事。」表明内头所有的情报他一概不知情。没想到他跟赫连家的关系会比表面上还密。

　　赫连修突然想到什么，掐住晨凌的手道：「给我他的电话，得快点把焚接回来。」想到之前对猫儿的所作所为不禁感叹那人是否会见死不救。

　　「这可能做不到，他向来出门不留地址的。我们得回日本一趟了。」

　　24

　　日本的气温比加拿大高很多，除了湿气的问题赫连焚对磊云家居然该死的超适应。

　　每天清晨焚固定会问枕边人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要放我回去？」，还说检讨失误呢，他到现在一个多礼拜了别说赫连公司的大门，他连磊云他家楼下电视有几寸都不知道。该有的脚镣手铐一样没少，等八点磊云出门上班以后多的是保安轮班监视他，焚就像只被困住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