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一般的男子,即青尧国国君朱洛衍拦了生气的侍从道:“务必请你邱舍妹一救。”
“堂堂王上这算是求我?”
“大胆!”侍从又出言,星宿眉头一皱,几个巴掌不知何时落在了那个人脸上,而那男子竟在想莫非刚才被人打了。见
星宿扇了扇手,才确定脸上火辣辣的疼是出自这人之手。一见此身手,王上朱洛衍和聂宏竽面色一变。
“宫主果然好身手!”
“知道了?那还要请我医病?”
“要。”
星宿一笑:“你就不怕我……”
“怕?怕什么?”朱洛衍眉微扬,一个小小的星宿他还看不上眼。
星宿突然想起似的,回头望了残一眼,却见那人儿脸上漠然,心中不免一气,“好,我医,何时进攻?”
聂宏竽听见他答应,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露一点痕迹,说:“就明日如何?我来接宫主进宫。”
“好。”应了一声,就微怒着拉着残上楼。
上了楼关上门,星宿瞪那人一眼,就斜躺在床上。不知星宿怒为何,残也不问,赌气一般不说话。沉闷了好一会儿,兴
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在生气?”
残望他一眼道;“宫主做了什么让残生气的事?”
“你……”气的从床上跳起。寥影残端了桌上的茶来品,不答他的话。星宿气一会儿又拿这人没办法,自那次在宫中看
到了那情景,残就不像以前那么顺着星宿了。
“他是张宿。”无奈星宿只好咽下气,讨好残。
“我知道。”
“知道你还……”星宿一听更气了。
“我这么了?”残反问星宿被这句话给噎住了。见星宿有气又说不出的样子很是可笑。残便上前揽了他的腰,星宿一惊
,残可从未主动过。
“怎么了?”感到星宿的身子颤了一颤便问。星宿脸上一红,咬了咬唇。
蚕说:“星宿,明天可就要进宫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安,星宿轻叹了一声:“是啊,此次来青尧国赌的就是这一局了
。”
星宿不曾对残说过任何有关找选吩咐下来的任务的事,甚至不曾说过他的计划。也许是他知道不管他干什么,残都会陪
在他身边,也许他根本就是想一个手下,不必知道主人的想法,他是残酷的,在他心里任何都不可以违背他,而他却不
停的伤害身边的人。
搂着美人儿,看他沉思,残的心中一叹,也许他不该太放纵他,因为他时常残忍到去伤害自己,那次他骑着雪耳狂奔在
山间的情景,仍让他心惊。可是不放纵他又如何,为了龙昭宣他可是会牺牲一切的呀。搂着他,护着他,他心里想的,
残仍旧是无法知道。那日残主动抱着他,也许星宿会想着让他要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倚
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普通有节奏的跳着,感到他的存在,他就可以很安心的闭上紫色双眸,就像每一次的
吻一样淡淡的。
20、张宿
明月当空是最思人的时候,对着明月,眼前忽而浮现那倾城倾国的人儿,粉衣如她,美艳不可方物。一曲舞惹得人儿倾
醉,如此仙人,如此惹人爱怜的一个人儿,竟就那么隐了去,不带着一丝牵拌。一抹白绫便可真的带走心爱的人儿,为
何到这个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个人儿,为何美人儿可以如此的狠心,难道他为她做的她真的可以当做看不到
吗?即使看不到,那心呢?一丝丝的心动都没有吗?“你好狠的心啊。”仇怨的对空中明月一道,拔剑便劈了身旁的方
桌,宝剑在月光下发着冷光。黑暗的夜里,青丝披肩,一双黑色眼眸深邃逼人。
青尧国将军府的内院里,命人摆了点酒菜,聂宏竽好不心烦,死就死了吧,为何又出现呢。“真是阴魂不散,好你个不
二津儿啊,美貌竟让人永念不忘。”
“好个聂将军啊,死人也不放过,你这算不算大不敬呢?”闻声,聂宏竽转身,那人儿银丝及地,白衣轻盈,那身姿隐
现在银色的光晕中,纤弱娇媚,勾魂摄魄,一双紫色美目轻挑,让望向它的人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摇椅的深渊。如此倾人
美人儿,仿佛那数年前,身姿轻盈迈下车幔,弱的似风中青柳,满面的忧愁让人凭添了怜爱。这一画面如海市虚影,虚
无飘渺难以触碰。磨人的美,倾城的貌,可惜红颜薄命。残酷的显示让聂宏竽不得不从虚幻中走出来,他酌酒轻笑:“
宫主驾临不知所谓何事?”星宿轻移莲步,折了片叶子放于手中把玩。
“我可像那人儿?”一惊聂宏竽回头望见这人儿美目倾斜,笑得鬼魅异常。“何人?”问出声聂宏竽脸色有些发白。“
不二津儿。”
“一模一样。”苦笑着答道,王上啊王上看来果真是津儿小姐来看您了,您的用心看来是没有白费。
星宿似满意地笑了笑:“真的?你家王上可爱她?”
“至死不忘。”
“我不信,真的爱的这么深,见着我,他为何没什么反映?可是我没津儿美?”戏弄的身子晃到了聂宏竽的面前。
“你不是津儿,你永远不是,即使你们长的一模一样!”聂宏竽望着妖异的人儿摇了摇头。这句话在星宿心中许久,一
直折磨着他,如今听了,心头一气,语气冷了下来:“哼,不二津儿是吧,我当然不是她,她死了,而我活着,她不过
是一个幻影,而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听着这话里语气的不对劲,聂宏竽抬头细看他,忽觉得这人儿绝对不是津儿,却让人有另一种感觉,看着星宿忽的笑了
出来。见他笑,星宿挑眉微怒:“你笑什么?”
收起笑容,摆弄手中的杯子,聂宏竽道:“宫主今日来究竟为了何事,宫主,星宿宫一向以医理闻名,和官府中人向无
来往,进入来不会是闲来无事逛逛这么简单吧。”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将军是朱雀七星之一,一时好奇就来了。”
“哦?宫主好奇?”聂宏竽望向星宿,开始警惕起这人儿来,“宫主是想……”
“我在收集朱雀七星。”星宿娇媚一笑。聂宏竽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这美人儿,如此说出这句话,该说他不知死火还是太
自负呢?聂宏竽盯着那人儿想要看出他的真正用意,星宿也不避讳,直直地迎上他执热着目光,笑的更加神秘了。
“宫主要收集朱雀七星,收集?”感到这此中的狂傲,不可一世,聂宏竽静静地听他讲出他的计划。
“七星,柳、鬼、星、井、张、翼、轸,你是其一,可愿帮我?”
“帮你?为何要帮你,你收集这朱雀七星又是为了什么?莫非你也想要统一天下?”平静地述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
眼直视星宿,星宿娇羞一笑:“统一天下?呵,我要这天下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见见朱雀神罢了,我倒要问问他,他凭
什么让我做这七星之一,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玉手轻轻一握,手中绿叶顿被冰冻住。聂宏竽拿了星宿手中
的冰叶,微微一笑:“只为了这一个理由?”
“当然不止,我要看天下大乱!天下人不都想要朱雀之宝吗?好,我给他们,看他们谁有本事来哪。”冰冷地一说,眼
中闪过异常的流光。也许他没说实话,也许这就是实话,不过那眼神中异样的流光让聂宏竽心中一怔,如此霸气,如此
美人儿怎叫心动。这嗜血美人儿看得聂宏竽心惊啊。
“寥兄,果不出你所料。”聂宏竽长叹一声,星宿挑眉,转身望见寥影残从暗中走来。聂宏竽在斟上酒:“嗜血的本性
,呵,无所谓帮与不帮。”星宿冷哼,一声,紫色双眸震慑出异彩:“你们早就认识?好。”星宿眉心处浮过杀气,可
怜一院的苍翠,转眼不复存。不过,不管怎样,青尧国对星宿的戒心倒是小了,也可见杀手果真与他们无关,也许只和
聂宏竽无关,因为看他的眼神是绝对不会对寥影残下手的!不过寥影残隐瞒他和聂宏竽认识一事,不管出于何心,星宿
定不会轻饶了他,而那也必是他们房中之事了。
寥影残看向星宿,想着他定是生气了,哎,只希望不要太气才好,美人儿的这种多变的性格,寥影残还是心有余悸的。
不过曲缨那丫头是怎么知道他认识聂宏竽,而且还让他事先来找他。秋儿说这姑娘很不简单,看来是真的了。星宿宫还
真是人才辈出啊。
21、别怨
东方露出鱼白之际,晨光中的露气未霁,披了件衣开门,让早候在门外的宫女近来,换了一身紫金朝服,移步走上朝堂
。晨光中一庭院含苞待放的花娇艳欲滴,明明已是入冬,而这花儿却不曾有谢败的迹象,这就是青尧国得天独厚的地势
气候所致。青尧国皇宫有一东院,院中种满了各式娇艳无比的花草,那院落仿佛已被花草统统占了去。
宫中传言:美人倾国众花醉,唯有此园腾凤中。此园的名字正是腾凤阁。经过此园,白话娇灵却已是物是人非。只道是
:腾凤依依花容在,一轩一阁百花零。没有了如仙美人儿,纵有这一园奇花异草,也是零落不堪赏玩。工中侍女每每想
起那世间尤物,一曲倾魂之舞,便叹息不已,可怜红颜多薄命。不过最近那院落却出了怪事,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宫中
侍女隐约间竟见到了一绝艳之人立于亭中,那身资仿佛化仙般,可每一再望时却寻不到人了。原以为是美人儿惊魂不灭
,可那人儿白衣如雪,轻丝如同水蓝色宝石荧光,不似鬼反倒如仙。
“辰……”轻呼美人儿,望着他娇媚地应声,又懒懒地睡下,那形容又让残心动,望着美人儿脖颈间红斑仍在,轻叹,
昨日真不该由着他,今日可就要进宫了,不知下不下得了床。心下一想又是一阵叹息。美人儿听着皱起了眉,莲臂挂于
残脖颈上,“没事的,还早,残……”星宿吻上唇,满身的欲望似又掀起,残一惊,移开唇,搂着星宿的腰,将他小心
地放回床上。
星宿悻悻地瞪他一眼,玉手不老实的把玩着残的发丝,柔声道:“怎么,残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心里想着别人?
”寥影残心下一惊,昨日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和聂将军有什么关系。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残
很受聂宏竽照顾,可那也不过是江湖人士仗义相助,别无其它。
再次攀上残的脖颈,星宿很不客气地在古铜色的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迹,听见残吃痛的哼了一声。星宿觉着口中咸味才
满意地松了口,偎在残怀里,娇声:“你刚才在想什么?”残皱了皱眉:“没有。”星宿哼了一声。不安分的在残的怀
里蠕动着:“残……”说话间,玉手又探了进去,残身上燥热,呼吸一急,可还是抓住了星宿的手,星宿微怒地对上残
的黑眸,“你呀,真不老实。”拂了拂残额上的“鬼”字,“哼,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换了个姿势,又探出手
,残不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星宿,你……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伸手脱去残的衣裳,玉手还是被抓住了,这次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星宿手上有些痛了。
“我是说你入宫后,准备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身下都出血了,还拼命想要,你究竟想怎样?
对上满心怜惜的双眸,星宿挣开他的手,不去看他。“残,今日你就不必跟我进宫了。”
“星宿。”残抓着星宿的肩,硬是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我,辰,你究竟想怎样?”
推开残,星宿娇笑:“残,你担心我是多余的,还是担心担心他朱洛衍吧。”
“你要……弑君?”残问,忽见美人儿娇媚一笑,闪过嗜血的残酷。“弑君?君?谁是我的君王?”
“残,你不必担心,星宿自有办法,倒是不,聂宏竽那边……”星宿说话间想起聂宏竽望残的眼神,那哪里是残所想的
那么简单。星宿嘟着嘴,在残的怀里凑了凑。“你究竟和他什么关系?”见星宿硬是要将自己和聂宏竽扯到一起,残自
得苦笑,可竟也是十分高兴,“你怎么……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游走江湖时,曾到过青尧国,碰巧助他剿灭了
北门官道一带的山贼。”寥影残怜爱的抚着星宿的银发,回想当年攻那借天险的山寨,
确也有些惊险,聂将军也确是个将才。
“是吗?残的正义感很强啊,动不动帮人剿匪。”闻言醋味十足,寥影残有些许心惊。“剿匪费了不少时日吧?”星宿
正视寥影残的双眼。
“那自是,费了半年时间。”残小心应答,同时也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星宿的变化。
“那……”星宿坐起身,“他有……对你做什么吗?带军可是很闷人的事。”
“星宿……你怎么又……他不是那种人。”他没那种爱好,这句话没敢说出口。这寥影残果然是觉得男人跟男人做这种
事是万万不可的,有违天道伦理。倘若没有在蝶翼园的那一晚,怕残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星宿闷闷地闭了嘴,眉头轻扬,紫色双眸闪过难以琢磨的流光。探头望了眼残脖间的齿印,忽而残酷的一笑。
时辰将近午时,无奈,残揽了衣裳穿上,望着星宿瘫懒地躺在床上,身下又是一片血迹斑驳,这要是弄伤了他,残心痛
不已。该去向静儿要些药来,想着开门来,却见秋儿立在门外拿眼斜他。“哥,你……”
残红了红脸,运气压制着不让“鬼”字出现。“秋儿,有事?”
“来接宫主进宫的人已经来了。”秋儿嘟着嘴,又斜了他一眼。
“叫他们等一会儿,静舒姑娘呢?”
“在收拾东西。”
“我去找她。”不敢多留,残正欲走。
“哥。”秋儿唤住了他,到跟前踮起脚,整了整残的衣襟,遮了脖间齿痕。“都露出来了,下次叫宫主小心点,很难遮
住的。”
“嗯。”残赶紧离开,这“鬼”字也很难遮住的。
吱吱唔唔好不轻松地向静儿要来了药,残直奔房中。开门,星宿已经由侍女梳洗好了,被褥也已经换过。遣退侍女,残
惊讶不已,方才还动不得身子,现下又笑靥如花,他可真是……
“怎么了?”星宿问。
“没……”
“你……手上什么东西?”
“没什么。”
“什么东西?”星宿起身就一个运功,不经意已经偎在残的怀里,抢了残手中,东西一看,媚眼轻荡,笑自脸上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