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似有犹豫,但还是接着道,“只是嘉兴比武之期快到,不能再有耽搁,师傅只能让你自己去了。”
赶路时,他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们与长春真人的赌约,按日子,赌约之期将近,要是先去京城,再去嘉兴,时间上是肯定来不及。
虽然很舍不得大师傅,除了大师傅,其他师傅倒也是可有可无,但想到如今功夫在身,能甩开大人,独闯江湖,心中还是很兴奋的,更何况拖雷给我的包袱里,盘缠充足,足够我一路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地行路。
于是,打尖住了一夜后,一早和师傅拜别,上马向南而去。
9诱拐黄容
沿着南去的大路策马奔驰,连着几日都是乱岗枯草,老树昏鸦。晚上缩在破庙,连生个火都得老半天,有时睡过头,没看好火堆,早上就会被冻醒。
心中暗暗感歎,做个少年游侠,原来是那麽难。好在身体底子强,没有染上个风寒什麽的,努力裹紧身上的羊皮棉袄,把头尽量靠近马脖子,躲避着迎面扑来的风雪,心想这时候要能有间暖和的屋子,有张舒服的床,再有个暖床的小攻,那就太完美了!
上天终于可怜我,这天赶了几个时辰,这路上的马蹄印车轮印脚印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就可以看到城镇的轮廓了。
进了镇一问,原来是到张家口了。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
我惦记着我的暖屋高床,也没大心思逛街,又问了几个路人,就找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
离投宿时间还早,肚子倒是咕咕直叫,这几日光吃干粮,没沾什麽荤腥,嘴里早澹出味了。索性先进大堂,点了一盘牛肉,两斤面饼,也不指望这种塞外的蛮荒地能做出什麽精致菜,凑和着就啃了起来。
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抬头一看,两名店伙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原来是伙计嫌他髒,不肯卖他馒头,正驱赶那少年。
貌似屋子会有了,床也会有了,好象还缺个暖床的。我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慢吞吞叫住伙计。
伙计还要骂,但看到我手上晃过的银闪闪之物,立刻眉开眼笑,再没什麽意见了。
“天寒地冻的,进来吃点热和的暖和缓和吧!”我憨憨一笑,对少年道。
那少年笑道:“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伴儿。”他大大方方走进来,坐到我一桌上。
看我吃面饼牛肉,他皱起鼻梁,噘起嘴,连声呼喝小二换菜。
反正包袱里银两充足,我也任他胡点。他倒是报了不少希奇少见的菜名,可惜我早说过了,这蛮荒之地,哪会做得出这等好菜,小二当然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最后勉强上了几个顺眼的菜色,少年一双筷子戳来戳去,也没吃几口。
我前世做惯总裁少爷,什麽饭店没上过,什麽美食佳肴没尝过,如今上了郭靖这傻小子的身,居然被他带粗了。跟个饭桶似的,只要有肉,吃得饱,其他都没啥感觉了。
不过既然点了也别浪费,囫囵吞枣似的将桌上少年挑剩下的菜全扫肚子里。我抹抹嘴,朝着少年道:“不嫌弃的话,今晚跟我挤一间吧,让小二打水,洗洗尘土也好!”
本来少年是要反对的,但听到打水洗澡,他看看身上的黑煤印子,还是心动地答应了。
我吩咐小二开间房,又多给了银子让他备上热水。
进了房间一看,恩,床铺的很厚,底下烧着火,典型的北方热炕头,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不一会儿小二搬进来个齐腰高的大木桶,一桶一桶地往里倒水,很快屋子里水汽弥漫。
让小二继续烧热水,我也是要洗的。
少年咬着唇看我,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失笑道:“不和你抢,我在外头等你,你先洗好了!”
说着细心从包袱里挑了几件我的衣服放凳子上,关照他洗完了把衣服换了,就直接上床捂被子好了。
少年大是感动,星星眼眨啊眨,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出去合上大门,蹲地上等。屋里头水声哗啦啦响了很久。间中我还喊了一嗓子,问他要不要加热水。
少年咯咯地笑答不用,想是玩水玩上瘾了。我无奈又叮嘱他不要贪玩,当心水凉了要着凉。在部落里,阿娘就我一个娃,结个安搭,拖雷看上去也比我大,没啥机会照顾人,现下认识这个少年,倒有了做哥哥的感觉。
又等了盏茶工夫,水声停止,一阵簌簌声,屋里传来少年的声音。
我推开门,只见他全身裹在被子里,笑嘻嘻看着我,脸洗干淨了,可头发还湿淋淋地滴着水,乱草一般挂在前额,一看就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娃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天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哎,实在不行,就当个热水袋,纯暖身好了。
歎口气,找条布巾,替他把杂草似的的头发擦干。
少年红着脸,乖乖低头配合,一边蚊子叫似的道:“还没请教大哥姓名呢!”
“我叫郭靖,你呢?”我一边擦,一边问。
少年仰头,“靖哥哥,我叫黄容!”
呃,黄容?我看看他胸口,貌似很平,再看看喉咙,不大明显,不过还是有喉结的。鉴定完毕,是个男孩。
不动声色继续擦头发,全擦干了,我让小二又换过干淨的热水。
黄容识趣地窝进被子,翻个身朝里。
我把衣服脱了,跨进木桶,恩,好舒服,水温很高,但和适合我。快活地擦着身子,上上下下都洗到家,怪不得小黄容洗那麽久,大冬天洗热水澡,那叫一个享受。
洗刷干淨了,起身,看凳子,空的。对了,刚才光顾给小黄容拿衣服,自己的却忘了。
回头看看炕,被子鼓鼓的,看不到人。大概是睡了吧。
那个小男娃,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这样光着身子跨出木桶。嘶,好冷,就算烧着炕,但光着还是挺冷。打个哆嗦,拎起包袱就往床上缩。我打算先鑽被窝,再慢慢翻包袱找衣服。
刚滑进被卧,就觉着小黄容身体出奇的烫,似乎还很红。不会真感冒了吧?
一情急,倒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硬将背对我的少年扳过身。
“容儿,你怎麽这麽烫,不是叫你别玩水,感冒……”
话没完,就瞧见脸色通红的黄容睁大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苦恼冲我道:“都是靖哥哥不好……”
然后他顺着我的力道翻到我身上,将我的两只手腕摁在头顶。
“靖哥哥……”他甜腻腻地喊我,下身硬邦邦一物正顶着我的小腹。
10恋子东邪驾到
小黄容的眼睛眨啊眨,小蛮腰扭啊扭,像条小水蛇缠在我的腰上。
我愕然,不是吧?难道要我做攻?可我没做过啊!
我只好苦着脸道:“容儿,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就算要我现在临时抱佛脚,来学习如何做攻,至少也得松开我,我才好动啊。
谁知他低下头,噘嘴道:“不行,靖哥哥和阿爹一样,骗得容儿放手了,就要弄痛容儿的!”
搞了半天,他不想做受啊!那就更容易了。
我努力绽出个无害的笑容,“靖哥哥保证,绝对不会弄痛容儿了,你这样按着,叫靖哥哥怎生是好呢?”
我忘了,人家叫黄容啊,黄容是什麽人?他是东邪之子,小东邪,他是未来的丐帮帮主。他几乎可以算是射凋第一聪明人。怎麽会被我三两句话花过去呢!
“靖哥哥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吧……”他眼波流转,嫣然一笑,笑得我迷迷煳煳,就被他用腰带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小黄容低头捣鼓。
一柱香后……小黄容仍低头捣鼓。
那个,我已射过一回了,可他还在研究。这娃不会是第一次吧!
终于他泫然欲泣地望向我,“靖哥哥──”
早说了放开我,你看,小菜鸟没辙了吧!
歎口气,让他把枕头垫到我腰下。这下他可看到目的地了。
“是这里吗?可是这麽小,会痛的啊!上回阿爹就弄得容儿好痛的。”小黄容有些怀疑。
心中一边暗骂东邪老不修,一边还得安慰人家,毕竟新手上路头一回。
“没关系,靖哥哥包里有药膏,抹了就不痛了。”
他立刻掏起包袱,把马钰送我的那瓶不知名的药膏翻出来。
“对,就是那瓶,哎,少倒点,一点就够了,呜……慢点……”
新手就是新手,好一阵手忙脚乱,可惜了我那瓶万灵膏药,一下被他倒了几乎有小半瓶。
手指抹了膏药后,鑽起那小洞可就灵活多了。他像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呃,他本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停弯曲着手指,探索着我炙热的甬道。
被他那样搔刮转一个劲齐上,久况难耐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
“容儿……好容儿……哥哥不行了……你进来啊……”我敞开大腿,无意识地喊着。
小黄容早就蓄势待发,闻言正合他意,也不再客气,挺枪上马,呃,是提剑入洞。
“嘶,好紧,靖哥哥,好热……”他满足地感歎着。
接下来不用我这半吊子师傅教了。只凭本能,他冲锋陷阵,与我磨合纠缠,径直到底,又不舍而出。
这一交合就是大半夜,蜡烛也燃了剩短短一截。
小黄容看似人小,胜在青春年少,精力充沛,勇勐劲不输成年人。
最后一发泻出,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他眯缝着眼,也不退出来,趴在我胸口上,像小猫咪似的蹭蹭我,就准备睡。
我刚要提醒他盖个被子,忽然房里烛火一低,很快又升起。
就在那一瞬间,床头多了一人。小黄容学武之人感觉灵敏,人立刻挺起来。
“什麽……”他话音未完,来人屈指连弹,哧哧几道指风射出,就将他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除了眼珠骨碌直转外,竟是周身全不能动弹。
至于我,还是闭嘴的好。本来就打不过人家,如今又捆得跟个粽子一般,更不是来人的对手了。
来人慢条斯理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双锐利的眸子从小黄容身上扫起,再刺到我身上。
半天,他才冷哼道:“容儿,难为你为了躲阿爹,竟然跑到这等严寒之地……”
一听来人开口,我便暗叫不好,完了,原来是恋子狂东邪驾到。被他捉奸在床,十条命都不够玩的。
不过,他就是东邪?貌似年轻了点吧?反正我命由人不由我,死到临头,还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我微微转头,瞟他一眼,刚才吓得都没顾仔细看,恩,皮肤很白,跟小黄容有几分相似(废话,他们是父子,哪会不像),就是眼睛不像,他的眼角会望上斜挑,总感觉不拿正眼瞧你似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嘴唇的人也薄情,还是小黄容好,嘴唇水润润,亲起来又软又香。
正胡思乱想呢,被打量的正主不知什麽时候,站到床边来了。
他训完逃家的儿子,就该要处理勾引自家小儿的“狐狸精”了。
凑近了才发觉,他的宝贝儿子还和我连在一起。被他这麽盯着瞧,我与小黄容齐齐脸红。我一紧张,后穴反射性收缩,黄容虽然被点着穴,却仍忍不住迷眼,露出舒服的表情。
黄药师嘴角一抿,显然是很不高兴,他掌风掀起一条薄被裹住自家儿子的身体,往外一抱。
“唔……”填充了大半夜的剑刃拔离,蜜穴内的浊液顿时潺潺淌出。
本来怒气冲天的黄药师本来跟着就要一掌,结果了床上的“狐狸精”。可不知道为什麽,盯着我那微微收缩的蜜穴,他的手掌居然落不下来了。
看得出,他天人交战了半晌。我冷汗涔涔,咬着唇不求饶。死就死,现在求饶就太孬种了。
“大叔……我冷……”谁说话?谁说话了?
正纳闷,身体却打了个寒战,还真是很冷。过了半夜,炕下的火堆熄灭了大半,偏偏我与小容儿鏖战时汗水淋漓,早把被子不知踢哪儿去了。哦,在这里,裹在小容儿身上呢。
看到小容儿的身上的被子,再沿着往上,看到黄药师的奇怪表情。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不会是我说的吧?
“你冷啊──”不怀好意的拖长声调,黄药师的眼角似乎挑得更高了。“给你这个取取暖吧!”
桌上还有小半截蜡烛,他伸手取过来,还算好心把火焰灭了,然后拨开我的腿,把热的一头,塞进来了。
好烫!我几乎跳了起来,虽然火灭了,但燃过的一头仍然温度很高,蜡油还未完全凝固。
看着我痛得眼泪哗哗地,黄药师心情大好,拍拍我含着蜡烛的小屁股,抱着同样心疼得眼泪哗哗的小容儿,长笑而去。
命是保住了,不过,代价也不低,傻郭靖,说话也不看场合,虽然因为他傻气的结果逃过了一劫,可屁股却遭了秧。
眼看天就亮了,客栈里渐渐热闹起来。要是谁这时候进来……我倒情愿黄药师刚才就一掌拍死我!
11-12纯情阿靖与色情杨康
11纯情阿靖与色情杨康(上)
求人不如求己,恩,二师傅怎麽说来着,身为妙手书生的徒弟,连解个绳扣都不会,还不如买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当然我还不至于真的要买豆腐,事实上,傻阿靖曾经趁着我练功疲累,自作主张跑出来,要去买豆腐,幸亏是在塞外,人家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豆腐,更买不到豆腐,所以我不用当着二师傅的面表演头顶碎豆腐了,所以……腰带还是解开了──奋战了半个时辰的结果。
接下来就是拔蜡烛的痛苦过程,疼啊,都粘住了,特别是还要剥下已经冷却后,凝固在内壁上蜡油。等全取出来,都一身冷汗了。
一边提醒自己一定离这位原着里头的老丈人远些,一边把蜡烛用布巾胡乱擦擦,又放回桌台上。然后唤来小二退房结帐。
重新上马,往着南方而去,眼前晃过小容儿高潮时红彤彤的小脸。哎,至此一别,再重逢不知是何年月了。
天气太冷了,屁股太疼了,总之一切都太倒霉了,我歎口气,努力拉紧衣领,贴着马颈,冲入了漫漫风雪中。
离开张家口,不到两日的路程,就抵达了金国边境。好在拖雷考虑周到,包袱里给我备了文书路引,过关时往守城门的小兵手里塞了些银两,也没怎麽被为难,就顺利踏进金国领地。
真过了边关,才发觉,仅是一道长城相隔,天气居然会有那麽大的差别。风小了,雪停了,路上行人也三五成群,甚至有大匹的马队来往。
路宽了好走,也不像之前要露宿野地。这里上一个城镇与下一个村店间不会超过一日的路程,投宿自是不成问题。每晚热炕睡着,却再也提不起找人暖床的念头了。
这一日到了中都。这是大金国的京城,当时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
一路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凋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就算前世见惯繁华的我,也不禁生出赞歎之心。
也不急着找客栈,牵着马在大街上随便逛逛。走不多久,忽然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麽。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挤进去瞧。只见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