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以为他在害怕,可是不多时,便听到啪嗒啪嗒轻微的滴水声。
严青的脸部下方出现数个圆形的小水洼,越积越多。
拔出在他体内肆虐的手指,将他翻转过来,果然看到他眼角的泪水。
他怎么可能会哭,他也会难受?是为么?
他褐色的眼眸此时片茫然,找不到焦,胸膛不停的起伏。
神差鬼使的,竟低头去吮他的眼泪:“严青……严青……”
低声的叫唤着,声声,仿佛样就可以把心中那许多无法诉诸于口的怨与情全数倾泻。
腿间的东西胀得厉害,再管不那么多,猛的撑起严青的双腿,勾在肩头,将贲发的欲望对准那瑟缩的入口,强硬的顶入。
听到严青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的痛呼,却无法控制自已不停的深入。
严青的背抵在香案上,手指扣在案桌边缘,指节泛白,眼里似乎闪过绝望,搭在肩头的双腿也绷得坚硬。
感觉到严青不由自主的抵抗,可是没有办法怜惜那只为打开过次的入口,心底深处的无望感折磨得想放声呐喊。
严青最终还是软化下来,尽力的打开身体,任为所欲为。
紧紧的掐着严青的臀部,使劲的掰得更高,好让自已可以进入得更深。
看到他的眼泪直没有停,但是并没有呜咽声,只有沉重的喘息。
“严青……恨不恨?”个大力,将茎身全部捅到严青体内深处,将□全部射在他的甬道里。
严青的嘴被汗巾撑得有些鼓,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形,算不上好看,但仍然着迷的看着他。
他摇头。
他居然摇头。
他不恨,怎么能记得住?
抽出严青嘴里的汗巾,将他的双手缚住,勾在脑后。
“小辛,真的不行!”严青哑着嗓子,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伸手探探他身下的幽穴,结果遭到强力的缩绞,严青不安的扭动起来。
甬道里的□只流出少许,仍剩许多在内,既湿润又火热,几乎立刻又有反应。
“严青,明明不是样想的……”低语,个用力,两手托着严青的臀直立起来。
茎身就着严青下坠的姿势顶,严青的头猛的后仰,发出声惊叫,伴随轻微的水渍挤压声。
“太……深……”严青近呼喘息的哼出声来,低吼声,将严青压在道观侧的顶梁柱上,用力向上顶。
严青的后背不停下滑,只能用勾在颈后的手使劲的揪着散乱的衣服,两腿也不得不全数盘在腰间,使劲的夹紧。
甬道因此变得更加紧致,因为惊慌而不时收缩,那重重吸力纠缠得不出话来。
“严青……”奋力的拓进那窄小的通道,无意识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又想哭又想笑。
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想得到什么?
爱不敢爱,恨不能恨?
看着严青昏迷过去的脸,情不自禁的摸好几次,拿着之前给他塞嘴的汗巾将他甬道里引出的□和血丝都擦个干净,然后再替他穿好衣服。
严青定不是个人来的,不用多久,他手下的人定会找过来,而该走。
风云致雨落洋洋,灾时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足出外乡。
捏着第六签的解签语,反复的读又读,最后将那香囊放进严青怀里。
严青,醒来之后定会生气,可能会恨再次不告而别,不过样就好。
既然们始终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1
第87、88章
87
孑然身,无牵无挂,没有特定的方向,没有固定的去处。
累,饿就找客栈,包袱里的钱用光,便在店里打杂抵债。
路上,避开繁华的闹市,只投宿在偏僻的小镇,偶尔遇上几名江湖中人,他们与也是互不相识,匆匆擦肩而过。
江湖,武林,离很远。
只有在每夜的凌晨时分,在无人知晓的空旷之地舞起清风流云剑时,才真切的体会到,切都过去。
如愿去江南,去漠北,甚至回去归春河。
那里切都没有改变,河下游的村子里也有新的人家,可是那个曾与相伴的人已经不在里。
时间在漫长的旅途中度过,身上的华衣惭惭被布衣所替代,值钱的饰物也样样离开。
最后留在身边的,只有燕南雪给留下的三样东西:牛角梳、最后颗保命丸、还有针包。
归春河的断崖边依旧清冷,看着空旷的住所,抚摸积满尘灰的白玉石桌,走过黑色的大理石地,站在燕南雪的屋里里,看着简单的家具,心里已没有伤痛,只有淡淡的酸楚。
白色纱帐,白色的衣物……都随着时间的变迁呈现出灰色。
桌边还摆放着被燕南雪翻到半的医书,甚至还随意丢弃着几袋金银细锞。
拾掇下,发现燕南雪留下的印记几乎是没有。
忍不住叹息声,将那本临行前他握在手中翻阅的医书贴在颊边磨娑。
世事永远不能重来,已过去的不能挽回。
没有在归春河停留,而是选择继续流浪。
当终于在个美丽的小镇停下脚步时,看着如镜般平整的水面,陡然生出倦意。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厌倦不停的飘泊。
之所以做出停留下来的决定,除因为里确实很美,很安谥,更主要的是,在乘船行走水路时,听到的首歌谣。
“正月梅花开来是新年,窑岸村东浜出个徐阿。阿哥哥屋里穷来无饭吃,要到方家浜杨金元拉屋里去做长年。做长年来话长年,小小工钿勿连牵。五姑娘摇手跺脚,跺脚摇手,捧出碗茶来给阿哥哥吃,双眼眨眨,盖碗底下托出两个白洋钿……”
只是首普通的民谣,唱的是个长工与主人家小姐的爱情故事。
唱歌的是在河埠上浣衣的姑娘,正用木槌大力的捶打衣物,随后将衣物投在河里甩动漂洗。
唱得十分欢快,船家听却不住叹息,忍不住向船家询问,才知道歌谣讲述的是个悲剧。
“五姑娘和徐阿的私情被的哥哥杨金元发现,杨金元觉得丢脸面,便拿出把刀和根绳子,让五姑娘选择是梁上死还是刀上死。五姑娘不愿死,要活,要和徐阿起活着。想与阿道逃走,但是徐阿却不见,被杨金元赶走。”船家得来兴致,停下摇船,屁股坐在船头,抽起水烟,眯着眼对述着传中的故事。
“后来呢?”听得入神,便问道。
船家将烟袋磕磕,才继续道:“当徐阿得消息赶到半路的时候,杨金元已经把五姑娘活活勒死。”
听无意识的抚摸起藏在腰间的牛角梳,原来想要起活,并不是件易事。
“五姑娘死后,徐阿装扮成个挑换糖担的卖糖人,半夜里把五姑娘的灵位偷走,供在自己家里。杨金元知道后,恼羞成怒,又下狠心打断徐阿的脚,徐阿失劳动力,只得摇‘敲梆船’沿村讨饭,最后忧郁成疾死。”
船家又嘬口水烟道:“现在的儿家啊,真得紧,总盼望着能碰上象徐阿那样的俊俏小伙子,就是风里来火里去也愿意跟着他走……”
听出船家话里的不赞同,便问道:“如此不好么?”
船家失笑:“做父母的总希望儿好,做子的却不知父母心。年纪轻轻做什么都凭着股冲劲,等当真跟那样的小伙子私定终身,就定有好日子过?”
想想道:“毕竟是自已的选择,总比被安排着和个素不相识的人成家好些。”
船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可是脸上却有岁月留下的深刻痕迹,两鬓也染白,他笑着道:“公子哥,想必也是在家受宠,出门没吃过多少苦的人。”
听笑笑,不想去辩解,其实两年的飘泊,有什么苦是没有吃过的?
“柴米油盐醋,样样不可少。人活辈子,不就那么回事?”船家仰起头吐个烟圈,又道:“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个有钱人家的小姐,长得好,性子虽娇些,却也喜欢得紧。可是家里不同意。被发现没多久,就被嫁到外地去。”
“追去?”看着船家的表情,似乎不象。
果然,船家摇头:“爹那时还在,拎根棍子把打得下不来床,等伤好些,家里便做主替娶位门当户对的姑娘。”
愣,忍不住道:“那们就样错过?”
船家又吸口水烟道:“谈不上错过,是粗人,也不上来什么大道理。当年的事,不后悔,毕竟人总是年轻过,就算爹当初把的腿打断,也觉得值。但是,日子过久,才知道,人那,总是不看眼前的。经常想,若是当年真和跟那个小姐在块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话回来,现在的婆娘,真是没得,性子也好,又会持家,还替生两个大胖小子,活到份儿上,也知足。”
听也不知什么好,若当年个船家真与那富家小姐成家,今日极可能已是劳燕纷飞。
又或许,当年的痛苦,也不过是手造成。
“公子哥,还想逛逛哪里?”船家将水烟插进腰带,精神抖擞的站起来。
微笑:“船家,若想在里定居,可要与谁打个招呼?”
船家听得呆,随即高兴道:“公子是哪里话,们儿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招不招呼的,若有意思留下来定居,现在就可以带去见镇长落个籍。”
“们里缺不缺大夫?”想想道,若是别的事,只怕也做不好。
船家立即感慨万千:“们穷地方,看个病都得上邻近大些的镇子,哪有自已的大夫。公子,若肯留下,乡亲们都会感激的。”
正如船家所,小镇的居民个个热情好客,听有位大夫愿意留下,便有人去张罗住所。
船家阿武于是自靠奋勇的带去见镇长。
小镇里除河道,便是数不清的弄堂,最宽的仅容五人并行,最窄的名子须得斜着身子才能通过。
镇长所住的是大宅,平时大门不开,需从设在厅堂侧面陪弄进入。
陪弄里没有采光,因此在墙上挖有灯孔,有油灯照明。
饶是如此,也被幽深狭长的小弄绕得头晕脑胀。
阿武在前头却走得飞快,还不时回头笑道:“公子,就快到。陪弄待以后走得熟,就不晕。”
镇长是名年逾不惑的子,但也许是生活过于操劳,头发都花半大半,背也有些弯。
许是多年没有人要求在个小镇落籍,镇长听愿意留下,居然欣喜不已,立即便答应下来。
“阿爹,听新来个年轻的大夫……”只听得咚咚的脚步声,个清脆爽朗的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是名年不过二八的豆蔻少挽着裙脚正气喘吁吁的踏进屋来。
“阿其,莽撞!”村长嗔怪道,脸上却不见丝毫不悦,显然是爱极个儿。
阿其的眼睛很亮,脸颊因为跑得太快而微红。
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顿时恍然大悟,便是之前在河埠旁浣衣的姑娘。
88
“悠哥哥,从京城来?”阿其的双手撑住下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沉思下:“算是经过吧。”
“为什么要留在们个穷地方呢?”阿其的脸上有着憧憬:“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失笑,个少和以前的很象,盼望着能够走出自已头顶的空,但又怎么知道外面的辛酸冷暖。
“里很美。”答道,伸手将临河的花窗撑起:“愿意在里住辈子。”
“悠哥哥,成家么?”阿其的声音比平常小许多,听愣。
回头看眼,阿其的眼睛依旧很亮,没有羞涩,但脸颊有些红,顿时明白过来:“成家。”
阿其沮丧的跨下肩,可爱的唇微微撅起来:“那的娘子呢?怎么没有和起?”
眼前晃过燕南雪,晃过严青,又晃过柳盈,不由得摇头:“他死。”
阿其顿时又高兴起来:“那……悠哥哥会续弦么?”
低头检查药柜里的各类草药,头也不回道:“不会。”
“样啊……”阿其的声音有些失落,但知道,不见得就是怎样喜欢。
在个水乡子面前,个外来人,相貌堂堂,有着无限的神秘感,还懂得医术,对于个想飞出弄堂的年轻孩来,极容易产生仰慕的心理。
“阿其~”河道里远远的传来呼唤声,那是村长叫阿其回家吃饭。
“哎……”阿其昂首应答,悠长清脆的嗓音在河道上久久回荡,对着笑,挽着裙脚跑出去。
突然很佩服。
爱、不爱,其实都很自然,拿得起,放得下。
小镇的生活节奏十分缓慢。
往往日头还没升起,便有子在河道边或浣衣或洗菜,那有节奏的的木槌击打声,还有漂水声,居然让觉得十分悦耳。
小镇上仅有家铁铺,生意并不算好,但凡每日河边开始有人声时,炉火也跟着烧起,于是整个小镇都能听到叮叮铛铛的打铁声。
每每个时候,都会躺在床上,闭着眼静静聆听,很容易就产生种万物体的感觉。
到快接近午时,日光毒,河边的声音便慢慢小下去,铁匠铺的打铁声便也跟着弱,直至平静。
午饭后,便有三三俩俩的人来到河边的廊棚乘凉,些见过世面的,或是新近离开过小镇的人便会绘声绘色的讲起小镇外发生的趣事,人们仔细听着,时不时的爆笑出声。
里买东西还算便利,在固定的时间里河道中经常有各种货船经过,居民们可以下河埠上船讨价还价,临河的居民也可以在小楼上用绳系着个篮筐,把铜钱放在里面吊下去,成交后再把所买的物品吊上来。
当初居民们看是大夫,主动腾出间临河的好屋子,于是便经常享受种足不出户采买的乐趣。
最经常做的事,就是白倚在花窗边看燕南雪留下的医书,夜里修练玄冰诀,偶尔兴致来,就在夜半时分跃上马头墙练练清风流云剑。
小镇上的居民都很纯朴,入眠得也早,因此从未有人发觉。
碰上更夫打更的时候,便从花墙翻回。
也许是心无旁鹜,的玄冰诀竟在不知不觉中突破第五重,而且似乎没有燕南雪不能人道的烦恼。
想,不定,便是燕南雪传三十年功力帮打通任督二脉后的得益之处。
但宁愿有样的烦恼,至少就不会在某些清晨对着沾染□的亵裤感到尴尬。
其实,已经很少做梦,但总有些时候不受控制。
梦的内容几乎是相同的,总是有个人如蛇般与缠绕,时而上,时而下,婉转呻吟或是粗喘低吼。
自欺欺人的从不去看梦中人的脸,如今的平静,不想改变。
又是日阴,去邻近大些的镇子采购草药准备补充药柜。
小镇人暖水甜,虽然不富有,倒也不至于饥饿。
临近河道中鲜鱼肥美,镇后的小山上栽些菜,家家自给自足。
因此村民们偶尔生病也是些小病,个大夫做得名不符实。
不过从燕南雪那儿得的金银细裸若是用来朴素度日,着实足够。
花半日,在保和堂药铺里收齐常备的药材,整入筐中。
“阿悠!”保和堂的老板齐叔从药铺的后堂进入,笑着对打招呼。
“齐叔。”放下药筐,也笑着回礼。
“多日不见。”齐叔慈祥的看着。
从第次来保和堂采购药材的那日起,齐叔便直想着将收为弟子。
“真的不再考虑下?”齐叔惋惜道:“在医术方面很有赋,若是跟在身边多些时候多熟悉熟悉迎来送往,将来保和堂就可以后继有人。”
齐叔膝下有子,可惜心只想着金榜题名,对医术反而看不上眼。
为此,齐叔的主意就打到收个弟子传承家业。
笑着婉拒:“齐叔,也就懒散的性子,在镇子里给大家治治小病,混口饭吃,就知足。”
齐叔叹息:“好罢,强扭的瓜不甜,也不再提,若改变主意,就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