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尘直挺挺地立着,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直到一阵莫名的风袭过,火灭了。房内一片漆黑。
慢慢地抬手,放在心口……
被重重地压在案桌上,骨头都痛了。
浓重的酒气在鼻间流窜,闻得人晕乎,凌忆珏勉强稳住身子,头皮倏地一痛,是凌不羁蛮横地扯住他的发丝,强迫他转
头与他面对面。虚弱地抬眼,凌不羁那疯狂得狰拧恐怖的脸庞赫然入目,他像一头嗜血的猛兽,虎视眈眈地盯视他。
「贱人!」凌不羁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字。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凌忆珏双眸含泪,哀伤地瞅他。「我只是一个下人,他是您重要的客人,他想如何,我又岂能反抗
?」
凌不羁眼一眯,锐利地瞪他。「下人?哼,今晚你演够戏了?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挑衅我?」
苦笑一声,凌忆珏道:「我怎敢?」
「用这种表情,想博得我的同情吗?」嘲弄着,挑开裹住他身子的外衣,露出赤裸的身体。「或者,下贱的你已经不在
乎了,只要是男人,都愿意迎合?」
痛苦地闭眼,凌忆珏强忍心中的恶心,无力地回应:「……哥哥,你究竟要我怎样?」
乍听他一声「哥哥」,凌不羁一怔。昏暗的灯光下,倒在桌案上的少年瘦弱苍白,一身凄惨,如那被山雨摧残的红花,
零碎成泥。他唤他「哥哥」,如此卑微地叫唤着,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了,突然入耳,是如何的讽刺诡异
?
凌忆珏缓缓地睁开眼,黑眸内一片绝望,看得人心惊。
「五年了,足足五年了,你折磨我还不够吗?」
「你觉得够吗?」冷冷一笑,压住少年,粗糙的手指抚摸他光滑的脊背。「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便提醒着我,曾经我是
多么的失败,竟不敌一个稚嫩的少年?」
「唔——」凌忆珏急促地低喘气息。压在身上的男人散发出浓浓的情欲,恐惧再一次笼罩他。
害怕……害怕被男人贯穿……为何,他逃不开这践踏自尊的虐行?难道一个强者只会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弱者吗?
手指慢慢地移动,沿着脊骨下滑,一寸一寸地摸索,来到腰际,往前移去,享受般地看着少年害怕的哆嗦,在他胸前游
走,寻到胸前的茱萸,狠狠一捏。
「啊!」凌忆珏惨叫一声。
凌不羁冷笑,问:「他,可碰了你这里?」
「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痛苦地呻吟,「没……没有……」
「哦?」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小果,手掌下滑,来到少年的两腿间,握住他的男根,捏了几下,又问:「这里呢?可碰
了?」
「没……啊……」冷汗直冒,凌忆珏痛得皱了五官。
「这个小东西用处似乎下大,留着也是多余的,嗯?」一口咬住少年的肩头,尖锐的牙齿切入肌肤,没一会便尝到了血
腥。
「啊啊啊——」凌忆珏再也受不住。开始扭动挣扎,然而,他的挣扎在凌不羁眼里,微不足道,轻轻一压,便制住了。
凌不羁放开少年的肩头,舔舔唇角的血渍。「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倒要看看你有无这能耐?」
凌忆珏几乎要昏厥了,脸上全无血色,四肢发软,只能如木偶般,任男人摆布。
当再次被强硬进入时,他控制不住地痛呼。
「啊啊……」身体好像被捅穿了,全身紧绷,冷汗直冒,肩头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背部。「呜呜……」凌忆珏觉得
自己快要死了。
凌不羁却狠绝地看着他的痛苦表情。「哥哥?叫我哥哥?嗯?既然如此,我这个『哥哥』就好好的疼爱你这个『弟弟』
吧!舒服吗?痛快吗?我的『好弟弟』!」
「啊啊……呜……」好想吐!难道这世间真的没有所谓的亲情么,难道身为哥哥的凌不羁一点都不在乎世俗么?世间伦
理是什么,为何在他眼中,全似粪土?如此折磨自己的弟弟,会令他更快意么?
他与爹爹之间错了,哥哥却为何一错再错,错上加错?难道无法打破这个魔咒么?
凌忆珏感到悲哀,更感到愤恨,不禁挣扎得厉害,桌案上的一些书和卷宗被他在挣扎中扫到了地上,凌不羁见他如此,
便揪起他的发,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啊!」脸颊立即红肿,狼狈的模样,惨不忍睹。
身上的男人发狠地要着他,他感到自己仿佛在死亡边缘挣扎,死神的镰刀近在咫尺,却硬生地被人拖住,在刀口上磨蹭
着,刮出条条伤痕。
再没有力气,凌忆珏安静了下来,敞开身体,任由身上的男人虐行。趴在桌案上,毫无生气,头下垂,长长的发丝覆了
脸,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灵魂似乎游离而出,躲在一旁,冷眼看男人压着自己的身体进行禽兽般的行为。突然,他扫到地上一卷摊开的纸,纸上
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一个个人名赫然入目。
这个是……某个重要的名单?
那看似清傲的靳天尘,竟是要他迎合凌不羁,偷取一些所谓的情报。而他却是这样讽刺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份名单。
身体受着非人的折磨,神智游离,却还要痛苦地去记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背部被狠拍一记,仍在羞辱他的男人低喝道:「哑巴了吗?给我叫出声!」
「唔……」
「叫大声一点!贱人!」
「呀!不……」全身战栗,感知又回到了身体。
凌不羁狠狠地撞击着,凌忆珏禁受不住,晃着脑袋,嘶声大叫起来。
「你这个淫荡的贱人,是不是就用这张小嘴引诱父亲?嗯?父亲曾经也像我这样进入过你的身体?珏儿,我的好弟弟啊
!那个时候,父亲是不是边要你边唤着你的小名儿?小珏儿,小珏儿,叫得很亲切?」
微眯起眼,凌不羁显得有些疯狂。这样粗暴地要着身下的人儿,仿佛能想像当初父亲与身下人的纠缠。尽管是他设计了
他们,但是,依然渴望着……渴望着……
「好痛!好痛!求求你……不要再……」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凌忆珏只觉身体要崩溃了!为什么不放他?为什么要这
样对待他?他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为他曾经犯了禁忌?可是……一切都是他不愿发生的啊!他……是被迫的啊!
救救他!救救他……爹爹……
破碎的记亿里,有爹爹模糊的影像。年少的自己,不堪一击,被一直仰慕的爹爹压在床上……
那个时候,父亲一反往日的清雅,如疯狂的猛兽,把他……
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事后,父亲呆呆地抱着他,说了很多话,最后……深深地吻他。
他木然地望着父亲,看着他写遗嘱,看他取出匕首,看他——自刎!
凌不羁来了,见到父亲的尸体,蓦然大吼大叫,猛烈地摇晃满是鲜血的尸体,父亲死了,自然不能回应他。于是,他带
着仇恨的眼神,看向角落里的他。
那个时候,他被吓坏了,呆滞如木偶。凌不羁扑了过来,把他压倒,之后是惨无人道的虐行!
那一天,他被父亲,被哥哥——强暴了!
那一天,他失去了亲人,成了兄长的禁脔!
那一天,他……疯了!
很久很久以后,凌不羁玩腻了他,把他关进了冷院。自被关进冷院后,孤独一人,慢慢地,他恢复了神智……
无法接受事实,他激烈的吵闹,愤怒地大吼,却无济于事!
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回应他!他被抛弃,被遗忘了!
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被锁在小院里,锁在一个小天地。
日子平淡到无聊,慢慢地,他认命了。淡忘过去,安安静静地过活。可是,为何…… 如今再一次遭受过去那痛苦的
罪?
一次又一次被兄长侵略,践踏尊严?羞辱谩骂,残害身体?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啊!
「啊啊啊啊——」在粗暴的占有中,他痛苦地达到了高潮。受伤的股穴,一缩一紧,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断地收缩吸吮
,男人喷射进体内的热液深深地进了肠道。好深……
凌不羁粗重的喘息,阴沉的眼嘲弄地盯视身下狼狈的少年。明明如此痛苦,却仍能从中得到快感,果然是个贱人!
削瘦皙白的身体上,染了血渍,又点缀着点点青痕,汗湿的发贴在身体上,看起来污秽,却又莫名的让人想再对他进行
更猛烈的摧残。
揽起半昏厥的少年,凌不羁沉喝一声。「来人。」
一直守在外面的侍从应了一声。「庄士,有何吩咐。」
「去抬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
一刻钟后,数个下人抬了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进屋。凌不羁衣裳不整地抱着赤裸的凌忆珏,倚坐在桌边,整理一堆被打
乱的文案。
下人弄好后,默默地退出去。
丢下书卷,抱着凌忆珏一起浸入大浴桶。温热的水,一下子惊醒了痛昏过去的凌忆珏,缓缓地睁开眼,触到热水,面露
惊慌。
「醒了?」凌不羁懒懒地道。
强作镇定,双眼微垂,温驯地不作声。
轻佻地以指勾起凌忆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审视。原本苍白的脸色因热水温度红润了几许,黑眸雾气朦胧,意外的
有些楚楚可怜。
下意识地咬唇,尽量安分守己。敌不过男人的蛮横,只能委曲求全,放下尊严,任他蹂躏。无畏的反抗……有何用?到
头来,受伤最重的还是自己,何苦呢?
凌不羁倏地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住。两唇相触时,两人都惊讶了。
凌不羁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冲动地吻他!一直以来,他对他百般侵占,却几乎不碰他的唇,但这一刻,自己居然着魔般地
吻他!一吻不可收拾!深深地吻,带了一股新奇,强烈的占有欲倾巢而出。
凌忆珏瞪大了眼。他不懂,视他如污泥的凌不羁为何要……要这么深入的吻他!没有强横,更没有血腥,这个吻,好像
很单纯,却又不单纯。入侵口中的舌,肆意而热烈,无法抗拒,只能任他放肆。
吮吸,轻咬,勾起对方的小舌共舞……双手稍一用力,便把少年拥入怀中,顺着脊背往下滑去,来到臀股,寻到那个不
久前深入过的幽穴,手指恶意地在穴口揉捏,浅探。
凌忆珏不自觉地轻颤,受伤的小穴因热水的刺激,让他又酥又麻又有点痒,被男人的手指挑逗,体内竟升起了一股陌生
的,令他害怕却无法阻止的快意。
怎会如此?他害怕极了,手推男人的胸膛,却无能为力。
凌不羁微放开他的唇,让他小吸两口气,又覆了回去。锐利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手指慢慢地探人少年的股穴,感受到少年身体一僵,他低笑一声,借着热水的润滑,一插而进。
「唔——」凌忆珏微晃头,后穴紧紧吸附住男人的手指。
入侵的手指没有放过凌忆珏,男人有技巧地开始抽插,当他顶到某一个点时,凌忆珏当下战栗了一下,「啊」地叫出声
。
离开少年的唇,隔着寸余的距离,意犹未尽地舔舔,满意地看他脸上泛起红潮,微张的小口发出轻喘声,那是感受到感
官快意的低吟。
凌忆珏又羞又恼。他感到身体不像自己的了,被轻轻一挑拨,竟……竟起了快感,腿间活物的反应是最好的证据。
在凌忆珏快要进入高潮时,凌不羁猛地抽出手指,凌忆珏低呼一声,股穴一缩一紧,难受极了。
凌不羁把自己高昂的巨大顶在他的股穴口,邪恶地道:「想要吗?」
「唔……不……」凌忆珏闭起眼,不想看男人得意的笑。
「真的不要?」轻捏他胸前的红果,更刺激着他的身体。
「啊……」凌忆珏痛苦地挣扎。比起被男人强迫地欺凌,现在的感受更叫他无地自容。对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有一种
莫名的恐惧,然而此时此刻,他竟渴望被……
如果之前还保留着一丝自尊,那么此时,他已一无所有!意志破碎了,他缓缓地睁开眼,含着泪水,朝男人柔媚地一笑
。「……给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凌不羁愣了愣,身体的欲望高涨一倍,再也控制不住,分开凌忆珏的腿,冲撞进去。
「啊——」后穴闯进活物,凌忆珏低叫一声,顾不得羞辱,双腿夹住男人的腰,口里无意识地呢喃,「求求你……」
求欢的凌忆珏,仿佛变了个人,凌不羁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网,一被缠住,就深陷了。
抛开仇恨,尽情享受,竟快畅淋漓。不断地高潮,直到疲倦了,才蓦地惊醒。
水早已冷却,而他们仍浸在水里,丝毫不感觉冷。复杂地注视怀里昏厥的少年,凌不羁沉默。
Chapter 5
幽幽地醒来,睁眼,茫茫然地,不知身在何处。当他看到凌不羁的脸时,他清醒了。
飞快地打量四周,诧异地发现自己竟躺在凌不羁的床上!
凌不羁把凌忆珏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掬一缕青丝,在手里把玩。凌忆珏的呼吸慢慢急促,不敢看他一眼。
「怎么?在回味昨日的滋味?」
凌忆珏更羞愤了,回避他探索的眼神。
凌不羁脸色一沉,猛地扯起凌忆珏的发丝,痛得他几乎要掉眼泪,无奈地直视男人,沉默。
四目对视,一个凌厉凶狠,一个坚定沉静,终于,凌不羁粗暴地一脚踢在凌忆珏身上,当下,凌忆珏翻身摔地,趴在冷
硬的地上,浑身刺痛,死命地咬住唇,不想呻吟声溢出口。
凌不羁冷眼看他,毫无怜惜之情。
「滚回去!贱人!」
凌忆珏垂着头,默默地拉紧单薄的衣物,想这是凌不羁良心发现,给他穿上的吧。自嘲一笑,缓缓地爬起身。然而被临
幸过的身体,意外的虚弱。
拧了下眉,凌不羁冷眼看他辛苦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就在他花了全身力气,快要跨出门时,凌不羁不急不慢地开口:「我看那靳天尘对你倒有几分怜惜,你要是聪明,就不
要妄图勾引他!」
立在门口,背挺直。
「还有……我要你探出他的底细。」
凌忆珏一震。
「听到没有!」凌不羁不耐烦地低喝。
「……遵旨,堡主!」凌忆珏木讷地回应,「如果……没有其他事,容……奴才告退……」
「——滚吧。」
凌忆珏艰难地回身一行礼,跨出了门槛。
床上,凌不羁紧紧锁住他的身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了,才冷哼一声。
辛苦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一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般,痛得不行。
然而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心口刀割股的疼痛。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想大声呐喊,却不敢出声,在这里,他完全没有
空间,就快要窒息了。
「呜……」埋首于被褥,任苦涩的泪水涌出眼睛。
像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不知羞耻地缠着男人的腰,索要着……
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境地?
之前被强迫,可以欺骗自己是身不由己,但经过昨夜之后,他还能自欺欺人么?发泄般地痛哭过后,他慢慢地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