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是爱,与不爱。”时夜长嘘一声,招了招手,随即飞来一只肥鸽。
“四胖子,你速去传信於刑锋刑大侠,就言我今夜寂寞难解,请他上山一叙。”
肥鸽颇懂人意,听此一言振翅便去,臃肿的身形在空中起伏摇摆,著实让捏了一把汗!
“你既痴迷你的大哥,我亦痴迷我的少爷,今晚,分房而住,各取所需,哼!”
时夜既是奸计得逞,这才背了双手,大笑三声HIAHIAHIA,往回走去。
林傲见自己竟又上当,露出色相,让对方抓了把柄奚落,心中自是不甘。
他猛一转头,金发一扬,飘逸潇洒,气概不减当年,只是却陡然间发型凌乱。
“你系贞子吗,阿爹?我好惊呀~~呀~~~”时个包嗤之以鼻,不慌不乱。
“阿包,你竟如此对你爹我,害我今夜要独守空房,即使你是我的仔儿,亦不可轻易放过。”
说完他双目充血,一副势必将此子压於身下之气派。
时个包左看右看,发现自己的亲父时夜早是脚底抹油,溜出好远,全然不顾身陷险境的自己。
好在他素性冷静,对付这蛮横粗鲁的爹已有了自己的办法。
他轻哼一声,发出撩人呻吟,含情脉脉看了林傲道,“光天化日之下,爹竟要奸污亲子,是何道理?不如我地先坐下来,食个包,喝杯茶,心平气和地谈上一谈。”
“时个包!你休要学你亲父时夜那奸诈小人来诓骗老子,你长得尽似时夜,那有半点象我,你必不是我的亲子!哪我又有何不可奸淫!啊呜哈哈哈......”
林傲话既出口,方觉失言,这孩子是从他肚皮中蹦出来的,如何不是他的亲子!
时个包面色黯然,举起一根手指,冷酷地左右摆了摆,“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啊~~~打~~~~”
一阵劈里啪啦之声过後,断匕山顶终於归於平静。
时个包拍了拍手,远远眺了一眼天际景色,其时夕阳正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爹,你已是年老色衰,非吾之敌手,哦哈哈哈哈~”
“好狠的仔,竟把我打成个猪头!想我也曾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子汉一只!”
直到时个包渐渐远走,林傲这才捧著头坐起来。他鼻下挂著两道血痕,甚是抢眼。
今晚是传统的除夕之夜,冷飞令人做好饭菜,在厅中摆开一桌。
“吾飘~~~~”时个包深得时夜指点,轻功无双,在厅中荡去,颇有鬼魂之状。
“吾再飘~~~~~”
时个包不知从那里摸出把折扇,轻轻扇了起来,殊不知这一扇,三万里外竟起了阵怪风。
“你若再飘来飘去,不肯著地,我就让你飘上一辈子。”时夜端坐席上,等人上菜,丝毫没有半点身为客人的自觉。但是见了儿子如此飘来飘去,也很是心烦,当下便冷声威胁起来。
“吾最後一飘。”时个包叹了一声,身形一飘,忽然撞在正端了菜出来的冷云中身上。
此人是冷杯杯之子,却未遗传到他父亲的呆板傻冒之优点。其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谓与自己有得一拼。
“你包子吃多了吗,使劲飘?”冷云中脸上挂著几根海带,嘴角嵌半个蛋花。
“诶,要教训就教训,不必给我面子。”时夜饮酒一杯,已迅速做出撇清看戏的模样。
时个包眼中迸射出一道电光,和冷云中目中杀气顿时碰在一起,溅出激烈的火花。
而此时,门外一个身影忽然撞了进来,冷云中转眼一看,回头对厨房大叫,“爹,腊猪头怎麽自己跑出来了?”
“我是你干爹,你竟说我是个腊......”林傲气得吐血半升,闷咳著难以再言。
“猪头。”时夜快速地接了下句,又装做无事般左右张望。“咿,为何小锋还不来?”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狂风乱卷,接著一个人便撞进屋内。
“我靠,为何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将本少爷卷来此处!”说话之人正是刑锋,他本在屋中烤肉吃,刚去开窗,便被突然而来的狂风卷出窗外,卷在半空,最後,更是著陆於此地。
“啊呀,这不是吾亲父最最心上的人吗,刑锋,刑大少!”
时个包虽然年幼,但拍马屁已是天下无敌。他故做惊讶,眼中星星乱闪,更将双拳咬在唇边。
“爹,来了个混白食的!”冷云中冷静以对,既而向仍在厨房忙碌的冷飞喊道。
冷飞亲自端了最後一道霹雳无敌风中凌乱的冷家自制大饺出来。
“咿......这不是......”他眼神一变,正望著林傲。
林傲苦楚难言,见了这至亲至爱的大哥,已是心肝摧裂。
“大......”
“谁把腊猪头乱端出来啊!”冷飞一见自己私藏起来准备以後享用的腊猪头在此,竟勃然大怒。
“大哥,不是吧,你有见过如此英俊潇洒的腊猪头吗?”林傲哭笑不得,赶紧揉了揉脸,把肿消了三分。
“唔,原来是兄弟你,得罪,得罪。既然人已到齐,那便入座!”
时夜一见刑锋已到,赶紧迎上去,“小锋你来得真是时候。”
刑锋白了满是谄媚的时夜一眼,抬手便是一巴掌,“有......蚊......子......啊。”
“你真是越来越体贴了。”时夜捂著脸一笑,拉了椅子让刑锋坐下。
“呸!”林傲坐在冷飞旁边,见不得此二人打情骂俏,狠狠呸了一句。
他眼珠一转,忽然对冷飞大叫起来,“哎呀,大哥,有蜜蜂叮我的脸,你快帮我拍死啊!”
忽然一声巨响,在座的人皆震了三震。
冷云中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变形的锅盖,看了众人道,“继续吃饭啊。”
“哎呀,吾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时个包摇头哀叹一声,越吃越欢。而时夜则和刑锋摸摸搞搞,全然不在乎发生何事。
冷飞转头冷冷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低声道,“下次不要再用锅盖了,他脸皮厚得很,只会搞坏我家更多锅盖而已。”
过了半晌,林傲才拖著一串鼻血爬上桌。而此时桌上的酒食已被众人已风卷残云之势吃得所剩无几。
“唔......唔......嗯......”时夜脸上一片潮红,难以自控地左右扭动起身子来。
刑锋一手夹菜,一手摸在时夜胯间,疾徐并进,直把他折磨得呻吟不已。
“菜是好菜。不错。”刑锋享受之。
“吃也白痴。确实。”冷云中蔑视之。
“人是好淫。然也。”时个包讥讽之。
“老打老子。可恨!”林傲深恨之。
“废话甚多。我吃!”冷飞狂吃之。
“啊......唔......忍无可忍。我出!”
时夜浑身一颤,几欲滑下桌子。分身在刑锋的挑弄之下,已然出了精华。
酒席散罢,夜色已深。众人豪饮狂放,一时间醉得东倒西歪。
刑锋留了丝清明,拉起时夜便往屋中去。
时夜醉酒却是风度不减,身形飘逸,脚步蹁跹。
刑锋回头醉眼一望,不由露出分笑,心胸爽然。
林傲也已打定主意今晚必要潜进冷飞房中,与他干柴烈火,天雷地火地做上十次八番才肯罢休。他摸了摸肚皮,蹑足跟在醉酒蒙胧的冷飞身後。
“你这贱人,万般诱我,今夜不得罢休!”刑锋取了绳索在手,将时夜扔到床上,缚了他的双手在身後。
时夜跪了起来,低声轻笑,“正合我意......”话未说完,他的双眼已被刑锋取布蒙了起来,然後又被推倒在床上。
刑锋一掌拍飞蜡烛,就著月色摸上时夜的身躯,那里早是滚烫灼人。
他起手在时夜腿根狠狠一拧,却拧出声无比可人的呻吟。
“当真是下作之人,啊哈哈哈。”刑锋语毕,抬了时夜的双腿,便长驱而入。
又是一声悠长的呻吟,刑锋听得心痒已是难搔。
“不要留情啊,小锋。唔哼......”时夜巧动双腿一把圈住刑锋的腰,主动地将身子扭动起来,把刑锋的分身吞得更深。
“我何时又对你留情过?”
刑锋轻蹇修眉,探手拉扯起时夜特地为自己戴上的乳环,轻轻一拉,便让对方的呻吟如黄河决堤一般,不可抑制。
时夜长呻短吟,左右扭摆,任凭刑锋的双头逗弄著他身体的敏感的各处。
他实在是喜欢这感觉,干脆不停地叫起刑锋的名字,直叫得声音嘶哑。
这边屋中淫声浪语,那边屋中亦是春色无边。
林傲趁黑钻进冷飞屋中,大喇喇地把衣服脱个溜光,撅起屁股躲在被里,等正在树下灌溉的冷飞进来,便给他个惊喜。
果不其然,方便一番之後,冷飞杳然而入,竟未点灯,便直走到床上,准备躺下。
林傲大喜,忍不住摇了摇屁股。
冷飞掀开被子,忽见一大坨肉正在下面。
“恩?”
林傲被他恩了一声,猛然跳起,不顾一切便扑了上去,边扑边嚎,“上了我吧,上了我吧......”
他疯狂地扯掉了对方的衣服,正要摸出对方男根一坐到底。
却不料对方突然出手,砸在他脖子上,把他砸了个七荤八素。
待到回过神时,身後那人已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双手绑在床头,还蒙了自己双眼。
难得冷飞如此主动,林傲兴奋万分,正要开口淫上几句,忽然一根玉势塞来,已直堵进他的喉中。
林傲呜咽几声,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他渐感後穴之处探入一物,以为是冷飞分身,便急忙夹住,结果却咯得一痛!
冷飞用那硬物在他後穴猛烈抽插,直到逼得他射出一浓浆,这才自己提枪上阵。
等了好久了,大哥狠狠地上我吧!林傲口不能言,心中却是如此之想。
乃至最後是如何被干得昏厥过去,他也高兴得浑然不知。
天色刚亮,冷飞庄中的母鸡便咕咕打起鸣来。
冷飞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房间变了样,这才惊觉昨晚醉得太甚,许是走错了房间吧。
“唔......这房间不是......”
时个包把头枕在林傲柔软的肚皮上,一觉睡到天亮。
忽然他觉得鼻尖有些发痒,睁眼一看,竟是林傲那不规矩的男根高高扬起,竟触到了自己的鼻尖。
“哎呀,爹,昨晚伺候得汝还不够麽!”他拾起折扇便往林傲的男根上一拍,把正在春梦中的林傲也拍醒过来。
一听见自己仔的声音,林傲忽觉不妙,急忙呻吟起来。
时个包懒洋洋地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穿好衣衫,又是一表人才。
林傲发现昨晚与自己欢好的竟是这个可恨的儿子,悲从中来,又是怒火中烧。
“爹,吾也算了尽儿子的孝道了,汝为何如此表情?”时个包不解,昨晚分明是他丢求欢在前,自己也只是按他喜好满足了他而已。
哪料林傲大吼一声,一路嘶嚎著便裸奔了出去。
时个包拎起林傲的衣服,叹了声,“汝不要脸,也当吾和亲父想想才是啊,吾的傻爹!”
直到天明,刑锋才依依不舍解了时夜,他把人搂在怀中,神色间竟显出了少有的温柔之色。
“人生到处知何似,你我竟又相逢了。”
“心若不离,身必不弃,小锋,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时夜浅笑一声,伸手又替刑锋抚慰起分身来。
“淫淫贱贱,夜风东少,莫不是你?”刑锋调笑道。
“哈,此言甚是。”时夜也不比避讳,慨然应允。
“至此青天白日,若不出去打场野战,便辜负了老天的一番心意。”刑锋望了眼窗外,草绿花红,阳光温暖,又起一意。
他起身抱住时夜,忽然飞身而出,两人正落在厅中花圃中,又开始一番云雨缠绵。
林傲裸奔而出,见这二人犹在亲热,大受刺激,怒吼一声,如狮子头咆哮。
“你这对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狗男男!!!!”
冷飞回了自己的屋,发现里面已是狼籍一片,床上,地上,四处可见横飞的白浊。
他看见遗落在屋中的林傲的衣衫,气急败坏,立即冲了出来。
“林傲!站住,你胆敢在我房中行苟且之事,生可忍,熟不忍!”
一时冷飞追得林傲鸡飞狗跳,而刑锋和时夜却在花圃间尽享快意。
冷云中抱著手冷静地看著这早已料到场面,只是冷笑。
“人在江湖飘,谁人不食包?冷大哥,不如我们进去喝杯茶,食个包先,不要打扰诸位长辈的雅兴。”
时个包轻嗟一声,抬头望天,所谓天高皇帝远,断匕山庄的事,谁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