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之终生痴情(生子)——衣尘

作者:衣尘  录入:05-21

他会为了杜子陵的事情着急,他会为了杜子陵没有按时回来而担惊受怕,他会为了杜子陵做的那些事情而担忧,他会为

了杜子陵和女孩子一起出去而生气……

这些都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不行啊,他们……

都是男人……

这世界,或者以前的世界,什么时候允许男人了?

他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龙阳之好,只是一个龙阳,就搞得国君不近女色。那可是一国之君啊,一国之君最重要的是什

么,不是安邦治国,更加不会是领兵打仗,而是……

传宗接代。

那天杜子陵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正睡着,迷糊的瞬间,他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更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等到如今事情真地发生了,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夜色渐渐深了,外面仍旧热热闹闹的,只有胡风的房间冷冷清清。

他不是不想出去,他是怕,看到自己最敬最爱的大师兄,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怕,隔了这么老远了,他都在害怕,如果凑近了些,那他要怎么办?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很稳的脚步声,那个人好像是喝了酒,走错了地方。

胡风原也不想理会,偏偏那人哪儿也不去,独独走进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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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门打开后,借由门外的灯火,当胡风看清楚那是什么人之后,他惊叫出声。

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和他的新娘子……

没有细想,当他注意到杜子陵摇摇晃晃的身体后,飞快跑过去,搀扶着杜子陵。

“大师兄,你怎么了?”杜子陵浑身发烫,还有一身的酒气,任是胡风怎么问,都什么也不说,这让他更加担心起来。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杜子陵靠得他更近,离得近了,方能吐出几个字:“把门关上,锁起来。”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承受

着无数的痛苦,直到胡风把门关上了,才松了口气。

胡风扶着他躺到床上,转身想要为杜子陵倒一杯水,身体却被人拉住。

他疑惑,问:大师兄,你需要什么?

身体在下一秒,便被杜子陵扯到床上,刚才还浑身无力的人,这会儿力大无穷起来,胡风隐隐觉得不安,挣动着,但没

有用,这只让杜子陵将他压得更紧。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下一秒就发生了,直到过了很久很久,胡风都难以相信。

嘴唇被吻住,深深的征服性的吻,揪扯得他的嘴唇生疼,大气都不敢出,杜子陵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全数打在他的脸上

,杜子陵身上的热度,全数传递到他的身上。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杜子陵渐渐缱绻起来的吻,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那是……他太激动了。

他知道,若是换作平时的杜子陵,一定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同床多久了,一直以来,不都相安无事。那

只说明了一件事情,就是杜子陵对他并没有兴趣。

想到这个可能,胡风心里隐隐作痛。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杜子陵的疯狂,就让这件事情继续下去,就让它继续下去。

不然,不然让他亲眼看着杜子陵和别人在一起,他会疯的。

杜子陵迷蒙着神志,全力开发身下的身体,他知道他抱的人是谁,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是别人,谁都好,都不行。但

是,如果是胡风,他心甘情愿。

他的想法,胡风并不知道。

他的很多想法,胡风都不知道。

胡风更加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他的时候的那份怜惜,自己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份安宁,自己除了他谁都不想接近的

那份依恋。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胡风,至少,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前,他没有办法对胡风说这些。

进入胡风身体的时候,他为了胡风的惨叫声而心疼,可是他受不了了。

那个该死的奕鹤,竟然在合欢酒里下了毒,等他察觉的时候,他已经点住奕妙的睡穴,离开了那个房间。

他原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就那么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越是走近,越是想到胡风,他的身体便灼烧得越厉害。

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因为是胡风,只因为是胡风,如果换作别人,铁定是不会如此的。

这一夜,他决定,等到事情结束了,他们,他和胡风,就回山上去。

然后,在那里悠然恬静地生活着,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要去管萧忘彦了,他恐怕正在躲避什么人,根本不会有心思再躲到那座已经被他出卖的山上去,那样也好,只有他和

胡风两个人,那些仍旧留在山上的师弟,就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夜色渐渐地沉了,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今夜的新郎官,不在自己的新房里。

更加没有人知道,今夜的新娘子,被点了穴道,独守空房。

也更不会有人知道,今夜的胡风,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大师兄,今夜的杜子陵,也终于得到了自己的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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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还能听到身边有马蹄的声音。

胡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喉咙干渴得厉害,他只想要喝水。

就这么想着,嘴边已经递过来一杯水,他有些惊讶地偏头看过去,自己最熟悉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那么温柔地看着自

己,那样的眼神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沉睡之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和……

“怎么样?”杜子陵问。

“嗯。”胡风闷闷地回答,脸红得能煮熟一颗鸡蛋,现在的他,已经被杜子陵扶坐了起来,背靠着杜子陵的胸膛,能够

听到杜子陵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

当然,杜子陵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红晕。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杜子陵十分担心,从那天夜里开始,胡风就一直在睡,就仿佛这辈子都不

会醒过来似的。

若不是大夫说,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有些发烧,很快会好,他很可能连人家医馆都拆了。

“大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儿?”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是因为长时间睡觉的关系。

见到胡风摇头,杜子陵的心才总算安定下来。

“在去边疆的路上,我们回山上去。”

得到这个答案,让胡风惊喜,他连忙转头想要看着杜子陵,看到了,又是脸一红,想把自己藏起来。

杜子陵看着他笑,难怪刚刚觉得他身上那么热,还以为是病没好,却原来……是在脸红。

杜子陵的笑容,弄得胡风更加无法自处,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那……大师兄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杜子陵慢慢讲起了仍旧在苏州时候的事情,那天他们是到清晨都没有睡得,当然,那是指的杜子陵自己。

他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戴上遮脸的面具,在天亮之前,将奕鹤一家人杀得干干净净,包括那个总是一厢情愿的奕妙,他

没有理由放过奕鹤的任何一个亲人。

奕鹤在临死之前,反倒还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杜子陵冷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奕鹤窘迫,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惜,没有用,杜子陵不用提醒,他就将自己的老底全揭了出来,“什么都不知道

”?亏他说得出来,若是不知,又岂会那么紧张?还要毒害自己?

“那……那些武林人士?”武林盟主的女儿成亲,没理由那些人都不来。

“他们在我离开酒席的时候,便差不多走光了。”杜子陵回答,那些武林人士巴不得能够尽早离开奕府,这一段时间,

奕鹤鼓动那么多人参加诛“鬼”大会,他们还不想因为奕鹤而被牵连。

胡风点了点头,总算安心下来。

倘若杜子陵有事情,他们现在也不会在往边疆去的马车上。

过了一会儿,胡风看着杜子陵面色暗淡的脸,担忧地问:“大师兄,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不……”刚要否定,接收到胡风不信任的眼神,跟着改口,“没关系的,等到了山上,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你忘了,

咱们师傅是个怪杰,医术相当高明的。”

胡风这才安下心来,马车里忽然发出一阵很奇怪的“咕”音。

等到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胡风脸一红,杜子陵大笑着说:“你先吃些东西垫垫,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们去吃些好吃的

。”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来些干粮,而后,出了马车,将之前说话的时候,停下来的马车,重新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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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山上,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胡风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

他们仍旧每天夜里睡在一张床上,仍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胡风是期待的。尽管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什么,仍旧期待。只是很可惜,杜子陵认定了他身子很弱,需要好好休息,就

算胡风怎么暗示,杜子陵就是没有反应。

说起来也奇怪,他们离开苏州一个多月的时候,胡风开始食欲不振,容易疲惫,嗜睡,并且睡着了,除非自己醒过来,

否则谁叫都没有用。

杜子陵自然是担心的,可胡风坚持,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也就没有找大夫。

回到山上的时候,萧忘彦竟然也在。

他们上山花了不少时间,左绕右绕的,最终好不容易上来了,那也亏了杜子陵曾经听萧忘彦讲解过五行八卦,不然,他

们只有被困在山上,直到萧忘彦或者别人下山。

其他的师兄弟都被送走了,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山上,只有师傅一个人。

萧忘彦看到他们的时候,多少有些惊讶。料想,他也是猜测到,杜子陵不会回到山上来了,因此,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呦呦,看你们两个,脸色怎么这么奇怪?”萧忘彦是学医的,望闻问切是一门必须的学问,他一看杜子陵难看的脸色

,就知道杜子陵身体不对。至于胡风,有些不明显的红晕和疲惫,他要好好切切脉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苏州的时候,我中了一种毒。”杜子陵简短回答,随后,把自己的手腕递到萧忘彦面前。

萧忘彦即可切起脉来,能够难到杜子陵的毒,必然是他没有从区小广那里听来的。

“……怎么会是这个?”萧忘彦自言自语着,身边的胡风着起急来,担心,是不是师傅也没有办法解这个毒。

“师傅……”胡风急道。

“不急不急,小陵啊,你中了这个毒之后,有没有……嗯……有没有那什么啊?”萧忘彦安抚着胡风,过了一会儿,又

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杜子陵不解。

“哎呀,就是有没有和人同过房?”萧忘彦豁出去一样地叫。

胡风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红了,而杜子陵脸上却是十分开心的表情。

“有。”他坦率回答。

“……”萧忘彦张大了嘴巴,他是注意到这两人神情间的不对的,虽说早就料到了吧,这人也不用这么高兴吧,就说你

们俩肯定有猫腻,“那可就惨咯!~”

杜子陵惊愣片刻,寒着脸问:“为什么?”

“这种毒,名叫‘锁情’,是我师傅早年发明的,还赚了不少银子。后来,他发现这药罪过挺大的,就不再做了,自然

也不卖了,但是,当初流传在世上的,那么多呢,谁收得回来啊!”萧忘彦罗里巴索的,就是没说到主题上。

“这毒药,有什么害处?”杜子陵咬着牙问,胡风也白了脸。

胡风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怎么样,他担心的只有一个人,听师傅说的,这药很厉害,那么大师兄要怎么办?!

“锁情锁情,就是把你的情锁了,你对一个人有情,那个人就遭殃,至于你自己,毒没清不要紧,还不好解。”萧忘彦

的样子神神叨叨的,打死也不相信,他没有解毒的方法。

“师傅能解是不是?”胡风的声音近乎哀求,他不要大师兄有事,他不要。

“那当然啦!~”萧忘彦甚是骄傲,“那解毒的法子,还是为师我研究出来的。”萧忘彦在他们师兄弟面前,甚少用到“

为师”二字,这时候用到了,足见这人已经骄傲地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就说怎么解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杜子陵不耐烦起来。

萧忘彦觑了他一眼,随后笑着对胡风说:“小风啊,来来,让为师给你号号脉。”

胡风乖乖伸出自己的手,杜子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啧……有些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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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忘彦的回答让杜子陵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毒,是会用在自己身上,却因为自己和他人的关系,而连累

到对方。

“怎么难办了?”他急问。

萧忘彦倒摆起师傅架子来,走到椅子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甚有一种“有事求我了吧”的自满感,还拿眼睛邪着杜子

陵,一幅“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姿态。

杜子陵皱紧了眉头,满脸黑线。

胡风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师兄和师傅两人,从他上山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感情好的不得了,就是喜

欢互相挤兑,这样的情况已经屡见不鲜了。

“师傅……”胡风念叨,颤抖着,恳求的声音。

“哎哎,乖!~”萧忘彦已经得意忘形了,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子后面了,他又一次邪邪地看着杜子陵,大有“你要不说句

话,我就让你的小恋人没人救”的意思。

杜子陵咬咬牙,在看到萧忘彦发现自己动作后得意的表情时,苍白的脸上挂上了好看的笑容。

“师傅……”他如同胡风的声音,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无论是在谁身边。

“嗯嗯,说吧!~”萧忘彦仍旧不满意,尽管脸上的笑容更大。

“在苏州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啊?”动作更加轻佻,满不在乎的样子。

杜子陵暗道,亏你还是个快四十的人了,整天跟个孩子似的。

“就是……”调足了某人的胃口。

“嗯!”好奇心上来了,原来靠着椅背的身体往前挪了挪。

“说到‘司徒潇潇’就发狂的人,还说要到边疆来找人呢。”

萧忘彦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谁谁,他来边疆了???”满屋子乱转着,慌乱!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后,安分下来沉吟道,“难怪我觉得最近山

下多了很多生面孔呢,还以为是来找小陵你的,没想到……”

杜子陵微微惊讶,就觉得那个人找的就是自己师傅,他也就是随便说了那个有些印象的名字。没料想,师傅竟然这么紧

张,看来,那个“司徒潇潇”还真就是面前的萧忘彦了。

“等等!”萧忘彦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飞快走到杜子陵面前,绷直了身体怒问,“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忍住抚额的动作,杜子陵咬牙道,“你到底说不说小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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