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烟男人 上——屈指流徙

从卫生间出来时，其他舍友还没回来，林文胆子又大了点，侧身坐上闻清的大腿，"这事就这样了，听我的话。"

"一副小孩样，还指点我啊。"闻清轻松的语气下，是一份不甘心。

"什麽孩子样。"两手掐住闻清的脸是又揉又捏，"比我还小的小屁孩，还敢说。"

年纪这个问题，闻清不爱讨论，不是觉得比林文小不好，而是这个问题真要讨论下去，自己的脸是没事，但手背绝对被

林文拧得全是紫红。

三年的恋人，让他知道了林文更多的习惯，比如拧手背，是这家伙最爱玩的游戏之一。而林文的拧手背还不止如此，他

最喜欢让大家互相拧对方的手背，然後叠起来。刚开始大家还愿意跟他玩，到现在一个个都是成年人了，跟他玩的人越

来越少了，所以闻清成了唯一陪他玩的人。

闻清看看时间，那些人也快回来了，"该走了。"

"嗯。"林文跳下闻清的大腿。送闻清出宿舍时，还是不放心地加了句，"你真的不要去找高讯。"

"知道。"闻清回头刮了林文鼻子一下。

"反正我告诉你，要是你跑去找高讯，皮就给我绷紧点。"林文恶狠狠地威胁著。

"知道了，跟你保证，要不要跟毛主席保证下啊。"闻清戏谑著。

"别，他老人家消受不起。"林文摆摆手，便推闻清出门，"好了，回宿舍去吧，别等下被他们看见。"

偷偷摸摸的爱情，那是不容於世的爱情，但却心甘情愿 。

闻清想自己的运气真的很背，竟然当场被林文抓到。尴尬地朝林文讪笑著，平时能言善语的他，这会一个声音都蹦不出

。

"高讯，你是不是要来欺负闻清。"奇怪的是林文并没有朝闻清发火，反而站到闻清面前，那姿势跟保护小鸡的母鸡有七

分像。

正跟闻清谈著的高讯，忽然见到一个人影从远处飞奔过来，接著就是一道训斥的声音，仔细一看不是那只可爱的老鼠吗

？

"我哪有欺负你家闻清啊。"不过，高讯也佩服林文的速度，他不是体育无能吗？而且，高讯环眼四周的环境，他现在根

本就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在外面的茶座里。这都能碰上林文，真够巧的。

"你少在那边花言巧语。"林文背挺得笔直，就差没张著一双手了。

高讯看著觉得有意思，便想捉弄下林文，"哦，那你说我哪花言巧语了。"

这个无赖，林文还想张嘴把高讯来顿臭駡，却被一旁的闻清给拉下。

一看高讯那算计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而林文那脑子跟人贫贫嘴还可以，真要跟人辩论绝对是输的下场。

林文被闻清著拉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双眼仍紧紧盯著闻清，圆鼓鼓的眼睛更是瞪得又大又圆。

林文知道真要跟高讯辩起来，自己绝对输，但一想到闻清可能会被欺负，就什麽都顾不到了。

"你们感情真好啊。"高讯後背往後一靠，一派舒服享受。

冷哼一声，林文转头看向闻清，"他真没欺负你？"

对方的眼里是单纯的担心。心一热，闻清笑著安慰林文，"你觉得他能欺负得了我吗？"

"可这家伙不是手段阴著吗？什麽事干不出来？"

"喂！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闻清未应声，一旁的高讯已经嚷开了。

"闭嘴！"林文的眉头可爱地皱起来，看向高讯的脸却是凶巴巴的。

这点小脸色自然不能把高讯给吓倒，反而朝闻清打趣道，"闻清，你这哥们还真有意思。"

"总比你这没意思的人好。"闻清未回答，林文已经抢白过来了。

忍俊不禁，高讯不顾形象地又是捶手又是跺脚，"哈哈，林文，知道你很好玩，但没想到你这麽好玩。"

高讯这边笑得畅快，林文那边早是猪肝脸一个了。牙齿咬得死紧，嘴巴也紧闭著，而那双白皙的手正颤抖著，被气的。

眼珠子一转，林文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高讯身上砸去。

二手烟男人 (23)

（23）

高讯此时正笑得欢，根本没防备，林文这一砸绝对是见血，不过一旁的闻清看早出苗头来了，手一拍林文的手腕，这准

头就没了。茶杯越过高讯的脸落在地上，那声音清脆得很。

张著嘴呆愣在一旁的高讯让林文心情大好，在那哈哈大笑。不过闻清是知道林文的，性子急，偏偏胆子又小。这会看起

来是笑得很欢，其实心里急著呢。

高讯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在那直拍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闻声过来的服务员，很快就把砸碎的茶杯收走。林文悄悄拉著闻清的袖子问，"她怎麽不骂我？"

这家伙，闻清宠溺地敲了他额头一记，"算在帐单上了。"

"啊？"张大著嘴，"那要多少钱，我这个月钱借小三了，不够赔啊。"小三是林文一个宿舍的。

"现在才知道怕啊。"很想翻翻白眼，最後只能让嘴咧得更开，如果不是在这场合，闻清绝对会把林文狠狠揉在怀里，这

世上怎麽会有人这麽好玩，好玩死掉了。"哈哈哈哈哈。"

还等著下文的林文，听到却是闻清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脸是刷地红了。"不准笑！"这会林文声音再怎麽恶狠狠，也阻

止不了闻清的笑意了，事实上从林文出现的那一刻闻清就想笑了。

那边高讯已经停止拍胸脯的动作了。眼睛半眯著，看著对面一个笑得就差没掉到地上了，而另一个则涨红著脸，那紧紧

握著手，似乎想要塞进对方的嘴里。林文不会把拳头塞进闻清嘴里阻止他笑吧，高讯坏心眼地想著。

"不要笑了。"林文已经站起来，整个人在那直跳脚，可看闻清的架势有越笑越过分的趋势，心一急，那紧握的拳头竟真

如高讯所象的塞进闻清嘴里。

这回哈哈大笑的不是闻清而是高讯了。

天啊，那小子真的把拳头塞进闻清嘴里啊，他只是随便想想的，"哈哈哈哈、、、不行了、、、太好笑了、、、"高讯前

扑後仰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还在出口的笑意被林文这拳头一塞，让闻清大声咳嗽起来，还不止如此，被迫大张的嘴那下巴有脱臼的迹象。

只是林文这会已经顾不上闻清了，"好痛！闻清快松口。"只想著阻止闻清，不让他继续嘲笑自己，可闻清这一咳嗽起来

把他的手都给咬住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是、、、活宝、、、吗、、、、哈哈哈哈"高讯在一旁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

前一个是直叫疼，正努力把塞进对方的嘴里的手给拉出来，而另一个则不停咳嗽，那腮帮子鼓鼓的，下巴会不会脱臼呢

？高讯又开始坏心眼了。

林文一个用力把拳头从闻清嘴里拿出，其实说拳头，也只是塞了几跟弯曲的手指进去。

心疼地看著自己嵌上牙印的手指，林文埋怨道，"闻清你那麽用力咬干嘛？"

"咳、、、咳、、、"闻清稳下气息才应声，"还说，有见人把手塞进别人嘴里的吗？我看看，这下巴有没有脱臼了。"闻

清抚著下巴。

"谁叫你笑我。"知道自己刚刚那举动是孩子气了，但林文怎会承认呢，而且眼前还有个讨厌的高讯在。眼睛往高讯身上

一瞪，"笑，笑，笑死你！"身体前倾在高讯眼前挥舞著他那开始有威力的拳头。

身体直贴在靠背上，高讯赶紧捂住嘴，"不笑了。"要也像闻清那样被他塞个拳头进去，自己的下巴绝对会脱臼的，因为

他的嘴比闻清小！

再恨恨地挥了几下拳头，林文才重新坐下来。转头问闻清，"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闻清已经恢复正常神色了，一记弹指正中林文的额头，"下回再这样，你就得哭了。"

"哭，哭什麽啊。"有些摸不著闻清这话，林文的脸上布满著问号。

邪笑地靠近林文，闻清的声音最近距离地传进林文耳里，"我下巴要脱臼了，以後谁来让你幸福啊。"

脸一红，"不要乱说。"林文真想再把手塞进这家伙嘴里。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结束了吗？"已经看了好一会的高讯这才出声。

一听高讯的话，闻清脸上虽未有异样的表现，但心里已暗生警惕。这个高讯看出什麽了 吗？

"直走转弯，付帐走人。"林文冷冷地道。

一愣，既而明白林文的意思，高讯嘴一撇，"凭什麽赶我走啊，凭什麽由我付帐啊。"

"你几岁啊，小弟弟。"得意的声音从林文嘴里传出。

真是给一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不过，高讯不是皮薄的人，照样坐得稳当当，不仅如此，他还移了个位置，从他们的对

面坐到他们的旁边。"刚才说什麽悄悄话呢。"

"不害臊。"林文拉起闻清，"闻清咱们走，他爱呆让他呆著去，最好别出来了。"

"喂，林文，你太过分了吧。"在迎新会上时，自己的面子就被他给破坏了，若不是他平常表现好，早被人踩死了。

"别理他。"林文这会眼睛压根不看高讯，完全是小孩子生气的表现。

"闻清，这里空气好差啊，我们快点走。"

这话明显在指桑駡槐，高讯也只挑眉一笑，只是嘴上大叫，"闻清，不会是由我付帐吧。"

"小气鬼。"林文是越看这人越看不顺眼，扔下最後一句，便拉起闻清往外走。

二手烟男人 (24)

（24）

一到外面，林文便开始教导闻清，"你别跟那个人在一起，降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闻清不知道林文的脑子是怎麽转的，怎麽转到身份上。"你想多了吧。"

"不管，那个人看著就讨厌，以咱们的关系，我讨厌的人你也得讨厌。"林文一脸的不满，看来是相当讨厌高讯。

"好，都听你的，不过工作上的事，就没办法了。"

"这我知道，啊啊"嗷嗷大叫几声，"真希望那家伙离开这学校。"

赞许地点点头，闻清对林文的明事理相当欣赏，他会生气会发火，但之後还是知道该怎麽做。

闻清的赞许之色在下一刻就僵在脸上。

"你不是答应我不去找他吗"

在茶座时，林文一出现，就是母鸡保护小鸡的姿态，闻清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他到现在才提起来。

"刚才是给你面子，你不会以为我不会跟你算帐啊。"冷哼一声。林文走到闻清前头。

闻清赶紧走到林文旁边，"是工作上的事、、、"一看林文不屑的神色，就知道不能继续骗下去，林文或许是个迷糊的人

，但绝不是傻子，"我想让他取消你的警告处分。

"他有这个权利吗？"林文依旧冷哼。见闻清点点头，林文有些不生气地开口，"闻清，我告诉你，这个警告我要定了，你

要是把它弄没了，我跟你急。"

"你这是何苦呢，要不是没办法。只要高讯跟上面说一声，你以後档案里就不会有这一条。"

"我喜欢！"林文的声音已经冷冽，"这是我的事，管他高讯还是低讯，你都不准去找。"

"你真是倔。"不能光明正大地抱林文，闻清只能揽过他的肩头。

"闻清，真的，这事就这样了，不要去找任何人。"林文一手扣上闻清的脖子，让他的脸转向自己。"发誓。"

"这、、、"闻清有些结巴，"林文、、、"

"发誓。"林文眼睛直盯著闻清。

投降地垂下双肩，"我答应你。"

林文这会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下来，高兴地捶了下闻清的肩头，"好，为了补偿你这麽听话，我今天就任你打发。"说著嘴

巴靠近闻清耳朵，"你这个大色狼。"

"啊、、、啊、、、闻清、、、"嘴巴咬著被头，下身高高地挺起。这家伙太狠了，从下午到现在都几个小时了，"不行了

、、、闻清、、、停、、、停、、、啊啊、、、清、、、"林文尖叫著在闻清手中咆哮而出。

"不是说了任我打发吗？"闻清调笑著，松开手让林文倒在床上。

四肢大张，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林文这会已经顾不是上这姿势有多不雅了。他现在只觉得後身麻痹，四肢酸疼，现在

叫他移一厘米，他都没力气。

"真的不行了，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林文赶紧阻止，刚刚就是说抱他去洗澡结果在浴室又狠狠要了他，之後又说，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继续吧，把

他从浴室抱回到床上，之後他的下身就没休息过。

"闻清饶了我吧、、、不、、、不行了。"林文的气息还相当不稳。

"好吧。"闻清在林文耳旁细细啄语。

头转向闻清这边，"要不我用手帮你弄。"

"你再勾引我，我就让你这周都不要下床了。"故意恶狠狠地说道，闻清站起来抱林文往浴室走去。

"这回可不能动手动脚了。"嘴上开开玩笑还可以了，真要让闻清再来一次，他估计自己就要精尽人亡了。

"你别勾引我就成。"闻清贼贼一笑，不意外地看见怀中的人儿，一双圆圆的眼睛更圆了。

"我什麽时候勾引你了，你自个幻想的还赖在我身上。"林文手脚并用爬进浴缸。等躺好後，手一直门口，"你可以出去了

。"

"怕我啊。"闻清恶质地抓了林文下身一把。

抬眼一瞪，"色狼快出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闻清也是知道的，看著林文的裸身，他能什麽反应都没有，那他就不是男人了。是不是恋爱中的人总希望时时刻刻都能

把自己跟对方绑在一起，最好是麦芽糖两颗，天天腻在一起。

"洗好了叫我一声。"轻刮林文的鼻头一下，闻清就出去了。

粉色的泡沫飘洒在布满爱的印记的白皙身体上。林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身体更舒服地向後仰起，头跟著抬起看向白色

的天花板，很舒服的颜色，就像现在舒服的心情。

二手烟男人 (25)

（25）

处分的事算是明确地落在林文头上，闻清知道自己不能在背後做些什麽了，只能心疼地看著林文背著这个黑锅进专五。

林文自是明白闻清的心思，专四暑假特地不回去，留在学校陪了闻清一个暑假。当闻清知道林文特地留校陪他时，真的

是哭笑不得。这怎麽反过来了，不是该有他来安慰来林文吗？

趁著四下没人，闻清一手扣上林文的腰，把林文拉到一旁的树下。一到树後，手一转，林文就到闻清的怀里了。

"不回去，你妈不担心你啊。"

"我娘不担心我。"林文笑嘻嘻的。按他们土话来讲，林文叫他父母都是以爹娘称呼的，但说普通话时都是说爸妈。

闻清一听林文这口气，就知道他又开始皮了，头低下抵住林文的额头，"你娘担不担心他的小儿子被我拐走啊。"

"应该说你娘担不担心才对，你可是独苗子哦。"依旧笑嘻嘻的，林文微微踮起脚跟，带笑的脸才轻轻皱起来，"你长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