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干嘛?”
“躺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好冷啊!”
“嗯,好!”东宇整整齐齐的穿着衣服僵硬的躺在他身旁,感觉到他轻轻涌进自己的怀抱里。好凉啊,头那么热,身体居然那么凉。于是,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背,把他往自己怀里更契合些。
“东宇啊!”
“嗯?怎么了?”
“你的怀里好温暖,你的心在跳啊,我忽然觉得活着真好的感觉……”
“别胡思乱想,快点闭上眼睛,睡吧!明天醒过来,又会雨过天晴,一切都会美好起来的!”
“东宇啊!”
“嗯?”
“忽然好想,好希望我们做同一个梦啊!”
“呵!恶梦也行吗?”
“恶梦也可以,只要别把我独自留在恶梦里就可以……”
心痛的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说:“民翼,再也不会独自把你留在悲伤里!如果你愿意,我愿意这么永远陪在你身旁……”
冲绳县位于日本列岛最南端,由冲绳、宫古、八重山三个群岛为中心的六十多个岛屿组成,面积2265平方公里。下辖5郡、10市、7町、36
村,县厅设于那霸市。
在照相机镜头里看一切都是倒过来的,倒过来的天,和倒过来的海。但因为都是美丽的蓝色,不仔细看了,倒真的分不清楚哪片是天哪片是海了?!只有蓝色,在镜头前缓缓流动……
穿着淡绿色背心的年轻摄影师,对好角度,轻按按钮,就把那一秒的冲绳美景定格在了相纸上……
很满意刚才那张相片,虽然还未成型,但凭借多年的经验,觉得那会是张成功的作品。于是,兴高采烈的站稳脚步,在阳光下转动相机,寻觅着感动的瞬间点。在镜头前,一切颠倒的景物,慢慢转过去,又轻轻转回来……
忽然,摄影师不肯相信的把相机从眼睛上拿下来,足见那一刻,那个场景带给他的震撼,一切颠倒的景色都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就看见那样一幅美丽的场景……
冲绳海边,漂亮的男子随意的坐在一片礁石上,轻轻叹气,用手在脸颊旁摇了摇:“好累!”寒悻小声抗议着。
因为手臂上的伤,只能穿长袖的衬衫,在高达37、8度的天气里,除了有点显得傻外,身体还在不停的流汗……
骏津伸出两只手在寒悻的脸旁努力挥舞着,“很热吗?”他看着他的额头涌出的细密的汗水。
寒悻轻轻呼气,开始用两只手扇风,却马上被身旁的人制止。
拉住寒悻的手,骏津说:“伤口还没好呢,不能随便乱动,好不容易结茄了,在破掉会留下疤痕。”
“好热!”寒悻抬起头,望着他,撅起嘴角,有些撒娇的说。
叹气,骏津抬头望了眼天,除了叫他少活动外,似乎自己没什么能力,可以叫这么炎热的天气变的立刻凉爽起来。于是,“我们玩个好玩的吧,寒悻!”捧住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说。
于是,就有了年轻摄影师看见的一幕,一个男子骑在另一个男子的脖颈在海边奔跑,引得所有人都驻足观望。
上面的男子光着上身,只在外面随意的套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现在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了,随着奔跑就会飞舞起动的衣摆,忽明忽暗的露出下面白皙的肌体。下身长长的淡黄色的裤子,直到脚踝,此时因为是半坐着的状态,有些就掩盖住光着脚,只露出五个小巧的脚趾,此时脚趾正四下扭摆,开心的折腾着。
下面的男子戴着茶色的墨镜,穿一件蓝色的背心,背心上是一个卷发女子,此时正用手臂夹着身上人的两条腿,修长的腿上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光脚穿一双白色的球鞋,鞋带绑的很松,随着奔跑就会不停的左右摇晃……
寒悻骑在骏津的脖子上,“哦哦哦哦……”开心的又叫又笑着。
故意逗他,骏津原地旋转,并且恐吓他说:“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了哦……”
感觉到他因为害怕,用两只手更加努力的搂住他的脖子,就止不住的笑出声来:“别用力啦!!寒悻,我快被你给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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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会心的露出笑容,按动快门,就这么记录下爱的那一刻。
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大海,海边帅真的两个男子,一个骑在另一个脖子上,奔跑,海风吹来,吹起身上男子白衬衫的下摆,白皙的皮肤就在忽明忽暗的闪现着……
笑容伴着璀灿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海滩。
冲绳,完美的避暑胜地……
冲绳旅馆里,午后,已经换了舒服和服的两个人。骏津坐在旅馆的窗旁,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美丽的海滩。寒悻坐在他腿上,伸展开双臂趴在窗台上。这是一天中最热时段,骏津怕寒悻中暑,所以和他一起留在旅馆里。旅馆里的空调开的不是很大,屋子里的温度有些偏热,骏津说总吹空调风不好,所以他拿着扇子靠在寒悻的背上帮他慢慢降着温……
漂亮的圆形扇面上,画着涂抹着白脸的日本艺妓!
“听说日本的艺妓都是美丽的男子,他们在台上反串扮演女人,演义着世间的悲欢离合。就像韩国的民间戏剧“处容”,听说古代也是由男人反串的。”骏津说。
寒悻打开清凉的啤酒,因为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摸上去,就会因为温差的关系,瞬间在瓶罐上涌出淡淡一层细密的水滴。寒悻仰起头喝了一口,细腻的白色泡沫伴随着冰凉的触感涌进嘴里,悄悄滑进身体的深处。“真凉爽!”寒悻仰起头望着骏津询问:“你喝吗?”
“嗯!”他答。
于是又轻喝了一口,寒悻把凉凉的酒液小心的含在嘴里。转过头,暧昧的望着骏津,寻觅,寻觅到他的嘴唇,轻轻覆盖,用自己的嘴把酒液慢慢注进他的身体。
骏津睁着眼睛望着寒悻的脸,感觉到包含着他味道的酒液滑进自己的身体。拿着扇子的手就不知不觉的爬上他的背,把他更往自己怀里拉拢了些。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伸出舌尖,轻舔他的下巴,那里有刚刚喂他喝酒时不小心流出的酒液,使坏般的从下巴慢慢往上,在他的唇瓣边徘徊,“寒悻,张嘴!”温柔的哄骗。小心的索取。寒悻嘴里有淡淡的啤酒味道,有些涩,又有些大麦独特的甜……
爱人的身体是那么美好,就算这么亲吻一生一世似乎都不够一样,搂住他的手更用力了些,就好像怕他忽然消失不见一样!真想就这么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啊,骏津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吻也由温柔的轻触,变成狂热的探询,不让身上的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啊,骏津,我快没气啦!”寒悻勉强挣脱出一个空隙,粗喘抗议着。
“不管……”撒娇般的回应,依然故我的覆上他的唇,那里怎么就那么吸引人,让人不自觉的不断沉伦沉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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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手机都被设置成了振动,放在随身的行李里,此时正不断的在闪着,在衣服里涌了涌碰到一起后又分离开……
“怎么样?打通了吗?”赫正望着正拿着手机不停拨着号码的文皓和东宇问。
轻轻摇摇头,文皓说:“打通了,但一直没人接。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干什么……”
焦急的叹了口气,赫正忽然拍了拍脑袋大喊着:“他俩不会想不开,殉情了吧?”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脸上都挂上了冰霜。
民翼坐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望着他们,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别胡思乱想了。他俩不是那么悲观的人。现在这样也好,我们最近都太烦躁了,这样离开一阵子,让我们都沉淀一下!”
赫正望着脸上肿胀还没怎么消的民翼说:“我听东宇说,你和骏津打架了?”
“嗯!”民翼望了眼东宇,点点头说。
“因为什么啊?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呢!以前又是撞车,又是刺伤,又是出国的。我本以为这次寒悻回来了,一切就都告一段落了。可你们又弄这样的事情。我这心,真是为你们几个都操碎了。”
“好啦,老大。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们都长大了,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从桌子上跳下来,民翼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赫正在身后追问。
“回家。”民翼答。
“出门别忘记戴口罩,还有眼镜,就你那张脸,现在被记者照到又有话题了!!”
背对着他们挥挥手,民翼消失在慢慢关闭的门后。
冲绳旅馆,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灰暗到衬托的星空越发璀璨起来。抬起头,连几辈子都看不到的星座似乎都能瞧见的感觉,不远处,星空下的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浅吟低唱着……
寒悻一个人站在旅馆的泳池边,左顾右盼,“这么晚了,骏津叫我来这儿干嘛?”喃喃自语:“这里一到11点就停止供电,黑漆漆的。
”一边说着一边乖乖坐到椅子上等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寒悻便再也呆不住,站起来走到湿滑滑的泳池边,脱了鞋,光着脚像走钢丝一样的慢慢在泳池边缘行走起来,偶然要摔倒时,就张开双臂,抬起一只脚来保持平衡。
“喂,掉下去伤口会感染的哦!”身后突然传来宠溺的斥责声。
“呀呀呀……”正沉浸在自己游戏里的寒悻被吓了一跳,身体也瞬间失去了平衡向水里倒去。这下完了,寒悻在心里想,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准备与水做一个亲密的接触。下一秒却跌进一个健壮的怀抱里。
“谢谢!”寒悻知道又要骂他,所以闭着眼睛吐了吐舌头,小声的说着,等了好久,没有斥责的声音。于是,缓缓小心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骏津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有些窘迫的抱着他。
“扑嗤!”笑出声来:“你干什么呢?大黑天的穿这么正式干嘛啊?”望着他询问。
骏津用手调整了一下领带的结扣想:穿这一身还真够热的。
但嘴里却说:“忽然想和你跳舞啊!!寒悻,想起来我们似乎还没怎么好好一起跳过一次舞呢!来……”他伸出手,望着他说。
寒悻笑着,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搂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抱了起来。于是,光着脚踩在骏津擦的很亮的皮鞋上。夏日的夜晚,凉爽的海风,骏津把寒悻更往自己怀里拉近些,感到他用手搂住自己的脖子。小小的脸轻轻埋进自己的怀里。虽然没有任何音乐,但彼此的耳边却都响着一首特别美的乐曲……
“真热啊,骏津!”寒悻窝在他胸口小声说:“你穿的太多了,不热吗?”
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流汗的骏津,却逞能说:“不热。”
“呵呵,骗人,衣服都湿透了!”寒悻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说。
用手捂了捂他的眼睛:“你别管,我愿意啦!”
“呵……”不觉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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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东宇家门口。门铃突兀的响起。
“来了!”有些沉闷的回应,被吵醒揉着眼睛的东宇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民翼。
依然搂在一起在游泳池边旋转,不知道这么跳了多久了。但在咸咸的海风中,在灿烂的星空下,似乎都不愿意停下来的感觉。只想这么拥抱着彼此舞动,没有任何音乐,但彼此的心跳就是世间最美的乐曲。
“寒悻啊!”在他耳边轻轻唤他。
“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汗味儿。
“闭上眼睛?”
“干嘛啊?”
“别问啦,闭上就对啦!”
“哦!”
“闭上了吗?”
“嗯!”
“真的闭上了?”
“是啦!”
湿润的嘴角忽然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寒悻啊,我爱你!”
“呵!”微笑着睁开眼睛,想说:“我也爱你!”却在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
“这屋子里什么味儿,这么刺鼻?”站在东宇家的厨房里,民翼在自己鼻翼前不停挥舞着手臂说。
“涂料的味道!”东宇围着围裙正在给他煮面。
“啊,刺的人头疼!没什么办法消吗?”
“我也不知道,也没去特意问过。”东宇把面倒进精致的玻璃碗里,用筷子敲敲碗的边缘望着他说:“开饭!”
窝着头,民翼大口大口的吃面,就好像几辈子没吃东西的感觉。但也确实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