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 下——木鸟落落菲

作者:木鸟落落菲  录入:05-11

"什么事?又要开始了?"
"跟你说,想要好好吃完这顿,就给我闭嘴,拉紧你的链子。"
"哦,那好吧。"季鸣涧做了一个拉链子的姿势,之后就埋头吃饭了。
"等!"我超大口地吃完最后一口饭,用餐巾纸快速擦拭嘴上的残渣,废力地嚼咽着,等到有些余力能说话时,我不管什

么礼节不礼节的,反正我爸不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个好小子,你刚用个理由蒙骗我过关,欺我好久。"
"哪有。"
"还装,你被迫说出来怎么一点痛苦的感觉也没,你骗谁啊你。"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
"是吧是吧,你承认了吧。快、快招供。"
"不招就没完?"
"没错,算你小子聪明。"
"那就没完好了,反正我也没闲着,多一事也不嫌多。"
"姓季的,你就这么不买我面子的啦?!"
"没办法,你脸本不大,没多大的面子能给我看。"
"你惹我!?"
"不敢不敢,小的还想吃完这顿饭呢。"
"哼!从实招来,不然有你好看!"
"......你也有秘密,我可没这么逼你。"
"那是你白白错过时机,不懂得把握。"
"怎么,这也能成我的错。"
"那是,别贫,说!"要说换脸速度,我定属第一。
"真想知道?"
点头点头猛点头。
挖人秘密真有趣。
"我刚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折只纸鹤呢。"
"就这样?"
"就这样。"
"真这样?!"
"没错。"
"没唬我?"
"没有。"
"没骗我?"
"有完没完。"
"那就是没骗了,就想这个啊?!真没趣。"
"是是,真浪费你的感情。"
"这么想我给你折?"
"不希罕。"
"是吗?那你怎么刚刚在想?"
"我脑子抽筋。"
"切。真不希罕?"
"不用你施舍。"
"知道,我不会施舍的,免得被你说侮辱你。"
"知道就好。"
"可如果"我很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不施舍,怕你会等很久嘞。"
"......"季鸣涧竟还心情喝口茶,真不是普通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需要。"
"哇!真有骨气~鼓掌。"
"免。"
"那今晚我给你折?"
"虚心假意宁可不要。"
"真心的!"
"别安慰我了,我的分量还没那么足,哪能请得动巡府大人为小的折只纸鹤给我。"
"不会不会,我很乐意,乐意之至,诚心诚意。"
"收受不起。"
"你再给拒绝试试!我想折就折!"
"那你折好了,只要不是给我的。"
"你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吗?"
"是吗?那喝杯茶吧。"
"不用!"
"既然这样,那你慢慢解气吧。"
"哼,哼,哼!"
晚上,我心中满念恶语,折了一只歪七八扭的纸鹤出来,真难为我自己呀,能把它折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丢给季鸣涧,警告他说,这是我真心实意折的,敢扔了它,跟他没完。
没看他的反映,反正他肯定不敢扔就是了。--2008-05-26 LS
第四十六章 季鸣涧之密语(1)
高中,是最想回去的过去,也是我最不愿意碰及的时段。
那时,我关注你,眼里的焦点只愿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不明,也不懂,更不知。
我有想融入你生活,可惜,我选择了在一旁看守。
不要嘲笑我懦弱,不过,我承认,我是个懦夫。
一个只敢守望的懦夫。
一个只愿活在梦幻的懦夫。
我不愿与他寝室的任何一人有来往,没错,出于妒忌。
我也不愿与屈臣有什么交集,他要的,我回应不了,既然如此,又何需让他有机会幻想呢。
可惜,事实就要与人作对才甘愿,我注定要与这位室友纠缠。
他在世时,牵连的是不断的他的我的爱恋,而灭度之后,通过林子影响我的生活。
有时我很想大笑嘲笑,这是什么世界啊?!
怎么会这样?!
犹记得那天晚上,屈臣来到我平时呆的行政楼顶楼,爬进窗户,来到我的面前。
"我并不是故意要来这,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
"谢谢。"屈臣向坐在空旷的房间的地面上的我深深地鞠了个躬。
"真的不能接受我?"
我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着根本看不清的戴望舒诗稿。
"为什么?"
"是我不够好?"
"还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是吧。"
我终于从对书的注目礼中回视他。
"是吧。"
"祝贺你,有喜欢的人,我在心里,祝福你,能有个好的结果,不用做个单恋者,苦苦涩涩的,尝多了也未必是必要。"
"我说好了,不打搅了。"
说罢,迅速转身抚开窗帘,翻窗出去。
愣愣地盯着微动的窗帘,思索着他的来意。
思来想去,也不会想到那是来告别的......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位、我的寝室友。
对于他的死,班内所有人都是哀伤的,最为甚者,自然是林子,平静,太过平静的脸,让我看到他的压抑。
我见到他的第一次流泪,那泪似缓缓地融进了我的,酸意蔓延。
屈臣去世不久,我的奶奶,也因年事高病逝。
父母方面的压力便向我逼进,说是不能让我一人呆在这就学,一人生活自理不是很能让他们安心,去好的市级学校接受

更好的教育对将来好。
理由充足得可以,可没有一条能劝动留意百分百的我。
最后,我留下的,相对的,我的大学必须是他们定,且必须得上得了他们说的那个学校。
无所谓,我能做的,能珍惜,也就是还能见到林子的日子。
原本以为他要学文科的,没想到,一开始,他就选择了要学理科,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是偏文的人,看他一遇物理就打哈欠,流泪想睡觉,就知道他就不是个学理的料。
还好,他在上过一次厕所后突然抽筋改了。
以为他应该不会改了,我便也选了文科,只是没想到这人的思维真不是我能猜的说,听说他在他奶奶家时有抽疯了,打

个电话给老师又给改了。
这次,我可赌气了,我干嘛跟个神经的人转悠哪,我有病啊!
我没在高二时转专业,可以说,我失去了与他相处的机会。
我能见到他的也就在这去食堂的路上,还有高三时我在租的地方看他在阳台上或洗衣服或很悠闲地晒太阳看漫画。
他不知道我租的房子就在他的对面套间里,因为那里面一般都是居民自己居住的,很少会出租出去,相反,他住的那些

幢房子,全是出租给学生的。
我很有幸地遇上一个要出去做生意的。
于是,我开始了所谓的偷窥生活。
说开心也乐呵,说无奈也很是无语。
不过,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流得让我的觉得有点甜。
遗憾的,是他的眼里只有天和地。
我在去美国之前,拜托我的爸妈能给我一些他的消息,这是我小小的请求。
还好,我爸妈并不是很无情,我是该庆幸。
最后,我还是离开了,不舍地离开了,踏上爸妈安排的路。
我在路上走着,边走,边回头,边回想有他的画面......
陆陆续续寄来的照片,解了些微的相思情,可也在我的内心里不断积淀着想见他的念头。
勉勉强强压抑心中的欲,叹气说,见了又能怎样,能带来什么改变,我们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忧忧郁郁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劝自己忘了吧,忘了吧......
可惜,遗忘是这么难以忍受的一件事,真的好难......
那影子扎得太深了,太深了......
我没有力气将其拔除......
那就肆虐吧......
席卷我的灵魂吧......
我努力地缩短学习的时间,刻苦,对我来说,并不刻苦,思念才是刻苦至骨。
学成归来,面对就是爸妈的安排,我必须继承家业,这是我该承受的条件,我该承受的责任,我该承受的使命。
默默,承受。
面对摆在我面前的事业,真有点感激它,它占据了我的一大部分时间,偶尔留一点缝隙让我在其中酿酒,相思酒。
面对陪我度时的事业,真有点可笑,我还是能没了谁还能正常生活,尽管偶尔不经意洒些给你的泪,相思泪。--2008-

06-01 LS
第四十七章 季鸣涧之密语(2)
原本生活就应该这样平顺的下去,他在那里养花,我在这里顾业。
平平顺顺,这四个字,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破坏了。
其实,如若不是他,也会有另一个人闯进他的生活。
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我匆匆忙忙赶到他开的那家花店,就看到他与那毛小孩在一起说话。
不爽的情绪,散。
正当我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时,不该看的场景被我,看到了。
我直想推开那小子!
打开的门又被我关上。
我去能干嘛。
我有什么权利!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
很可笑......
呵呵......
不过再次点燃我心中之火是林子的那一吻,一下子,我的脑子炸开了!
忿忿然地马上开车走人。
而开到一半,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
于是又开了回去,来到他住的地方。
门开了,听到他的喊声:"你竟敢给我回来--"
看见是我他停下纳闷地看,刚想问出口便被我按在玄关旁的墙上,然后盯着这位日思夜想的人儿。
眼线一转至今天忍我生气的嘴,不住地贴了上去。
我吻了几个自认还能消毒的吻,心中的气消得也差不多。
"亲够了?"在我盯着被我折磨过后的他的嘴唇时,他问出口。
"不够。"当然不够,绝对不够,我的心里没有够的极限。
"那还继续?"
"不了。"我说了这句时他惊了一下,估计以为我是神经病,刚还说不够的,现在却不继续了,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时候,

我突然兴起逗他的念头。
"如果你想继续的话,我不介意,乐意奉陪。"
"不用不用,千万不用,最好不用,根本不用!"
听他这么说,有些微失望。
"我嘴都快破了。"
明显地,他找了个不是很好的理由,不过,够了,这句话足以令我乐怀的。
"那个......你能回答你来这找谁?是不是找错了。"
"没找错。"
"可我不认识你--呃,认识。"这小家伙,很会看局势。
"那请问你叫什么,我暂时不记得了,还有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我们这样......不是很适合谈话,呵呵。"
知道他是不想惹外人说是非。
"我没感觉。"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有点痴痴地看着那张生活的脸。
"那你能去我家里面坐坐,让你在这捂在这儿有悖我的待客之道。"
"......"那是不是不会把客人赶出来?
"想喝什么?"
"白开水。"
"......那个我没听错吧。"
"没有。"
"哦,好吧,你稍等一会儿。"
在他转身去厨房倒水时,我打量他家的布局和情调,清爽干净利落,像是他的风格,就是偶尔几个东西很破坏气氛,比

如马克杯就太过不适合。
"你的水。"
"谢谢。"
他坐定后就问喝着水的我。
"那个,你叫什么?"
"你说呢?"在他刚才第一次问我时我就有点想要自嘲一番。
"我刚刚说了我忘记了,很抱歉。"
"你猜!"
"我不喜欢猜谜。"
"那我就无可奉告。"似是生他的气,实际是想他能再想想,想想看有没有接触过我这陌生人。
他就我说完开始就保持沉默,有五六分钟之久,还当着我的面看起杂志来。
"我叫季鸣涧,有印象了?"
"呵呵,好久不见。"
"是很久。"
"呵呵。"傻笑的他很有让人扁他一顿的打算。
"你没其他说的嘛?还有,你笑得很白痴。"
"你过得好吗?"
"还好,"看到他的嘴,我又说,"不过,我现在很好。"
"哦,很高兴你能过得好。"
"嗯,你呢?"
"我很好。"
"哦?!是吗?"
"嗯。"
"是吗?"我仍没抬头看他,答案不满意。
"是。"
"是吗?"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是!"
"是吗?"
"是的。"
"是吗?"我抬头看着林子。
"嗯。"
"是吗?"
"是。"
很明显,林子的耐心被我磨得很糟。
"是吗?"
"是。"
"是吗?"
"不是。"
"很好。"
"我说,你到底想来干嘛?"
"看你。"
"我好象没跟你好到要你这老同来看我吧!"
口气很不善,看来真惹毛。
"没必要吗?"
"是的。"
"我怎么不觉得,你刚才说了你过得不好,你怎么不需要我的探望?"
"那算是吧,那你看过了,应该可以回去了,我有点累了。"
"我水还没喝完。"
"那你喝完再走吧,我先回房了。"
"你不觉得你刚刚说过想要好好招待我的,怎么?自己回房,而把客人留在这里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一说完,他就拿眼瞪我,我闷闷地小笑。
"你想聊什么?"
"你说呢?"
"好了,季鸣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直说好了,我不想再陪你绕了,我真累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我可不

相信我跟你有熟到这种境界!"
"是没很熟。"
"是吧,你可以早早得喝完你的水,然后继续走你的路!"
"可以后会很熟。"
"我,咳咳咳......没有以后!"
"那可不一定。"
"那可不一定!"
"是吗?"
"是的,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是吗?"
"你烦不烦!"
"我没感觉。"
"我哪里惹你了,你今天就这么想找我茬!?"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看现在不就是!"
"不是。"
"啊!!算我今天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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