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我的心还是那么冷静。
可现在,我怎么也驱赶不了脑海里的那种声音,充满诱惑和张力。我想,我完了。这种诱惑我挡不住,一惯的冷静帮不
了自己,然后看着自己往下掉。心里在蠢蠢欲动,欲望开始蔓延。
我眯着眼睛,夏天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隐隐约约听着李祚和秦青在互相透露消息,密密细语。深吸
口气,我下定决心,要找个机会去确认一下自己实际的感觉才行。首先是要先离开王府,但不能连累到秦青,还有李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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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秦青,我忘记拿扇子出来了,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我站起来,伸展一下身体,对他们说。
“拿哪把呢?放哪的我去帮你拿来。”呵,我就知道张倪,是秦青一惯宠我。
“嗯,应该放在靠东面窗前的小桌子上吧。白玉骨的那把,面是水墨兰花的缎子。”我装着思索的样子,笑嘻嘻地看了
看秦青。
“好,我就去。太子你们先聊,我很快回来。”
我又坐回椅子上,慢吞吞地拿了块桂花糕吃着。
“梓童,你故意调开秦青有什么事吗?”李祚的声音。我笑了,学得很快呀,人聪明就是有前途呀。
我没回答,慢慢吃完糕点,喝了口水,站起来,走过去,转身坐在李祚身上。他显然吓了一跳,红潮翻涌,“梓童,你
,你……”
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靠过去,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感觉到他混身都绷紧了,然后轻笑着说,“有件事,你要赶紧去
做。这样……这样……”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饷,才问我,“这事是真的假的?”
“无论真假,你照做就可以了。”我正想站起来,被他双手一圈,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了,“放开,我刚才是怕旁边有人
。这件事太重要了,你也别乱说出去。最好到时候有关人等……”
话没说完,李祚的脸在面前放大,嘴唇传来灼热的信息。他轻轻用舌头顶开我的牙齿,热流涌进口腔,我突然感到从尾
龙骨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赶紧用力想把他退开。他感觉到我的意图,双手用力,象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一样,舌头不断
的搅拌着。我无力抗拒,只能放松动也不动了。
他停下来轻笑,“刚才见你和表哥亲密的样子,真嫉妒啊。”
“放开我!”我有点痛恨这个身体,除了脑袋还好用些,真算是文弱书生一个。
“嘿,送上门的我哪会放手?何况你不是怕被人听到吗?现在我们就这么说着话也不错。”想不到李祚无耻的笑着,感
觉到他那灼热的唇在脖子附近轻点着,“这事我会尽可快去办的,你就放心。不过,这事如果是真的,那你和表哥……
”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我冷静下来,“我就算要走,也不能连累他。所以先把他调离李谡身边。何况到时候你要争
王位的话,也少不了秦青手上的那些兵马。”
“王位?我可没想那么多。你不是想回去吗?”
“在没想到回去的办法前,要先小心自己的命呀。我可是不想死在这里。”我无奈得叹气,“那事差不多的时候,传个
话给我。还有你说过颜相的事,我估计和李谡也有关,不过具体的话别让小满带,也别写纸上。这几天李谡应该把我看
得很严,我不想到最后还会出意外。”
“嗯,我会在太子府给你准备好院子等你来。”李祚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声音有点颤抖,“梓童,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
陪着你的。就算你和过李谡,也和过表哥一起,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我心里只有我自己。”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推开他站了起来,“如果你是这种心态对我的话,我是不会去太子府的
。”
“你不来太子府,你认为这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住李谡?”他握紧拳头。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专心做你的太子,记得照顾好张倪。”我冷眼看着,他的脸色由青转向白,眼神恨不得要
冲上来把我撕碎一样。
“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这么想了。”我想不到李祚会认输,他的神情变得柔软起来,“在能回去之前,我会照顾你和
表哥的。你放心来太子府,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看向他,见他的眼神没有刚才的迷惑了,清醒很多。
这样才对呀,别以为到处都是同志,其实大部分人只是一时间的迷惑而已。根据研究显示,有35%以上的人都是双性恋,
只有5%不到是同性恋者。这说明,很多人因为各种诱惑和原因,走进这个圈子,有些人能重新走出来,有些人就沉没在
这圈子里了。
我觉得象陈愉这种很阳光的少年,是不可能喜欢同性的。至于他对我,肯定也是一时的迷惑而已。谁叫我现在进入这么
一个倒霉的身体。所以,要有人提醒他才行。
张倪,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对陈愉,我可不想这么一个可爱的少年也因为迷惑走错了路。
“陈愉,你应该去喜欢异性。别学张倪,也别学我。我是给他拖下水的,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无论能不能回去,我相
信以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把握好自己的命运。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很认真的面对着李祚。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闪着莫名其妙的光。
无论他明白不明白,我不想他走上这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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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再说话,只是边吃着糕点边看着荷塘的景色。
李祚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偶而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深思,让我觉得这根本不象是一个十九岁小孩子的眼光
。
直到秦青匆匆赶来。
李祚又细细和秦青说了起来,都是关于秦青那边的手下将领呀,边关的情况呀,今年李谡对外的策略呀等等。
我又想起一件事,就是之前我在书房看到那封要求加强防御的信,上面着的名字是思珉,再想起昨天有个谋士一直叫秦
情做思珉。问起来,才知道那封信确实是秦青写的,怪不得字迹这么熟悉呢。我问起那个谋士的名字和官职,向李祚使
了个眼色。李祚会意了,也细细问起来。
看来秦青手上的兵马不多,但全是秦青父亲一直跟来的老部下和他们的子弟,李谡就算想把秦青调开也一下子下不了手
。何况现在除了秦青,谁也不可能指挥动秦青名下的兵马。我和李祚也放心下来。
然后关键是京城里的兵力。李祚虽然也有点了解,可秦青知道得详细很多。据他说,京城里现在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当
今皇上李谨的,皇城御林军莫大明是老将军了,莫家几个子弟都在朝上任职,对皇室是忠心耿耿。
另一股是晋王李谡了,当年李谡军权在手,上个皇帝病重刚好有外族入侵,等到李谡从边关赶回来的时候,皇帝已经病
死,而朝中早就给李谨的外父左相郭良启和他的好友右相颜元季把持住。就这么一线之差,李谡做了个晋王。
再后来,郭良启病死,颜元季参与泰王谋反全家被杀。李谡把持整个朝庭和军权,就差把皇帝废了自己做皇帝了。这是
我和李祚为什么要说颜元季是给陷害的原因了。
就象我曾说的,在没想到回去的办法前,要先小心自己的命。我可是不想死在这里。我建议李祚在京城的军中想办法安
排一些人手,然后等我出了王府,就要四处找几个人控制住军中的力量才行。
最后我和太子秦青准备好说词,我们几个在一起呆了一个上午,谁都会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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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叫来晋王府总管,说要带我出去散心。而秦青在一边怒目相向,又不敢动手的样子。
我依在李祚身上,笑眯眯地看着。
李祚倒也演得非常入戏,揽着我,走出王府。我向总管打个眼色,他也会意了,找了个人悄悄跟在马车后面,然后派人
进宫通知晋王李谡。秦青上前制止,说要亲自和王爷秉告,也立刻换好朝服进宫去了。
我和李祚是去宛竹院。我早就想来看看那个卫兰亭是怎么样的。据说和颜子涵关系不一般,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李祚也没反对,越公开的场所越好,何况是色情场所,那李谡更不会怀疑了。听到他吩咐下去,我微微赞叹。
所以我说呀,李祚学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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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担心大白天的来这里不好,可通传后,很快就有小侍带着我和太子走了进去。
一路鸟语花香,翠竹盈盈,到也是很幽雅。
刚走进房间,就闻到香气袭人,有一人影已经扑到李祚怀里,“死没良心的,您怎么才来看我呀?”
嗯,开场白比较老土。我笑眯眯看着李祚红着脸,推开怀里人,有点生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来人说,“我带了客
人来了,你规矩点。”
哈哈,李祚害羞的样子好好玩。
那人很乖巧地偷看我一眼。真媚呀,想不到这个卫兰亭比我还象女人,身材瘦小,露出漂亮的锁骨,眼睛细细地带着万
种风情,现在流波转动,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的,我还以为是个绝色美女呢。
正想着,突然怀里一阵温暖,卫兰亭已经投入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拽住我的胸襟的衣服,“小涵,你可来看我了。我,
我好想你呀。”如果不是看到他惊喜的神情,我还以为是错觉。要昏倒了,这个颜子涵就不能好好找个正常点的人吗?
一股力量把我和卫兰亭扯开,是李祚。他脸色都变了,沉声说道,“卫兰亭,离梓童远点。不然的话我立刻叫人平了这
宛竹院!”
卫兰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低下头,“是的,太子,兰亭不敢。”
“我和太子有些话要说,听说你的琴弹得不错,能不能弹几首让子涵饱饱耳福呢。”我微笑。看见他眼睛一亮,连声说
好,就去准备了。
李祚坐了下来。我走到骑楼看了看外边。离地面很高,每隔几步有太子的侍卫守着。原来的颜子涵和太子就是因为争风
吃醋从这里掉下去的吧?
我笑着回望李祚,见他脸色一腆,看来是明白我想什么了,他扭头不看我,赌气得说,“太子是太子,我是我,我可不
喜欢那个卫兰亭。”
“怎么?我看他很好,如果不知道他是男的,整个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我还想着那种媚态。
“看过你之后,我觉得没人能称为美人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想不到堂堂一个大学生,还以貌取人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他郁闷死了,无可奈何的说,“何况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我如果只是
看外貌,怎么能了解你的心呢?”
“呵呵,原来你是我的知己呀。”我依然微笑着。
7装骨头还是装神?
我和太子李祚互相说着笑话,而卫兰亭在一边弹琴助兴。
李谡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画面。
我和卫兰亭立刻跪下迎接。
而李祚只是站起来,和李谡打了个招呼。站在晋王后的秦青笑着看着我们,被我看了一眼,立刻装着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一把拉我起来,护在背后,瞪着太子。
我暗笑着,眼波转去,正看见卫兰亭惊愕地看向这边。
我装了个鬼脸,朝晋王努努嘴。他妍然一笑,忙吩咐小侍准备糕点茶水。
“太子好清闲!朝中其他大臣都忙不过来了,太子还有闲心来这地方游玩。”李谡也不坐下来,只是一味的冷笑。
“李祚就是喜欢这些,志不在朝堂之上。何况有晋王叔您出马,什么事不好解决呢?”李祚倒是恭恭敬敬的,然后话语
一转,“还有晋王叔不必责罚梓童了,他是我硬拉来陪我玩的,刚想着准备送他回府呢。”
“哼,太子倒是很维护他呀。身为太子,很多事要谨慎而为。请太子以后别来这种烟花之地了。”李谡冷哼一声,但因
李祚的语气还算恭敬,也不好发作,“至于梓童,受不起太子的关爱。”
“哈哈,看晋王叔说的,梓童,也就是颜子涵,从小就以才华横溢出名。我就算身为太子,也很仰慕京城第一才子的名
声。多点和有才能的人士结交,是父王一直对李祚的教导。”李祚微微笑着,“某一天如果晋王叔宠爱别人了,请早点
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迎梓童去太子府住上几天。”
“好,好,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本王头一个通知太子。”听出来,李谡强压着愤怒。呵,我想起两只狗在争根骨头
的故事了。我就是那根没肉的骨头,我无奈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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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装骨头还是装神?
骨头,是依靠别人,自己的命运把握在别人手上。
神,是依靠自己,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还能有机会把握别人的命运。
骨头我是不愿意的啦,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宛竹院里争了半天,我又回到了晋王府。
这回,王爷只是哼了我一声,就扔下我在紫雨水榭,带着很不乐意的秦青回自己的住所。我看着秦青快要落泪的样子,
暗叹口气,转头不去看他。
一连十几天,我见不到王爷和秦青,也不给我出水榭一步。我知道自己给王爷关在水榭了。
每天我就数着日子,该快到了吧?
果然,小满今天就带来消息,只有两个字[噢克]。呵,也就是英文[OK]的意思。
这一晚,我打发小满和其他人先去睡了,一个人逛到屋子外面的走廊,然后找了个亭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