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会我可以回来,其他日常的,你们自己酌情办。”宁越笑笑“可以无功,但是,不能有过。谁搞砸了我的买卖,就自己
出钱给我补上。”
叶其安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认真的,容不得讨价还价。于是率先走到文件堆里,看准了几个不容易出差错的营建项目,
立即说道:“就这个了,我就管这一件。别的可别再问我了。”
虞辰蹙眉,不再理会那些棋子,回头也伸手去翻,挑了两个自己觉得省心的。
赫凛无所谓,随便摸了一叠文件,他虽然是翡翠岛的原始投资人之人,但只喜欢调教奴隶,不爱干别的事情,不过他也清
楚宁越是个忙人,他们比不得,偶尔分担一些,也不枉每年分了那么多钱……
虞辰与赫凛这一拿文件,欧阳炎趁乱从沙发后侧蠕动过去,呼啦一把,掀翻了棋盘,黑白棋子蹦蹦跳跳散落一地。
他便大嚷“哎呀哎呀,没输没赢,我们今天的赌局就算了吧……”
他话未说完,其余三人已经目光如飞刀,把他射出了一身的窟窿。
“求你们了!换一个别的赌吧。”欧阳炎在那些飞刀的逼迫中退缩,气息微弱的道:“我是真的不太会下围棋呀。”
虞辰大度,点头“好吧,那你说说看,你会什么。”
赫凛手里拿的正是一些关于岛上新近奴隶的资料,他想了想,随便提议“不如这样,今年的赌局盘口还未开,我们一人再
去寻个小奴来调教,年终拍卖的时候,谁家小奴价钱最低,那个人……”赫凛容貌柔和,笑起来,很迷人“那个人,就来
做总受吧!要一晚上乖乖的,随便其他人摆布,怎么玩都不能有异议。”
叶其安对这提议挺感兴趣,便抬头问道“宁越,你觉得呢?”
“挺不错的。”宁少爷欣然点头“我给你们当这个庄家了。回头就去开盘口,你们选定了人,就告诉我。”
虞辰也附和“那就这么定了。”
“等……等……怎么就这么说定了?!”
只有挂在沙发边沿上的欧阳炎欲哭无泪。
他不擅长调教……他们欺负人,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赫凛侧头,笑颜如花的问他:“不然,你打算还是继续这个围棋的约定?也可以,方才你连输七局,已经破了纪录,不如
今晚就……”
欧阳炎一听,立即摇头“不行不行。”
叶其安像模像样将他搂过来安慰“所以说嘛,你就乖乖听哥哥的话,到了年终再揭晓这个赌局。”
“哥哥,快来救命吧!”欧阳炎也是个能闹的,顺势就扑进了叶其安怀里哀号不已。仿佛那死了爹娘的孝子般,哭的好生
伤心。
宁越懒得理会他们,叶其安对小炎那点心思,众人皆知,这么多年,居然还下不去手,也算是有负他那风流的名声。不提
也罢。
他觉得累了,打算去休息,便与众人告辞,转身欲走。
“等会儿等会儿,宁老大!”欧阳炎这时候,又从叶其安怀里探出了头,出声拦住了他。
“还有事?”
“我这次还带了个漂亮孩子过来,我看他可爱的很,会是你中意的类型,就当是礼物,让他留在你身边吧!”
虽然说送个美人奴隶给宁越这种事情,其他几人也经常会做,但是欧阳炎,他真的知道什么样的叫做“宁越会中意的类型
”吗?
众人十分怀疑。
宁越也十分怀疑。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门“知道了。”
只听欧阳炎还在房间里嚷嚷“他叫方小羽,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去。我头一回送你礼物,你要珍惜!”
宁越大约不知道,欧阳炎在他来之前,还曾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个方小羽,是他多年物色,精挑细选出来的可爱孩
子。
他绝对绝对,是最最适合宁少爷的……
31束缚
龙龙休息了两天,身体很快恢复,因为没有主人传召,他无视房间里的监控设备,只知道吃吃睡睡外加被医生检查身体测
量血压体温,过的却也没什麽不自在的地方。只可惜守在外面的人不许他出去,他就只得对著小窗外的海景发呆。
直到这日深夜,龙龙要睡下了,叶临却推门走进,问他觉得是否身体好些了。
龙龙点了点头,对著叶临大方的笑笑。他那天跳海,一则为了分散宁越的注意力,不想他太过准问自己爬进排烟道的事情
。再则,到底也是一时兴起的挑衅。
後果如何,自然知道,也有心理准备。
所以此刻大难找上门来,他倒也没想躲避。
叶临经过了这麽长的时间的相处,大抵也知道龙龙是个不怕死的个性,便直言道是宁少吩咐,若龙龙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
大碍了,便不要在房间里闷著,不妨出来到大厅里看表演,也好放松一下心情。有助於康复。
龙龙心中叹息,虽说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怕了宁越,但是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总是凝聚不出太多勇气。理智上固然觉
得自己不怕,可惜,他身体的反射神经却不听话,一想“宁越”这两个字,就先要神经痛。
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认。实在倒霉!
原本想要说换件衣服便会出去,谁知叶临似乎猜中他想法,对他说了一句“不必穿衣”便转身走了。
这与在翡翠岛上的感觉稍微不同了一点,毕竟在宁越的别墅内,不会遇见许多的闲杂人等,而在此处,大厅外的走廊上,
出出进进的,除去一些调教师和侍者外,还有许多衣著光鲜的陌生宾客。
龙龙赤身裸体穿梭在其间,虽然并没有几人对他特别关注,但是他自己就觉得身上的铃铛响得有些让人恼火。
此刻深夜11点,正是午夜场热闹的好时段,厅中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大厅展示台上刺激的表演一场接著一场,下面的看
客更是热情高涨,饮酒寻欢,声浪逼人。
龙龙被叶临带领著,来到大厅角落,一处单独隔开的雅座内,这里是个半封闭的空间,敞开处挂著厚重布帘,透过帘幕,
可以隐隐看见外面大厅里的情况,因为角落偏僻,内部却又设有隔音装置,不太受到干扰。
龙龙走进去,里面除了宁越之外,那个银色头发的小瑞也在。
与龙龙第一次见他时那个生气勃勃乱窜乱逃时候的样子不同,与第二次见他被吊在广场栏杆上受罚时候的半死不活样子也
不同。他明明是睁著眼睛的,却不太有生气,比跳海差点淹死的龙龙显得更为病恹恹萎靡不振。
他上半身被宁越抱在怀里,龙龙走进来,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有看见。
而宁越没有闲暇理会走进来的龙龙。他专注的,在和小瑞玩著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他手里拿著一个与苹果差不多大小、颜色鲜亮的红色皮球,然後手掌力道一松,球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直撞到沙发
後面另一侧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只听宁越轻声说道:“小瑞乖,去帮主人把球捡回来。”
他声调低沈温柔,命令的任务似乎也相当简单,容易完成,但是小瑞的眼神所表达的却分明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很害怕、
退缩、甚至似在无声哀求。
但是宁越看著他,没说话,只用冷淡的眼神催促:去吧,要听话。
小瑞认命,於是缓缓的开始挪动身体,他甚至没有站起身来走,而是四肢在地毯上,慢慢的爬。
龙龙不知道,这个捡球的游戏,他已经重复玩了好多次。筋疲力尽。
角度变换,龙龙於是见到他下身扣著贞操带,手臂以及大腿关节处同样带著铁扣。与普通的皮质不同,银白色的金属打造
,其上挂著精致的锁,金属的拘束器很紧,边缘处看起来十分锋锐,如果他不爬,如果腿分开的角度达不到要求或者爬行
的姿势不够标准,便会被那拘束的金属弄的非常疼痛。但是他身体里显然还插著别的什麽,行动起来异常困难,他实在没
了力气,最後便在只差一步可以拿到那个球的位置,趴伏在地毯上,像是已经完全认命的放弃。
这个任务,他完不成了。
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他只安静的在那里,除去呼吸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宁越看著小瑞,见他似乎是真的无力再动,便走过去,将他抱起来。
轻声的,像是无奈般的叹息“连这麽点小事都做不到,小瑞,可怎麽办呢?”
小瑞紧闭著眼睛,睫毛轻颤,没有出声。
宁越把他交给外面的叶临,转身,这才有了闲暇去理会站在一旁的龙龙。
“主人。”
还没等宁越说话,龙龙倒也自觉,先一步跪在宁越跟前的地毯上。
宁越随意靠在沙发上,打量著龙龙,先是不说话,好半天才笑著问他:“闹够了?还要不要再多跳几次?”
龙龙似乎是对於这样的问题全无准备,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抿著唇,乍一看像是很温顺隐忍,甚至像是在认错,然而谁都
知道,他有多任性。
不听话的奴隶宁越见过太多了,敢挑衅他的奴隶虽然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但是……挑衅之後却又这样沈默伪装成一只
温顺小绵羊,这种的,实在少见。恐怕只此一家。
宁越伸手轻轻抚摸龙龙脖子上的项圈,然後微微使力,让他靠过来,离自己更近一些。便俯身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之前还
欠著我十天呢,现在又犯错,这次想要罚多久?你自己说。”
“主人……”龙龙抬头,目光灼灼,看著宁越。
“嗯?”
“能不能,不关我。”无论怎样任性,龙龙对那种关黑屋的惩罚方式,还是心有余悸的。他很怕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折磨的
久了,会变成痴呆。於是不抱太大希望的商量“换个别的惩罚。”
他话虽出口,却实在不指望在宁越跟前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然而……
不成想,这个问题却逗笑了他的主人。也不知道哪里那麽好笑,总之宁少似乎很开怀。他手指拨弄了一下龙龙腿间金色的
铃铛,非常好说话的随口应道:“好啊……”
那语气,那内容,那唇边笑意,就与龙龙跳海那晚,分毫不差。
……
……
之後一小时的经历让龙龙分外後悔,他说不清楚究竟关进漆黑的刑囚室更痛苦,还是他眼前的状况更让人难以忍受。
他仍旧保持直挺的跪姿,手腕与肘关节皆被细而柔韧的线缠住绑紧,於是双手臂越过头顶,再一直向下弯折,达到极限,
维持在一个非常难过的状态下,那线沿著脊背向下,勒紧股缝,绕到前端,才系紧在一只金属小环内──而那只环,则刚
好是穿透在龙龙性器顶端的那一个。龙龙必须自觉保持这个姿态,不能稍微改变一点,也无法借助外力,如果手臂感到累
,稍一放松想要抬起来,那线便会扯动那只环。放松的力道越大,扯动的角度也便越是厉害。剧痛自然也就随之而来。
且不止如此,龙龙的整个身体几乎全都被这样的细线缠缚。甚至乳头也被带上一对金属夹子。那乳夹很别致,是一对狼头
,狼口的部位刚好是乳夹的咬合处,里面不是普通乳夹那样平滑或者裹著皮套或软胶的,而是带著细针,就像狼的牙齿。
它们咬在龙龙敏感非常的部位,让龙龙差点因为疼痛而乱动起来。然後那後果太可怕,他只能咬牙忍受。
两只狼头的中间连著一根细细的链子。很短。
宁越抬手将一个看起来颇有质量的小小环形锁挂上去。坠著重物,龙龙蹙眉,似乎很痛,轻轻呻吟,却不敢动作躲避。
宁越则将那个连著细链的小锁拿起来……向上轻轻拉,放在龙龙唇边。
他说:“咬著。没有允许,不准松口。”
32蔓延
龙龙咬着那只挂锁,细链两端撕扯的部位,穿透疼痛,的让人无法忽略。偏偏身体维持的姿势让他动都不敢多动分毫。
这个状态,耐力再好的人,坚持两个小时已经相当难受,但是此刻已经凌晨四点钟,大厅里的宾客早都散了,展台上表演
的奴隶也被他们的调教师带下去休息。
负责打扫的保洁人员来来去去,再过一会儿,连他们也都去休息了。
宁越在最初将龙龙绑好成这个姿态之后,又坐下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只说一句“要乖乖的”。
但是龙龙的身边,也没有留下任何人来看守。
不需要什么人来监督。
即使谁都不看,龙龙也必然自觉努力保持这个困难的姿势不变。
虽然他觉得两只手臂和双腿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但是不敢动。
哪怕手臂稍微放松抬起一点,下面那地方,恐怕就有得受了。
时间再过一些,所有人都已经离去。整个大厅全熄了灯火,沉入夜色……或者也可以说,是在迎接黎明。
只龙龙所在的这个隔间内,犹自亮着一盏小灯陪伴。
直到天缓缓亮起来,直到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又再度迎接黄昏,然后夜色降临。
……
很难形容这种感受。
龙龙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完全放弃,不能再坚持,但是到了下一刻,他发现他依然可以冷静的跪着,纹丝不动。
苦中作乐,龙龙由此深刻体会到了人的潜力是要如何挖掘才能更上层楼。
没遇见宁越之前,他知道自己耐力不错,却不知道自己耐力可以如此惊人……
当然,厉害归厉害,再来一天,精神撑不住,身体更撑不住。
没饭没水,又不断出冷汗的状况下,如果昏倒,他一定会改变现在的这个姿势,扯到那里,可怎么办?
他闭上眼睛缓缓精神,再睁开,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
看见他,龙龙真是松了一口气。
宁越永远出现的及时。
再不来,可真坚持不住了!
龙龙只觉得宁越轻轻扯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绳结,腿间铃铛轻响了两声,然后那些线便松散开来,他身体终于可以放松,完
全支撑不住。像个断线木偶,就那么往后仰了过去,身体半点不听控制。
宁越接住了他,他便靠在宁越怀里,嘴里还咬着那只锁,倒也真是认真听话。
“松开吧!”
宁越简单命令,然后帮他取下了两只狼头的乳夹。让龙龙身体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之后一段时间,龙龙被侍者带进浴室清洗,又被处理了乳头上的伤口,又喂了他点吃的东西。全部折腾完,这才又重新躺
回到床上──宁越的床上。
龙龙微微蹙着眉,不说话也不动,甚至也不睡觉休息。
不是他不想,而是手臂腰腿乃至浑身的肌肉全都酸痛,痛得他一下也不能动,甚至根本睡不着觉。
宁越这时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大约刚从宴会厅那里过来,身上沾着薄薄的酒味。
“睡不着?”
“恩。”龙龙的回答显得没什么精神。
宁越解领带脱外套,然后去浴室,合上浴室门之前,他说:“你抓紧时间睡。还差着九天,早点罚完,我也省心。”
他这话一说完,龙龙就有种想要再跳一次海的冲动。
不活了!
他看着浴室合上的玻璃门,费力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中去,烦恼不已。
直到宁越从浴室走出来,躺到床边,伸手将龙龙身体搂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