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霖若振叹了口气,迟疑了下,觉得还是让纪峰自己说好,走过去陪着纪峰跪了下去。
“你们都怎么了?”篮一的婚事让二人那么为难了?还是早朝出了什么事?
纪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唯青,仿佛松开了唯青就会离开自己而去,仰头目光乞求地注视着唯青。
这目光在若振那里看见过,纪峰以前也有过,那次在偏房自己闹着要离开时,唯青震惊了。
“别这样,纪峰。”见纪峰不肯起来,唯青蹲下身子,将那颤抖着的身躯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挽住了若振∶“相信我,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和你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告诉我,好么?”
“唯青,不要扔下我,不要离开。”伏在唯青肩上,纪峰终于轻轻地开口乞求着∶“你打我罚我都可以,别扔下我。”
“不会的,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们的。”怎么可能离开呐,爱还来不够呐∶“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纪峰,若振
,相信我。”
“离月,他~他是以前伺候过我的宠奴,我~我没再碰过他,真的……?”抬起头注视着唯青,纪峰缓缓地说了起来。
“你这个大傻瓜,就只记得坏的,”以为是什么大事,唯青微微放下了心,狠狠地弹了下纪峰的额头,揽了过去∶“我怎
么舍得你们。”
“唯青。”纪峰依偎到唯青怀里∶“你不嫌我脏?不嫌我给你丢人?”
“还说。”拉过若振一起揽在怀里∶“你也是,捧着我的画像还不让我知道,二个人都该罚。”
纪峰朝唯青肩上抹了抹泪水,若振将目光却转向那幅画,暗暗开怀地笑了。
“纪峰,这可不是抹布。”知道纪峰不愿让若振看到眼泪,可现在没别人,唯青才不管呐,恶恶地说了出来。
“谁让您吓我拉。”纪峰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谁吓谁了?好好的一件开心事,莫名其妙被这二人吓了一场,松了口气的唯青感到忿忿不平∶“竟然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要罚。”一把将纪峰扯到自己腿上,撩起纪峰的褂子,伸手在纪峰后挺狠狠拍了下去。
“啊哟,唯青,不行啊,屁股要滥了。”见唯青停了手泄了气,纪峰顺势揽住了唯青,自己跃上了唯青的腿上∶“您就会
欺负我。”
我不欺负你,还有谁敢欺负你?皮那么厚,还不如抓痒呢。”唯青就是斗不过纪峰的故意耍娇,只得又将冤气泄向若振∶
“还有,你也是,以前不告诉我心里事,现在也不信我。”
“我~我~~。”和谈都愿意将自己嫁给您了,还让我怎么说,现在也不是不信任唯青,只想帮纪峰而已嘛。若振心里委
屈,却怎么也学不会像纪峰那样撒娇调皮,喏动着双唇想为自己辩解,可说不出一句话,微微垂下头,走上一步跪了下去
∶“小伺知错了。”
以为若振会辩解几句,那想到过来就跪下了,昨晚的调教看来是没有一点效果啊!唯青苦笑了∶“若振,你说说你错在哪
里了?”
“小伺~~。”以为唯青打罚几下就好了,哪知问起原由了,若振呆傻了,只得顺着唯青刚才的冤气原由∶“小伺是~是
~没相信夫主,”
“说谎。”唯青放下纪峰,一把拉起若振∶“看来真要罚,你不是想帮着纪峰是什么?”
“我才没要他帮呐。”纪峰扯开若振,自己又挤扑了上去∶“我是最相信唯青了。”
“你这是想帮若振?”唯青瞪眼大叫∶“哼,那就你代受罚吧。”
“哪里啊,我~我是~~~”知道自己这一招被唯青看破了,尴尬地还想隐瞒∶“我才不会为他了,您还是去罚他吧!”
说归说,人却懒着唯青身上,让唯青无法动手。
“到还像个做哥的样子。”唯青欣慰不已,以前纪峰帮若振时自己蒙在股里什么都不知道,哼。
“他又没唤我哥。”纪峰撅起了嘴,不满地盯了若振一眼。
“峰哥。”若振马上意会到了纪峰的意思,赶紧拱手行了一礼。
“这才像话。”想到早朝上有几个大臣不服若振,接下来若振的言行都会成为那些家伙的把柄,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霖州的事你大胆去办,有峰哥撑着。”
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却没有得到父兄的一句关心,往日曾经的死敌,却这样维护自己,若振沉绵了,一直摸不透真真假假
,虚虚实实的纪峰,今日知道了他的真意,敬仰从心里涌上∶“多谢峰哥。小弟一定不辜负峰哥的期望。”
“纪峰,若振。”轻声呼唤了二人名字,唯青拉着二人的手,摇了下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轻轻的晃悠了起来,三人会
心的笑了。
第八十七章
“该让篮一他们进来了,要不都该急坏了。”唯青终于想起了篮一他们∶“纪峰,离月的事要是能通融的话,就成全他们
了吧!”这些年唯青也已经明白,即使纪峰愿意,但这个世界毕竟还有许多不是自己能预料的那样美好,好事并不是那么
好做的。
“我知道。”纪峰微微点头,把唯青按到椅子上,自己和若振也坐了下来,才喊了声∶“来人,把离月带来。”
“主子。”门外,等地不安焦急的蓝一,阿三相互看了眼,阿三立即跑去找离月,蓝一跑了进去在纪峰面前规矩地跪了下
来。
伏在地上紧张了起来,知道唯青已经去看过了离月,心里微微地期待着。
不一会离月随着阿三走了进来。
“奴才拜见王上,主爷,霖大人。”见篮一跪伏着,离月安心却更耽忧。
“离月,你喜欢篮一?”纪峰淡淡地问道。
“是~是奴才去勾引一大人,一大人没理睬奴才。”虽然途中听了阿三的话,心里满心期待能和篮一在一起,却害怕纪峰
,不敢说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篮一忍不住大声怒道∶“奴才不该瞒着王上,是奴才在接管分配时,看离月病了,多照顾了下,就有了
接触,后来在山区就暗下来往了。”
“不~不是怎样的,是~~是~~”离月想辩解,被篮一瞪了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知道宫里的规矩?”看出了二人的情意,想到自己刚才被吓了一场,纪峰那肯轻易放弃报复∶“本王让你们自己做个选
择,留一人,走一人。”
“主子,您处罚篮一吧!”知道这走是什么意思,篮一决然地开了口。
“不,是奴才勾引一大人的,王上处罚奴才吧!”离月扑在地上求着。
阿三轻轻地跪到唯青身边,仰头乞求着唯青,见唯青含笑地扶了下自己的头,心里明白纪峰在故意为难二人,便安下了心
来。
“定了没?”纪峰语气依然冷冷的,抬头望向唯青,见唯青微微含笑地瞪着自己,不由得寒了一下,赶紧转开目光。
“我说一句。”看着二人一幅决然悲切地神色,唯青实在忍不住这凄凉的气氛∶“你们要是定了,我就将留下的人许配给
咱阿三。”
“奴才不要。”主子又来拉啷配了,没想到唯青突然将自己搀合进去,阿三忿忿地瞪了唯青一眼,
篮一,离月不敢说话,人却移靠在了一起。纪峰,若振也瞪向唯青,有这样乱拉的?
“哈哈,好了好了。纪峰啊,你就别吓他们了。”唯青站起来呵呵尴尬的一个人笑着∶“这不成了,好了好了,这婚事要
早点办,阿三,你看见没?什么时候也找个让我看看。”
阿三彻底崩溃,羞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撅腿跑了出去。
篮一惊愕地看向纪峰,突然觉悟,赶紧携着离月的手深深地跪伏了下来∶“奴才谢王上,家爷,霖伺。”
“篮一,离月,王上今日饶了你们二人,以后万不可再瞒着王上。”纪峰的权威要保住,功劳也得给纪峰,唯青一点不含
糊。
“是。”二人又移近到纪峰面前,叩了头∶“谢王上恩典。”
“饶是饶了,罚却不可少。”纪峰也不客气∶“明日起到成婚不许见面。”哼,害得本王胆颤心惊,让你们受受分别的煎
熬。
“是。”才可以从暗下转移到明处,想能名正言顺的温存一下,就要分别,心里难舍难分却又不敢不服。但听到纪峰说到
成婚,知道是得到了王上的许诺,二人又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暗暗偷眼看了对方,羞地垂下头。
“那就今天放你们一天假,好好温存一下去吧!”刚才受惊不小,还不能见面,小夫夫多可怜,唯青同情心泛滥了,自说
自话的让篮一去休息∶“王上的跑腿我来吧!”
纪峰瞪眼了,暗想,能让你跑腿?不是还得我自己来!若振微微笑道∶“夫主,还是小伺来吧!”
“吃饭吃饭,都饿坏了。”做完了好人,唯青感到饿了∶“纪峰啊,你让御厨送点什么来,我们吃饭。”
看,还跑腿呐,不差人就好了,纪峰瞪起了双目,人全跑了,唯青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影响国王的威信,不愿让一般伺卫来
伺候,王宫里有国王自己去要饭菜的?
若振乖巧,跟了纪峰一段时间做卫伺,熟悉宫里的情况,赶紧跑出去唤了下人去准备饭菜。
填饱了肚子,唯青心里格外舒畅,看纪峰,若振二人聚精会神地接交着事务,也不敢出声去分散他们精力,想到篮一不在
,自己该帮些什么,学着篮一平时做的样子,一会儿拿起书桌上的文件递上去,纪峰看了一眼放在一边没言语,一会儿磨
墨让二人用,若振抬手推向一边。
微微叹气,无聊的走出篮楼,突然想起了自己认识厨房的师傅,抬脚望厨房跑,不一会,端着茶拿着点心又回来了,高高
兴兴送了上去,被连头也没抬的纪峰一句∶“放一边去。”而老老实实放在一边的小几上。
点心硬了,茶也凉了,唯青也无奈了,又渡出了书房,却见阿三不知何时回来了,一个人呆坐在伺卫休息室长凳上发愣。
阿三从跟着自己以来,就不管宫里的琐事,整日帮自己看管着饭馆。腿脚不便,一到冬天常会疼痛,虽然从不在自己面前
流露,可唯青怎么会不知道,希望阿三早些成亲,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伴侣,自己也好放心些。
悄悄地走过去,拉住惊觉要站起来的阿三,自己也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干吗不去偏房睡会?”
“奴才不累。”阿三轻声答着。
“刚才的话让阿三恼了?”。
“没有,主子是为奴才好。”阿三有些腼腆,微微垂下头∶“可奴才是个半废的人。”
“谁说的?”唯青一听怒了起来,谁竟敢这样说阿三,想想会不会是阿三心里有了自卑感∶“要是嫌弃你的腿,这样的人
还不如不要。这个家永远有你的份。”
“奴才知道,只是……??”在唯青面前,阿三不想掩饰自己的内心。
“阿三,要有信心。”阿三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腿的事,现在有了自卑感,也说明心里有了爱与被爱的渴望,唯青不安之
中感到欣慰,抚着阿三的头∶“傻瓜,你哪里比不过别人了?”
“主子。”阿三抬头看着唯青,又垂了下去∶“奴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人,奴才只是想有人像主子
一样对奴才好,能每天守在一起,就像主子和王上,霖伺他们一样。”
“会的,阿三。”唯青疼惜了,这个在冷酷的环境下长大的阿三,慢慢在懂得情爱渴望着温情。
篮一的婚事没有张扬,邀请了些纪峰身边的贴身篮伺,篮二,四,五都前来出席了婚礼,暗中接了离月的父母家人来参加
,连纪宇也带了烟奴赶来凑热闹。
唯青为他们主了婚,放开了平日严厉主奴关系,让总是刻板严肃的篮一被几个兄弟取闹的满脸通红,为了庇护离月,不知
被灌了多少酒,终于支撑不住仆倒在离月怀里,醉的厉害却知道窝着离月,怎么都不肯离开。
离月被取闹羞的不知所措,却不舍放开泥醉了的篮一,唯青只得动手赶人,留下新人,将离月的家人安排在后院,让难得
放松嘻闹的篮伺们在外厅继续喝玩着。
夜色浓密,送纪宇二人出门,看见外厅里横七竖八扑倒着六个人,虽说天已暖和,但这样滥醉躺一夜不是回事,唯青无奈
,只得让纪峰,若振动手将人抱向平日各自的房间。
篮一的房间空了出来,原来四间,却有六人。唯青最担心阿三,先将阿三送回了房间,安置好回来见纪峰,若振已又各自
抱起了人,将角落边剩下的林墨抱起,却看见纪峰抱着人走进了林墨房间,微微无奈摇头,这纪峰从来都没注意过哪间房
是谁的吧!
林墨的房间被别人睡了,怎么办?想了下,又朝阿三房间跑去,将林墨放在阿三边上,原来是双人床,何况二个男人,原
来被霖若振软禁时也常一起睡,就将就一夜吧。
“哼,这帮家伙,有国王大臣抱着去睡觉的?”纪峰轻声嚷嚷着,若振也好笑地望着四周房间,被唯青一手一个拉回了卧
室。
天刚蒙蒙亮,纪峰,若振就起了床,唯青也坐了起来。
“早,夫主。”二人乖顺地问候了声,若振赶紧替唯青取过衣物。
“早。”一夜唯青第一次相拥着二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在身边不用再挂心了。
卧室里三人轻俏取闹着,外房六人早已吓出了一身汗。
六个人哪能不怕,一早醒来,都盖着被子睡在床上,怎么想都没记得是怎样到床上的,林墨更是奇了,怎么会跑到阿三的
床上来啊。大声质问起阿三。阿三只是摇头,一片茫然。
跑回自己的房间,却见篮二和篮五躺着,一问,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六个人都只记得闹新房后到了厅里,以后的事谁也
没记住。
“我怎么会到阿三房里?”再怎么胡涂,自己房间不会走错,林墨疑惑了。
“不会是主子他们……”昨天没有别人,阿三立即想到了唯青,主子一定不会让他们睡在地上的。
“该死,难道是王上,霖伺他们?”唯青一个人抱六个人不大可能,六个人脸色煞白,主子伺候起自己来了,这该怎么是
好?一帮人尴尬相望着,猛然醒悟一起往客厅跑去。
“奴才该死。”才走到厅门口唯青,只听一声大喝,被吓的一跳,跨进去一看,黑压压地跪着六个人,只得无奈地看向纪
峰。
“说过放你们一日的,起来吧。”纪峰语气和善,难得没有摆出威严的架子。
“过来,都坐了吃吧!”见厨伺已经送了早餐,唯青先坐了下来。
阿三,林白,林墨几个见纪峰,若振坐下,也跟着坐了下来,篮伺们也怏怏不安地移到了坐位上。
见大家都开始吃了,唯青默默地替纪峰,若振夹了些菜。一边的阿三看了,也夹了些菜递给身边的林墨和篮五,自己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