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有恨 下————李忘风

　　“干爹，是你逼我的。”冷云中微笑，松开了手，然後开始解林傲的皮带，可是刚碰到林傲的腰，他感到有什麽东西在林傲扎起的衬衣下，果然，解开林傲的皮带後，拉下裤子，在他腰间出现了一个用布条固定著的手机。冷云中狠狠地瞪了林傲一眼，似乎忘了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麽，他取下了那个手机并开始翻阅起里面的通话记录，今天下午也就是在林傲被他关进那间黑屋後，他至少和一个陌生的号码通了二十分锺的电话。看来，林傲到这里是有备而来，他不想待在这儿，从一开始就是。啪的一声，冷云中摔碎了那个手机。林傲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或许更恰当的是一种绝望，他冷冷地看著冷云中，漠然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因为我是冷飞的儿子，以前你才肯对我好的。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我不会在乎你是否真的愿意对我好，现在，我只想要你。”

　　冷云中说完了这些话，看著依然闭著双眼的林傲，开始慢慢地脱下林傲的裤子，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就象是故意要林傲品尝屈辱。脱下长裤，冷云中的手戏谑地摩挲上了林傲的分身，现在那里和他的手掌只有一层布料之隔，但是很快这层布料也不存在了，冷云中脱下了林傲的内裤，就象是撕开林傲最後的尊严。象在光碟里那样，冷云中握住了林傲分身，用手指套弄起来，这些动作他对自己做过无数多次了，所以现在做起来既熟练又有效率，就算林傲的心怎麽坚如硬铁但是他的生理反映却不得不激烈起来。林傲身体出现的火热从某种程度上也增加了冷云中的兴奋，当他的手已经感到湿润和那滚烫的坚硬之後，自己的下身也开始硬了，这一幕在他年轻的脑子里已经幻想过无数多次，现在终於实现了。冷云中抬起头，他想看林傲现在的表情，就象那个雨夜在泥地上见到的林傲一样，无助而屈辱，让人心动不已。可是林傲仍只是闭著双眼，双唇紧闭，连一丝冷云中盼望听到的夹杂屈辱的呻吟也没发出。他还是那麽刚强骄傲，或许只是在自己面前。冷云中感到自己遭遇了失败，他把握在林傲分身的手猛地抓紧了，然後他看到林傲痉挛地扭动了下脖子，哼出了声。

　　“要叫就叫大声点，就象你在我爸床上那样！”冷云中被林傲的反映激起更大的快感，他更用力地折磨起林傲的脆弱，手指几乎掐进了肉里，剧烈的痛迫使林傲不得不发出了凄惨的呜咽声。林傲睁开眼痛苦地看著冷云中，他没法言语，只是用眼神哀求著这个干儿子。

　　“我不想伤害你的，干爹。”冷云中喃喃地说著，松开了手，然後他开始吻林傲，吻他脸上被自己打出的伤痕。林傲轻轻地摇著头，却因为不能制止冷云中的行为而痛苦。接著他看到冷云中从床上站起来，当著自己的面脱下了裤子，露出那根年轻的利器，冷云中扶著半抬头的利器对林傲笑笑，“干爹，把我当成我爸爸吧。”说完话，他拿了身边的润滑剂涂抹到分身上，林傲斜著头看著他，眼神里渐渐流露出的是苦涩的无奈。

　　後庭被强行进入的痛苦，以及屈辱让林傲不停地发出嘶喊声。冷云中忘情地晃动著身子的同时搂紧了林傲的腰，在他脑海里现在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他只想这麽做，只能这麽做，他不发一言地咬紧了牙关想在林傲的身体上得到快感，但是到了最後他却哭了起来，流著泪达到高潮。林傲的眼神因为身心的苦痛并没有变得混沌，却更清澈了，他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被人强暴的夜晚，那种痛苦和屈辱真实地重现了。

　　虽然涂抹了润滑剂可是林傲的身下还是流出了血水，冷云中抹了抹泪去看几乎昏过去的林傲，沧桑的脸上沈淀了深深的愁苦，那双眼却仍然微微地睁著，只是现在那清澈的目光里充满了极度的轻视。到最後，这个人的心依旧那麽坚强冰冷，冷云中绝望地扑了过去，拍打著林傲的脸，叱骂道，“你有什麽资格这麽看著我！我操了你了！你现在只是个随便谁都可以上的脏货了！”

　　林傲身上的药效差不多也结束了，面对冷云中的叱骂，他总算能做出最微弱的还击，他咳了一会，然後轻轻地说著，“我林傲是什麽货色用不著你提醒，我不在乎多一个象你这样糟蹋我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永远都无法替代你爸爸，他才是我心中……”

　　冷云中痛苦地咆哮了起来，他害怕这样冰冷的林傲，更加憎恨这麽无情的林傲，在狂怒的时候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盒，里面还放著些昨天林傲做冷敷的冰块，冷云中抓过了盒子，掏出冰块塞进了林傲还想说什麽的嘴里，他一边塞，一边狂笑，“你继续说啊，林傲！谁他妈要听你胡说八道！”剩下的冰块实在是塞不进去了，冷云中把它们倒到了林傲已经发泄过的分身上，使劲地搓揉起来，冰块的温度刺痛了林傲的神经，他挣扎了起来，发出沈闷的哀号。冰块最後融化在他嘴里，他的口腔冻得麻木，连番的折磨也让他没力气说话，只能翕动著嘴唇看著还在疯狂大笑的冷云中。

　　“你爱我爸爸有什麽用！他根本不在乎你！你这个傻瓜，叫他的名字啊，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冷云中摔门而出，把一身是伤的林傲留在了屋子里，现在他的下身赤裸得毫无遮掩，冰块融化的水浸湿了床单，非常冷。

　　“我操你妈，冷云中。”

　　林傲失去意识前奋力骂了这麽一句，然後他想念著冷飞的温柔坠入黑色的深渊。

　　（十九）

　　“我操你妈，冷云中……”

　　等到冷云中出去走了一趟回来後，一打开卧室的门，他就听到林傲虚弱的咒骂声。林傲光著下半身躺在湿漉漉的床上，血污混杂在一起，狼狈万分，他的手仍被绑在床头，双腕因为过度挣扎而弄得血迹斑斑。冷云中走进去，林傲便更大声地骂了起来，一双眼里尽是愤怒。

　　冷云中理都没理他，走到一边自己倒了杯水喝起来，“看起来干爹精神还不错嘛，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快放开我……”话没说话林傲急促地咳起来，先前的挣扎耗了他太多体力，肺上的老毛病因为没能按时吃药也开始反复了。他整张脸很快就咳得通红，张著嘴也觉得呼吸困难，他瞧向冷云中，那个年轻人坐在一边面色依然寒冷。“放了我……”林傲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说话也慢慢变成了一种痛苦。

　　“不放。”冷云中的眼里明显地闪过一丝残忍。

　　林傲看著冷云中放下杯子又走过来，内心的恐慌再度上升，他蹬著脚希望能稍稍阻止冷云中的接近，可是也只有左脚能用用力，残疾的右脚只能无力地动动而已。冷云中一把抓住林傲的脚腕随手拿了旁边多余的绳子绑到一条床腿，没去理会林傲那只残废了的腿。

　　“你究竟要怎麽折磨我才够！你那麽恨我就杀了我吧！老子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冷飞，你救救我吧……”看著冷云中又开始解裤子准备上自己，林傲突然发疯似的喊起来，手里的绳子勒得更深了，他受伤的脸上也显出一种极端狰狞和痛苦，夹杂了血丝的泪水一直滴到枕上。接著又是剧烈地咳嗽和喘息，林傲的精神越来越混沌，他又含混地喊了几句，闭上了眼。

　　“你怎麽了？”冷云中看著林傲渐渐地没了动静，不敢再逼他，等他到床头一看，林傲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整张脸都是汗和泪，青紫的皮带伤痕依旧还没有完全消散，这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冷云中叫了林傲几声，林傲只是一边喘息一边呢喃著模糊的字句，那双眼好像再没力气睁开了，一直紧紧地闭著。“喂，你怎麽了？！”冷云中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又想起刚才林傲还能那麽反抗，会不会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呢？他厉声喝问了一句，林傲的反映低迷。“你他妈就装吧！”冷云中照之前那样狠狠地掐住了林傲的分身，想借此看看林傲是不是真的出了状况，可是在他自己已经确定很用力之後，林傲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而且喘得更厉害了，冷云中看到林傲的指尖开始发抖，接著是身子，到最後冷云中明显感到了林傲双股间不正常地颤抖。发现林傲不是在装病时，他急忙放开了手去解林傲手脚的绳子，绳子松了後，林傲仍在颤抖，冷云中急忙拉了被子给他搭上，接触到他的肌肤时温度烫人。发烧，没事，出点汗就好。冷云中告诉自己镇静，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林傲营养不够，又受了这麽多折磨所以小小的发烧都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出点汗就好了，冷云中替林傲脱了外衣，又加了被子。

　　“来，喝点水。”冷云中看到林傲干裂的唇，倒了些水拿了过来喂给他喝，这时林傲才算清醒了些，他睁眼虚弱地看了看冷云中，气仍喘的很急，“把我兜里有药……”

　　冷云中听到林傲的话又把他的外衣找了个遍，这才在内抄里找到了两瓶药，他看了看药，好像不是治感冒发烧的药，而是抑制肺纤维化的常规药，现在他终於明白林傲为什麽经常都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了，他不知道林傲有这种病，要是知道……要是知道自己就不会这麽折磨他了吗？没时间去想这些了，冷云中扶起林傲让他吞了药片後才又帮助他躺回床上，看著呼吸渐渐恢复正常的林傲，他总算松了口气，“好好休息吧，干爹。”冷云中虚脱地走了出去，带上门，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个人曾是自己的干爹，他曾抱过自己，亲过自己，爱过自己，那些感觉至今想来，其实一点也不虚假。为了自己的痴妄，苦苦相逼曾经那麽疼爱自己的干爹，甚至想方设法地折磨他侮辱他，这样的自己配谈什麽爱，可是他实在不甘心，那个冷漠的父亲又凭什麽得到林傲的爱呢？

　　等到冷云中出去後，刚才还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林傲睁开了眼，他的眼里虽然疲乏，但是却不少坚定。听到冷云中压抑的哭声，林傲冷笑了起来，这个小子果然还是象以前那麽没什麽主见又怕事，要不是自己装出一副要死的模样，还不知要受多少罪。林傲渐渐清楚了冷云中的性格，这麽多年还是和当年那个没用的小屁孩差不多，但是今天他给自己的屈辱却是难以忘记。走著瞧，我饶不了你。

　　（二十）

　　冷云中这几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在林傲身边，身心的痛苦似乎击溃了这个原本刚强无畏的男人。林傲躺在床上不时会难受地呻吟一声，偶尔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冷云中，现在那小子满面愧色，什麽话也不敢多说，只是每天端茶送饭侍候著林傲。

　　“冷云中，你是不是真地很恨我？”林傲睁了睁眼，望向一旁的冷云中。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主动和冷云中说话。

　　“不……干爹，你别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身子。”微微低下头，冷云中想起自己做了什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再面对林傲。

　　“养好身子？养好了让你继续折磨吗？我还真他妈犯贱。”林傲冷笑了一下，转开了头。那些充满讥讽和自嘲的言语，似乎是故意要说给冷云中听的。

　　“求你别这样，我再也不会对你做什麽了。”看著林傲仍是扭过头不理自己，冷云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伤林傲太深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安抚对方。

　　“别说这些没用的，把光碟还给我。”

　　林傲坐起身子，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目光犀利地看向了冷云中。他一直等这个机会，现在或许等到了，林傲已经看到了冷云中眼里闪过的一丝愧疚和微微的惊异。

　　沈默了一会，冷云中突然扬起脸对林傲笑起来，那笑里倒是显得决然，“看来干爹你其实没什麽事嘛，你所做的一切，引起我的同情，就是为了光碟而来的吧？你聪明，我也不傻，虽然我说了不会再对你做什麽，但是想要回去光碟还不是时候。”

　　冷云中把药放到了床头柜上，站起来对林傲笑了笑，自己转身就出了屋子，看样子，他是白担心林傲一场了，人家的精神已经好到了还可以算计自己的分上。“好好休息吧。”

　　原本以为这次可以拿回光碟的林傲，原本以为自己看穿了冷云中的无能的林傲，吃惊地看著对方走出了屋子也说不出一句话。但是这吃惊很快就在他阴沈的脸上消失了，转而换上的是一种带著憎恶的狠毒。冷云中，你或许真的忘了我林傲是什麽人了。林傲到著恨意地笑了笑，拿过药水喝了下去。

　　冷飞依旧每天接到儿子的电话，电话里他几次追问林傲的近况，冷云中总是冷淡用很好两个字回复他，然後提及光碟的事，冷云中则以时日还早答复著冷飞，这让冷飞异常的火大，自己的儿子现在居然敢这麽威胁他，可是，想来想去，冷飞也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对冷云中来狠的，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只能委屈林傲了。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冷飞只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林傲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喝著茶，虽然不肯把光碟还给自己，但是冷云中也没有再诸多为难自己，现在他可以自在地在屋子里四处走动，只是出不了大门而已，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额头却留下了淡淡的伤痕，这让林傲有些恼怒，他照了照镜子，发现了自己的神情似乎越来越冷酷，他和女儿在一起生活的十多年里，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但是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似乎被冷云中逼得又要走回老路了。或许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林傲默默地想著，无奈地笑了笑。

　　下午的时候，冷云中提著一口袋食物回了公寓，一开门就看到林傲正悠闲地喝著茶看球赛。

　　“干爹，看来你精神不错嘛。”

　　林傲只是转过头对他笑了笑，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样。冷云中刚感到有些不对，卧室里突然冲出来三个陌生男人，他们走到冷云中身边二话没说就抓住了他。而另一个则走到沙发边抚起了林傲，林傲慢慢走过来，看著冷云中的眼神里带了丝傲慢和严厉，他只是冷冷地问，“光碟在那里？”

　　“干爹，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还真亏你在这里忍了我这麽久，让我操你！”冷云中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身子，看到仍执著於光碟的林傲，他大笑起来，放开手里提的口袋，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包括他特意为林傲买的火爆鳝丝。

　　“废话少说，把光碟拿出来，这些日子你也算把我整得够呛了。”看到冷云中脸上复杂的神情，林傲又觉得自己有些同情起这个小子，他以为耍了自己，却没想到最後是自己耍了他，这种感觉不好受，因为自己也尝过。自己这副身体早在十多年前就肮脏不堪了，现在就算再被人怎麽侮辱，也是无所谓了，他故意惹怒冷云中，让他上自己，再让他後悔心痛，想到这里，林傲鄙夷地勾起了嘴角，他是在笑自己竟然会变得这麽不知廉耻。

　　正在办公室开会的冷飞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并不熟悉，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听见林傲的声音後他惊喜地站了起来。

　　“没事吧？”他急切地询问著林傲。

　　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林傲看了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冷云中皱了皱眉，但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反正给这狂妄的小子一点教训也是好的。“我没事，一会我会来你公司找你，光碟我已经拿到了。”

　　临走之前，林傲看了看还倒在地上的冷云中，冷冷地踢了踢他，“是你太过分了，冷云中。光碟我拿走了，你以後最好少乱打坏主意，也别想把这事告诉你爸。看在他的面上这次就这麽算了，不然的话我叫人杀了你都办的到。”冷云中冷笑了一声，擦了擦鼻血，抬头看著林傲，那张脸上是坚决和冷酷，之前那个在床上被自己折磨得不住哀求的林傲已经不见了，或许那样的林傲从来就没有过。“杀我，你还真够狠，不亏是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