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副画和钟上的灰尘,要比壁炉上的薄很多……有人,有人擦过它们!”
“对!我曾经调查过,关信请的清洁工每半个月来一次。而在死的前十二天那个清洁工已经打扫过房间了,很显然,他偷懒没
有擦过壁炉和上面的东西,所以留下了灰尘。在案发的时候,凶手把钟的时间拨慢了三十分钟,因为手碰了钟他才发现在灰尘
上留了痕迹,于是他索性擦了整个钟,可是光是钟这么干净而旁边的画却很脏不是有点奇怪吗?他干脆连两副画也擦了。”
“可是,那也不用移动壁炉上的画啊,这说不通啊。”
林遥不说话了,思考了许久,重新将目光集中在画上,他紧紧的盯着唐朔说的有些歪斜的毕加索……猛的用手摘了下来。
墙壁上是一个用铆钉枪打进去的钉子,林遥摇晃了两下,还挺结实,于是他重新把画挂了起来。这时候站在下面的唐朔突然想
到了什么。
“林前辈,你也把右边的摘下来。”
林遥看了唐朔一眼,没有问为什么,伸出手就去摘右边的画,可是,他竟然没有拿的动!脑海中一道光亮绽开!
“唐朔,去把壁炉上的话拿过来。”
唐朔看了林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欢欢喜喜的去摘了壁炉上的画回来,交给了林遥。
画一入手,林遥的眼睛里就闪了光!
“小唐,看来我们没有错!这副画的挂扣已经坏了,当时凶手在擦画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它,因为挂扣坏了根本不可能在挂上
去,而壁炉上的画原本就是放在上面而不是挂着的,所以他才调换了两幅画!”
这俩个人正在为他们的发现感到兴奋,大门就传来的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林遥急速的反应过来,跳下了椅子抓住唐朔就躲在了
落地窗帘的后面,唐朔很想问问他们又不是贼,为什么要躲啊?但是看了林遥的表情还是非常配合的,甚至还把放在墙下面的
椅子摆在一边,看起来很自然。等唐朔刚要藏起来,却猛的转回身朝门口跑。
林遥气的正打算开口骂人,就看见唐朔拿了他们的鞋子闪电一样的跑回了窗帘后面,这时,门已经打开了。
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勇敢还是少根筋!林遥白白出了一头的冷汗。
门被打开了,林遥在缝隙中看见了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进来,等到她完全站在客厅时林遥在心里说了一句:“是关丹!”
关丹看上去可不是来怀念自己弟弟的,她焦急的表情让林遥大有兴趣的看下去。
关丹先是进了书房,随后就听见一阵抽屉柜子被打开的声音,过了没几分钟关淡满脸大汗的又进了小客厅,一样传来了翻找东
西的声音。
几乎过了快一个小时,唐朔的腿都站酸了,关丹总算是不折腾了。很明显,她并没有找到什么她想要的东西之后愤怒的离开。
林遥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心里在琢磨着,这个关丹在找什么?
林遥带着唐朔赶回了警察局,把在关信家的时仔细的汇报给组长听。
葛东明光顾着想问题,烟都把手指烫着了才回过神来。坐在他们旁边的刘老师也一副沉思的样子,就是那脸有点难看。
“林警官,你这样还算是尽了点责任。虽然你们的发现很重要,可我们还不能对郑囡囡的嫌疑撤消。要是你肯早一点尽心的工
作,案情会有很大的进展。请以后不要做出有损警务人员形象的事情,和那个什么侦探保持距离,不要粘粘呼呼的,俩个大男
人也不嫌恶心?你要时刻记住,你是……”
“刘老师,你管的太宽了吧?”葛东明顶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的表情,斜着眼睛看着刘老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一向尊重自己的葛东明第一次针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刘老师还没缓过劲呢。
.“懂不懂什么叫‘别人的老婆,自己的孩子’?……我告诉你,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好!重案组的这些年
轻人都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我骂行,你骂就不行!”他可不管刘老师已经铁青的脸色,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大声说着
:“小林,唐朔,马上去调查关丹,看看她究竟在找什么?艳萍你去找关信家的那个清洁工,问他最后一次打扫房间时候,客
厅的画是怎么放的?老姜你带人去关信家重新勘察现场,谭宁你跟我走!”
林遥看着葛东明大刀阔斧的离开了,开心的笑了,感觉着还是自家人好啊。
“组长,骂人就是他(妈)的舒服,真是一个大四个叉!” 负责开车的谭宁决定要纪念性的记住刚才那一幕。
“你小子,什么叫一个大四个叉?”
“‘爽’啊!”
葛东明苦笑不得摇头,随后拿出了电话拨给了一个人。
“喂,小林在关信家发现了问题,钟表被人动了,关丹也去那里不知道在找什么……还没有告诉他,其实这事还只有我一个人
知道……现在不行,我自己都没把握,怎么说……你不也一样没证据,还好意思说我?我会安排时间,你最好晚上去。”
“给谁打电话呢?”谭宁好奇的问。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开你的车吧。”
晚上吃了晚饭,林遥打发了唐朔离开,一个人朝着关信家去了。
路上,他又想起了司徒那家伙的事,好像自打认识他,他还是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全名。“林遥,你过分了!”这样的话再次回
响在脑海中,林遥气愤的把车子停下,险些连刹车板都踩坏了!
进了关信的家的时候同事们已经撤走了,他们一无所获。林遥打开灯,带上手套开始工作。
他发现,关丹找过的地方大多都是抽屉和柜子里的小格子,因此他断定那东西应该不大。在仔细看看,就数书房的抽屉被翻的
最严重,书房……那么东西很可能是个笔记本以类的东西,也许是磁盘也说不定。
关丹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她要的东西,那么,她还会在那里找呢?对了,关信的办公室!
想到这里,林遥也不顾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出了关信家直奔起航公司!
深夜,在路灯的照射下,街道散发着惨白色的光,灰蒙蒙的天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大半,风声让黑暗的夜显
的更加诡异。
林遥看了看时间,从车上下去,让自己隐藏在阴影里慢慢的接近庞大的建筑物。
小巷中,林遥在短暂的时间内消失在一扇隐秘的很好的小门后面。
起航公司的大厦里,到了夜晚安静的有些毛骨悚然。避开了警卫室,林遥选择了爬楼梯花了十几分钟才到了目的地,七楼。
不耐烦的在心里啐了一口,这可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虽然也可以等明天大方的过来,可他已经没那个耐心了。再说,人家
也未必让他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来个搜查自助餐啊。拿出携带工具弄了很久才把楼梯间的锁打开,没办法,他是个警察,并不
是一个技巧纯熟的贼!
走出了楼梯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林遥左右看了又看,确认了没有监视器以后,大大方方的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的房间走过
去。还差个几米左右就到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的房间里有声音,林遥虽放轻了脚步,却提高了速度。
紧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半天都是一片死寂。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林遥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性,轻轻的握住了门锁,微微
用力竟然就打开了!
从缝隙里看进去,里面没有任何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见,林遥不敢大意小心的打开枪套,谨慎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比较简单,一个沙发和一个茶几,还有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以外就是靠在墙上的柜子了。就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大公司董
事长的办公室。
林遥紧了紧白色的手套,朝里面跨了第一步。
在几乎连空气都静止的空间里,一阵疾风从右侧袭来,紧接着嘴巴被捂住了,整个人都被向后拉扯着靠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仅
仅几秒钟林遥被抱的结结实实。
(修)消失的三十分钟 6
在几乎连空气都静止的空间里,一阵疾风从右侧袭来,紧接着嘴巴被捂住了,整个人都被向后拉扯着靠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仅
仅几秒钟林遥被抱的结结实实。
用脚指头想这个问题就能明白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黑暗中,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温柔的问。
“这是我该问的话?”
司徒在黑暗中笑了。
“你好歹也是个警察,被发现了很麻烦的。”
“现在不就有借口了,来抓贼的!混蛋,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司徒乖乖的放了手,从窗子外偶尔透进的光亮,让林遥看见了他无可奈何却又充满了宠爱的表情,林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
“你没在温柔乡里淹死啊?”林遥也不看司徒,一边讽刺一边开始工作。
“生气了?”司徒有点厚脸皮的贴了上去,看样子他像是来约会的。
“滚一边去!”林遥狠狠的踹了一脚粘上来的司徒,随手打开了桌子的抽屉。
“别找了,什么都没有。关键在这呢。”司徒被林遥那一脚踹的差点去墙上当照片了,他扶着自己痛处,手指着身边的柜子。
林遥用眼神第N次杀了司徒,看着他指的柜子。
“这里有个小隔层上了锁,里面应该有点东西。”司徒说道。
俩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司徒又邪肆的笑了,用手里的什么东西没几下就打开了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然后他们发现,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然后他们开始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某个人最终还是投降了。
“你瞪着我也没用啊,我是电脑白痴。“司徒彻底坦白。
“哈,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本质了。“林遥讥讽着他。
“那就请你动手吧。“司徒相当绅士的为他拉开椅子。
“不可能!我除了打字保存文档以外,一概不会!“林遥说话的时候完全一副,理所当然,毫不愧疚,高高在上的态度。
就这种水平还好意思数落别人?司徒哑然失笑。
虽然俩个都是电脑小白痴,可调查还是要进行下去。于是,司徒只能把电脑拿走。
司徒回手取下了背在后面的包,打开带子,试了一次竟然没办法把电脑装进去。可能是背包里面的东西太多了,司徒不耐烦的
把里面的小东西转放在口袋里。
站在一旁的林遥忽然觉得他们像是去郊游似的,根本没有非法闯入的紧张感。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这种奇
怪的感觉来自哪里,身后一阵强劲的风猛的袭来。
身体急速做出了反映,却还是挨了对方一拳。捂着胸口疼痛的地方,林遥的手已经按在了抢上。
那边的司徒也早就在林遥被打中的时候奔过来,话也不说,拉住林遥就推到了一旁。
林遥看着司徒和一个全身黑衣,甚至连容貌都看不见的对手打斗,他才明白,以往司徒和自己过手时,根本连一半的实力都没
有用上。
眼前的俩个人打的不分上下,那个黑衣人在身高上几乎和司徒一样,就是比他稍瘦了一些,那人戴着帽子蒙着脸,连他的眼睛
都看不见。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林遥始终没有拔枪,他坚信司徒绝对不会输。
但是,司徒也没有赢!俩个人在同时将对方踢出去以后,都不动了。司徒琐紧了眉头盯着眼前的人继而不易察觉的笑。那人也
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在看不见的帽子下,却能让对方感觉到被盯视的目光。
司徒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几乎在同时俩个人都发起了进攻,不同的是,黑衣人的手中多了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线,那银色的线仿
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着,以难以形容的弧度和速度直奔司徒的颈项!
司徒闪身几乎是千钧一发的躲过,他身后的一只钢制笔筒在刹那间被割为两段。司徒看着笔筒不在乎的出了一口气。让一直站
在一旁的林遥惊讶的看见,竟然从腰上解下了皮带,抬手甩出去和银色的线绞缠在一起。
能将钢制的东西切割开的银线竟然无法摆脱司徒看似普通的皮带,这家伙的皮带究竟是什么质量?回头一定得问问!
司徒和黑衣人僵持着,谁也不会冒然改为近身战,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林遥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拿枪威吓一下。就在他犹豫不
决的时候,俩个人开始新一番的较量。可惜,在彼此同时发动进攻的时候,皮带和银线打在了玻璃上,破碎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的夜。
司徒不满的“切”了一声,就在司徒走神的一个刹那,黑衣人银色的丝线卷住了桌子上的电脑,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弧线。
林遥眼看着电脑被抢走,这个气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把电脑拿在手里呢!刚刚把枪拔出来,司徒说了句“不行!”拉着他转身
就跑。而那个黑衣人也在瞬间跳出了窗口。
“七楼啊,他不要命了?”林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
“你还是担心一下我们吧。警卫马上就会到。这边!”
司徒拉着林遥就进了某个门。林遥不满的问。
“这是女厕所,你就不能找个好地方藏吗?”
“将就吧,现在你还想弄个总统套房来享受啊。过来。”说着,司徒打开厕所里的储物间,将里面的拖把,水桶,抹布等工具
全部揽在怀里,示意林遥藏在最里面。
林遥无奈的闪身进去,司徒也跟着他藏好,并将怀里的东西放回原处,关好了门。
他们刚刚躲藏好,就听见走廊里电梯打开的声音,紧跟着至少出来五六个人,吵嚷着开始搜查。
黑暗窄小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林遥气呼呼的喘息声和俩个人彼此的温度。
林遥还在想着黑衣人是谁?他和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一样的吗?那东西是不是在电脑里?
咦?怎么被……这个混蛋!
黑暗中的对话如下。
“司徒,你……!”
“喂,不要这样,太紧了。”
“闭嘴!我还不是一样忍着。”
“至少你先松松啊,快断了。”
“我控制不住。”
“我看你很享受啊。”
“混蛋,你不要动了!”
“我也控制不住了。不行,太,太紧了,得换个姿势,你转过去。”
“我要是能动,还……”
“嘘,有人来了。”
“啊,笨蛋,你还动!”
外面的警卫检查了厕所,并没有发现储物间的人,等警卫走了以后,小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司徒,你这个混蛋,刚才差点把我挤出去!”
“还不是你使劲掐着我的脖子,真是的,以为会断呢。”
“要不是你突然抱过来,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那你也该轻点啊!会死人啊。”
“没办法,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杀了你。你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快出去!”
等他们从厕所出去以后,机警的避开了警卫,溜出起航大楼。
林遥的家里,司徒将背包放在地上,又进了卫生间,林遥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流血。相比是在和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