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比你家二哥胜上百倍千倍!」
「哦呵呵呵!干娘,说到这个,妳记得么,在药师前辈那里养伤时,我们见到的那个狐狸眼大哥哥,说话风趣人又温和,还陪
我捉蝉儿玩游戏。那个总是昏迷不醒的睡美人哥哥,长得也真是俊秀!啊啊,当然还有只来过一次的太华君侯,简直是神仙风
致......那么多帅哥美男,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小芸现在觉得,二哥根本不够看啦!」
「没错,妳二哥虽然继承了干娘我几分姿色,可惜性子风流,对女孩也不够体贴,绝非良配。小芸妳看上哪位大哥哥,干娘一
定去逼药师帮妳说亲!」
「唉,小芸现在觉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世上这么多帅哥美男,我一定要一一看个够,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不远处的小屋里,传来霞夫人和小芸热烈欢陕的讨论,莺声叽叽,清扬婉转。其间不时杂进魔音穿脑的号哭、不怀好意的坏
笑......
谢啸峰越听越抽搐,多日以来,这对母女一直在训练所谓的「哭技」,魔音穿脑、惊悚至极,现在居然又传出如此诡谲可怕的
对话......忍下住重重咳了一声,走过去推门。
「呀,大哥你来啦!」小芸笑着叫道。
霞夫人也殷勤招呼道:「啸峰,来啦,今儿个玄望不回来,赶紧坐下吃吧。」
见他进门的一剎那,一大一小两位美人齐齐绽开温柔笑意,变身娴雅淑女。
两人亲手端上盘盏,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桌子,五彩烩银角、梅鲚鱼干、灼白虾、尊菜羹,太湖名产应有尽有,霞夫人还特地亲
手盛了米饭递过来,香喷喷的太湖珍珠米,粒粒饱满。晶莹透亮,光是嗅嗅香气便叫人食指大动。
可是谢啸峰却食不下咽......
是啊,身边大小两位美人此刻都是浅笑盈盈,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可是就凭刚才他亲耳听见的魔音穿脑与叫人不寒而栗的诡
谲言论......
他还能吃得下去才怪!
唉,二弟啊,跟干娘和小芸比起来,你真的好可爱,好善良,好正常啊!可是为什么今天又是一天都见不着面!
谢啸峰悲从中来,一边在心中抽泣一边草草扒完了白饭。心不在焉之下,好几次夹菜部落到了衣襟上。饭后,他婉言谢绝干娘
和小芸替他洗衣的好意,忙不迭回了自己的小院。
岂枓,回房途中,正好遇见药师带来的那只仙鹤。白鹤朝他这边嗅一嗅,立刻踱着方步过来了,嘴一张,叼住了他的袍子。
扯,我扯,用力扯......
终于,「嗤啦」一声,袍子裂了个大口子。
谢啸峰脸上挂下一排黑线:不至于吧......我衣襟上或许沾到了些鱼虾菜肴的汤渍,可我明明记得药师和干娘每天都会用新鲜
的银鱼和白虾把这只鹤喂得饱饱的啊!
古人说,仙鹞乃是「应吹天上律,不使尘中寻」的高雅灵禽。可是这一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贪吃厚皮加无赖!据说牠还是
世外五绝之首太华君侯豢养的......可怕,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越到了这个时候,我就越思念你啊,二弟。相比之下,你偶尔喜欢用剑捅我几下,真的是太正常不过了啊啊啊啊啊......
日落西山,谢啸峰坐在檀玄望的房间里,翘首朌望二弟的归来。
结果,等来的足义父谢晋。
一身儒服锦袍的北五省前盟主拎苫茶壶施施然进了小屋。扫视一圈后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怎么玄望还没回来?要他取些缥缈峰顶的梅花雪而已,太慢了!嗯,啸峰,就随便打点水来给我泡茶吧,唉,我今天本来还
想跟你一起喝梅花香雪泡的茶呢。」
谢啸峰答应一声,垂头丧气地去烧水,谢晋大侠则随便翻着桌案上的诗卷解闷。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忽地,谢晋低吟出声,语声中无限怅惘。
谢啸峰暗叫一声:「不好!」旋风般转身,果然已经迟了。
就见温文儒雅的谢晋大侠已经瞬间变身,双眼赤红,狂笑道:「完颜芷,完颜芷,我对不住妳!我对不住妳啊!啊啊啊啊啊!
」双掌信手挥出,掌风雄浑,开碑裂石,檀玄望房中顿时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什么桌子椅子床铺书架全都毁于一旦,砖头瓦
块碎石粉屑铺天盖地......
等谢大侠发完了疯,房间已经变成一片废墟。谢啸峰坐在碎石瓦砾间,黑线满头。
义父,你、你真的是为了探望我伤势而来的吗?可是,要是我被你的掌风扫上一下,只怕又要躺在病床上几个月都起不来啊啊
啊啊啊......
送走义父,谢啸峰随便吞了几块点心果腹,开始汗流浃背地修房子--
啊,檀玄望那间当然已经成废墟了,不是简单的修缮就能解决的。他在修的,是与檀玄望房间比邻的自家的房子,因为被谢晋
掌风波及也有些墙灰剥落。好歹让二弟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有个栖身过夜的地方......
只是--
等到二弟回来,依他那个喜欢迁怒的性子,一定又要把这档子倒霉事算到我头上,说不定一怒之下,连每天早上例行的东发梳
头也没了......
我不要那样啊啊啊啊啊......谢啸峰越想越悲情。
未染7搬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忽地「吱呀」一声,一个人影推开房门,闪进了房间。谢啸峰趴在桌案上睡得不熟,听见声音即刻睁开
眼,喜道:「二弟,你回来啦。」
檀玄望「嗯」了一声,解开落了雪的大氅斗篷,挂在一边。
谢啸峰刚想凑过去嘘寒问暖,又止住了步子,小声道:「二弟,傍晚的时候义父来了,他......那个,你的房间......」
檀玄望转头轻笑一声,道:「唉,看见那堆废墟我就猜到了。师父又犯病了不是!嗯,所以我只好来你屋里挤一挤啦。」
见他没生气,居然还眉眼带笑,谢啸峰不由得心脏狂跳,低声道:「二弟,我、我这里只有一张床榻......」
「喔?」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过来,明眸流波。
「那、那......」谢啸峰支吾了半天,终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懊丧地低下头,「当然,床让给二弟你来睡,我在椅子上打
个盹就好。」
檀玄望拖长腔道:「大哥你重伤初愈,我怎么好鸠占鹄巢,霸了你的床位呢?」
「不、不会......」谢啸峰越发结巴了。
「......这张床又不是不够大,一起睡不就得了?」檀玄望笑道,「还是说,大哥不愿跟我同床共枕?」
「......啊,二弟,你......」
不等他说完,熟悉的清俊脸庞已经凑了过来,吐息相闻,旖旎暧昧。檀玄望微微笑,伸出温润的舌尖,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记
。
谢啸峰倒抽一口冷气,下腹猛地涌起一股热流。不假思索,他张臂搂住了情人,狠狠攫住他的双唇。汲取他口腔中的芬芳,舔
舐他洁白整齐的齿列,吸吮他甜美灵活的舌头......唇舌交缠,呼吸灼热,津液互哺,抵死缠绵。
情热时,拉拉扯扯,檀玄望的衣襟不知不觉敞开了大半。谢啸峰喘着粗气,着迷地睇视着情人柔润的肩头、白皙的胸膛。雪白
的中衣滑下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臂膊上,仿佛只要伸出手去轻轻一扯,那近乎完美的颀长身躯就会整个儿呈现在眼前......
「......你在看什么?」软糯的声线彷佛也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低哑味道,却愈发魅感。
谢啸峰口干舌燥,脸红得快要滴血,脑子里烧成了一片空白。
檀玄望又是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掌心下的肌肤,白皙滑腻,炽烫如火。谢啸峰禁不住诱惑,伸指揪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雪白的中衣亵裤逶迤了一地,
宛如盛开在暗夜中的花朵,吞吐若诱人的芬芳。随即,檀玄望光裸的身体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桃花眼横波一顾,水意盈盈:
「你还在磨蹭什么?」
浑身一震,连气息也变得混乱起来,谢啸峰再也忍不住心头能熊熊燃起的欲火,一鼓作气,把他压倒在床榻上,随即,自己的
身体也跟着覆了上去。
抬起他的下颌,辗转吻上他绯色的薄唇,撬开他的牙齿,啃啮、吮吸、攫取,谢啸峰尽情品尝苦他唇舌的甜美。
正在动情时,忽地,手腕处一紧。谢啸峰一愣,腕脉已经被檀玄望紧紧扣住,身子一翻已经被他按到了身下。
「二弟?」
深吻方罢,唾液顺着檀玄望的唇角缓缓流下,勾出一条淫 靡的银丝。衬着他绋红的脸颊,水色氤氲的桃花眼,浓浓的情欲味道
弥漫在小小的房间中,浓得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趴在谢啸峰的身上,他支起手肘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狯的笑意。
「不许动!一动也不许动!」他贴着谢啸峰的耳朵轻声说,吐气如兰。
......啊啊,不会吧?他、二弟他是想......
谢啸峰脸皱成一团,张口结舌:「我......你......」
抬眼望去,趴在自己胸膛上的男子,有着颀长优雅的身躯,线条优美的锁骨,肩颈间还落着几个适才被烙下的吻痕,晕开淡淡
的绋红,蛊惑人心般的艳丽。忽地,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顺着清俊的脸颊淌下来,流到了下颌,最后滴落,在靠近锁骨
的头窝处聚拢滚动,如荷叶上滴溜滚动的露珠,晶莹剔透,却又散发出炽热的诱惑气息......
被眼前的美景迷得晕头转向,谢啸峰目不转睛地睇视着那颗汗珠,口干舌燥,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檀玄望忍不住轻声地笑了起来,冲他眨了眨眼,随即,低下头来。
唇畔逸出一抹妩媚至极的微笑,檀玄望微微启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随即,他用牙齿轻轻咬住谢啸峰胸前的衣结,头一偏
,将那些复杂的衣结扯开了,向旁边一使劲,顿时衣襟大开。
左右胸口宛如对称一般的穿心剑疤、肩膀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大小的细小疤痕、肩头和肚腹等处的箭疤......积年难消、触目惊
心的旧伤,交错密布在略见消瘦的胸膛上,伤口有大有小,疤痕深浅不一。伸手抚上他的后背,那里还有巨石砸击和谢晋掌印
留下的伤疤。檀玄望微微瞇起桃花眼,睇视着这些丑陋的伤疤,眸光深黯下来。
谢啸峰嗫嚅道:「二弟,不要紧的,早就好了......」
一连串轻吻,顺着谢啸峰的耳际滑别脖颈间,再一路向下滑去,脖颈、锁骨,最后轻轻落在他胸膛上的那些疤痕上。檀玄望伸
出淡粉色的舌头,轻轻舔舐着这些已经结疤的伤口,柔软的触感仿佛羽毛轻拂而过,只是舌尖轻吮留下的濡湿痕迹又分外情色
。最后他轻轻咬在谢啸峰胸前早巳挺立的樱色乳首上。那前所未有的微微刺痛和炽热温润的触感让谢啸峰浑身一颤,小腹中无
法纾解的炽热欲望叫嚣着想要喷薄而出,可偏偏被檀玄望压在身上,动弹不得,连伸手抚慰自己都做不到。
「二弟,你......」
叹息般的呻吟被檀玄望的一个深吻堵住,湿润柔腻的舌头窜进他的口内搅动,挑动起他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再也说不出完整
的话语。身上的情人却仍旧不甘罢休,手一撑,整个人跨坐到了他身上,两条长腿分开,跨跪在他的身体两侧,赤裸的肌肤紧
紧相贴,某个灼热而坚挺的钝器,在他的腹部或轻或重地摩擦着。
「天哪!你......」谢啸峰惊喘。二弟他、他简直......这个妖精!
看见他眼中的震惊与眩惑,檀玄望满意地笑了,薄唇微勾,荡人心魄的艳魅。伸手捋起身下人早已高高耸立的坚挺欲望,他忽
轻忽重地抚摩着,忽地以手导引,在谢啸峰惊讶万分的注视中,腰身一沉,用自己的后穴纳入了那根粗硬的热棒!
「天!」谢啸峰支离破碎地喘息着,连双眼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而失去焦点,眼神涣散。那种灼热紧窒的触感简直能把
圣人都逼疯!
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他努力平复着自己快得惊人的心跳,颤声道:「......你、你会受伤的,二弟!」
心底深处潜伏的欲望之兽,催促着谢啸峰一鼓作气将自己身上风情万种的二弟吞吃入腹。然而,这个痴心绝对的男人,首先还
是担心着情人莽撞的举止会弄伤他自己。可是,待脑海中因强烈刺激带来的眩晕感稍稍平息,他却发现,两人结合之处虽然紧
窒,却并没流血,倒是有种黏腻湿滑的液体缓缓流出,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咦?」谢啸峰脑子里一片混乱,忽然忆起刚刚他在撸动自己的硬挺时,掌心中似乎也带着这湿滑黏腻的液体,慢慢化
开......
「蠢材!那是药师配的药油!」跨骑在他身上的檀玄望笑骂道,桃花眼里氤氲着蒙胧的雾气,连眼角也因为情欲而微微发红。
......早就听说邪药师行事邪气,果然,正事不做,却做这劳什子催情的脂膏药油送人。
他这一出神,骑在他身上的檀玄望立刻察觉到了。不满地撇撇嘴,他双手紧紧扣住谢啸峰的肩膀,自己借力上下吞吐起来。这
悖德的结合毕竟还是有违常理,虽然有药油润滑,起初的动作却仍是滞涩,双方都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微微生痛。谢啸峰一时间
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难受还是舒畅。
然而,抬眼望去,身上的青年因高涨的情欲绷紧了身体,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头微微后仰,额角、脸颊、脖颈间沁出无数
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在窗外月光的透射下泛出淡淡的莹光,映衬着他绯红的脸庞,湿润的眼角,异常的冶艳,异常的魅惑
。
谢啸峰觉得今日一天内剌激实在太大,心脏都几乎停摆,痴迷地睇视着身上如此艳魅淫乱的画面,他只觉小腹中一股热流滚滚
流过,再也克制不住,抬手,他用力圈握住身上人柔韧有力的腰身,掌握了主动权,自下而上挺动着,来回撞击那个火热的柔
嫩之处。
身心交融,合而为一,完全契合的身体,起初的些微不适很快消失了,炙热的快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两人呼吸破碎,喘息
粗重。谢啸峰只觉自己被包裹在前所未有的温热与紧窒里,狂野的愉悦感如同月下狂斓漫卷了整个身心,一时间,飘飘然竞仿
佛将羽化登仙而去,浑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檀玄望身子一颤,顺着他的节奏而上下吞吐的动作突然为之一滞,头大幅度地后仰,发髻早散了,长发
如飞瀑般流泻下来,扬飞成一道绝美的弧线。旋即,他自喉间逸出一丝叹息般的长长呻吟,甜美喑哑。动情的吟哦声中,浊白
的液体终于喷溅而出,洒在谢啸峰的小腹上。释放的快感让他肠道不断紧缩,谢啸峰被他这么一夹,哪还忍得住,一声低吼之
后,将一股热液射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前所未有的眩晕感和刺激感,让谢啸峰的意识几乎飘浮起来。欲望还停留在对方的体内,仍在轻颤痉挛的甬道让他享受到一种
战栗的余韵。室内悄寂无声。
好半晌,身上的青年终于没了气力,化成一滩春水,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异彩涟涟的桃花眼睨过来,似嗔还笑,看得他骨
酥筋软,色授魂予,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笨蛋!」看着他的呆样,檀玄望笑骂。凑到他的耳畔,踌躇了片刻,才声若蚊蚋地低声道,「生辰如意,多福多寿。
」
谢啸峰一愣,这才想到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这么说,在这几天内匆匆赶过来的打扰他和二第两人世界的人们,从小芸到干娘
到义父,其实都是来为自己庆生祝寿的呀!虽然他们的方式很让人......就连药师,也特地送了二弟这催情润滑的药油......
而二弟这么晚才回来,见到房间被毁也不生气,而是径自进了他的屋子,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