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辈的责任与无奈,不由得轻叹一声。
“灵皇叔……”皇上诚惶诚恐地仰望着他如今最可靠的靠山。
“皇上,我……”他有口难言啊!天晓得他虽处处与赵翊作对,但并不想真的与他为敌。
“灵皇叔!”皇帝倏地在卫灵惜面前跪下。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灵皇叔就算不为朕想,也请也天下苍生着想啊!”
“天下苍生?”卫灵惜不禁皱眉,“皇上何出此言?”
皇帝掏出一块金黄色锦缎。卫灵惜接过一看,只见上面书写十六个大字:
青龙争乌
天下大乱
灵雀守兔
国泰民安
“青龙……灵雀……”
像是怕卫灵惜看不懂似的,皇帝伸手指着上面的字解释道:“灵雀指的就是灵皇叔您,而青龙则是……”
“啪!”卫灵惜以掌击桌,震断皇帝的话,“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谁写的?简直就是……”
“是父皇。”
“荒……呃!”
“灵皇叔,父皇曾对朕说过,十一皇叔是破军星转世,他日若轮到他当权,天下必定大乱——您想想,他的野心肯定不仅仅是
朕的皇位吧?”皇帝轻声道,就怕隔墙有耳,若非到今天不得不说的地步,他也不敢轻易说出这种事情来的。
卫灵惜不回话,以掌捂额。
什么青龙?什么灵雀?先帝无疑是托孤,当今皇上……说他懵懂,居然懂得以天下压他。
菱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天下苍生是什么样子?所谓大象无形啊!这样大的担子要靠他一个人担着,未免也太看得起他卫灵惜了。
可是……
卫灵惜又看了皇上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一眼。
他始终无法放下这个小孩。
难道,他和赵翊注定是有缘无份?
秋高气爽,满山红叶,的确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一大早,卫灵惜就带着两个婢女登山,浣奴兴致好,也来凑热闹,后面还跟了个刘安。
自那夜去青楼回来后,赵翊便叫刘安早晚在卫灵惜身边等候差遣,理由从来不说。卫灵惜也没说什么,任他跟着。
难得出来一次,纤云兴奋绕着其它人和大树转圈子,玩得不亦乐乎。飞星则静静地跟在卫灵惜身后。
爬到半山腰,大伙都爬累了,遂在亭子里休息。
卫灵惜看着就跟一只小狗似的的纤云不禁莞尔。他今天并非是出来玩的,只是想找个好说话的地方。
“飞星,”卫灵惜对着一直不言不语的另一个婢女,“你过来。”
飞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到卫灵惜面前。
浣奴则是一副好戏终于要开锣的兴奋模样。迟钝的纤云不知是转圈子转累了还是也感觉到这不寻常的气氛,倚在柱子上眨着水
灵灵的眼睛。
卫灵惜拿出一个银袋,“这里面有四十两银子,给你做盘缠用,还有一块上好的翡翠,以备你日后的不时之需。”
“二少爷!”飞星没有接银子,号哭着扑倒在卫灵惜脚边。
纤云也流下泪来,“二少爷好偏心!给飞星发零用钱不给我发。”
浣奴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我不是八百年就叫你治一治这丫头的脑子吗?”
卫灵惜回头横她一眼,“尽力了,药石罔效。”转身要扶飞星,被她摇着头拒绝了。
“二少爷,就让我跪着吧!”
“随你吧!”卫灵惜不勉强她,“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受点的话。”
纤云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问身边的浣奴,“飞星是不是觉得一个人拿那么多的零用钱不好意思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浣奴说着牵起纤云的手就走。
这少跟筋的丫头不是普通的杀风景,有她在,那主仆俩什么话也说不成。
“飞星,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卫灵惜问。
“飞星是卫家的人,自然是姓卫。”
“你从未与卫家定过卖身契,何来卫家人之说?还记得两年前的事吗?当时我只是问你是否愿意跟着我而已。”从卫灵惜平缓
的语调里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二少爷,求您不要赶飞星走好吗?飞星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飞星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不叫飞星。从今天起,叫回你原来的名字吧!黄……”
“不!”飞星上前抱着卫灵惜,“二少爷,求您了,就原谅飞星这一次吧!”
卫灵惜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问你,那天我若是死于非命,你会开心吗?”
飞星一听拼命摇头,“二少爷若有任何不测,飞星定以死谢罪,决不苟活于世上!”
“你可恨我?”
“不恨、不恨!”
“你知道吗?两年前,虽然不是我手戮你父亲黄腾龙将军,但他的确是因我而死,若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贵为公主而不是
下人了,你恨我也无可厚非。”
“不!二少爷说的这些飞星都知道,爹爹逆天行道,意图谋朝篡位,就算二少爷不治他,迟早也会遭报应的,若非二少爷,飞
星早已被发配边疆、客死异乡了。再说这两年飞星在卫府过得很开心,大家都对飞星很好,只是,只是,飞星……飞星每天晚
上都会梦见爹爹满身血污,叫飞星为他报仇,飞星真想一死了之……”飞星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水弄湿了卫灵惜的衣
裳。
卫灵惜听完这话,心里是既喜又叹。喜的是,自灵儿死后,他就把纤云飞星这两个活泼可爱的丫头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把未
给灵儿的疼爱都给了她们,而如今飞星倾出如此肺腑,也不枉他这两年来付出的情谊;叹的是,这痴儿原是活得这么辛苦,既
无法放下孝道,也从心底对他这半个杀父仇人产生敬爱之情。唉!这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爱恨嗔痴,哪一样不绞断肝肠?
“飞星乖,不要再哭了,我说过我并无怪你之意,”卫灵惜柔声道,“叫你走只是想让你放下过去的包袱,重新过自己想要生
活。”
“二少爷,我……”
“不要再说了,”卫灵惜抬头唤声刘安,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麻烦你,护送飞星到……她想去的地方。”
“是。”
“二少爷……二少爷……”
飞星被刘安扶着走,一步三回头。
卫灵惜装作没听见,转过身去,不让飞星看见他淌下的泪。
“二少爷,飞星,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来?”
正回忆与飞星有关的种种,就听到纤云欢快的声音,一回首,又见她揣了满怀满兜的山间野果,令卫灵惜忍不住摇头笑叹。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识得愁滋味?
第30节
日暮黄昏,枫林醉染。
卫灵惜本一身素白,在林中竟也成了耀眼的橘黄。
卫灵惜倚在粗壮的树干上,脑海中浮现的是今日早朝时的情景。
今天早上,他在皇上的殷切期盼下,终于公开身份站在大殿之上,并在群臣面前立压北静王爷,借“皇上”的名义迫使他出兵
攻打契丹。
让赵翊攻打契丹是调虎离山之计,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让皇上的御林军“休养生息”,二来也可以削弱他的实力。自
太祖皇帝起,契丹就一直是大宋的心腹大患,当下契丹国中又有一个与大宋北静王爷齐名的“契丹之狼”萧烈。这样一来,攻
打契丹更是难上加难。即使赵翊有盖世之才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卫灵惜幽幽叹了一口气。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已说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古来忠义难两全,更何况他这微不足道的儿女私情。
“天气凉了,灵王再不进屋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可就要着凉了。”低沉的嗓音从天而降,卫灵惜这才意识到他已走到枫林的尽头
,来到静王府的主房前赵翊的所在。
推门而入,就见赵翊正整以暇坐在桌前。
见到眼前的赵翊,卫灵惜心中一凛。
不复平日的文质彬彬,赵翊眼中充满邪气,全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
这样的他无疑危险万分,卫灵惜下意识想逃,但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坐下面对眼前的男人。
赵翊无言为他斟上一杯酒,却只送到桌子中间。
虽不知其意,卫灵惜仍得探身去取,手倏地落入一只大掌中,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跌入赵翊怀里。
“看灵王抖得厉害,是不是冷了?这样是否暖和些?”
“有劳王爷费心。”卫灵惜不甘认输地瞪着他。他一句一个“灵王”刺痛了他。
“这一杯,”赵翊亲自将装满酒的杯子送到卫灵惜嘴边,“是敬灵王的绝佳辩才的。”
卫灵惜被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翊又斟一杯,送到卫灵惜嘴边,“这一杯,是本王向灵王赔罪的,是本王以前小看了灵王,才会犯今天的错误。”
卫灵惜出现在金銮殿,是他所始料未及的。更加上一开始便采取凌厉的攻势,以君臣之道、国家社稷的安危诸多理由迫使他答
应出兵攻打契丹。
他承认,是他疏忽了,但,不会有下一次。
卫灵惜被迫喝下第二杯后,艰难开口:“若早知我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是否对我除之而后快?”
“这个嘛,”赵翊好看的薄唇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即邪又魅,“在没尝过灵王的味道之前或许会,可自那一次之后,本王发现
灵王是难得的美味,灵王应该早些告诉本王才是。”
“等一下!”制止探入衣襟里的大手,卫灵惜心里十分明白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暧昧不过是为了羞辱他,“你就真的这么想做皇
帝?”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乱说?”大手从衣襟抽出,像蛇一般滑入卫灵惜的大腿根部。
“住手……啊!”没来得及阻止逸出口的呻吟,让卫灵惜懊恼不已,大吼一声,“赵翊!”
趁着大手暂时停止了动作,卫灵惜将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吐出:“赵翊我告诉你,我卫灵惜是绝不会让你做皇帝的!你做了皇
帝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净了身入宫侍侯你吗?”
赵翊果真想了一下,“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卫灵惜怔在原地。
赵翊可没那闲情逸致看他发呆,猛地扳过他的脸,虏获他的红唇。一边欣赏他胀红了脸想挣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唔!”显然赵翊做的一切已超过他容忍的界限。
一道寒光犹如流星滑过,却在半空就被阻止。
“啊!”
手腕受制,卫灵惜吃痛,手一松,“啪”一声,银针落地。
“原来灵王喜欢这些,本王会一一满足的,还请少安毋躁。”赵翊邪笑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半刻的停滞。
“唔!”双手刚要反击就便被制身后。卫灵惜懊恼地发现他只用了一手,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脑,使得他不得不仰起脸迎向施
虐者。
这个吻是充满侵略性的,赵翊灵巧的舌席卷了他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强蛮的夺取他的呼吸。
就在卫灵惜快被吻到断气时,赵翊终于松开了他。
嘴巴刚获得自由,卫灵惜就想用它骂人,可惜赵翊又快了一步。大手一伸,只听“啪、吱”两声响,卫灵惜做工精细的裤子就
被扯烂,抛在地上,成为一堆“破烂”。
赵翊扶住他的腰,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开始苏醒的欲望隔着布料抵住卫灵惜光滑的臀部。
“呃!”卫灵惜终于意识到赵翊不是在开玩笑,也不仅止于恐吓,可惜为时已晚,拼力挣扎,无奈力量悬殊,不但丝毫撼动不
了对方,反而助长了情欲。
赵翊拉开他的上衣,在光洁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眸子染上嗜血的颜色。
“啊!”卫灵惜一声惨叫,肩胛处已是一片殷红。
赵翊很快褪去自己身上多余的障碍,最敏感处的肌肤的直接碰触让卫灵惜浑身一颤。
赵翊带有薄茧的手在卫灵惜柔软细滑的大腿内侧恣意抚摸、揉捏。
“快点住手!赵翊!啊!”卫灵惜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要炸开般,在剧烈地喘气。
他的呻吟无疑是催情圣药,赵翊硕大的分身已经蓄势待发。他扶住卫灵惜纤细的腰肢,将他稍微提起,让他的小穴套住他的分
身。
“啊!”卫灵惜只觉得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灵王,”魔魅的嗓音在耳边蛊惑着他,“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是多么诱人。”
卫灵惜依言睁开迷蒙的双眼,惊觉一块穿衣镜立在他们面前。从镜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分身被身后的男人握在手里,自己两条
修长白皙的腿大大地打开,整个画面俨然就是一副淫糜的春宫图。
“不!”这不是他!
第31节
卫灵惜撇开脸,闭上眼,拒绝接受眼前的事实。
赵翊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叫啊!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吐出淫糜的字眼。
他提起卫灵惜的腰,再让他自然落下,让他的身体裹住他硕大的分身。
“唔!”卫灵惜死命咬住下唇,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样的灵王可一点都不可爱!该怎么惩罚你呢?”舔着血的舌收起,钢齿猛地再一次重重地嵌入肩胛的伤口中。
卫灵惜紧闭嘴无法还口,事实上,他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赵翊扳过卫灵惜的脸,发现红唇早以血肉模糊。
卫灵惜很想趁这个机会瞪他,可惜力不从心。
血眸倏地一沉,粗壮的手臂往外一扫,桌子上的茶几全数跌落在地,粉身碎骨。
赵翊暂时抽离,将卫灵惜置于已空无一物的桌面上,信手抄起银针扎进卫灵惜胸前的花蕾中,连下面的分身也没有放过。
卫灵惜惨叫一声,差点晕厥过去。他从没想过他的玉针会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回到他身上。
赵翊拉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肩上,硕大的分身猛地挺进紧窒的小穴。
“啊!”仿佛要将他身体撕开般的剧痛从身下传来,意志随着他的进入被抽离。
赵翊没有半刻钟的消停,从进入时就开始猛烈的冲撞卫灵惜的身体。
“啊……呃……啊!”
剧烈的抽插动作让卫灵惜应接不暇,双手无力地抓住桌沿,上半身的衣物还半挂在身上,随着身体的律动在半空中摆动。
摩擦的地方仿佛要融化了般,热浪一波接一波袭向全身,赵翊的每一记撞击都仿佛要将他的三魂七魄撞出躯壳。
“啊!”快感渐渐加强,卫灵惜的身体不自觉地回应赵翊。
“唔……你……啊!”在快要到达顶端时,赵翊竟又将银针深入半寸,一阵刺痛,即将灭顶的热潮硬是被逼回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