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真的很怪!"罗明抬起头朝失魂落魄般刚走进屋里的景言说了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摇了摇头,景言钻进被子里不说话。
望了景言一眼,自讨没趣的罗明决定不理他了,管他什么阴阳怪气,也不过就同学兼室友嘛,还是想想自己到底该考研究所还是先当兵
来的好。
螬在被子里,景言一颗脑袋忍不住乱想,竞城的手、眼、舌......还有那某个部位,让人只是想著便忍不住发热......好热......
脑子里充斥的声色犬马全改成了竞城的影子,从前对小琪有时也有些绮念,但从没这样严重过,就算第一次和小琪那样时也没留下这般
严重的后遗症,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些不敢睡,害怕又梦到那让人脸红哀叫的画面。好想哭!为什么一个平凡的穷学生要遇到这种悲惨故事,是做了什么坏事受到天罚吗
?偏偏现在却没那个脑袋仔细想自己傲了什么,只能一再重覆那愈想愈热的情节,受不了!受不了!
"呼!"推开被子坐起,无法抑止的热气让全身都冒了汗,湿漉漉的真难受,"洗个澡好了。"
夜半时分,拿著盥洗用具到浴室淋浴,关上门让热水淋透全身,灌顶的猛烈让人顿时清醒,"呼!真舒服。"
滑过皮肤的热水从头顶流至脚边,好似一双手从上向下抚摸,敏感地汗毛竖起像细针刺人心房。想起那吻在颊边的唇、磨挲游移在全身
四周的手,景言不自觉举起右手捣住那今日被吻过的部位,又抬起左手在身上四处抚著,很舒服......很舒服......
逐渐向下,碰触到那还疼著的部位,轻轻一摸,紧缩的快意似咬了一口,景言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声:"呼......"却不停反更加深
人......深人......就像他一样的深人,深人在自己身体的深处...一根......两根......三根......不停增多的手指来回磨擦著密合
皮肤,好似什么散落在身体里一般寻找重组机会,不停寻找......寻找......找著了吗?没有!没有!还不够!不够! 加快速度,口
中喃喃吟著不知意的...呼......呃......啊......呼......阿城......那个人的名字闪过脑子冲出嘴里,但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只
是更猛烈地撞击著身体,就像他撞著自己身体,皮肉碰触的声音好似美妙的节奏响在半空,忍不住想喊叫:"啊!"
撞上后头贴著方形瓷砖的墙,景言一颤一颤的倚著向下缓缓滑落,而嘴里只是低低地发出微吟,直到好一段时间后才逐渐虚软倒坐在充
满水流的地板上。
"呼......呼......"抵著墙喘气,仍未停息的热水不断洒泼,终于找回意志的景言睁眼望著门板,脑子里的浆糊逐渐将方才做的事捏出
轮廓,这时才发现,天呀!我做了什么呀!
颤抖举起左手望著那几根手根,张大了嘴无法闭合的景言不敢相信方才想着竞城而用了手指在那还痛著的部位来来回回自我慰藉,"天
呀!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也被传染成变态了吗?救命呀!"
"怎么办......怎么办......变成变态该怎么办......有没有药能医"欲哭无泪,只能找理由说服自己,一定是因为男人是感官的动物,
所以就算不喜欢但只要有刺激就会有感觉,所以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刚好遇上了才会不小心脑子里浮出他的样子,所以没事!没事!
这只是自我安慰的其中一种方式嘛!不是变态啦!
"哈哈哈......"
自我解套地乾笑了几声,假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就是最好解决方法,正打算站起穿衣服时门板却忽然响了几声"叩叩"
"谁"紧绷的心再度拉起紧报,景言整个人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还好吗?我刚才在厕所听见里头在大叫,发生什么事需要帮忙吗?"一个陌生声音在外头说著,原来是多事人...其实是好心人才
对......听著了方才最后一声的大喊跑来关心。
紧张得心脏快跳出的景言想回答没事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嗯思呀呀地吐不出完整字句,心里可著急的快疯了,"哎呀!为什么说不出
话!就说没事就好啦!快呀!"
"受伤了吗?你往墙靠一些,我把门撞开!"外头那多事人误解了现在状况,竟打算撞门!
"不要呀!"想大喊却喊不出,只是隔著门向外头的人摇头,但这般模样怎有用处,"快呀!快发出声呀!
"不行!如果撞开门伤到你会更糟糕,我去找人帮忙!"那多事人撞了两下门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后果,一溜烟便跑出门外,"你等一会,
我马上回来!"
"拜托不要......不要害我......"终于喊出声音,但外头一点反应也没,看来这次是死定了,可得先趁他找到人来之前快逃呀!
抓起衣服连穿也来不及穿便打开了门想冲出去至少我在厕所躲他一下,但天果然不从人愿,全身光溜溜的景言才跑出门便听到脚步声冲
进浴室:"有人昏倒在浴室里了!"
、
一个裸体男子拿著衣物站在浴室门口,三个睁大了眼看著的男人停在原地,其中一个人还伸出手指著
那门板正一开一合的隔间。浠哩哗啦的水流声打在地板,石蜡的裸体雕像再度驻立在应该密闭却吹起阵阵冷风的浴室。救命呀!为什么
又被那家伙害成这样......在心里挤著双颊呐喊的景言这回是真的昏倒了......
"那个就是在宿舍大厅裸奔的人耶!"四周不时传来的侧目,三三两两聚集的交头接耳,虽然小声听来却特别清楚,"听说不是很
大......哈哈......"
昏倒那晚后又过了凡天,在浴室里让人看光光的故事愈传愈离谱,现在已演变成在宿舍大厅裸奔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变成在活动中心舞
台上表演脱衣秀。
走在校园里,忍受著异样眼光及私语谈笑的景言好想哭,但澄清也没用,谁会听诽闻主角的真实告白呢?
都是那家伙害的!我真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碰上他b忿忿不平地想着,"害我连学校里都不太敢走!可恶!"
翘了好几堂课,但这堂超级重要只要缺席就必当的课却不敢翘,只好硬著头皮撑到下课赶紧快步离开,快回宿舍就没事了!
"小言!"不知是谁在喊他,该不会是来取笑他的恶劣同学?不理他,才不回头。
"小言!"又喊了声,还是不管,赶紧快步离开!
"喂!小言!"后头那个人快步跑来拦在面前,定睛一看!天呀!
"你......你又要干嘛?"指著面前那个外号叫变态的竞城(景言在心里帮他取的),景言抽动著嘴角。
"怎么手机都不开?很难找哦!"竞城笑著向景言接近,"现在有空吗?"
"没空!"大吼,引得四周注视眼光,景言心一凛,糟了!我现在的流言状况可不能再加什么新话题!弄不好我还被人说成是同性恋!那
岂不惨了!
"到......外面再说。"景言扫了竞城一眼,快步朝外头某家生意一向不好所以价格低廉的红茶店走去。
"又要干什么"景言怒目看著竞城。
"你说呢?"竞城再度摆出他那有些轻浮的笑脸。
"我......我才不要!"微微红了脸,景言向后缩了缩身子。"真不要吗?"竟城从桌底下抬起腿磨著景言的小腿。
"不要碰我!"踢了竞城一脚,气呼呼的脸更红了。
"小声点,虽然没几个人至少还有老板哦!"抓住弱点,竞城嘻嘻笑着。
"唔......"捣住了嘴,景言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自己在竞城的引导下把弱点完全曝光,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但下文却没了
声音,因为他可怕引起别人注意呢。
"我们二缺一,就差你一个。"竞城笑盈盈的说,"小琪也在等你。"
经过两次痛苦(爽快?)经历,到底继续交往还是不再交往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景言想了半天觉得好像这般继续下去才叫赔本,所以乾脆把手机关掉,希望就这么算了,让小琪这个美丽坏女人成为记忆,虽然有那么
一点点的舍不得。
"我不......"景言话说了一半却让竞城捣住了嘴,说道:"你想想小琪白皙的肌肤,漂亮的睑蛋,曲线毕露的身材,多美好呀!"
景言想了想,其实没什么太大感觉,伸了手想把嘴上竞城的掌给拿开。
不死心的竞城又说:"三一个人一起多棒呀!以后你还想找我们这种完美组合可困难重重。"
"三个人一起......"景言不自觉浮出上回画面,躺在床上让竞城深入身体的感觉,如果再来一次不知道有多好......啊......呼......
咦?不会吧!
顿时耳根子烫的发红,景言压住忽然昂首起立的某处,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邪恶地看著景言,竟城从他又红又涨的脸中察觉出景言现在状况,开口笑著说:"会很舒服哦,只要你来,我会让你很舒服
。"
伸出还空著的手拨开竞城,景言不敢和他再有肢体接触,只是红著一张脸不说话。
呵怎么会这样?景言在心里著急想著,再怎么说他也下定决定不再和那两个变态家伙有接触呀!会不会是因为我还爱著小琪,舍不得分
手才会有这种冲动想和他一块走?
很明显地只是藉日理由,景言以欺骗自己的手段来掩盖对竞城和他做那件事的渴望,只不知道这个藉口能维持多久?
"走吧!"挑了眉,竞城笑嘻嘻地拉起景言朝门外走,景言只是支支唔唔的说:"我是因为喜欢小琪,担心她和我分手会难过才同意这种
事,绝对没其他理由。"
"你现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就是要戳穿景言编织破洞百出的理由,笑中蔽著暗箭的竞城可真是个坏蛋。
"什......什么!我是说真的!"紧张了会,但已努力催眠自己的景言可也自以为是这个原因,怎可能松口。
"呵......"又是那好似无义却听来浑身不对劲的笑声,景言低著头走著,有点想哭,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兴奋的想笑,"我真的像
罗明说的不正常吗?景言自己可怎么也弄不清楚。
"小言呀!怎么最近不和我联络。"才进门,小琪以不符合平常方式,撒娇似地飞奔而来,很明显想讨好景言。
"我......"其实是想分手,但现在又发现(?)自己原来为了爱她愿意牺牲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言他忙嘛!"呵呵笑了几声,竟城像急色鬼般将景言推到床上,解开了领带,说道"时间宝贵,快呀!"
还正觉得也未免实在太快的景言以更快的速度陷入了迷乱状态,处在极乐世界中飘浮,耳边只听见竞城的呼吸喘息,而腹内的疼痛也在
瞬间转为欢愉,妤舒服呀......真的好舒服呀......
"他又昏了!"小琪从景言身上爬起拍了拍他的睑颊,"怎么每次都昏倒?"
"因为我技巧好!"张著嘴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腰,"附保证的,绝对够猛!"
"那还是一样,请帮他洗一洗。"小琪退到一边,打了哈欠,"洗快点。"
不知为何听到要帮景言洗澡,竞城心里便有特别开心的感觉。而望著捧在手上闭著眼的人,竞城觉得有种又热又痒的感觉充斥在体内,
很想...很想再来一次!又想到上回小琪开的玩笑,有了个坏主意盘旋在脑子里,嘿嘿了几声,竞城抱著景言走进浴室,水声哗啦哗
啦......没什么特别。
蒸气热呼腾腾......也没什么不同。
但什么东西在嘴里舔著?好痒......好怪......
睁开眼,景言看见的是呈现百倍显微镜放大竞城的脸,而那张脸在干什么虽然完全见不著但从触觉得知他正在吻著自己的嘴!
"唔......"张大了眼,景言想把嘴里竞城的舌头赶出却没效果,只发出唔唔声响。
瞄了景言一眼露出得意眼神,竞城不仅没将嘴放开,反倒让舌头伸的更深,在里头搅著、探著,把口腔完全填满还不断吸吮。
好似让火烧著了般的烫,景言从双唇一路烧到了胸口,闷的想找人救火的躁热让他忍不住高举双手摸上竞城的背部紧紧抓著。
让景言这么一抓,原己沉迷在身下人嘴里的竟城更加起劲,用足了各种技巧在里头翻腾,只可惜嘴对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嗯嗯几下,否则
这时的呻吟肯定让竟城乐昏了头。
不知吻了多久,竟城终于放开那依依不舍的唇,擦了擦在自己嘴上遗留的口水,眼带奸邪地笑了几回,"喜不喜欢?还想不想更好的?
有些昏头的景言点了点头但立即又摇了摇头,竞城见良机一但错失可会遭到抵抗,立即往他身下一摸,在那外头转著,抚著,惹得景言
开始胡言乱语地喊:"啊...阿城......"
让景言喊了名字可令竞城早亢奋的心情冲上天去,急忙地双脚一抓,猛力便这么向前一刺!
"呃......"
大喊在半空中消失无踪,竟城双唇已覆上那急欲发声的嘴,嗯呀的闷声取代了响亮的喊叫。也不是竞城不想听景言诱人的呻吟,而是再
怎么说小琪也在外头呀,若让她知道自己的两个男朋友背著她在浴室里搞七捻三可不知会不会让她气得冒火!
微眯不张的双眼、任由吸吮的双唇、环颈微动的双手、颤抖大开的双腿全都表示了景言正沉迷于性爱的美妙中无法自己,急于享受那诱
人娇喘的竞城可管不了这么多,猛地放开了唇将对象换成那迷人的锁骨,在上头舔著、吻著......
终于能大喊出声的景言用力喘著气,呼吸中带著浓浓呻吟在竞城耳边不断播放,而竟城也随著那喘息节拍扭著律动,与景言融为一体,
分不出彼此。
"阿......城......"景言模模糊糊喊著,而竞城也馍模糊糊应著:"小......言......"
仿佛失了意识的一场对话,参与的两个人已忘了外头还有谁。
"呃呀!"
一个猛叫,竞城在景言身上剧烈颤抖,而身下的景言也在同个时间如波浪般一抽又一抽。白浓的液体溅上了竟城又反弹回景言,黏附在
胸腹上一片温热,好似胶糖般融化在两人之间。
过了好一会,竞城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缓缓爬起,看著那再次陷人昏迷的人儿笑了笑,拿起莲蓬头冲向那一片发亮反光的肚子,伸手擦
著想回复那该有的颜色。
冲完了表面,竞城将蓬蓬头拆了只剩下水管,朝那方才连结著他俩的地方冲去,因为在浴室里没保险套可用,所以他所喷发的东西可全
进到景言身体里了呀!
有些异感,景言摇了摇头从美梦中醒来,看著竟城拿著水管头冲著自己那里......自己那里?......自己那里!
"你干什么"紧张地大喊,难道他还想玩SM?景言可不想玩那种玩意!
"帮你洗乾净!这里充满了我的东西,怕你会不舒服,竞城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洗著。"你......你......走开!我才不要你洗......"
红了脸,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这里你自己洗不到,一定要我帮你洗才行。"竞城将水管又凑近了点,还伸手在那儿转著。
这样转著、冲著又让景言有了感觉,忍不住沉迷了好几分钟在那异样的兴奋中,直到清理乾净,竞城停手才忽然恢复理智,张了嘴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