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穿越)第三部 下+番外——Mephistopheles

作者:Mephistopheles  录入:03-20

然是站在后面手无寸铁的我。

引开所有人的傀儡,统统把注意力对向我。似乎认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对付我的傀儡并不多,仅有几人,但他们万万没

想到,就算是不会武功,有些人也一样难缠。

不会武功,并不代表不会杀人。

迅猛的攻击突地袭来,毫不留情的,剑柄生狠地划开我的皮肉,好几次,锋利的剑身差点就割断我脖子,无人能分 身救我,我只有不

断躲闪逃窜。

心里有种害怕的念头。

如果这个由灵魂构建的身体继续受伤,我很可能又慢慢变成透明的形态……也可能会完全消失。

越想越真实,真实得我不敢考虑太多,被逼至角落,面对周围无数可怕的、脖脉至眉心都毫无阳气的死尸傀儡,随着他们渐渐靠近的脚

步,我缓步后退,四下寻找任何可以抵御的武器。

费解的,伤口居然会痛。

本以为昨天受伤后身体自行修补耗费阳气,可没想到身体居然还会感觉到痛!

最先袭击向我的傀儡宛如吃人猛兽,眼前景象完全幻化成一张野兽的血盆大口朝我撕咬来,退后无意识拾起一块尖锐的长形石头,猛地

闪开攻击,下一瞬,我手中的石头已经狠狠扎进傀儡的左眼,直直穿过头部。冰冷的红色液体流出,我推开已经失去动静的傀儡,顺势

接过他手中的剑,忽的感到刀剑由后刺穿腹部,被偷袭了。

回头看见傀儡越聚越多,而杀戮不用思考。

就算没有前世的武艺,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是强烈的,拥有自我的生物决不允许自己就这样丧生。

疼痛使人勇敢。

身上沾满红得发黑的血,都不是我的。

又一次成功割开一个傀儡的喉咙,黑红的血伴随着裸露的青黑色颈骨展现在我眼前,因为力道不够,皮肉没有完全断开,明明是背对着

倒地,头颅却仰望向我,他的眼睛没有阖上,瞳孔无光。

他们不知疲惫,我亦不会疲惫,战斗持续很久,忍着剧痛,身上被捅穿了七八个窟窿的我依然定力在前方,谁知拥有武功的某个傀儡趁

我不备将我手中的剑踢掉,生生又往我身上扎了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心口。

剧痛。

与此同时,张口咬上他的颈脖,活生生将他颈脉咬断,撕扯下一大块皮肉,血淋淋的恶心画面离我咫尺,暗红的血肉掉落到我脸上。本

以为他会收手,可是他依然还能行动,抽出扎在我心口的刀剑就要朝我脑袋刺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居然用手接住那把刀,然后

猛地反推倒这个傀儡,拾起边上的大石头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只听见一声闷响破碎声,那具身体终于完全停止挣扎。

其余人也几乎结束战斗,地上横七竖八的全都是傀儡的尸体,白雪上,放眼尽是一片黑红血渍,惨象凄凄。我缓缓起身,突然,身后再

次出现一个傀儡,我措手不及,只得冷冷看着他的刀子劈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温柔利落地踢开那人,举剑砍下他的脑袋,整个动作不过眨眼一瞬!

然而,在傀儡人头落地的瞬间,温柔却也失力倒地,众人大骇,而温玥赶来查看一番后,却说:“他只是因为精力虚脱而已……”

他说话的声音很怪异,还不时望着我。

精力虚脱?

温柔体力一向很好,怎么……

脑海中骤然响起绿眼睛温柔的话:他昨晚看见你背后有个窟窿,偷偷给你传阳气来着,导致精力不足,大概这几天都不会出来了。

莫非……昨晚上,温柔一直偷偷给我传递阳气?所以我今天才感觉得到疼痛?!

望着昏睡过去的人,我也顾不上身体的伤痛,立马放开在我怀里躺着的他,抬头冲温玥说:“对不起……还是你带着他把。”

柳金泉看见我一身的刀痕,忍不住上前要碰触我:“小临,你要不要紧?!”

“金泉姐,离我远一点……”你也受伤了,我怕自己会无意间吸走你的阳气。

不解地望着我,萧北辰则冲柳金泉摇摇头,示意她要听我的,自己却伸手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正欲推开他,他却说:“你需要人帮

忙,不要推开我。”

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吸取阳气,也曾经因此惧怕而不敢靠近我的少年,现在却稳稳的抓住我,坚定地不让我拒绝。

我的确需要有人帮助,因为我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能痛晕过去,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身体上的窟窿宛如翻滚的海底洞穴,强烈的漩涡卷流让每一处伤口似撕裂一般疼,尤其心口那一刀,已经难以用言语描述这种痛楚,只

知道每每一步就疼得我很想吸取阳气弥补伤口,但我强行忍住了,这样的感觉极度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高度集中我的意识,不能让它被痛苦侵蚀,一步步下山,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在颤抖,萧北辰亦感觉到了,他想过背我,但

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所以拒绝。

这是一场跟自己的战斗。

时不时望着前方被温玥扛在肩膀上的傻男人,他心智虽然不齐全,但是依然拥有感情,他们说的都对,温柔不傻,可是他又很傻。

当我们一群狼狈不堪的人绕远不经过秦阳而从望风森林里艰难走到温家堡的时候,迎接我们的却是一群将刀架在脖子上的护卫,他们冷

眼看着我们几人,最后望见昏厥三天的温柔,大为惊讶,于是立即派人向堡里通传。不出片刻,从里面马上飞出一个人,当他定定停在

我们身前的时候,那熟悉的模样令我不禁微微一笑。

看着眼前血淋狼狈的我们,他不禁错愕地问:“你们……为什么会弄成这般模样?!”

温玥侧目,不愿回答。

我没力气,只好由柳金泉代为回答:“不瞒温堡主,几天前我们中了埋伏。”

之后,看我们一身如此,阿岚立即让我们进去。

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周的人员,微微靠近他们,感到他们身上的活人气息的时候,便稍稍安了心,这种时候,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转头,我注意到,自从进了门,温玥脸却越来越臭。

33.复原

温家堡里面没什么变化,只是守卫变得森严许多,试问知晓,原来温家早已听闻寒都傀儡异变,且最近许多帮派被惨绝灭门,人人自危

,当然,就连温家堡也不能除外。

三天来,身为武林盟主的柳金泉和萧北辰都在与阿岚在细细商讨寒都异变之事,这毕竟同样关乎于温家,阿岚尤为认真。

他已经不是那个贸贸然的大男孩了。

不过,我好不到哪里去,硬生在床上躺了三天,动弹不得,除了每天早晨必准时探望我的臭小鬼,以及偶尔见到照顾仍昏迷不醒的温柔

的冷脸来看我的温玥之外,就剩这个成熟不少的阿岚。

他有要务在身,不能经常停留,但是他完全是一有空就往我这里跑。

告诉他有事就不用过来了,结果阿岚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反正我没事,找你说说话也好。”

也许是从柳金泉那里听说了莱儿的事,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一旦碰到关于莱儿的事情,全部硬生转开话题,如果转不了,他便索性不说

话,在一旁低头削水果,还不时忧心地望着我。

真是善良的孩子。

其实想到他和温玥的关系,我就有种难以辨别的感情翻涌而上,怜惜而疼爱的,好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但我又的确清楚他和我之间远远

没这么简单,毕竟喜欢他的时候我仍未想起前世点滴。

一点点啃着他送到嘴边的果子,他细心为我擦擦唇边的水痕,大概是许久未见,发现我在看他,阿岚整个脸都红了。

这么靠近我,他显得坐立不安,尴尬而羞赧地想收手,却被我叫住:“刚才那种水果挺好吃的,我还想吃。”

其实我根本尝不出味道,只是坏心眼想看看阿岚害羞的模样。

他重重点头,略显紧张的又开始削水果,然后耐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递给我吃,为了缓和气氛,他边喂边说:“这个是从西域来的水果

,甜甜的我很喜欢,所以一口气买了两大箩筐,可是那天只有我一个人,结果死死扛回来之后,我也在床上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气呢。”

轻笑一声,我说:“也只有你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怎么不找个人帮忙?”

“不行!”捏着水果,他大力摇头,“温家堡主居然连两筐水果都搬不会来,那还不得丢人丢到家了!”

真像你会干的事。

结果他居然抓着后脑,紧紧盯着我,问:“小临,我这样做真的很没头没脑么?”

被他这种表情逗乐了,不由得大力揉着他的脑袋,他也不躲,就这么任我蹂躏,好一会儿我才说:“要是不这么做,那就不是你了!你

这笨孩子!”

一听我唤他孩子,眉头一皱,双手叉腰,不悦撇嘴:“我可是堂堂一堡之主,才不是孩子!再说了,小临你又不大我几岁,凭什么叫我

孩子!”

“会说这种话的分明就是小鬼,还当自己是大人。”从旁门冷冷传来一句话。

同时向外看,只见温玥冷脸站在那里,径直走过来,当阿岚不存在似的,冲我不客气地说:“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见阿岚脸色不好,我立即接话。

他倒问得痛快,开门见山一针见血:“你是怎么吸他人阳气的?”

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大白天你问这些,难道就不怕别人心里不舒服么?

不过碍于阿岚在场,我没打算跟温玥斗嘴,老实回答道:“如果那人是临死,我便会用手指碰触他死前的伤口,因为那里聚集的阳气最

盛,一般活人的话,我会戳他们眉心,那里可以一瞬间得到巨大阳气,之后那人会因为虚脱而昏倒,而单纯的碰触也可以获得阳气,只

不过比较少,也不会伤害到别人。”

除了清。也许是天石的原因,只他一人,无论我怎样靠近他,都会抗拒不了他传递过来的阳气。

可能那些阳气本来就是我给他的,所以也算是物归原主?

玩笑话罢。

见他思索许久,我明白他这是为温柔迟迟不醒而担忧,于是继续解释:“温柔昏厥的确与我有关,那日他见我受伤,半夜详装睡着偷偷

给我输送精气,所以才会……他依旧昏迷不醒么?”

皱眉。

想不到这次温柔受到的损害这么大……

可惜我身上伤痕一直未愈,就算动用自身修复能力,也只能勉强恢复几个伤口,而心口上那一刀是完全恢复不了,且温柔替我恢复的痛

觉依然无法消失,稍微移动身体,痛感排山倒海侵袭而来,这就表明我只能慢慢在这里静养。

可我想去看看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正当我想着,我就听见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

“临临。”

他缓步靠近,意识清醒,微笑面容上那双绿色眸子显得尤为显眼。

阿岚被惊得合不拢嘴,指着温柔的眼睛问:“哥,你的眼睛怎么变色了?!”

倒是温玥镇静,一开始微微惊讶之后,他便望着走过来的温柔,稍稍蹙额,但没说什么。之后,转身离去。

碰巧阿岚也有事,所以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和温柔。

理所当然地坐在我床头,他倒熟门熟路悠然自得,对上我的眼睛,上下摸着我的脸颊,绿眼睛温柔难得的正经:“临临,感觉好多了么

?”

“你怎么又出来了……”

“因为你想我了。”开始油嘴滑舌。

“你想太多了。”

被习惯性打击惯了,绿眼睛弯嘴一笑,没生气,赖在我旁边全靠一张二皮脸,似笑非笑地抓过我的手,胡言乱语:“你狡辩也没有用,

事实胜于雄辩,反正我在这里,你就是想我了。”

还事实胜于雄辩,要不是我行动不便,真想敲你一脑瓜子。

没好气扭过头,他却开始骚扰我。

条条垂落的青丝停留环在我脖子,宛如花藤一般缠绕着我,黑色的发,颀长的身躯,却无故有股海棠的花香,修长稍显冰凉的手指慢慢

将我的头扳过去,让人毫无抗拒却轻柔得像风,然后,抵上他高挺的鼻子,幽深的碧绿眸子似乎是诱惑人的魔鬼,令人迷失神智,沉溺

,最后得不到救赎。

全身黑色凸显他的皮肤尤其白皙,他舔了舔殷红的唇,仿佛百年一般慢慢亲吻我的嘴角,如此沉稳缓慢的吻,平添邪肆淡雅的微笑,念

咒似的,他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在这里,你就是想我了。”

不是玩笑,是命令。

心智迷惑,我点了头。

绿眸满意的上下打量我,最后印了一吻在我额头:“我的宝贝,安稳睡吧。”

眼神已经迷离万千,大脑一片空白,我从不知道作为鬼也能睡着,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沉沉睡去。

一种炽热的感觉围绕全身。

自然不是躺在煎锅里面两面翻来覆去或者被人丢进火堆里烘烤的感觉,而是像初生孩童窝在母亲怀里的温暖。

怀抱住自己身躯,恬适感受着无尽安全而慵懒的蜷缩着。

这是我做鬼以来第一次睡着,也是第一次做梦,梦中我听见低沉的呓语。

但我听不清楚。

朦朦胧胧的醒来,发现正值深夜,身边趴着一个人,微微动了动身体,发现受伤的地方居然一点也不痛了!更扯的是,那些小伤好了就

算了,不止七八个窟窿,就连心口那一刀我都感觉不到疼痛!

难道我耗尽精力变透明了?

对着黑暗我看不出来,只有缓缓下床,脚还能点地,并且异样的,有种地板凉飕飕的感觉,这些暂且抛开不谈,我摸黑找到火折,点亮

床边一盏灯,对着火光仔细端详起自己的手指,幸好,还是实心的。

猛地一看胸口,那道伤痕犹在,只是早已结痂。

第一直觉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用了千百年来无论是在民间还是贵族,甚至于神仙怪力中都好评度极高的堪比灵丹妙药自救奇方的在

梦中唤醒自己的妙招诀窍,掐自己。

总觉得自己是鬼,所以下手不免狠了点。

下一刻,疼得倒地,屁股也受到重创。

害得我不由发出一声毫无内涵修养,完全破坏我潇洒形象的惨叫,引着本来睡着人的无端耻笑,对,是耻笑,他从后面扶起我的时候,

分明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笑得脸部抽搐。

“去,谁让你扶我了!”典型的恼羞成怒。

火光印在他的绿眼睛上,冰冷中却又带着点柔和,抱着我放到床上,他依然言笑晏晏:“居然趁我不注意到处乱跑,摔疼那儿了?我帮

你揉揉?”

“……滚。”

他那绝对不是疑问句,边说手已经不安份地在我身上摩挲,在我顽强挣扎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投降:“我不弄了,你别动,伤口好不容

易才好,别又裂开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背后颤动一下,然后盯着他,试探地问:“我的伤口……我的伤是你弄好的?”

他抿嘴一笑,没做他言。

怒意泛起,我直接起身狠狠捶了他下巴一下,有了实体打人也特别痛,只见他吃痛地扭头,我气愤不已:“你这个笨蛋!一个大活人为

什么要把阳气给我!就算我没有阳气,光靠自己修复也能好起来,他已经为我脱力昏倒,你为什么不吸取教训!我是鬼!你以为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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