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青年时也必是俊样儿。
刀剑魂通常只得两色。最近,韬虹的眸子深处开始冒出深色来,就不知会变成是绿是紫。
这孩子,以后也不知是何色,却一定都纯粹漂亮......
"守守、守守!快来,夏哥替你买了可爱衣服!"
"别把功劳全揽在身上啊,钱是谁付的!?大言不惭!"
"别吵了,会吓著了守守。"出言劝止的当然是韬虹,他身后浚空著韬虹剑,剑身挂著几袋子。
原来一声不哼的出街,是去买东西给守守了。语冰牵起男孩的手,朝祁澜房中走去。
"以为你们失足全趺落剑炉了。"
"我也以为你睡下阴间了,睡得像魂飞了般,喊都喊不醒!"语冰睡觉起来真恐怖,整个像是魂飞
只剩虚体,怎弄都弄不醒,想起也发寒。
夏刚回来,不用帮忙提东西,两手空空就把守守抱起来,尽情地享受小火炉般热度"守守,夏哥
多疼你,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喔!"
难得臭鸟跟著小鬼头一起滚进宫了,没人跟他争,他当然要霸占个够!守守乖巧不乱动,任他磨
蹭。"哝......"
韬虹笑得宠溺,就看夏还比较像小孩,守守都是呀呀几声,对新物的好奇心大于夏哥的疼爱。
守守初出生,一丝不挂,这几天来夏整天缠著祁澜,不是说别把守守送出去,就是说要替他裁件
新衣,别让臭鸟用色色眼光看他。
祁澜给他缠得都烦了、怕了,就带他与夏一起出去裁衣,嘴里说著什么随便就好,谁知道裁童衣
时最兴趣雀跃,挑三选四的就是祁澜,俨然像个好父亲。
路经古玉店,他又意见多多,要进去买些小玉偶、玉佩给他们,结果买了店中最好的琥珀给熹舞
,也买了玉偶给从来没剑饰的夏。
一切就跟以前没两样,可连夏都感觉到,是有什么真切的变了。祁澜打从心底想重新开始,对他
们不再是忽热忽冷,而是待亲人般用心。
祁澜认真地想跟他们一起过完这生,他还在学习,大家都在摸索,但至少不再以恨为借口令大家
难受。
这些天和谐得不像真的,夏事无大小都笑得大声。一家六口过得很开心,变成人类的事反而少提
。
语冰一见祁澜回来,大袋小袋,就立即把语冰剑紧握在手,不让祁澜再把玉偶挂上去。
他说过,祁澜再买下去就凑够十二生肖了,带在身上重得要命。一堆的小玉偶,他只意思意思地
拿了只小玉鼠当发绳而已。
于是一人一魂上演追逐戏码,只见祁澜手拿几件玉器,追著浚空乱飞的语冰剑来跑。"语冰,你
不爱爹爹了!连特意给你挑的都不要..."
那边厢,夏正一脸兴奋地展示著新衣服,在守守的小身子上比划"奇怪......"
"怎了?"韬虹凑前去,摸摸守守的软发再骚骚他的下巴,只见他立即怕痒地闪躲,很是可爱。
"前些天替他量过身子,大小该是如此没错,现下衣服怎看都好像不对......"衣服比在守守身上
,就是缩水窄小了。难不成是给裁衣的骗码了?
祁澜接过衣服,意思地量度一下"我们家守守长得俊,手长脚长,可能这些天抽长了身子。衣服
也不是不能穿,改天再裁合适的就好。"
反正祁澜无工作在身,闲人一个,时间多得用不完。
"守守,看著衣服。"夏坐在床沿,两手拉起整件衣服,搁在守守眼前"想像一下,你穿上它的样
子......"
守守银灰的眸转了转,很快就变了清明。他闭上眼,再睁眼时,新衣已牢贴穿在他的身上。
夏与韬虹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地看著男孩。虽然语冰说过他聪颖,可一点即明到这地步
也......太叫魂惊讶了,他真的只用了眨眼的时间!
守守好奇地拉扯著新衣,转著圈子。
他们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然后夏丢开衣服,发出欢呼"祁澜、语冰!守守穿新衣多合、多俊,
快进来看看他!"
白紫的一件式袍子,干净好看。就不得不承认祁澜是有点眼光的。
"阴剑都要被我们家守守迷倒了,嘿嘿!"
语冰是进来了,可他伸出一指,控制著把语冰剑悬得老高,几乎碰著天花了。
祁澜也跟著冲进来,跳高构了好几次都构不住剑"不孝子,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韬虹叹笑摇头,没他们好气。
祁澜已经由原本的宠溺变得很火大了,誓要把全部玉器都绑上去,重也重死这不孝子!
语冰是悬得够高,可坏就坏在剑柄挂著青红线,悬著小玉鼠,祁澜搬了张椅子来再跳高!!手一
扯,就连人带剑摔下地!
夏搂著守守,哈哈大笑。笑祁澜摔下地的滑稽,还死握住语冰剑不放,一边叫痛一边把玉器全缠
上去,任剑震动得剧。
本来担心祁澜会给摔伤,看他生龙活虎,用全身力气压著挣扎的语冰剑,看来该是没事。
韬虹苦笑著,双手顺著守守柔软的幼发,之前怕他发太长,会被枝桠勾到痛著,所以修短了不少
,待他长大再留。
放下半月木梳,长指灵巧地替他绑了辫子,以羊儿玉偶作饰。"守守,韬哥替你挑的小玉偶,欢
喜不?"
守守把短辫子拨前,爱不惜手地摸著小玉偶,冲著韬虹甜甜笑。"哝哈!"
韬虹一愕,昨天守守还未学会笑,现下学会了,第一个还是朝他笑。
惊讶过后,他也弯腰摸他的脸,回以温柔的笑。"喜欢就好。"
夏不甘被忽略,把守守转回来,他拿出衣领内的小玉偶"鼠怕猫,守守你知道吗?夏哥本想挂只
猫儿,怎知祁澜说猫不是生肖,我也就算了,不然......"
韬虹听他自吹自擂,笑了。
夏就想挂只猫儿来压压语冰,可怜猫不是十二生肖,祁澜还故意替他挑了只兔子。
天知道,语冰不过是选十二生肖中最轻的一只来挂而已,要比,没什么好比的。若让春魉来说,
肯定叫他订造只玉虫来挂。
房内人魂额满,挤得转身也难。
此时,拍翼之声从外头传来,猛风把门扇吹开。熹舞与春魉午休时间回来进膳。
春魉坐于木门之上,轻轻拍打著翅膀,舒展筋骨。看进房,一眼就看见被线绳缠得乱七八糟,正
以剑锋割绳的语冰"唷,玩起缚绑游戏来了?真刺激。"
祁澜冲出房找熹舞,他买了可多东西,又是衣服鞋子又是衣饰玉佩。
老板还说琥珀中困著老虎的魂魄耶!"小舞,你看师傅多疼你!"
"回来啦?上午辛苦了。"韬虹称呼一声,春魉也举起一手叫声韬韬,当回应了。
夏赶紧把玉兔收回衣领中,不然给笑鸟看见就铁定给嘲笑的。守守转头,仰脸看向上头的鸟妖,
若有所思......
春魉迎上他的水灵眸子,挑起一道眉"怎?换上新衣绑了发,都得称呼你一句守守少爷了呵。"
守守无语,视线越过他的肩,专注看向背上黑翼......
剑场中两人三魂,慢慢地凝住了动作,眼神都放了在他身上。一片搭一片的羽,在他的肩胛骨上
叠起,宁静而无声地快速长成。
良久,直到最后一片羽生出,他们才稍微回过神来......
白软巧小的双翼,轻动时甚至发出"啪、啪"的可爱声音。
"啪啪"声持续响在剑场,是诡异的沉寂中唯一声响。直到,他把韬虹的发吹起,在夏的面前,慢
慢地浚空......
正对著小鸽子,夏打击过大,嘴巴张合几次才有了声音"嘎呀......不、不准你学那只臭鸟──
!!"
不伦不类!他学什么都好就是不准学那只臭鸟妖,就是他把臭鸟的翅膀折了也不准守守学!
"立即把翅膀收回去!!"
这孩子,强得太可怕了吧......
这是剑场中的人魂鬼,除了狂怒的夏,心底不约而同的想法。
"韬韬!"
正伸出双手,放于剑胚之上的韬虹转过头去。
真难得夏会来剑胚间找他,通常他抓夏一起来捡查粗胚,他不都跑个没影......
"夏......嗯!"
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一转头去,眼前立即盈满黑红一片,是夏的发。
夏一手托住他的后脑,贴得极近。唇贴著唇。
封住了他的嘴唇,可是压著却无动作。韬虹弄不懂他在干什么,只能大眼瞪小眼,良久。
夏的发丝拂在他脸上好痒,只是唇贴唇无动作,韬虹的眸子浮上疑惑。
同样也很疑惑的夏,皱起眉心,头颅左摇右动、不停转换著角度,揉得唇得痛了。"嗯......"
转了一阵,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夏大叹一口气,退开了"奇怪......"
你才奇怪!韬虹长指按上唇,给他揉得用力,都疼了。"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夏抓抓头发,盘腿浮在半空,状甚苦恼"我明明看到他们是这样的呀......"
"你看到谁在干什么?"韬虹转过身子去,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夏看什么学什么,好奇心重得要死
,大抵又是看到人类的行为要学了。
他抬头看向夏,夏烦躁的抓著发,压根儿没有理他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的,有什么我漏
了......"
"也许语冰就可以了吧,你知道我修行都不够......"
捕捉到这句,夏抚著下巴的指尖,停顿一下。对呵!
韬韬可能不够接近人类,所以行不通。如果找语冰跟他一起练习也许有效果了!他勾起最灿烂的
笑容"谢啦,韬韬!"
潇洒的道了声谢,他推门而出,找语冰去也。这时份的语冰,应该在教守守写字!
"语......"
看到语冰的背影,想叫,又住了嘴。语冰可不像韬韬可爱善良,这死语冰一直都很妒忌他的进度
!
要让语冰知道他又学了新东西,很可能不跟他练习!先下手为强才是上策,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夏深吸一口气,放缓著速度接近他,他是没法隐藏行踪的,语冰跟他一向有强烈感应。至少他也
要装平常的接近他......
果然,语冰知道他的靠近,却连理都不理,完全不放他在眼内!
是机会了!夏闪电般伸手,一把板过他的肩!说是找他来练习还比较像找他干架!
语冰一手拿著尖枝,在夏碰他时,已挥过去!树枝快刮上时,他手腕已被抓著,然后板下...
语冰感到剧痛从手腕传来,正要喝骂,才张唇已被吞掉了音。
树枝啪一声下地,一模样的脸孔相贴,夏张嘴含住他的,然后停了下来。
站在语冰旁的守守,瞪大好奇的双眸,看著他俩。"夏......"
坐在户外胚架上,晃著腿在画图纸的祁澜,啪的一声把炭笔握断!!
这次的感觉好像比较对了,是因为语冰张开了嘴吗?夏挑起一道眉...
然后,对,他的头要转动......
语冰看著他,似乎也在研究他在做些什么。夏会无端抓著他,肯定又学上什么人类的新招数要试
了。
难得语冰不挣扎,夏缓慢地改变著角度,还没试出什么成果来,祁澜已经半根炭笔丢过来,穿过
他的身躯!"臭虫烂虫,你在干什么!?"
阿阿!好样的,连通报一声都没有,他们直接就在父亲面前上演乱伦的戏码,还要是强吻!!强
吻!!
强吻一个与他有一样脸孔的兄弟,到底是有什么好玩的!?"分开!你们两个分开给我分开!这
是乱伦呀,乱伦是什么知不知道!"
"守守你别看,不准看!你们要吻也不要在小弟面前教坏他呀!反了反了!道德沦亡了!"
祁澜跳下架子,铁青著脸,冲过去大吼大叫。一手掏出小型铁捶子、另手抽出夏虫剑,一捶就打
下去!
"哇──!"夏痛得浑身一震,不得不松嘴。他按著腹部,那里一定己瘀青一大片了,痛死了啦!
"疯子,你干嘛乱打我!?"
"我这叫什么乱打!?你乱吻语冰,我当然可以乱打!"祁澜高高的举起小铁锤子,在他眼前拿起
架上晒太阳的夏虫剑。"你们对守守要进行身教的,竟敢在他面前乱来!"
"原来这叫吻喔......"
夏以长指抚上唇瓣,凉凉麻麻的,没什么特别感觉。人类怎会喜欢做这种事呀真奇怪,难不成是
某种仪式...
守守扯一扯语冰的衣摆,仰脸,再以指尖按著软唇。他也想要学新东西,而且是两个魂才可以学
的东西。
"这条笨虫在厨房瞧见有男工侍女亲热,周围找魂来试。"
声音无端传出,头上的树冠突然一阵猛动,枝叶纷纷落下。春魉整个倒吊下来,单脚勾著树枝。
他的眼力好得很,从这边瞧见笨虫飘进了厨房,然后再去胚间找韬韬,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干了
什么好事。
"哼,干鸟什么事?"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语冰之前教他的,他自认对臭鸟已经很忍让了,因为
臭鸟救过韬韬。"你也没有多懂吧!"
"嘿,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没笨到那个地步嘛......"春魉举起一指置唇前。见什么学什么,还有
那股直线向前冲的态势。
"大爷我本来就不笨...嗯!"
怒吼还没叫完,后脑先被鸟掌推前。鼻给撞痛了!
然后,唇上的是温热触感,不比语冰的柔软,可却有著最性感的滚烫...好歹知道吻是什么回事
了,夏开始心不在焉的四周望。
眼前没有臭鸟讨人厌的脸──当然这样好多了,倒吊的鸟妖,他顶多只看得著下巴。如果要练习
的话,他宁愿跟守守,至少守守可爱上百倍...
这家伙非常地不专心嘛。春魉额角爆出青根,还真是除第十三世的小舞之外,第二个如此不把他
的吻放在眼内。
虽然他也不觉得一条虫可与小舞相比,还是可以让笨虫知道他懂多少。
春魉松开了紧贴的唇,翻身下地,脚尖才碰地,又把夏的头颅勾前。
跟他差不多高的,吻起来有点给他没可爱到"呵,你可别腿软啊。"
他为什么要腿软!!夏稍稍仰高脸,主动被他覆住唇。然后下巴被猛力拧住,以为是较劲,他发
狠咬紧牙关,死活也不张嘴。
春魉扯起怒笑,好样的这条笨虫!他想都没想,一拳就挥过去,快拳狠击他的腹!
给他打在腹上瘀青上,夏差点就惨叫了出来,才松嘴,已被热软的东西长驱直入,卷住了舌尖。
于是,呻吟在黏合的唇间溢出"嗯嗯......"
他们有吻了多久,守守等人就在一边看了多久,祁澜进工具房翻箱倒柜,要翻二百斤大锤子。"
小舞!你宠物淫乱剑场,师博作主今晚吃烤鸟肉和烧虫串!"
春魉不停转换著角度,不时啜咬著他的下唇,用尽高超吻技要一次吻到他失神。
两只不用呼吸的,几乎吻了半天去。直到春魉察觉他的颤抖,才松开了唇,拉出银亮口沬
来......
他退开,夏整个踉跄几步,身后的语冰拉起守守的手,闪过。夏站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鸟妖伸舌舔过下唇,以手抚上肚子...不是吧?该不会是吻得太过尽兴,一个不小心吃走了半个
魂去?可他没有饱肚的感觉......
夏霍地抬起头,双眸出奇地闪亮,燃起熊熊斗志来"你不愧终日以色色眼光看我家守守的淫兽,
功力果然不差,你等著我,迟点我们再一决胜负!"
一手指著他下挑战书,夏的气势是很够了,说话也很铿然。但离去的脚步浮浮,走路是蛇型的,